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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你倒是個不怕死的,不過他卻不同。」說著唐雲轉頭便奔童貫,童貫眼
見對方滿臉殺氣,不由的心裡陣陣發寒。「你說不說,不說我先殺了你……」唐
雲語帶威脅,但是仔細打量了幾眼之後,不由得心生疑惑,往他下體一掏,頓時
色變。
「你是宦官?爾等究竟是何來歷?」
童貫面色頓時漲的通紅,大罵道:「狗賊,要殺便殺,爺爺皺下眉頭,不是
好漢!」
唐雲卻沒理他,「你們是宮裡的?他是太監,那你是……班直侍衛?帶御器
械侍衛?不對,大內侍衛皆是武藝絕倫之士,豈會似你這般使用邪教武功。她是
何人?宮娥?等等,莫非你們要找韓月……那幅畫……莫非是內宮裡丟的?」
三人驚訝唐雲的腦子如此靈活,竟將事情推斷的八九不離十。
「好,這倒引起某家的興趣,某家這便立個誓。」唐雲說著發了個毒誓。
形勢比人強,三人知道唐雲這等人是殺人不在眨眼的,說不定便會手起刀落。
自己雖然不怕死,但是使命還沒完成,死在這裡毫無價值。螻蟻尚且貪生,何況
是人。眼下被人瞧破了身份,只好實話實說。看此人顯然也是被韓月所騙,和孫
二孃有仇,說不定能說的他化敵為友平添臂助。
「在下乃是京城戶部蔡侍郎家將楊烈,他們二位確是宮裡的人,姓名卻不便
透露。」
「你們的那幅畫是否宮內所失?」
「在我答之前,卻想請問好漢高姓大名,與孫二孃有何冤仇?」
「大丈夫行不更名立不改姓,唐雲是也!我與那孫二孃有何過節,說便說了!
我當年乃是折可適帳下牙兵都頭,只因貪色,中了那孫二孃的計。給她和蘇延福
騙的去和西夏易,結果事發這兩人逃了,我也給累的丟了官亡命逃入西夏,本
來在梁乙逋手下混碗飯吃,結果梁乙逋又垮臺了,只好又亡命入遼,在遼國上京
道做無本買賣,有個混號沙鷂子便是。前不久接一批宋朝私商偷運來的私貨,機
緣巧認識了韓月。結果又被遼國官兵突襲,部眾星散,山門被抄,只得隨韓月
返宋。某家想起這一切,幾年來諸國之間奔波飄零,倒頭便是一場空。全因這孫
二孃而起,故此便想她的晦氣!」
唐雲這番話說的有真有假,自不怕別人查證。
「那好漢如何又去得渭州?」
「我聽聞蘇延福在環州失風,後來在河東被捕殺。卻不知那孫二孃下落何處,
便想去找以前的同僚代為打聽,不想卻被爾等盯上!爾等如何得知韓月與孫二孃
乃是舊識?」
「好漢不知,這韓月原本也是彌勒教後裔!」
唐雲頓時一愣,想不到這韓月的背景倒也複雜,也難怪他會庇護孫二孃,都
是同門啊!
「三年前,這韓月和孫二孃同在汴京,那時韓月化身為道士,這孫二孃則隱
身勾欄。韓月時常出入宮內,因便盜走了一幅畫,我等便是奉命追還,至今已經
三年了。」
「你等懷疑孫二孃與此有關,或是孫二孃指使?」
「正是,只是不知孫二孃下落,只好先找韓月查問清楚,豈料三年時間一無
所獲,不過各地官府皆有我們的眼線,好漢定是漏了口風,故此才與好漢產生誤
會。」
唐雲不用說也知自己的口風漏在何處。也知道了自己其實是一直抱著金碗要
飯,韓月!鳥人!瞞的我好苦!
這三人語氣支支吾吾,顯然不願說的太清楚,宮裡丟的東西,顯然牽扯宮廷
隱私,但是大宋的宮廷隱私,為何梁太后會關心呢?
「那畫是畫的什麼?」
「不知,我等只管追還,其餘一律不知。在下有一提議,不知好漢願聽否?」
「你想何事,某家清楚。」
「既然你我目標一致,何不聯手。若好漢能幫我等找要找之物,我家人
保管好漢能官復原職,那孫二孃也可留給好漢處置,這都是一句話的事!以好漢
的本事,休說在邊軍掙功名,便是入京軍上四軍也做得,便是班直侍衛也不在話
下。」
唐雲心中暗自盤算,不知那幅畫究竟是什麼?為何梁太后必要得之而甘心?
