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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P> 冉大牛經歷了一個令人沉醉又心驚肉跳的夜晚。
老莫找到冉大牛的時候，冉大牛正在和黑毛玩耍。老莫說：&ldqu;我今天晚上結婚，你給我看好了你成姐，不能讓她出任何意外，聽到了嗎？&rdqu;冉大牛一臉的不高興，&ldqu;我不幹，都那樣了，又把人甩了，要看你自家看。&rdqu;老莫說：&ldqu;嘿，你這個小崽子，都哪樣了？什麼甩了不甩了的？讓人聽不明白。&rdqu;冉大牛說：&ldqu;我都看見了。&rdqu;老莫更加不明白，&ldqu;你看見什麼了？&rdqu;冉大牛說：&ldqu;我看見成姐脫光了躺在你身邊，白生生挺好看的。&rdqu;老莫急得跺腳，&ldqu;你這個小崽子，說這話不害臊嗎？我怎麼說你好，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你先給我看好了，等以後我給你解釋，行嗎？&rdqu;冉大牛勉強答應了。
冉大牛懶洋洋地向女工宿舍走去，路過女工宿舍窗下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金淑賢的聲音，&ldqu;不是我說你，你上趕著不是買賣。我看老莫一直拿你當妹妹看待，你卻鬼迷心竅一般，心裡老想著要給他當老婆，你倆不般配。&rdqu;成彩雲說：&ldqu;怎麼就不般配了？我是疤了，還是麻了？&rdqu;金淑賢說：&ldqu;你也沒有疤也沒有麻，可就是不般配，怎麼個不般配，我也說不上來。今天來的那個人你也看見了，那才叫般配。你怎麼就是一根筋呢？&rdqu;成彩雲說：&ldqu;我看她才不般配呢，走路得瑟得瑟的，跟跳舞一樣，怕她連一個韋德羅的奶都拎不動。&rdqu;金淑賢說：&ldqu;可讓你說到點子上了，別看那得瑟樣，屁股一扭一扭的，連我都心動，更別說老爺們了。老莫要找的就是這樣的人，會看書，會彈琴，會唱歌，會跳舞，把日子唱著過、跳著過。你會忙又怎樣？粗糙的人只能過粗糙的日子。&rdqu;
冉大牛心思有金淑賢和成姐在一塊兒，不會有什麼事，聽金淑賢口氣，那北京來的人肯定很漂亮，不如去看看到底漂亮到什麼樣，連金淑賢都心動了，想到這兒，他心兒竟酸酸的。自從出牧來，他和金淑賢那點秘密事兒也就停止了，一天，趁沒人的時候，他摸了一把金淑賢的胸脯，卻被金淑賢用力一巴掌打了去，金淑賢惡狠狠地說：&ldqu;小崽子，下次別這樣，讓人看見了，你我都得跳河！&rdqu;冉大牛嚇得脖子直縮，心思金淑賢咋一下子變得這樣嚇人，跟凶神一樣，&ldqu;不讓摸就不讓摸，幹嗎這樣兇？過去你不都一直讓我摸的嗎？&rdqu;金淑賢軟了下來，&ldqu;我的小兄，你還小，什麼都不懂。原來是姐不好，因為我看你長得太像一個人了。原諒姐，這是為你好，也是為姐好。&rdqu;冉大牛問：&ldqu;我長得像誰呀？&rdqu;金淑賢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說：&ldqu;我的好兄，你就別問了，姐一說起這事就心酸。&rdqu;這話冉大牛聽不明白，為什麼提起長得像我的人她就心酸？
