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貓頭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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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那麼,拿勒內同斯蒂芬先生相比,又結果如何呢?稻草做的繩子、軟木做的船錨、紙做的鎖鏈,勒內曾經用這些象徵性的束縛抓住她,而他那麼快就把它們割斷了。然而,這扎進一個人的肉體,並永遠用它的重量墜在人身上的鐵環、這永恆的烙印,能夠給人帶來多麼強烈的快樂感和舒適感呵!一隻把你放在石床上的主人的手,一個知道如何冷酷無情毫無憐憫地攫取他所愛的東西的主人的愛情,又能給人帶來多少平靜感和安全感呵!
  O對自己說,最終的分析結果是,同勒內在一起時,她只是一個愛情的學徒,她愛他只是在學習如何奉獻自己,如何令自己供斯蒂芬先生奴役和驅使。
  但是看看勒內,他曾對她隨心所欲——而她在他身上所愛的正是這種隨心所欲的態度——他現在好像在蹣跚而行,就像一個雙腿陷在池水和蘆葦中的人,那池塘表面上看一片平靜,下面卻有暗流漩渦。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O對傑克琳充滿了仇恨。勒內是不是已經朦朧地覺察到她的這種想法了?O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她的這種感覺?無論是哪一種情形,她都犯了一個錯誤。
  有一天下午,她和傑克琳兩個人一起上坎納去理髮,然後去咖啡館吃冰淇淋。
  傑克琳身穿緊身黑色長褲和純毛毛衣,顯得姿色極為出眾。她是那麼的雅緻而又豪華,在火一樣的驕陽下顯得那麼健康而耀目。她那副高傲而不可接近的樣子,使她周圍的人們全都黯然失色。
  她告訴O,就在這裡,她同給她拍電影的導演有個約會,商談到聖保羅拍外景的事情。他已經來了,看上去人很坦率,而且果斷,根本就用不著開口說話,他對傑克琳的愛可說是一覽無餘。
  只要看看他注視她的樣子就完全清楚了。這有甚麼可意外的呢?沒有。然而傑克琳的表現卻令人感到意外。斜倚在一隻海濱摺迭椅上,傑克琳聽他講著預定的日期、各項預定的約見,還胡縐哪裡搞到錢去完成目前還是半成品的電影等等這些問題。
  他對傑克琳講話時稱她為“你”,她只是點頭或搖頭,雙眼半開半閉,朦朦朧朧。O坐在傑克琳對面,他坐在她們倆中間。不用費力就可以注意到,傑克琳透過她下垂的一動不動的眼簾在觀察著這年輕人的慾望,用那種她以為沒有人會注意到的方式。但是最為可疑的是,她看上去十分不安,她的雙手安靜地放在身旁,她的面孔嚴肅得近乎毫表情,一絲笑影也沒有,這是在勒內面前她從有過的樣子。
  當O向前探出身子把一杯冰水放在桌子上時,她們的目光相遇了,傑克琳的唇上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微笑,O立刻明白了。一切已經結束,傑克琳也看出來O全都明白了。然而她竟然無動於衷,倒是O在臉紅了。
  “你是不是太熱了?”傑克琳說。“我們五分鐘之內就走。順便說一句:你臉紅了。”
  說完這話,她又笑著把目光轉向她的導演,那笑容溫柔之極,看上去他如果不立刻擁抱她簡直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沒有。他太年輕了,還不懂得表面的平靜和沉默可以掩飾真正的衝動。他雙眼盯著傑克琳,站起身來和她握手道別。
  她答應給他打電話。他也對O說了再見,可O在他眼裡只是一個影子而已。
  他站在路邊看著那輛黑色的布依克車消失在浴滿陽光的房子和深紫色的大海之間,馬路的盡頭。棕櫚樹看上去像是金屬製成的,散步的人們像陳舊的蠟像,由一些荒唐的機器驅動著。
  “你真是那麼喜歡他嗎?”當車出了城在海濱路上賓士的時候,O問傑克琳。
  “那跟你有甚麼關係嗎?”傑克琳說。
  “跟勒內有關係。”她反唇相譏。
  “如果我理解得不錯的話,跟勒內、跟斯蒂芬先生、跟一小撮其他人有關係的事情是你的坐姿很壞。你要把你的裙子弄皺了。”
  O竟一時深身僵硬動彈不得。
  “而且我還想起一件事,”傑克琳說,“你是不該翹二郎腿的。”
  但是O已經沒有在聽她說話了。對傑克琳的威脅她有甚麼可怕的呢?如果傑克琳威脅要去告訴她的這點小過失,她又怎能制止O到勒內面前去告發她呢?
