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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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06

(一)債主



會所來電話時,談宿正在吃飯。

晚上十點,家裡,吃剩下的冷硬牛排。他必然是自虐的,才會選擇接聽電話。

“少總,那娘們兒把張總頭打破了!現在對方執意要把人帶走。”

經理語氣急切,聽筒裡還有嘈雜的撕扯聲音。

吵得談宿一把丟出手中的餐具。

噹的一聲脆響。

他掛了電話,拿起車鑰匙出門。

外面路燈氤氳黯淡光影,敞篷的跑車轟鳴啟動,車速飆升,穩坐駕駛座的少年眉間冷沉,袂角飛揚,駛向北城最繁華的街區。

會所包廂。

頭髮凌亂的時穗瑟縮在沙發一角,杏眼通紅,像是被眼淚狠狠磋磨過,看人防備又充滿懼意。

像是幼小動物應激,見誰靠近,就咬誰。

談宿只是看了她一眼,抬手讓跟在後面的人出去。經理一臉的欲言又止,又不敢反駁少老闆的意思,跟著旁邊一群保鏢接連出去。

包廂的門緊緊關上。

草木皆兵的時穗被這細小聲音嚇到,雙肩一顫,又往角落蜷縮,手臂死死環抱著冰涼的膝蓋,低頭不敢看他。

談宿走向沙發。

時穗餘光注意到,趕忙拿起旁邊的抱枕。

她身上的裙子被之前那個老男人扯得領口大開,裡面的內衣帶和白皙胸口都有點遮掩不住,比恥辱更甚的,是她此刻毫無安全感。

只能拿抱枕在身前擋一擋。

就被那寡言不語的少年一把奪去。

他垂眸睨著她臉上的慌張和恐懼,眉間漠然,輕飄飄地說:“聽說你很不聽話。”

時穗心頭一沉。

她攥緊鬆垮的領口,細嫩指骨用力到泛白,像是極力護住自己的尊嚴,倔強反駁:“是他先摸我的……”

話落,包廂被濃重的沉默吞噬。

他不說話,時穗也不敢貿然開口,畏怯的眼神不時偷偷打量他臉上的情緒,又在他突然看過來時,被嚇得倉皇低頭。

頭頂上傳來男人一聲低笑:“你不會以為我讓你陪酒,不包括被人操吧?”

“……”

時穗的心臟緊緊揪到一起。

她當然有想過,只是不肯屈服。家裡公司突然破產,爸媽和弟弟都失蹤,她只是回家放個假,就被一屋子的債主逼著還債。

當時領頭能做主的人,就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冷峻少年。

他看起來和她年紀相仿,甚至更小。偏偏,家世優渥,能統領滿屋子的高壯黑衣保鏢,頗有少年家主的英姿之風。

她當時還覺得,同齡人好說話,求對方稍微寬限幾日。等她爸媽有了訊息,肯定會第一時間還他的錢。

殊不知,身家利益永遠要數第一。

上位者總是冷血。

他比她能想到的任何一種談判條件都殘忍。

讓她去他名下的會所陪酒。

時穗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就被送到風月場所。她以為會像娛樂作品中描述的那樣,有專人過來教她規矩,她還能有幾天時間想辦法離開。

沒想到,當晚就要她去陪禿頂油膩的老頭。

她連和交往的物件都沒親密過,卻要如此狼狽地諂媚他人。她不甘心,豎起了滿身的刺。

才會在那老男人朝她撲過來時,一酒瓶打破了他的腦袋。同時也驚動了面前這位債主,讓他這麼晚了,過來興師問罪。

時穗一點不覺得心虛,能保護自己,她是勇敢的。

但對他的恐懼也是深刻入骨的。

權力,最容易壓死人了。

她的思緒從最近的大起大落中回籠,身子難掩顫抖,孱弱又可憐。她不用看他,就能感受到他的不善。

他的眼神永遠那麼高高在上,睨著她,彷彿她是什麼卑賤的東西。亦或是在心裡給她標價,想把她再賣給下一個男人。

時穗的精神高度緊繃,餘光瞟到他抬手,嚇得條件反射的伸出腳,瓷實地踹到男人盤附肌肉的大腿,嫩白的腳趾擦著他胯間而過。

“別過來……”

