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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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1

p; 如果他最初的一箭真的殺了燃墟,那麼憑燃墟和破霜的話是絕對攔不下他的。

    但命運是無情的,當AZZA下定決心的時候,他的結局就已經被決定了。

    又或者AZZA沒有選擇去做那最終的一擊,他完全可藉助那招釋放箭雨的

    光球的掩護脫離戰場。燃墟被他甩了出去,突然受傷的破霜和急停之後的保羅根

    本沒法攔住他。

    可是他還是對著燃墟舉了弓,而沒有逃。

    又一次埋葬自己的夥伴,但是我卻沒有感到不可控制的哀傷。因為這是AZ

    ZA自己選擇的道路,求仁得仁,這就是他為自己選擇的結局。

    我只是覺得很迷惘,我終究還是不夠了解AZZA。他的心裡到底糾纏著什

    麼樣的執念,以至於他會將自己的性命賭在這樣一場戰鬥上,我已無從所知。

    破霜那柄破損了大半的戰槍被他插在了AZZA的墓前。我沒有反對,因為

    以這件破霜的傳奇武器作為墓碑,也算是對AZZA輝煌戰績的一種肯定。

    保羅拿出了一盒煙,給我們每人分了一根,只有破霜沒有要。

    他們三個都受了不輕的傷。燃墟的傷最重,但是因為一直在用能量止血,所

    以只是有些虛弱。破霜手身上被光箭穿了幾個洞,不過那些光箭都很細,而且命

    中的都不是致命的位置。保羅身上更多的是擦傷,所以完全不影響活動。

    AZZA命隕於此,我以為自己會對他們三個充滿怨氣,可是最終我也沒從

    心裡找到一絲恨意。AZZA的箭無法被容忍存在於這個世界,我並不是不能理

    解。

    對零級的一擊必殺。他不僅能做到,更重要的是,他的確這麼做了。當零級

    們看到這個訊號的時候,又怎麼能無動於衷?這從來都不是一場決鬥,三個人本

    來就是以擊殺AZZA為目標而出手的,AZZA也一樣為了殺死燃墟而突然偷

    襲,我無法指摘他們的做法。

    可是讓我悵然的也正是這個原因。曾經把尊嚴看的無比重要的高階戰士們,

    在這種時候,終於為了立場而丟棄了自己堅守過的東西。AZZA如此,破霜他

    們也是如此,我更是一樣。

    四個人在墓前默哀之後,原地坐下開始恢復能量。大家都在各自想著自己的

    心事,當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該去了……」我對坐在地上的三個人說道。

    燃墟搖了搖頭:「我們在這裡過一晚。等天亮些再去。我們沒有定位的方

    式,只能跟著一路上戰鬥留下的痕跡才能去。沒帶食物和水,要是走錯了路,

    會很麻煩。」

    我掃視了一圈漫無邊際的黑色海床,知道他說的沒錯。由鏡之海海底淤泥構

    成的這片土地,完全看不到任何地理標誌物。他們以零級的速度追擊了AZZA

    這麼長時間,距離遷徙隊伍少說也有六七十公里的路程。如果在黑暗中迷路,走

    上了相反的方向,那就是在找死。

    保羅和破霜也默認了燃墟的說法,我們四個人坐在一望無際的黑色土地上,

    靜靜的讓慢慢降臨的黑夜籠罩了四周。

    沒有點火的工具,也沒有木柴之類的可燃物。當黑夜瀰漫的時候,三個超級

    戰士就慢慢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陰沉的天空遮蔽了鏡面太陽,完全沒有光的

    環境之中,我彷彿變成了真正的盲人。除了腳下的乾枯黑色泥沙,以及另外三個

    人細微的呼吸聲,我再也感覺不到別的東西。

    這是我第一次體驗如此深沉的黑暗,就好像永遠無法結束的噩夢。

    但是這種環境卻非常適思考。腦子裡不斷浮現著曾經和AZZA一起分享

    過的記憶,他的說過的話,展現的笑容,以及和他的那場決鬥。我摩挲著手裡的

    刀,平復著不斷顫抖的胸膛。今天我沒有拔刀,我不知道是對是錯。

    然後初邪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或許AZZA對燃墟的突然襲擊會被平

    民理解成來自於初邪身後的力量吧,我不知道在他們看來事情是什麼樣子的,但

    至少讓初邪和燃墟的剝離看起來更加徹底了。

    「貪狼。」燃墟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麼了?」我從思之中過神。

    「後悔麼?」他問。

    無盡的黑暗中,傳來了燃墟模稜兩可的問題。但是我知道他在問什麼。

    「她看穿了我的想法,然後吵了一頓,和我分了手。」我對著燃墟聲音傳來

    的方向說。

    「她錯了,你沒有錯。」

    難道他是想要開解我?在這種時候?這不像是燃墟會做的事情。

    「可是她說的有一點沒錯。我沒有權力替她做選擇。」我搖了搖頭,隨即意

    識到燃墟根本看不到我的動作。

    「大錯特錯。」

    燃墟輕聲說著,我彷彿感覺到他也搖了搖頭。

    「你當然有權利替她做選擇。我把她交給你,不是為了讓你隨著她任性和胡

    鬧的。難道你認為,她一直到自我毀滅為止,你都不該阻止她?」

    「可是她的夢想……」

    「小孩子的夢想而已。」

    燃墟沒有使用他一直以來那種輕蔑的語氣,他有些虛弱,所以聲音一直很輕。

    「她想著去拯救那些平民,實在是太過幼稚了,你應該知道的。」

    我沉默了幾秒:「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判斷別人夢想是不是幼稚。」

