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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你會把原來哨站計程車兵和增援的政府人員算成敵人嗎?”鐵算盤問。
這簡直是我不願意面對的問題。
卡門插了一句:“這裡,不是堡壘,而是空中樓閣!”
第一百一十四節 虛擬財富
我緩了一口氣,說:“也許是天堂也許是地獄,這我都有思想準備,空中樓閣就更不用說了。鐵算盤,如果那些政府士兵來的話,不是我們是否把他們當成敵人的問題,而是他們會天然地把我們當成入侵者。所以,這我們也沒有太多的選擇,或者做俘虜,或者打敗他們,是這樣吧。”
鐵算盤立刻回覆:“是的。如果哨站有增援的話,他們會把你當成入侵者,在沒有警告前便可以直接遠端毀滅性攻擊。當然,智慧系統不會讓他們偵測出哨站的異常,他們如果真來了,只會例行檢查戰術偵察一下便進駐。”
我點了點頭:“做最壞的打算吧。但更多的是做好撤退的準備,把更多的資源花在我們的艦隊上。”
鐵算盤答應了。
**鐵算盤讓我又愛又恨——它把我所有的工作都剝奪了。
以前我喜歡的學習和進步的感覺,現在,沒有了。我當然也可以去再學習幾門科技課程,但是,有什麼必要呢?我的記憶並非十全十美的。比如說我學習了一門機械學的課程,學會製造了某種飛船,當我千辛萬苦地把船製造出來——有什麼意義?虛榮?鐵算盤天生就會製造它,而且是又快又好!
再比如說釀酒,我也會。但鐵算盤只要花十分之一的時間,便能釀造出更醇厚十倍的美酒出來——我再去釀酒還有什麼意義?
……
諸如此類。
我甚至懷疑,如果我不在的話,僅僅這個鐵算盤,也能非常好地製造出一個最強壯的克隆人出來滿足卡門所有的需要——如果她需要的話。
難道她會不需要?
我陰沉沉地看了看她,在她的臉失神地朝向窗外的時候。
然後,我回過視線看自己的時候,我發覺自己最近有些心神不靈,似乎要有什麼事情到來。因此,自己一直還算平和的心,似乎有些偏激起來。像是失意不堪,又像是莫名的振奮——總之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有時,我看到卡門的時候,心裡總有一絲莫明其妙的怒意,似乎她在欺騙我一般——她怎麼還不向我坦白她恢復記憶的事情?她要這樣到什麼時候?偶爾,我也想主動一點,去問一問她,但……話到嘴邊,又放棄了。這事情一直折磨著我。還有其他的,一切擺在自己面前的未知的命運,也一樣讓我坐立難安。
鐵算盤說要維護升級一下我們的艦隊,我立刻同意。不僅僅是安全的原因,更是因為我沒有想好自己何去何從。
我覺得自己真的老了,膽怯了。鐵算盤說的聯邦,我沒有信心去。就像它說的那樣,聯邦是智慧時代,我並不認為自己所掌握的那一段程式碼真的像“芝麻開門”的密碼一樣,統統管用。而且,我的身體也是個問題。如果鐵算盤不能護佑我,那麼,在聯邦領域裡任何一個地方的身份識別儀一掃,立刻會鎖定我的非法身份,時空警察會蜂湧而至——想他們給我什麼禮遇?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多的可能是我被當成入侵者,一個奇異的生物樣本,鎖進科研單位的單人房間裡苦度餘生……但若是要逃避,卻讓我又有些不甘心——萬一要是這段神奇的程式碼有用,或者在某一方面很有用呢?我豈不是要錯失和整個無限先進的世界擁抱的機會了嗎?而且,那裡,有我回家的路口,有我回家的交通工具!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冒險去試一試,但現在,我卻害怕自己能力不夠卻捅了馬蜂窩。我希望自己的能力再提高一些,力量更壯大。
但是,鐵算盤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讓我驚心。
如果以前,卡門,甚至那個我只見過克隆體的富蘭克林給我的衝擊,也不過是科技進步,並沒有到了我不能打敗的地步,但現在,鐵算盤,輕易地能做到幾乎我能做的所有的事情。而它,不過是一個哨站的一個簡單的智慧電腦!要是統治那個地球聯邦的超級電腦——那該是多恐怖的能力。那簡直是我有生之年永遠都無法企及的——除非我能把自己的靈魂熔入到那智慧電腦中去。
對於這樣不可能打敗的對手,如果我,我的艦隊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越是卓越,那麼,我面臨的結局,應該是越悲慘。