她驚慌地往沙發角落縮。哪怕早就沒了後路。

談宿低頭,看到腿根被她蹭出的細微褶皺,以及她許久沒穿鞋,在淺色布料上留下的淺淡汙漬。

最明顯的,是被她腳趾撥弄而過的下身,撐起了明顯的弧度。

他無聲輕呵,抬眼看面前把他視作洪水猛獸的女人。

“你挺會。”

談宿茫然好笑,“知道誰才是最大的金主。”

時穗喉頭緊張地滾動,又不知所措,想跑,但死路一條,雙手繃得顫巍巍地豎在胸口,像小鳥看到鷹隼,肢體不能自抑的僵硬。

“求求你……”

她一瞬紅了眼眶,聲線哽咽:“真的,等我爸媽回來,肯定會想辦法還……啊……”

頭髮被他一把攥住。

時穗疼得柔和的五官皺起,霎時鬆開緊攥的衣領,抬手去握他的手腕。她想求饒,卻先摸到他腕間粗硬的珠串,涼到她心裡。

也硌手。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在疼了。

“時興宏那個老東西,也算沒白活,有你這麼一個漂亮女兒。”

談宿冷戾幽暗的目光從時穗雪白的胸口往裡深入,唇角譏諷上揚,“好好打扮打扮,說不定能一次性賣個好價錢。”

“不要!”

時穗雙臂抱在腦後,緊緊纏握著他手腕,卻絲毫沒有緩解頭皮的痛意,滾燙的眼淚隨著身子的顫慄不停地往下掉。

她越反抗,談宿垂下的眼神越邪氣,嘴角上揚的弧度越深。

他倏地鬆開手,就見重獲自由的女人連滾帶爬地從沙發摔到地毯上。

“嘶……”

時穗已經被嚇得軟了勁兒,一時半會根本緩不過來。

她緊咬牙關撐起上半身,想拄著旁邊的茶几站起來,就感覺面前的視野被高大身影遮住。她恍然抬眼,呼吸有一秒的凝固。

室內黯淡的光影氤氳了男人的面部輪廓。他低眸,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時穗喉嚨裡還有微弱的哽咽,神情卻慌得厲害,抬手抓住茶几上的菸灰缸。

談宿瞥了一眼,沒阻止,也不屑在意,往前一步。

時穗倉皇仰頭,脖頸抬得極致。

終於有機會看清他。

他穿了件黑色襯衫,紐扣一路繫到頂端,隱隱看見喉骨,氣質裡的凌厲被濃墨色束縛著,與眉眼如出一轍。

撲面而來的壓迫感,也有冷得發邪的正氣,不該出現在這樣的壞人身上。

察覺她不安分的走神,談宿雙手撫著她腦袋兩側,指腹模稜兩可地蹭了蹭她耳朵。

時穗怔然,就被男人突然按著腦袋壓下來,冷白的小臉直直抵在他胯間。

她理智徹底坍塌,雙手慌張掙扎,想拿來自衛的菸灰缸掉落在地。

水晶材質的容器磕碰地面,蓋住了少年解皮帶的聲音。

談宿掌錮著女人的腦袋,更用力,眉間漾起一絲輕蔑冷笑:“眼界真高,挑我給你開張。”



(二)口交



時穗被他按著腦袋,動不了,整張臉都貼在他挺起的胯間。甚至,她感覺他的體溫似是穿過了褲子布料,熨貼著她臉部的皮膚,讓她備感灼熱。

整張臉滾燙。

她從未與男人有過這麼過分的距離。

“你不能這樣……”

時穗雙手揪扯著他身上的襯衫,用力得指節都跟著顫抖,那張因懼意失了血色的小臉,此時遍佈淚痕。

談宿只是淡淡地看,臉上一點反應沒有,拉開了褲鏈。

時穗驚慌扭頭,害怕得整個人都在發抖,雙手在他襯衫上攥出凌亂的褶痕。她一雙淚眼,望著包廂大門的方向,齒息急促地喘著,像逃命似的,終於不顧一切地往前跑去。

踉蹌摔倒,她迅速爬起來,繼續逃。

可這扇門是打不開的。

她用力拍門,鎖打不開,外面也沒動靜。她不知所措,感覺胸悶得喘不過氣,轉頭看身後,發現剛剛用蠻力強迫她的男人,從一而終,眸色森然淡漠,骨子裡的血都是冷的。

讓人透心的絕望。

“別找不痛快。”

談宿的聲音像是暴風雨天轟隆的炸雷,震得她耳膜痛,渾身都痛。那瞬間,她像是被一下子抽空了全部力氣,膝蓋一軟,癱跪在地上。

她放暑假回家,不僅沒見到家人,還逢鉅變,成了別人的掌中玩物。

時穗有點恍惚,她是不是在夢裡。

這真的是現實嗎?

