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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怎麼樣?”海倫問我。因為一路上我一直是片語不發。
我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今天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算了,你把槍收了吧!”
抬頭看了看天,已經是天色向晚。
深秋裡黃昏的氣溫,已經是有點微微的寒意。
山野裡的林木,已經是奼紫嫣紅。
海倫下了馬,活動了一下手腳,指著漫山遍野的樹木,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說:“啊,真美啊!”
我點了點頭心裡思考著到底什麼出了問題?如果真有敵人埋伏的話,這座山,應該是方圓百里之地最適合的地方了。不僅可以在山野裡伏兵,而且。可以在崎嶇起伏的山路上設下各種陷阱!……
“防彈衣可以脫了嗎?”海倫又問。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反正也不重,你就穿著吧!海倫,我們一路過來,連半個人也沒有看見,這說明這條路已經讓什麼人封鎖掉了,或者,這些人針對的就是咱倆。要是真有敵人,你覺得她們會在什麼地方埋伏著來狙擊我們?”
海倫看了看山勢,想了半天。說:“要是有,也不會是在這裡!他們至少會在這山路中間的某一處吧,比如說我們走了幾十裡山路之後,忽然殺出一路伏兵……若是在這裡,我們可以縱馬回頭跑掉的!”
我點了點頭:“那,我們還接著走嗎?”雖然有靈覺象針刺一樣的提醒我危險無處不在,但我也覺得,至少再走幾十里路。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走吧!反正我們又不能後退?也不可能繞行。”海倫倒是很清醒。
我也點頭,於是,再是打馬前行。
山路崎嶇,特別是騎在馬上,要比平地裡困難得多。
我手裡拿著一把砍刀在前面開路,見到伸出來的枝條,便刷的一刀把它砍落。
海倫在我後面,緊緊跟著我前進。
這樣又走了三十多里路,天完全黑了下來,只有點點星光照耀著隱隱約約的山路。
奇怪的是,我心裡的那種危險的感覺,竟然慢慢的消退了。
於是,便停下馬來,在山中宿營。
山野裡氣溫在這深秋的半夜裡已經很涼了。我把海倫的衣服脫下的時候,仍然摸到她的身上汗滲滲的。海倫身子一抖,抱住了我。停住不動,過了一會兒,狠狠的親了我兩口說:“今晚不行!明天或許會有戰鬥,還是要保留一點體力……我現在頭都暈得厲害,一下午,都是硬撐著的,都怪你……”說著,她在我的後背上捶了幾下。
我親了親她的耳垂,同意了,慢慢鬆開她。是的,她現在這樣身酥骨軟的,要是危險突然來了,自保就成問題了。
所以,這一晚上,我和她只是相擁而眠。睡前竟然不做愛,我竟然有些不習慣了……但疲勞,卻讓海倫很快入睡。
我睡不著,看著從帳篷頂透下來的星光,想著這大半天時間裡的那種奇怪的危險感覺,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披衣走出帳篷,在星光下繞著帳篷走來走去。
慢慢的走著走著,慢慢地忘記了心裡的煩惱,慢慢的,覺得自己彷彿和星光融為一體,覺得自己似乎成了閃耀在這漫山遍野的各式各樣冷冷顏色的枝葉上的光……
等到自己忽然明自自己仍然是自己的時候,才驀然驚覺,天已經快要亮了。再一看,繞著帳篷,竟然讓我這半夜時間走出了一圈小路來!
心裡有些驚訝,事實上卻很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暢,而且,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有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輕鬆……似乎,自己達到了某種新的境界,但是什麼,卻也說不清楚。
再回到帳篷,海倫仍然在酣睡。
我過去,在她身邊躺下,輕輕抱著她。
海倫無知無覺,仍然睡得自在。也許,這樣香甜的睡眠,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境界吧。
這樣想著,彷彿受了海倫的感染,自己也慢慢的在一片鳥語四起的清晨,慢慢的進入了深沉的睡眠。
再醒來的時候,耳際,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
傾聽一下。似乎是從很遠處傳來,而且,有數十騎,正從西北方向我們的這個方向靠近。
我推醒了海倫,告訴她有人靠近。
海倫揉了揉眼睛,四處看了看,但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我遞給她水和食物,同時,象一個父親替一個小女孩穿衣服一樣,替海倫穿戴整齊。
拍了拍她的頭盔。我說:“來者不善!”