出牧來的第一件事，就跟著老莫一幫人去狍子河鎮洗澡，隨著大把大把的汙垢像搓麵條一樣從身上落下，冉大牛驚奇的發現自己大腿上有的汗毛又變粗壯了，大腿根也黑乎乎的，他有些自豪，終於像了男子漢，可隨著汗毛的變粗，心兒也時時萌起青春的騷動，一天早晨起來，覺得褲襠裡粘糊糊的，心思擤鼻涕怎麼擤到褲襠裡了。老莫也發現了冉大牛的這一變化，&ldqu;大牛，你才多大呀！十三歲，就要成男子漢了。&rdqu;冉大牛被問得不好意思，臉兒紅紅的，頭也低了下來。老莫說：&ldqu;在牧業隊就這麼條好處，牛奶盡喝，還經常能吃到手扒肉。身體長得就快。&rdqu;旁邊的老王頭呵呵笑了，&ldqu;也不都是好事，身體長快了，晚上就睡不好覺了。冉崽子，跑過馬沒有？（跑馬：東北方言：意即遺精。）&rdqu;老莫嗔道：&ldqu;他還小，說那些做什麼？&rdqu;老王頭笑著說：&ldqu;他不小了，你看他身體長的這個樣，快成大小夥子了。明年再出牧，絕對不能讓他和金淑賢睡在一起了，說不定他能偷偷拱過去。&rdqu;冉大牛見老王頭差不多要說出他和金淑賢的隱私，臉兒更紅了，性把頭扭過去。老莫揚手操起一捧水向老王頭潑去，&ldqu;老頭子還這麼不正經！&rdqu;老王頭說：&ldqu;就那麼點事，遮遮掩掩地做什麼？跑腿子的日子我見多了，見了女人走不好的路人多了。聽狍子河鎮上的人說，當年老毛子打日本到這兒，弄個毛驢在大街上操，惹得人都罵他們是一群畜牲。&rdqu;
冉大牛來到飯堂，見一幫人還在忙活，沒見到他要找的人。他問人，人家說在尹隊長家，他匆匆趕到尹隊長家，果然見一個非常標緻的人兒坐在炕沿上。他也說不上這人哪兒好看，反正是讓人看了還想看，心兒還熱熱的，想想金淑賢剛才說的那些話，覺得有道理，這人太洋氣了，像是從畫報上剪下來的。他思，這下子成姐徹底完蛋了，原來她和老莫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塊的，但他還是為成姐難過，想一個人卻不能和他在一起，這日子怎麼過啊！他還在傻想，尹嫂開腔了，&ldqu;冉崽子，老莫換上新衣裳了嗎？&rdqu;冉大牛答說：&ldqu;我剛才見到他時，看見他穿的新衣裳。&rdqu;尹嫂急了，&ldqu;快去找你師傅。告訴他，我們這兒都捯飭好了，讓他來接新娘子。&rdqu;
冉大牛飛也似地跑了。跑到飯堂，沒看見老莫，又往男宿舍跑去，迎面看見老莫晃悠悠地從飼料房那邊走來，他說：&ldqu;師傅，尹嫂都急死了，你還在這兒晃悠，她讓你快去接新娘子。&rdqu;老莫說：&ldqu;不急的，總得把新房安頓好。&rdqu;冉大牛年少，不知道結婚的一套規矩，只知道能分得幾顆喜糖就算喜事了。老莫突然想起了自己吩咐冉大牛的事，&ldqu;哎，你怎麼沒去和你成姐在一起？&rdqu;冉大牛說：&ldqu;放心吧，我去看了，金淑賢正在勸她，她倆在一塊你還不放心？&rdqu;老莫說：&ldqu;我吩咐的是你，你給我看好了。&rdqu;冉大牛說：&ldqu;我知道了。我再去看看。&rdqu;
冉大牛又走到女工宿舍窗下，聽到裡面有嗚嗚地哭聲，他又走到門前從門縫往裡面瞅，只見成彩雲躺在鋪上，金淑賢坐在她的身旁，&ldqu;該說的我都說了，聽不聽是你的。天下男人多著呢，非吊在一棵樹上？&rdqu;成彩雲說：&ldqu;我已經是他的人。&rdqu;金淑賢吃驚地問：&ldqu;你和他那個了？&rdqu;成彩雲說：&ldqu;我給他，他不要。我都脫給他看了，能看到我一絲不掛身體的，就是我男人。&rdqu;金淑賢：&ldqu;你一絲不掛，他也沒碰你？