痛,用最直白的方式給了她答案。隔著地毯,她的膝蓋磕下來,蔓延開無法忍受的鈍痛,像是正在蠶食她的理智,讓她皺著臉痛苦吸氣。

談宿的耐心在此刻消磨殆盡。

他側過身,帶著天生的掌控氣息:“既然願意跪,就爬過來。”

“……”

時穗身子驟然一僵,眼神怔愣,像是沒聽懂,半天沒有反應。

談宿輕飄飄地說:“不想知道你爸媽的訊息?”

聞言,時穗呆滯的目光倏地聚焦,仰頭看他,腫脹通紅的眸子裡,除了明顯的痛苦,還有畏怯的懷疑。

好像在思考他會不會騙她。

談宿輕挑了下眉,神色似笑非笑。

到此時,時穗對他的冷血印象還在加深,在他身上,似乎看不到人性的實感,都是動物性的邪惡。

她癱在地毯上的手指用力攥緊。

像把高傲的自己分割切面,一半屈辱,一半生機。

時穗忍住眼眶裡快要滑下的淚水,在這間包廂昂貴的地毯上,一步一步,緩慢得不成樣子,終於爬到談宿面前。

可她終究做不到抬頭,去奉承討好。

她低著頭,眼前是對方擦得鋥亮的皮鞋,一塵不染,極其符合他傲人的身份,顯露上位者的森冷。

他站得越高,她越無力。

時穗緊咬著牙關,眼眶越來越紅,本就清瘦的面容在備感絕望時,蒼白孱弱到極致。可惜,激不起男人心中半分憐憫。

談宿伸手,很輕地落在女人後頸,激得時穗雙肩一顫,連驚帶嚇,低低啜泣出聲:“我真的做不到……求你放過我吧……”

“噓。”

談宿修長的食指豎在唇中,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時穗驚懼得閉上嘴,只留喉嚨裡隱約的哽咽,就被面容線條此刻看著極其柔和的男人掐住下巴。

他禁錮的力道強勁,時穗臉骨生疼,感覺隨時都有可能裂開。她怕,雙手抱著他緊實的小臂,拼命地用手掰摳他手掌,妄圖讓他鬆開。

奈何談宿始終沒有收力。

時穗的臉在他蠻狠的蹂躪下醜得不成樣子。

也疼得快麻木。

“會不會?”

男人壓迫地俯身,齒間冷淡的氣息噴在她痛感灼燒的下巴。他們的距離近得像要接吻,呼吸糾纏,可時穗看得清楚,他眼底厲色翻湧,殺氣很重。

她應該點頭,脖子卻僵硬得不聽使喚。她想抬手示好,渾身的肢體都在與她求生意志做反抗,絲毫未動。

談宿突然鬆開掐在她臉上的手。

時穗還來不及反應,男人指節修長的手掌去扯露出邊緣的內褲。

她眼神怔松著,竟還在心裡腹誹,上天如此不公,不僅給了面前這惡魔本性的人一副好皮囊,連他動粗傷人的手都漂亮,精緻到骨骼的每一寸弧度,手背淨白,伏起蘊著力量感的淺淺筋骨。

再回神,談宿的內褲已經撥了下去。

時穗驚慌又恥辱地別開臉。

“啊……”