海倫喝了一口水,嘩啦一聲,拉了一下槍栓,說?“和你在一起,我不怕的。”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臉,指了指十幾米外的一塊大石頭,說:“海倫,你到那裡去,到石頭後面去。我們相互有個照應,若真的我應付不過來,呼救的時候,你再開槍,不然的話,不管情況看起來多危急,你都不要現身,知道了嗎?”
海倫點了點頭。又問:“敵人有這樣厲害?”
我也說不明白,但覺得這一次,似乎非同小可。
海倫見我不說話,她的臉色也便凝重起來,短短十幾秒時間,她便從一個大夢初醒的小女人,變成了一個精神抖擻的戰士,手裡拿著槍、儘管看不到敵人,仍然貓著腰,腳步輕快的幾個跳躍,消失在了那塊我指定的大石頭後面。
再過十幾秒,石頭後面慢慢探出頭來,已經是一張迷彩偽裝過的臉了!她已經用周圍的草木,把自己偽裝得與環境完全難以辨別開來了。若不是我知道她在,而且,我識別她,也不是靠正常人所感覺的可見光,而是依靠靈覺和溫度,所以……她的一舉一動,我仍然能清晰地感覺得到。我知道有這樣的一個戰友在支援著我,心裡也很放心。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才有二十多匹馬,從山上衝下來。
馬背上的人,個個是凶神惡煞!但卻一個個都悶聲不響。
這時候,我已經把帳蓬收起來,所有的行李打成包,掛在馬背上,一副什麼時候要走,就可以跳上馬背溜之大吉的姿態。事實上,雖然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完全由女人組成的戰鬥小隊,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我並沒有覺得這幾個傢伙有什麼厲害之處。在熟悉了珊德娜她們慣常的戰法之後,我對這樣一群人的進攻,已經不再擔心了——事實上,一群人的配合,永遠也不可能達到天衣無縫的地步,所以,我只要發揮自己的速度優勢,就能讓她們相互牽制,結果,本來她們之間很好的配合,成了相互牽制了……
這夥人衝到我的面前,在離我二十幾步的地方,也不打話,也不下馬,直接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我圍在了當中。
一個領頭的傢伙用她氣勢洶洶的眼光在我身上掃了兩掃,刷地抽出了她身上掛著的馬刀。
頓時,那另外的二十二個女人,也齊刷刷的抽出了馬刀。磨得雪亮的馬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慢著!”我說。
那個騎在馬背上的女人揚了揚手裡的刀,不屑的示意我說話。
我指了指包圍圈外我的那幾匹追風戰馬。意思很明白:這馬明顯是戰馬,我明顯是帝國的公務人員,她們殺我,那是要犯大罪的——我心裡仍然希望最後一刻能出現奇蹟,不需要我動手殺人。
那女人趾高氣昂的輕蔑一笑,手裡的刀一揮,頓時,二十二匹馬在這群女人的臀下催動,向我衝了過來。
一般的戰士在衝鋒的時候,都會呼喝有聲,但這群殺手們,卻一聲不吭,就象雖然很興奮但卻很悶騷的女人在床上一般……但越是這樣的女人就越可怕。所以,我的腿部的肌肉一下子繃緊,同時,刷地一下,抽出了一直放在腰間的刀,彎下身子,靜待這些已經兩眼赤紅放光的女人衝過來。
二十幾步路,由起步極快的戰馬來衝擊,那時間非常地短!
但這麼短的時間,對我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不同戰馬起步快慢之間相差的幾秒鐘時間,在普通人的眼睛裡她們的隊形整齊,配合密切,但在我的眼睛裡,她們已經是陣形大亂!
手裡的刀子輕輕一揮,我象旋風一樣衝進了她們交錯的戰馬隊形之中。
等我再一次從刀光劍影裡衝了出來之後,無數血煙騰起。然後,是厚重的肉體倒地的聲音。這聲音裡夾雜著戰馬垂死時的哀鳴和女人們被摔下時的驚叫。
我平靜的站在那匹戰馬前,甚至,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那匹戰馬脖子上長長的鬃毛,說:“多漂亮的一匹馬,這麼死了,似乎有一點可惜。”
騎在戰馬上的那個負責指揮的女人呆若木雞。她的武功,事實上是這群人中最弱的一個,這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至於為什麼偏要讓她來指揮這場狙擊任務,我就沒有看出來——她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至少,我身後的二十二個女人中?要有九個女人,各方面都要比她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