&rdqu;成彩雲說：&ldqu;沒有，他把頭扭過去了，屁股對著我。&rdqu;金淑賢說：&ldqu;叫我怎麼說你，他確實是拿你當妹妹的。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跟我走，參加婚禮去。&rdqu;成彩雲說：&ldqu;我不去，見他和別的女人成親，還不如死了。&rdqu;金淑賢說：&ldqu;好，你不去，你不去害得我也不能去。&rdqu;成彩雲說：&ldqu;我沒讓你不去，你去吧，我一個人睡覺。&rdqu;金淑賢說：&ldqu;不去了，看人家結婚，心裡挺不是滋味，在這兒陪你吧！&rdqu;
&ldqu;淑賢， 你小本子裡那張照片上的小夥子是誰呀？長得有點像大牛。&rdqu;
&ldqu;唉，一言難盡&rdqu;
&ldqu;不願說就不說，我覺得咱倆是一對苦命人。&rdqu;
&ldqu;可不咋的，命太苦了&rdqu;
屋子裡徹底沉默下來。冉大牛等了幾分鐘，仍見她們一言不發。冉大牛心思婚禮可能差不多要舉行了，就匆匆向飯堂走去。
飯堂裡擠滿了人。牧業隊凡是能來的都來了，一共有三十來個人，分坐在四張木桌上。每個桌子中間都有一盆熱氣騰騰的手把肉，還有幾碗德爾帶來農牧場自家釀的燕麥酒以及牙克石酒廠生產的越橘酒。冉大牛剛一進門，邢隊長就塞給他一?a href=/yanqiang.html target=_blank>煙槍??嫡饈塹露?魘榧譴?吹南蔡恰Ｈ醬笈Ｏ不兜昧瞬壞茫??丫?艹な奔涿懷怨?槍?耍?鶼齲?〔啃÷艫昊鼓藶虻玫劍?罄矗?恢?朗裁詞焙潁?僖裁患??刑槍?鍪邸Ｋ??艘渙Ｌ槍?漚?燉錚?歉鎏鷓劍?呷誦姆危?畲δ巖允鏊擔??咽Ｏ碌奶槍?褂惺?＃??顏饈?Ｌ槍?⌒囊硪淼刈敖?詿??乃嫉扔謝?崬?丶遙??艿苊妹悶煩ⅰ?
婚禮很簡短，持人宣佈婚禮開始後，就請證婚人德爾講話。
&ldqu;手扒肉快涼了，我簡單說兩句。我很高興能作為證婚人出現在這裡。說起來像夢一樣，在出牧點我聽老莫說他女朋友在北京，我當時心裡涼了半截，但還是希望咱們老莫能和他的女朋友喜結良緣，也知道這希望差不多和做夢一樣。哪知道夢想成真，王老師真的從北京來了，看來不抱希望的事一下子變成了現實，我為老莫高興，也為農牧場的孩子們高興，他們可以跟著王老師學彈鋼琴、學唱歌了。當年，我在一個富有的老毛子家當傭人，見他們家的小姐彈鋼琴，心裡說不出有多麼羨慕呀！現在，我們的孩子也能學習彈鋼琴了，能不高興嗎？&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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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找到冉大牛的時候，冉大牛正在和黑毛玩耍。老莫說：&ldqu;我今天晚上結婚，你給我看好了你成姐，不能讓她出任何意外，聽到了嗎？&rdqu;冉大牛一臉的不高興，&ldqu;我不幹，都那樣了，又把人甩了，要看你自家看。&rdqu;老莫說：&ldqu;嘿，你這個小崽子，都哪樣了？什麼甩了不甩了的？讓人聽不明白。&rdqu;冉大牛說：&ldqu;我都看見了。&rdqu;老莫更加不明白，&ldqu;你看見什麼了？&rdqu;冉大牛說：&ldqu;我看見成姐脫光了躺在你身邊，白生生挺好看的。&rdqu;老莫急得跺腳，&ldqu;你這個小崽子，說這話不害臊嗎？我怎麼說你好，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你先給我看好了，等以後我給你解釋，行嗎？&rdqu;冉大牛勉強答應了。