所以,我對於改造出來的艦隊是怎麼樣,並不像表面那樣的熱心。再改造,我這小艦隊能和聯邦的艦隊抗衡嗎?那簡直是笑話,最多打一炮就溜罷了。如果我要是敢把這艦隊拖到聯邦的中心防區去,會立刻被各種前所未知的炮轟成渣。
這樣猶豫再三,我終於勉強決定還是去一次聯邦首都錫安。但卻有了主意,一旦進入聯邦的實際控制範圍,立刻把這個艦隊毀滅掉,只乘著那條好運號科考船登陸聯邦的一個小行星,然後,再搞個合法身份後,再混進錫安碰碰運氣。
雖然虛擬的空間裡,各種優美的景色都幾乎是真切地讓你感受得到,比如說樹,比如說風,比如說虛擬的陽光——甚至照射在你臉上時所產生的熱量也虛擬得無微不至,但是虛擬的東西終究是虛擬的,特別是當我們已經知道這些東西是人造的時候,心裡總是覺得有些氣悶。
我便隔一段時間,駕駛著水晶號出去觀光。
宇宙黑漆漆的,偶爾像極光一樣的絢麗的光帶從行星的另外一極,忽閃而過。
水晶號慢慢地繞到行星的另外一面去,那邊能看到一顆恆星,但光亮度只比月亮稍稍亮一點兒。不過,遠處無數繁華的星星,在暗黑的幕上,閃著各種無法言傳的各色光彩,讓我們視野裡的一切,神秘而又華麗,有種拒人萬里的高貴感。
我曾經就這樣,呆呆地坐在水晶號的地板上,看著周圍的星空,一看就是四十多個小時。
但是,習慣了之後,也慢慢地覺得這樣星空太過寂寞。
鐵算盤提醒我,附近有一顆行星,有鑽石礦,問我有沒有興趣?
鑽石?哦?我的眼裡到處都是閃光的星星——它們也象是這暗黑天空裡的鑽石,我能把它摘一顆走嗎?它的價值仍然很高嗎——要是那樣,為什麼這哨所計程車兵沒有去把它們採光?我問鐵算盤。
鐵算盤迴復是:人工的鑽石用在工業用途上,但成色最好的天然鑽石,仍然讓貴人們趨之若鶩。那個行星已經勘探過,鑽石礦肯定是有的,但是礦脈很小,要去開挖的話,要看運氣。而且,挖鑽石礦是很耗能源的,也許投入千萬,產出只有數百。再加權平均少量投入後大額產出的機率,得出的結論是去開採這樣的礦藏不合經濟原則。但對於我來說,是開採著玩的,而且,我不用貯備能源,所以,儘可以去挖著試試。
要是這樣,我倒是要去看看,帶點珠寶,可以讓自己去錫安之後不至於太窮。
我問卡門,是不是願意和我一起去挖石頭?
卡門立刻點了點頭。她是女人,對於珍寶的興趣要比我更高一點。
於是,我們便坐著歸程號去那顆一連串字母加數字表示的鑽石礦行星,在歸程號後,跟著一條自動導航的開採船。
因為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所以,卡門這一次一路上都是非常體貼溫存地依偎在我的懷裡。
但我們仍然沒有說話。
開挖鑽石比我們想像的要單調得多!基本上不用我們做什麼準備,還離行星半小時的行程的時候,鑽探船上便發射了十六顆掃描衛星出去對那顆行星進行掃描。
等我們懸停行星上空時,掃描裝置已經完成對行星礦藏的勘探並且提交了三份備選的方案。但這三條方案,首先的方案是從一個懸崖絕壁上開挖——就選它了。
等到正式開工,我發現它比我害怕得更單調。
我在歸程號的主控室裡,慢慢地抱著卡門,不時看一下鑽探船的程序,看一下它有沒有什麼收穫。
過了十數分鐘,傳過來挖到鑽石的資訊了,同時,影像也傳了過來。
但讓人大失所望的是,這沒有經過打磨的鑽石原礦看起來並不好看。而且分析資料顯示,它的成色也一般。
興奮過後,又慢慢地變成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期待。
但是,鑽探船和它附屬的十七條採礦無人機,只是不緊不慢地挖著石頭。它們單調地執行著程式設定,而我和卡門,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但是,這樣採了大半天時間後,突然,鑽探船報警,資訊說挖到了大塊品相極高的純淨鑽石,但目前的鑽探裝置開採的話,只能將它切割成鑽探船最大能開採的立方體,鑽探船的智慧系統建議暫停開採,請示我們該執行何操作。
我一愣,這種鑽探船,最大的開採量是一次開採三十塊一立方米的石塊,難道鑽石的體積要大於一立方米?
我趕緊檢視鑽探船的影像。卡門也興奮地伏在我身邊,盯著鑽探船上的影片採集探頭傳送過來的影像看。
鑽探船的探照燈在礦洞裡,照射著高純度的透明鑽石,即使是沒有切割,這樣的石頭仍然看起來絢麗奪目。
“哇……”千歲妖精卡門大氣不接小氣地大叫著。
我問鐵算盤,現在用的鑽探船是不是我們能指揮的最好的鑽探船?
鐵算盤說是。鑽探船資訊提示只是例行的,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適用——它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