  O並非不想去告發她,但是她擔心勒內會經受不住這個打擊,那就是傑克琳在欺騙他,或者她有一個把他排除在外的計劃。
  她怎樣才能夠使傑克琳相信,假如她不去告發她,那也只是害怕看到勒內丟面子,害怕看到他不是為她而是為其他人而變得蒼白,或許還有點害怕看到他軟弱到不敢為此去懲罰她的程度?
  她怎樣才能向傑克琳證明,自己的沉默的另一個原因是害怕看到勒內把憤怒轉向自己,這個帶來壞訊息的人,這個告密者?她怎樣才能一方面告訴傑克琳她一個字也不會說,又不給她留下她在同她訂立攻守同盟的印象呢?傑克琳卻以為O害怕了,對她一旦說出去的後果怕得要死。
  從那時起直到她們在舊農舍的院子裡下車為止,她們倆全都一言不發。傑克琳一眼也沒看O,竟自摘了一朵長在房子近旁的天竺葵。O跟在她的身後,可以聞到被她的手捻碎的葉子發出的強烈的香氣。她是不是以為這樣就能掩飾她自己的汗味呢?那汗在她毛衣的腋窩處留下了一圈暗色的印子,使衣服貼在她的腋窩上。
  勒內獨自一人獃在那間巨大的白牆紅磚地的房間裡。
  “你們晚了,”她們進來時他說,“斯蒂芬先生在鄰屋等著你呢,”他又添上一句,對O點點頭,“他有事需要你去。他的情緒不佳呢。”
  傑克琳大笑起來,O看著她,變得滿臉通紅。
  “你們可以改個時間。”勒內說,他錯誤理解了傑克琳的笑和O的關切。
  “不是因為這個,”傑克琳說,“但是我要告訴你,勒內,你的馴服的美人當你不在時並不是那麼馴服呢。看看她的裙子,你看它皺得多厲害。”
  O面對著勒內站在房子中間。他吩咐她轉過身去,她卻一動也沒動。
  “她還翹二郎腿來著,”傑克琳又加上一句,“可那你當然看不出來了。你還沒看到她勾引男孩子的樣子呢。”
  “這不是真的,”O喊道,“你才是呢!”她一邊喊一邊向傑克琳撲過去。
  正當她要打到傑克琳時,卻被勒內一把抓住了,她在他的手臂中繼續掙扎著,因為她感到自己的柔弱,希望得到他的呵護。當她抬起頭時,她看到斯蒂芬先生正站在走廊上注視著她。
  傑克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她的小臉因為憤怒和害怕變得緊繃繃的,O能感覺到勒內的雙手雖然還在安撫著她,可眼睛卻只是看著傑克琳。她不再掙扎,由於被斯蒂芬先生看到自己的失態而變得垂頭喪氣。她喃喃地重覆著說過的話,用的是一種耳語般的聲音:“那不是真的,我發誓那不是真的。”
  斯蒂芬先生一句話沒說,一眼也沒看傑克琳,只是示意勒內放開O,又示意O跟著他到另一個房間去。他們剛剛出門,斯蒂芬先生立即把O擠壓到牆上,抓住她的陰部和乳房,舌頭迫不及待地探進了她的嘴唇,O不由地呻吟起來,既由於快活也由於獲得赦免。
  她的乳頭在他手的撫摸下硬挺起來,他又用另一隻手伸進了她的下部,動作相當猛烈,以致O以為自己就要暈過去了。她至今還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他,他使用她的這種完全隨心所欲的方式給她帶來極大的快樂,任何幸福、快樂以及她能想象到的一切都不能與之相比,也就是說,他可以對她做任何事情,可以不受任何限制、不拘任何方式地在她的身體上尋找他的快樂。
  她絕對能夠肯定,當他接觸她時——不論是撫愛她還是鞭打她時——那僅僅是因為他想這樣做,他所關心的一切僅僅是他自己的慾望。而這一點是如此地使O陶醉,如此地令O愉快,以致每次當她看到有關這一點的最新證據時,或者僅僅是想到了這一點,就會使她全身火熱,好像一個火焰做成的鬥蓬,又像是一件從肩及膝的鎧甲降臨到她的身上。
  就這樣,她被他緊緊地按在牆上,閉著眼睛,嘴裡喃喃著“我愛你”,當她終於喘過氣來說出這些字句時,斯蒂芬先生那雙像清冽的泉水那麼涼的雙手就像放在火上一樣流過了她的全身,把她弄得更加灼熱難當。他緩緩地放開她,用裙子遮住她濡溼的大腿,在她顫抖的乳房上扣好了胸衣的扣子。
  “來吧,O,”他說,“我有事需要你。”