還疼痛的下巴,又被他強硬地錮在掌中,他比剛剛還狠,也像徹底失去耐性,一手撐開她的嘴,一手扶著粗紅的性器,直挺地插進她口中。

堅硬的龜頭野蠻地頂到緊澀喉口,時穗條件反射地想嘔,口腔又被巨物撐得滿滿當當,毫無喘息的機會。

她雙手緊攥他大腿布料,痛苦地抓扯,後知後覺嚐到一股噴熱的腥澀味。

是她過往二十年都陌生的男性器官。

頂得她想咳,想吐出來。卻沒想到,她應激地收縮口腔的反應,吸嘬得按著她腦袋往裡衝撞的少年面容緊繃,下頜線條愈發凌厲,碰到她皮膚的手蔓延開不能自抑的滾燙。

他頭髮不長,低頭看她,細碎髮絲剛好遮住眉宇,只露一雙戾氣湧動的眼睛,在此刻,倏變幽暗,浮騰著濃稠潮溼的淫慾。

時穗感覺到,按著她後腦的大掌正在瘋狂收攏,強勢的力道纏得她要窒息,張開嘴,嗚咽著,眼眶被撞出痛苦的生理性眼淚。

談宿脊背發緊,性器在女人緊緻的嘴巴里早已寸步難行,他用力地往裡捅,莖身還留在外面小半。兩三下,他眉間神情不耐,雙手固定她的頭,粗暴地往前挺胯。

“額啊……”

時穗感覺喉嚨被擦破了,灼感折磨得她皺起五官,眼中溼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漸漸沾溼了少年胯間的恥毛。

放縱地操她那張小嘴,談宿高大緊實的身軀在細微的顫慄,齒息難抑灼熱:“再哭就叫他們進來一起幹你。”

“……”

嚇得時穗狠狠咬住下唇,只有喉嚨裡的模糊抽噎。她攥著他襯衫下襬的指骨已經用力得失去血色,始終未松半分。

她仰著頭,嘴巴被他粗碩巨物撐得合不上,溼滑的津液沿著嫩白修長的脖頸往下淌,絲絲縷縷地滑入雪白幽深的胸口。

談宿把手伸進去。

抓著她滑膩的奶子用力揉了兩下,終於露出今晚第一個好臉色,扯了扯嘴角,“胸這麼軟,逼好不好操?”



(三)射在臉上



時穗的手往上,按到談宿的大腿,因為忍受不住在口腔裡馳騁亂頂的性器,她細窄的指骨用力,深陷在他肌肉線條緊實的皮肉中,抓出紅痕。

這點痛意根本不足以阻攔談宿。

他掌錮著她的後腦,像是模模擬正的性愛動作,在女人溼滑的口中肆意抽送,來來回回幾十次,操得她皺眉嗚咽,從唇角溼津津地往下淌與精水相融的口涎,打溼了白嫩的下巴,糊成一團。

時穗口腔內壁被頂得酸脹,喉嚨刺痛,讓她不受控地收縮兩腮,吸嘬力驟然加大,咬得在她口中挺動的男人後脊一麻。

談宿拽住她的頭髮,重重往裡撞。

“唔……”

時穗溼透的五官全部皺在一起,雙手慌亂地拍打他大腿,示意他她已經承受不住,隨時都要窒息。

偏偏談宿絲毫沒有停下的架勢。他目光垂睨,清冷周正的面龐一半被情慾浸染,一半是高位的漠然,狠戾地操幹她的嘴。

時穗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她感覺自己今晚要死在這兒。以一種極其不堪的方式,斷送在他手裡。

她很痛,便用力抓他的大腿,放假前剛做的指甲在男人皮膚上劃開細微的印子,沒幾下就顯露紅痕,沁出兩滴血珠。

可談宿就像感覺不到痛,不在乎,一下比一下重的在她嘴裡撞著。他那雙狹長的黑眸,漸漸流露出下流的慾望。

喉嚨的灼痛在折磨著時穗,她心中輕呵,他終於卸下了充當正義者的面具,他不配理直氣壯地欺負她。

捕捉到身下女人冷倔的眼神,談宿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動作更暴戾,加速的幾十下頂弄,操得時穗嗚嗚模糊地哭出聲。

她感覺嘴角都要破了。

“嗯……”

緊熱的口腔吸嘬著粗脹的肉棒,談宿下頜繃緊,雙眸隱隱發紅。他用力固定女人的腦袋,腰腹深深往前頂了一下。

時穗皺眉,喉嚨迅速被黏濁射滿。

緩了緩,嘴裡的巨物退了出去。

她眼神驚愕發懵,嘴巴保持著被他插弄時的姿勢,不敢閉合,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處理嘴裡的東西。

談宿嗓音粗糲:“吃掉。”

“……”

時穗一動未動。這東西的味道不好聞,濃濃的腥澀味,已經攻佔她味覺神經,讓她難以吞嚥。

見她反抗,談宿輕呵,抬手掐住她兩頰,手勁兒剛硬,指骨碾過她下頜骨頭接縫,重重一按。

時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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