冉大牛懶洋洋地向女工宿舍走去，路過女工宿舍窗下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金淑賢的聲音，&ldqu;不是我說你，你上趕著不是買賣。我看老莫一直拿你當妹妹看待，你卻鬼迷心竅一般，心裡老想著要給他當老婆，你倆不般配。&rdqu;成彩雲說：&ldqu;怎麼就不般配了？我是疤了，還是麻了？&rdqu;金淑賢說：&ldqu;你也沒有疤也沒有麻，可就是不般配，怎麼個不般配，我也說不上來。今天來的那個人你也看見了，那才叫般配。你怎麼就是一根筋呢？&rdqu;成彩雲說：&ldqu;我看她才不般配呢，走路得瑟得瑟的，跟跳舞一樣，怕她連一個韋德羅的奶都拎不動。&rdqu;金淑賢說：&ldqu;可讓你說到點子上了，別看那得瑟樣，屁股一扭一扭的，連我都心動，更別說老爺們了。老莫要找的就是這樣的人，會看書，會彈琴，會唱歌，會跳舞，把日子唱著過、跳著過。你會忙又怎樣？粗糙的人只能過粗糙的日子。&rdqu;
冉大牛心思有金淑賢和成姐在一塊兒，不會有什麼事，聽金淑賢口氣，那北京來的人肯定很漂亮，不如去看看到底漂亮到什麼樣，連金淑賢都心動了，想到這兒，他心兒竟酸酸的。自從出牧來，他和金淑賢那點秘密事兒也就停止了，一天，趁沒人的時候，他摸了一把金淑賢的胸脯，卻被金淑賢用力一巴掌打了去，金淑賢惡狠狠地說：&ldqu;小崽子，下次別這樣，讓人看見了，你我都得跳河！&rdqu;冉大牛嚇得脖子直縮，心思金淑賢咋一下子變得這樣嚇人，跟凶神一樣，&ldqu;不讓摸就不讓摸，幹嗎這樣兇？過去你不都一直讓我摸的嗎？&rdqu;金淑賢軟了下來，&ldqu;我的小兄，你還小，什麼都不懂。原來是姐不好，因為我看你長得太像一個人了。原諒姐，這是為你好，也是為姐好。&rdqu;冉大牛問：&ldqu;我長得像誰呀？&rdqu;金淑賢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說：&ldqu;我的好兄，你就別問了，姐一說起這事就心酸。&rdqu;這話冉大牛聽不明白，為什麼提起長得像我的人她就心酸？
出牧來的第一件事，就跟著老莫一幫人去狍子河鎮洗澡，隨著大把大把的汙垢像搓麵條一樣從身上落下，冉大牛驚奇的發現自己大腿上有的汗毛又變粗壯了，大腿根也黑乎乎的，他有些自豪，終於像了男子漢，可隨著汗毛的變粗，心兒也時時萌起青春的騷動，一天早晨起來，覺得褲襠裡粘糊糊的，心思擤鼻涕怎麼擤到褲襠裡了。老莫也發現了冉大牛的這一變化，&ldqu;大牛，你才多大呀！十三歲，就要成男子漢了。&rdqu;冉大牛被問得不好意思，臉兒紅紅的，頭也低了下來。老莫說：&ldqu;在牧業隊就這麼條好處，牛奶盡喝，還經常能吃到手扒肉。身體長得就快。&rdqu;旁邊的老王頭呵呵笑了，&ldqu;也不都是好事，身體長快了，晚上就睡不好覺了。冉崽子，跑過馬沒有？（跑馬：東北方言：意即遺精。）&rdqu;老莫嗔道：&ldqu;他還小，說那些做什麼？&rdqu;老王頭笑著說：&ldqu;他不小了，你看他身體長的這個樣，快成大小夥子了。明年再出牧，絕對不能讓他和金淑賢睡在一起了，說不定他能偷偷拱過去。&rdqu;冉大牛見老王頭差不多要說出他和金淑賢的隱私，臉兒更紅了，性把頭扭過去。老莫揚手操起一捧水向老王頭潑去，&ldqu;老頭子還這麼不正經！&rdqu;老王頭說：&ldqu;就那麼點事，遮遮掩掩地做什麼？跑腿子的日子我見多了，見了女人走不好的路人多了。聽狍子河鎮上的人說，當年老毛子打日本到這兒，弄個毛驢在大街上操，惹得人都罵他們是一群畜牲。&rdqu;
