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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千惠則更喜歡試穿各種款式新穎的衣裙,像蝴蝶一樣穿著各式鮮豔的服裝在繽紛的衣服攤中流連,看得男人們眼都直了,看來雖然她模樣變得平凡了,其魅力還是沒法擋。而露維雅則更喜歡到各個戲臺下看戲,當看到演員們在利用魔法制造各種輔助效果的舞臺上的現場表演,她便像小孩子一樣雀躍不已。
凱瑟琳似乎對這裡的食物相當感興趣,種種新鮮的小吃和奇怪的水果都想嘗上一口,但每樣買上一點後,不一會兒手裡已經提著大包小包、有她人那麼重的食物了。相比之下,只有梅麗似乎沒有什麼特別感興趣的東西,文靜的陪在我身邊。看得我都有點過意不去,主動鼓勵她道:“梅麗,你也去看看嘛,看看有什麼自己喜歡的東西。”
“不用了,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需要了。”聽到梅麗這樣情深款款的話,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就在我們手牽著手,深情凝視的時候,我們聽到了露維雅大聲呼喚我們的聲音:“維爾哥、梅麗姐,你們快過來看呀。”我們聞聲走了過去,卻見在一個最大的戲臺上,正在演出一場舞臺劇。
我看到了這個正在演出的劇團的名字——“莫雅劇團”的,這是最近在德拉格雷城人氣飆升戲劇團,據說是以香豔的場面、大膽的演出以及敢於針砭時弊的風格而著稱的。其團長兼臺柱莫雅是一個演技精湛、經營手段高操的女人,而且聽說還是位大美人,“大美人”這點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再看臺上演出的劇目——“江山美人”,略略留意了一下演出的內容:“一個王國的大將軍為了自己的野心,造反做亂,殺害了王國的國王,篡奪了王位。王國的公主背井離鄉,逃離了自己的家園,流落到了異國他鄉,邂逅了一位年輕的少年英雄,並且互相愛上了對方。當這個王國和另外一個大國發生戰爭的時候,這位少年英雄毅然投身到了大國的軍隊當中,並且率領自己的騎兵部隊攻進了王國的都城,篡權的將軍被處死,處於水深火熱之下的人民被解放,最後是英雄和公主在王國的土地上過著幸福的生活……”
看到這裡,我和梅麗不由相視一笑,如果紫月和紫雲在的話,她們不知道會做何感想?想不到我和紫月的事情竟然被編成了故事,而且被搬上銀幕,被人們所傳頌和嚮往。劇終時人群中自發地響起了一陣激動而熱烈的歡呼聲:“維爾大人萬歲。”、“公主殿下萬歲。”當中還夾雜著年輕男女們痴狂迷醉的尖叫著“維爾大人”和“公主殿下”的名字,少女們更是一邊流淚一邊熱切地嬌呼:“維爾,我愛你。”
我接觸到梅麗戲謔的目光,不由搖頭苦笑不迭,將目光投回舞臺上,卻見莫雅劇團一干演員們手拉著手出來謝幕。居中一人赫然是在劇中飾演那位公主的演員,她的五官清麗絕倫,略帶英氣,有一雙淺藍色的眼眸,目光清冷如月,卻與臉上微笑的表情並不協調,勝雪的肌膚上泛著如溫玉般的光澤,“美人如玉”這樣的評語是最合適不過了。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她就是該劇團的莫雅團長,但我卻隱隱覺得這個女子並不如表面的身分那般簡單。這時,我突然發現她的目光掃過全場後,突然停留在我們這個方向,而且雙瞳的顏色遽轉深藍,臉上亦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這時我才發覺莫雅竟擁有一雙會變色的眼睛,隨情緒的波動而呈現深淺不同的藍色。而莫雅團全團的成員,也將同樣充滿恨意的目光投向我們的方向。