若交給這些人,豈非無法去交差?但是若真的對宋朝很重要,似乎又不能帶
西夏。心中想著,嘴上冷笑。
「你們當真痴人說夢,就憑你們三個,根本不是韓月的對手。更何況韓月乃
是紅娘子的手下,紅娘子爾等總該聽說過吧,北綠林總瓢把子!到了人家地頭,
一人一口吐沫都淹死了你們,更別說拿人了。恐怕你們連大門都進不去。」
頓了頓又說道:「再說那韓月若是化身道士,你們去找他棲身的道觀便是。
他一個遊方道士,總要有度牒掛單,總不能逛皇宮如逛自家後院吧。」
「這個……只因那道觀與當今皇端王有關,故此不宜輕動。」
「那你們想去紅娘子的晦氣,恕某家不奉陪。」
「好漢,紅娘子勢力再大也是賊,還能大的過官去?再說我等也有奧援,大
宋第一弓何灌聽說過吧,河東名將手握兵權!那也是我們的人。有他在,還有官
兵,怕他什麼紅娘子?紅娘子再狂,能狂的過當年的彌勒教王則?還敢扯旗造
反不成?」
「何灌?!他是你們的人?」
「正是!」
唐雲心中突然想起了當年和孫二孃交易的情景,他被孫二孃算計,眼看被包
圍就要全軍覆沒,正好何灌領兵出現攪了局,他才得以逃生。他還接過何灌一箭,
那傢伙的箭法確實有驚天地泣鬼神之威。
一瞬間他想明白了,那場突襲並非偶然,當時必然這三人也在場,根本就是
奔著孫二孃去的,想來自己和這三人的淵源也不算淺,三年前就該見過面,可惜
都是擦肩而過。
可見,他們三人都沒完全說實話,但是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那便先利用他們一下算了。
唐雲打定意,剛要說話,突然一道冷風自窗外而入,奪的一聲一隻鋼鏢釘
在牆上。
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
外面月色不是很亮,到處漆黑一片,寂靜無聲,根本不知道飛鏢從何處打來。
幾人都是行家,知道這種柳葉飛鏢並非重鏢,分量輕,全靠手勁擲出,射程和弓
弩以及軍中的標槍根本沒法比。一般就是打個二十步遠,最多三四十步,五十步
外仍可傷人的聞所未聞。
也就是說,對方剛才最遠也就離他們三四十步的窗外。
但是奇怪的是這一鏢過後,外面再無動靜。
幾人伏下身形躲了半天,卻再無動靜。憑他們的耳目,此時又加了防備刻意
傾聽,對方在如此近的距離內若有動靜應該聽到,但是他們卻什麼都沒聽到。
難道對方發鏢後已跑了,那他是離了多遠?天下有這樣的暗器高手嗎?
「那是什麼?」童貫低聲說道。
唐雲敏捷的一伸手將鏢取下,直接接下上面綁著的布,只見寫著字。
韓月已離,山門不可。
「誰!」看完這個,唐雲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這說明,一直有人在暗中觀
察著自己,現在更是出言示警。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秘密……那種被未知的黑暗
潛藏偷窺的感覺,讓他有赤裸裸的不安全感,汗毛都豎起來了。
窗外無聲,只有風聲。
「何事?」楊烈問道。
「有人對某示警。」唐雲將布條給他看了,「看來某家是不得了。沒想到
這韓月竟然欺騙於我,枉我對他推心置腹!」
「可知是何人?」
「這某如何知道。看來此事現在並非只有我們四人知道了,至少這個出言示
警的人也知道了。剛才他必定就潛伏在附近,我等說話他必定已經全部聽見。爾
等若想殺我滅口,也是遲了一步。」
唐雲口中應付,心中卻在拼命轉念。韓月已經不在了,那自己確實也沒必要
去。但是特意又加上一句不可山門,說明事情不簡單,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而且隱有針對自己的意思。不管這人是誰,他顯然是個知道內情的。從此推斷,
韓月的離開和自己有關,莫非是這三人的關係?
這三人查訪多年,官府內多有眼線,折可適乃是邊關守將,莫非也知道這樁
隱私秘案?那麼可以推想得到這三人的身邊也有釘子,否則韓月不會消失的這麼
巧。
這個神秘的示警人究竟是誰?
「好漢何出此言?在下與好漢之間誤會實在不值一提,更是真心結交。我家
人,最喜結交奇能之士,好漢若是有意,何不與在下共事我家相公,將來前程
更是不在話下。好漢一身高明技藝,想來也並非胸無大志之輩,追隨我家相公,
總好過在這江湖上飄零。」
「汴京的蔡相公麼?倒也未嘗不可。只是這三言兩語就想化敵為友,你未免
想的太容易了,某家不是第一天出來闖江湖,也不是三歲小孩。此刻更有別的事
在身,是不會跟你一路走的。」
「在下自是知道,不敢阻擾好漢。只是這裡有牙牌一枚,送與好漢權當信物,
若好漢有一日心轉意,自可上汴京蔡相公處,憑此信物,相公必然接見。此物
也可表在下的誠意。」
唐雲接過牙牌,看了看揣進懷中,轉身便閃出門去,晃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
楊烈和童貫幫著蘇湖坐下,看她那狼狽樣子,也是啞巴吃黃連。童貫背了她,
楊烈的大腿吃了一拳,腫的老高,咬著牙一瘸一拐,趁夜溜出客棧,出去前順手
抄了賬簿,勾去自家的名字文引。店內除了他們之外,都中了薰香,昏睡的死豬
一般,故此雖然打的天翻地覆,卻不曾吵醒任何人。
絳州乃是內地,治安一向良好,城內兵備鬆弛,夜晚街上甚至沒有巡更的弓
手土兵,城頭的兵卒也是幾個禁軍節級領著一群廂軍,此刻寒夜之中,全在偷著
烤火睡覺。城頭上的燈籠忽明忽暗,西南城牆全是土牆,長期以來風吹日曬沒人
修繕,不但有數道大裂縫,甚至還塌了一塊,那缺口處竟然都長出了一棵歪脖樹,
牆角處竟還被人為的掏出了幾個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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