冉大牛來到飯堂，見一幫人還在忙活，沒見到他要找的人。他問人，人家說在尹隊長家，他匆匆趕到尹隊長家，果然見一個非常標緻的人兒坐在炕沿上。他也說不上這人哪兒好看，反正是讓人看了還想看，心兒還熱熱的，想想金淑賢剛才說的那些話，覺得有道理，這人太洋氣了，像是從畫報上剪下來的。他思，這下子成姐徹底完蛋了，原來她和老莫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塊的，但他還是為成姐難過，想一個人卻不能和他在一起，這日子怎麼過啊！他還在傻想，尹嫂開腔了，&ldqu;冉崽子，老莫換上新衣裳了嗎？&rdqu;冉大牛答說：&ldqu;我剛才見到他時，看見他穿的新衣裳。&rdqu;尹嫂急了，&ldqu;快去找你師傅。告訴他，我們這兒都捯飭好了，讓他來接新娘子。&rdqu;
冉大牛飛也似地跑了。跑到飯堂，沒看見老莫，又往男宿舍跑去，迎面看見老莫晃悠悠地從飼料房那邊走來，他說：&ldqu;師傅，尹嫂都急死了，你還在這兒晃悠，她讓你快去接新娘子。&rdqu;老莫說：&ldqu;不急的，總得把新房安頓好。&rdqu;冉大牛年少，不知道結婚的一套規矩，只知道能分得幾顆喜糖就算喜事了。老莫突然想起了自己吩咐冉大牛的事，&ldqu;哎，你怎麼沒去和你成姐在一起？&rdqu;冉大牛說：&ldqu;放心吧，我去看了，金淑賢正在勸她，她倆在一塊你還不放心？&rdqu;老莫說：&ldqu;我吩咐的是你，你給我看好了。&rdqu;冉大牛說：&ldqu;我知道了。我再去看看。&rdqu;
冉大牛又走到女工宿舍窗下，聽到裡面有嗚嗚地哭聲，他又走到門前從門縫往裡面瞅，只見成彩雲躺在鋪上，金淑賢坐在她的身旁，&ldqu;該說的我都說了，聽不聽是你的。天下男人多著呢，非吊在一棵樹上？&rdqu;成彩雲說：&ldqu;我已經是他的人。&rdqu;金淑賢吃驚地問：&ldqu;你和他那個了？&rdqu;成彩雲說：&ldqu;我給他，他不要。我都脫給他看了，能看到我一絲不掛身體的，就是我男人。&rdqu;金淑賢：&ldqu;你一絲不掛，他也沒碰你？&rdqu;成彩雲說：&ldqu;沒有，他把頭扭過去了，屁股對著我。&rdqu;金淑賢說：&ldqu;叫我怎麼說你，他確實是拿你當妹妹的。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跟我走，參加婚禮去。&rdqu;成彩雲說：&ldqu;我不去，見他和別的女人成親，還不如死了。&rdqu;金淑賢說：&ldqu;好，你不去，你不去害得我也不能去。&rdqu;成彩雲說：&ldqu;我沒讓你不去，你去吧，我一個人睡覺。&rdqu;金淑賢說：&ldqu;不去了，看人家結婚，心裡挺不是滋味，在這兒陪你吧！&rdqu;
&ldqu;淑賢， 你小本子裡那張照片上的小夥子是誰呀？長得有點像大牛。&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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