我心中“咚”地一跳,不由想道:“難道他們已經發現了我的身分嗎?但為何全團的目光竟是充滿怨恨和憤怒的呢?我不記得自己何時曾經得罪過莫雅劇團呀?”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我發覺他們所憎恨的物件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原來他們的目標是我身旁的一個人,那人身穿淡灰色的儒衫,身材頎長而略顯單薄,頭上卻罩一頂褐色的尖頭長邊帽,掩去了半邊臉,顯得相當怪異,而且讓人看不清面容,但露出晰白而微尖的下巴卻表明這是一個年輕人。他似乎已察覺到來自臺上的恨意,身形一滑,便欲向人群中擠去。
“臭小子,你別走!給本姑娘站住。”臺上的莫雅憤怒地叱喝道,便欲往向臺下衝去。
“哎呀……被發現了……”那人聞言卻立定了身影不退了,一邊“嘿嘿”笑道,一邊用稚嫩的聲音說話。從聲音判斷,此人年紀絕對不超過十八歲,而且似乎是一位喜歡惡作劇的少年人。哦,說錯了,此人應該是一位喜歡惡作劇的少女。她跟我身邊的梅麗一樣,都是用魔法隱藏了她本來的面目,只見她突然將頭上的尖帽往臺上一扔,口中卻大叫道:“舞臺倒塌了,大家快跑呀。”
眾人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卻見偌大的木結構舞臺已經像散了架似地從中間開始往下凹,然後邊沿的木柱便向中間傾斜。不一會兒的工夫,整個舞臺轟然倒塌,帶起了滾滾的煙塵,人群便驚呼著往向四周湧出去。此時,那少女忽然開心地拍手大笑,然後向莫雅的方向吐了吐舌頭。在我猛然醒悟,伸手正欲招呼之際,她便已轉身快速消失在人流中。
從殘垣敗柱的煙塵中走出來的莫雅,形象卻顯得有點滑稽:髮絲凌亂,衣衩不整,臉上沾滿了灰塵,再沒有了先前那種端莊高雅的儀容。被整得灰頭土臉的莫雅忍不住恨恨地一跺腳,罵道:“本姑娘一定會抓住你的,到時一定狠狠地揍你一頓,以解本姑娘心頭之恨。”
我和五女趁著混亂的場面,離開了會場。走出廣場後,我剛想說話,卻聽凱瑟琳突然扯住我的衣袖道:“維爾,咱們找個地方去吃飯吧,我有些餓了。”聽她嚷餓,我真是哭笑不得,看她手中的大包小包都是裝的吃的,她會餓才怪?以前居然沒有發現凱瑟琳還有這個愛好,看樣子她的嘴還真饞啊。不過她的提議也正合我意,我也想嚐嚐這裡的美味佳餚。
在德拉格雷城最出名的香格里拉飯店的二樓闢了一間雅座坐下後,梅麗終於忍不住輕聲說道:“那個少年是位姑娘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看樣子這姑娘是個搗蛋精,看今天她把莫雅劇團弄得雞飛狗走的架勢,應該不是第一次跟莫雅劇團過不去了。不過話說回來,她本身的魔法修為還真是相當的不錯,年紀輕輕的就已經達到了“魔導師”的級別……”
正說間,一陣“咚咚”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卻見莫雅和劇團的近十名演員、保鏢在飯店侍應的引領下走上樓來,到我們鄰近的一桌坐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莫雅似乎發現了我們這一席怪異的組合,向我投來奇怪的視線。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站了起來,離席向我們走來,目光卻變得相當不善。
“各位,咱們見過面吧?”莫雅用疑惑的目光掃過我們的臉,然後帶有明顯的敵意問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們先前在廣場上時,是與那個破壞我們舞臺的人站在一起的。”
“那又怎樣?”我抬起頭來,冷冷地反問道。見我態度不善,莫雅微蹙秀眉,臉罩薄霜地說道:“你的同伴在哪裡?”