    「被拯救的人,永遠就只是弱者。想要成為一個獨裁者所做的第一件事,並

    不是剝奪平民的權利,而是免除他們的責任。這樣,他們才會愈發依靠強權來替

    他們自己做任何事情。我所擁有的權力正是這樣才無限膨脹了起來。那些人可以

    大聲呼喝著爭取自己的權利,可是他們永遠想不到,除非他們自己背上自己該負

    的責任,否則永遠都是走在向強權者乞求權利的奴役之路。」

    不是剝奪權利,而是免除責任……這句話讓我久久無法釋懷。

    「就算初邪利用自由軍和第三軍團拯救了他們,那又能怎麼樣呢?他們仍然

    依賴著她,或者另外的人,他們絕對不會選擇去揹負責任。就算初邪想要做的是

    平權,可那就意味著對這些作物培育飛艇財產所有權的蔑視。那畢竟不是平民們

    的所有物,當私有權被毫無廉恥的打破以後,新人類走上的也不過就是一條相互

    爭奪資源的毀滅之路而已。」

    我在心裡連連讚歎。那些曾經縈繞在腦海,卻說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在燃墟

    的嘴裡變得如此清晰。從學識上,我實在是遠不如他,但至少我們對這件事的價

    值觀是契的。

    「初邪是個天真的理想義者。這個世界需要她,但不是現在,她也還遠不

    夠成熟去承擔這些東西。或許有一天,她能夠真正的擁有引導這些人的能力,以

    完全不同於我的方式,給新人類一個未來。」

    

    燃墟安靜了下來。他不再說話,只留下了平穩的呼吸聲。

    過了幾分鐘,一點淡藍的光芒亮了起來。那是保羅的遮蔽王冠被聚集上能量

    之後所發出的光芒。雖然只能勉強憑它看到一點點其他人的身影,但這絲光芒在

    黑暗之中顯得如此溫柔而美麗。

    「當著我們兩個的面談這些真的好麼?」保羅笑著對燃墟說。

    「這種東西,你們兩個會在乎麼?」燃墟反問。

    「原來不太在乎,但是現在有一點了。」保羅哼笑道,「原來做掌握整個新

    人類命運的那個傢伙,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燃墟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笑音:「怎麼?你想做?」

    「來不及了啊……而且也不可能比你做的更好。」

    「謝謝誇獎。」

    「不客氣。」

    兩個人呵呵笑著,那兩句客氣話被當作了相互調侃的道具。

    「我真是特別討厭你們這種玩弄陰謀詭計的傢伙,唉。」破霜的聲音遠遠的

    傳了過來。

    可能是由於關係沒有那麼親近的原因,破霜坐的地方離我們最遠。在黑暗裡

    面,不看他的臉,那種柔柔的嗓音真的有點像女人。

    然後我記起來,戈蘭多尼曾經告訴過我有關於破霜身為雙性人的那個事實。

    當然,我並不打算在這個地方提起這件事情。

    「所以當初我們兩個可以當會長,你就只能做一個首席戰士而已。」保羅哈

    哈笑著調侃他。

    「我無所謂,反正比你們兩個厲害就行了。」破霜很小氣的開始用語言刺激

    對方。

    「哼,武器都被毀了,心氣倒還挺高的。」燃墟諷刺著。

    破霜又笑,笑聲中帶著一點得意,但是沒再說話。

    「笑什麼?」保羅問,可是沒有得到破霜的應。

    「因為他最厲害的武器根本不是戰槍,他還有一把劍。」我忍不住開了口,

    帶著一點報復心理。破霜對我那種彆彆扭扭的態度一直讓我很不爽。再加上今天,

    和AZZA永別,我不知不覺放縱了自己的神經。

    「啊……梅爾菲斯告訴你的啊?」破霜聽上去並沒有因為我揭穿了他的秘密

    而生氣。

    「也就只有他了吧。」我淡淡的說。

    「隱藏的武器?你開什麼玩笑?你是說你一直以來都在隱藏實力?」保羅驚

    訝的問。

    「倒也不能這麼說,因為戰績比較輝煌的那幾次,其實都是用這東西贏下來

    的。只不過對手死了,知道這把劍存在的人大概只有不到十個吧。」

    破霜這樣說著,然後站了起來。

    「看來從今天開始,這把劍的存在是瞞不住了。要是今後要交手的話,可別

    說我佔了你們的便宜。」

    還沒等我們明白他的意思,一朵白色的光就從破霜的手裡綻放了出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純粹的白色光芒,比最清澈的溪水還要清澈,不含一絲

    雜質和顫抖的白光。白色的光芒從劍柄上伸出來,凝集成了一片狹長的如同天鵝

    羽毛一般的能量劍刃。

    破霜後退了半步,將那把純白色的能量劍橫舉在了手裡,然後開始舞劍。

    白色的光芒在黑暗中以無比耀眼的姿態閃動起來,它的光印在我們三個人的

    瞳孔之中,久久的揮之不去。

    死寂一般的夜裡,能量和空氣摩擦所發出的輕微嗡鳴撫住了我們的雙耳。破

    霜旁若無人的將手裡的光羽在身周滑動著,劍舞的越來越快,他看上去就像是被

    無數光帶所包圍的舞蹈者。

    破霜是在給我們展示他的劍招和武器特點。我突然有種想要破口大罵,他簡

    直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怪物。

    所有的戰士都竭盡心力的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期望能在死鬥中用出其不意

    的力量贏得勝利。包括我在內的高階戰士們,甚至經常為了掩蓋自己的力量而對

    原本不需要死的敵人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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