  當O睜開雙眼時,才發現這裡除了他倆之外還有別人。眼前那間粉刷得雪白的房間,從一切方面看都像是一間起居室,它又大又空,門窗洞開,透過那法國式大門可以看到花園。在房子和花園中間的陽臺上一把柳編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身軀龐大的人,這個巨人嘴上叼著煙,頭剃得光光的,大肚皮從敞開的襯衫和布料褲子裡面凸了出來,此刻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他站起身,向斯蒂芬先生走過來,他立刻把O推向這個巨人。這時候O才注意到,這個男人身上掛一條懷錶帶,錶帶的一端赫然戴著羅西的徽章。斯蒂芬先生彬彬有禮地把他介紹給O,僅僅稱他為“司令”,沒有介紹他的名字。
  他吻了O的手,令她感到十分意外,這是在她接觸過的所有羅西成員中(除了斯蒂芬先生之外),第一次有人這樣做。
  他們三人一起回到房間裡,沒有關門,斯蒂芬先生走到壁爐旁邊打鈴。O看到在沙發旁的中國式桌子上放著一瓶威士忌、一些蘇打水,還有杯子,這麼說,他打鈴不是叫飲料。同時她還注意到,在壁爐旁邊的地板上放著一隻大紙箱。
  那位來自羅西的人坐在一張柳條椅上,斯蒂芬先生半倚半坐在圓桌的邊緣上,一條腿懸在桌邊。O遵照他的暗示坐在沙發上,落座之前規規矩矩地撩起裙子,此刻她正感覺到,用粗布織成的普羅旺斯座墊那毛扎扎的表面貼著她的皮膚。
  應招而來的是娜拉,斯蒂芬先生吩咐她為O脫衣,並把衣服拿走。O聽任她脫掉了她的坎肩、長裙、束腰的鯨骨腰帶和涼鞋。O一絲不掛之後,娜拉立即離開了房間。O自動地恢復了按羅西的規矩行事的習慣,她十分清楚斯蒂芬先生希望於她的僅僅是完美的服從。
  她站在房間的中央,眼簾低垂,因此她不是用眼睛看到、而是用意識感覺到娜塔麗從開著的窗戶偷偷地溜了進來,身上穿著和她姐姐一樣的黑衣服,赤著腳沒有弄出一絲一毫的聲響,斯蒂芬先生無疑已向來人解釋過她是誰以及為甚麼她會在這裡了。
  對那位來訪者他僅僅提了一下她的名字,那來訪者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請她為他們上些飲料。當她遞給他們一些威士忌、蘇打水和冰塊之後(在一片沉寂之中,冰塊和杯子的撞擊聲顯得十分刺耳),司令從那張在O脫衣過程中一直坐著的柳條椅中站起身,手持酒杯向O走來。
  O以為他會用他那隻空著的手抓住自己的乳房或下部,但是他並沒有碰她,僅限於仔細地察看她,從她微開的嘴唇一直到她分開的膝蓋。他圍著她轉,研究著她的乳房、大腿、臀部,看得非常仔細,但沒有一句評語。這種過細的察看以及離她如此之近的龐大身軀,使O感到重壓,她不知自己是更想從這裡逃之夭夭呢,還是相反,想讓他把自己扔在地上碾碎。
  她是那麼惶恐,以致喪失了自我控制的能力,抬眼向斯蒂芬先生望去,尋求援救。他理解了她的意思,臉上露出笑容,走到她身旁,他拿起她的兩隻手,把它們背在她背後,用一隻手抓住。她仰靠在他身上,閉上了雙眼,於是她就像進入了夢境,沉浸在一種像是倦極而眠的黑暗之中,又像回到了兒時,那次她有一半在乙醚的麻醉之中,聽到護士在談論她,她們以為她還睡著,談論著她的頭髮、她的蒼白的膚色,她那幾乎看不出甚麼跡象的陰部。
  就像在夢中,她聽到那陌生人向斯蒂芬先生說著讚美她的話,特別提到她豐滿的乳房和纖細的腰肢形成的令人感到愉悅的反差,以及那比一般人佩戴的更長更粗更顯眼的鐵環。與此同時,她聽出來斯蒂芬先生可能已經答應,下個星期把她借給他,因為他正在為甚麼事向斯蒂芬先生致謝。就在這個時候,斯蒂芬先生抓住她的後頸,溫文爾雅地喚醒了她,讓她跟娜塔麗一起上樓去,在她自己的房間裡等候。
  如果O願意的話,她有足夠的理由對娜塔麗的所作所為感到氣憤和煩惱,娜塔麗知道O將向除斯蒂芬先生之外的甚麼人開放之後,被一種迫不及待的心情弄得興高彩烈,圍著她像跳印地安舞似的又跳又叫:“你認為他也會放在你嘴裡嗎,O?你應當看看他剛才察看你的嘴時的那副樣子!哦,你能被人渴望到這種程度是麼幸運呵!我肯定他會鞭打你:他反覆看了三遍那些暴露出你受過鞭打的痕跡,至少到那時你就不能再想著傑克琳了!”