我不悅地反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莫雅一挑秀眉,憤然於色道:“你竟然問我為什麼?你的同伴破壞了我們的舞臺,來德拉格雷城的一路上還不斷騷擾我團,還盜走了我團的盤纏,毀了我團的團旗。”
“哦?”我慢條斯理應了聲,卻低頭呷了口茶,然後才滿不在乎的說道:“聽起來好像挺有趣的,但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有趣?什麼關係?你們的同伴犯下這些劣行,嚴重損害了我團的利益,你竟敢說和你沒有關係?你至少應該告訴我們,他在哪裡,讓我們和他了斷。”莫雅顯得相當憤怒,但是她這種先入為主的作風卻是我最不喜歡的。
“我不知道。”我很乾脆地答道。
“你不知道?本小姐還沒有聽過如此拙劣的謊言。剛才你們還站在一起,你竟睜眼說瞎話——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去向的。”莫雅詰問道。
我瞇起眼睛,色迷迷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美女——現在卻像是一隻長滿刺的刺蝟,曖昧地笑了笑,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一開始問你為什麼,是指為什麼我和那人站在一起,我們就非得一定是同伴?按照莫雅小姐的邏輯,現在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了,而且還交談了這麼久,那我和你豈只是同伴,我看應該是一對恩愛夫妻了?”五女聽了,均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登徒子,你們果然是一丘之貉。”莫雅咬著銀牙說道,這回她是真正動怒了——臉上的表情平靜下來,但雙眼的顏色卻轉為深藍,沉聲說道:“我們莫雅劇團可不是好欺負的,若你們不交出肇事者,休怪我們不客氣。”說完她伸出如蔥玉手輕輕一揚,五六名莫雅團的保鏢已經將我們的餐桌包圍起來。
從矯健的身姿、俐落的動作與驃悍的氣勢來看,這些保鏢均擁有不俗的身手,而且一雙雙看似死魚眼般了無生氣的瞳仁中,卻不時迸射出野獸般的銳利光芒。尤令我驚異的是,這些人似乎在刻意隱藏自己身上那種高手才具有的殺氣——這些人的氣質並不像是保鏢。一個普通的劇團,何以會隱藏有這些不似保鏢更似強盜的人呢?
但是我並未將這些人放在身上,因為不管他們的真實身分為何,也不足於威脅我們的安全,憑我們六個人的實力,就算是一支軍隊在此也可輕易擺平,何況只是區區幾個所謂的高手呢?我冷哼了一聲,淡淡說道:“我們只不過是普通的遊客而已,現在德拉格雷城已是法治之都,豈容你們撒野?”
莫雅聞言一驚,似乎也有所顧忌,不敢下令將我們擒下,卻仍然堅持道:“就算憲兵隊到來,我也有話說的。你們的人挑釁在先,欺人太甚,破壞我們的演出不說,還三番四次騷擾我們的營地,憲兵首先要捉拿的是你們。”
我冷冷答道:“莫雅小姐,恐怕是你先入為主了。我已經表明,那人不是我們的同伴,而且你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那人與我們有關。”
“但是你們嫌疑最大,事實上你們當時是和那人站在一起的,不能憑你三言兩語就能掩飾過去的,所以還請諸位到我們團中作客。我們會調查清楚,小心求證的,如果那人真的和你們沒有關聯的話,莫雅親自向你們道歉。”莫雅不為所動地說道。
我託著腮幫側身斜睨,放肆地欣賞著她優美的輪廓和動人的身材,口中卻說道:“我沒空。”
“你——”莫雅一再為我的態度所激怒,一雙粉拳握得緊緊的,似乎想狠狠地揍我兩拳:“我是誠意請你們配合,請先生不要考驗本小姐的耐性。”
“配合?憑什麼?”我抿了抿嘴,發出冷寂的聲音,並望了莫雅一眼,一絲威凌的氣勢不自覺地張揚開去,令莫雅不由退後了一步。莫雅發覺自己竟落在了下風,不甘心地踏前兩步,不肯示弱地回敬道:“你別以為我不敢動手,如果你敬酒不喝硬要喝罰酒的話,休怪我們的人得罪了。”
我卻突然站了起來,悠然說道:“真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我們要走了,請讓道。”
莫雅恨恨的盯著我,仍然十分強硬的說道:“事情未弄清楚之前,我不能任你們離開。”
“莫雅小姐,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不願意留下,就沒有人可以勉強我留下。而且我不是要求你讓道,我是命令你們讓開。”說完我再不理會莫雅等人,與眾女從容離席。
莫雅團的保鏢們卻像突然呆在當地似的,竟沒有一人有攔阻的動作,只剩莫雅獨自在叱呼:“慢著……你們不能這樣就離去……”我走過她身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搭住了她的香肩,然後托起她的下巴,臨近肆意審視著她美麗的容顏。
莫雅想掙扎,卻力不從心,更因突然受制於我而說不出話來,可能知道即將面臨我的輕薄,臉上露出了悲憤哀傷的表情,但我只是將嘴輕輕附在她的耳際小聲說道:“小心你身邊的保鏢,美人兒。我並不是你要找的人,還有——你身上真的好香。”語罷,我長笑著率領眾女離去。
回過神來的莫雅在我身後用顫抖的嗓音說道:“你……是……誰……”
我輕輕朝後擺了擺手,說道:“不要問,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心去聽——或許有一天,你會知道,假如那一天遲遲不到來,你就權當我是你身邊匆匆擦肩而過的過客吧。”
莫雅目送著這群奇怪的人從眼皮底下輕易地離開,惱怒地跺了跺粉腿,對著那些呆若木雞的保鏢們罵道:“你們是飯桶嗎?不會阻止他們離開嗎?我僱你們何用?。”卻見保鏢們一個個軟倒在地,大汗淋漓,似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這時,莫雅團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人走到她身邊說道:“小姐,不能怪他們。是那個年輕人太可怕了,僅憑氣勢就可以殺人。”
莫雅頹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對那些保鏢喝叱道:“你們都下樓去,給我守住樓梯口,我和賴斯管事有事商量。”
眾保鏢一古腦地下樓後,莫雅才向那名叫“賴斯”的管事說道:“賴斯管事,你有辦法查出那些人的來歷嗎?”
賴斯管事搖了搖頭答道:“德拉格雷城現在是藏龍臥虎之地,要查幾個來歷不明的人的底細談何容易?莫如大海撈針……”
“我一定要找到他們,那個一再破壞我們舞臺的少年,還有那個傲慢無禮的可惡傢伙——我何曾受過這樣侮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莫雅冷冷的截口道:“那個傢伙的裝束好像是學院的學生,或許可以從這方面著手調查。”
賴斯苦笑道:“我看這不可靠,一個學院的學生是不會與獨眼劍士、牧師等走在一起的,而且一個學生哪能有這種氣勢?面對重圍卻從容淡定、談笑自若,說話的語氣帶著濃重的命令意味,王者風範溢於言表,叫人甘願服從,猶如從戰場上走出來的將帥,更似那種手持權杖的帝皇,雍容冷凝的氣度令人心折,威凌懾人的鋒芒讓人不敢輕撩,非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不足於如此。”
“這種與我們目標無關的人還是少惹為妙,為免節外生枝,衍生不必要的變數,破壞我們的大計。而且他身邊那五個人雖然由始至終未發一言,但面無懼色、目光漠然,極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這次咱們與他的衝突只是口角之爭,並無嚴重的利害關係,我們實在不宜再找他們麻煩。”賴斯分析的透徹入理,讓莫雅無從反駁:“而且那個少年也只是少年心性,因為我們的人先打擾了他,他才戲弄我們的。我們雖有損失,卻並不嚴重。這種小事在我們行走各處時常會碰到,何必耿耿於懷、斤斤計較?”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莫雅仍不甘心地說道。
“請小姐以大事為重。”賴斯語氣凝重地說道:“德拉格雷城現在有庫卡帝國的鐵騎重兵佈防,防備十分的森嚴。如果我們不幸引起了庫卡帝國鐵騎的注意,在德拉格雷城將寸步難行,大事難成。”
“賴斯管事說得有理,萍水相逢的結怨算不了什麼。”莫雅點頭道,暫時放下了心病。
“相反,我們更應該小心那些路上僱回來的保鏢,那人說得不錯,他們不像保鏢,更像強盜。看來是在路上已經盯上我們了,以為我們是肥羊,藉我們招保鏢的機會跟在我們身邊,找機會下手。這種程度的強盜,並不足為忌,但我擔心他們會給我們添亂子,影響我們的計畫,因此還是及早處理為妙。”賴斯陰陰說道,目光突然幽暗起來。
“就照你的意思辦吧。”說話間,莫雅嘴角已輕輕牽起一絲冷冷的笑意,死亡的氣息便從她冷漠的語氣中不經意地滑過。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樣,這個“莫雅劇團”並不是簡單,似乎是為著某種目的而來的,而那些保鏢也是大有可疑之處,還真是一個撲朔迷離的劇團啊。
我帶著五女走出王爾古大飯後,便沿著人流向德拉格雷城的廣場走去。回到德拉格雷城的廣場後,我們又漫無目的的閒逛了起來,我發現人叢中有人向我招手,我凝目望去,發現卻是剛才那個惹是生非的“少年”。我向諸女打了聲招呼,便向“少年”的方向走過去。
“嗨,你好。”當我來到他面前時,“他”首先向我打招呼,臉上掛著一片天真燦爛的笑容。
“你好——請問我們認識嗎?”我故意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道。
“初次見面,我叫若冰,庫卡帝國人。”“少年”主動報出姓名來歷,原來“他”還是庫卡帝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