  “我並沒有總是想著傑克琳,你這個傻瓜,”O答道。
  “不,我不傻,我也不是傻瓜。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想她。”那孩子說。
  這是真的,但事情又不完全如此,O所想念的確切地說並不是傑克琳,而是對女性身體的無拘無束的利用。如果娜塔麗沒有被排除在她的許可權之外,她早就得到娜塔麗了。她沒有違背這一限制的唯一原因是她可以肯定,在幾個星期之內,娜塔麗會在羅西被送到她的手上,而且在這一時刻到來之前,娜塔麗將當著她的面,由她本人並因她而被奉獻出去。
  她渴望著拆掉擋在娜塔麗和她自己之間那堵看不見的牆,那個空間,用更貼切的術語來說是“真空”。此刻她卻寧願等待。她對娜塔麗說了這個意思,可她卻一個勁地搖頭,不願相信她的話。
  “如果傑克琳在這兒,而且樂意,”她說,“你還是會愛撫她的。”
  “當然我會的。”O微笑著說。
  “你看,這就是了。”這孩子插嘴道。
  她如何才能夠使她理解——而且是否值得做這種努力呢——她既不是很愛傑克琳,也不是渴望娜塔麗或任何其他姑娘,她僅僅是愛女孩子,這只是一種對女孩子的一般的愛而已——以那種一個人愛她自己的形象的方式——在她看來,其他的姑娘總是比自己更加可愛,更值得人渴慕。
  她幾乎難以承受那種巨大的快樂,那就是:看到一個姑娘在她的撫摸下氣喘心跳;看到她在她的嘴唇和牙齒的動作之下雙眼緊閉,乳頭堅挺;當她用手探索那姑娘的前後兩個秘處時,感到那器官在她的手指上收緊;聽到她們的嘆息和呻吟。而如果說,這種快樂是如此強烈,那也僅僅是因為它使她意識到,輪到她自己的器官在探索她的那些人的手上收緊時,當她自己發出嘆息和呻吟時,也會給對方帶來巨大的快樂。
  區別在於,她不能想象,就像那個姑娘給她帶來這種快樂那樣,把這種快樂給予一個姑娘,而她只能把這種快樂交給一個男性。此外,在她看來,被她愛撫的那些女孩子和她一樣同屬於男人,而她自己只是那個男人的代理人而已。
  如果在那些傑克琳慣常過來與她午睡的下午,斯蒂芬先生走進她的房間,發現O正在撫摸她,只要他樂意,O一定會親手分開這個正處於她的掌握之中的姑娘的雙腿,並用雙手抓住它們。她不但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懊悔,反而會懷著極大的快樂讓斯蒂芬先生佔有她,而不是僅僅像他所做的那樣透過單面鏡偷偷地窺視。
  她極其善於獵取,是一隻無師自通的捕食鳥,總能穩操勝券地把獵物帶給獵人。
  至於說到魔鬼……
  她又一次禁不住心跳地想著傑克琳那隱藏在柔軟的毛髮下面的精緻的粉紅色陰唇,想著她臀部之間那更顯雅緻更顯粉紅的圓環,對那裡,她只鼓足勇氣觸動過三次而已。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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