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海棠之希望】**純愛**(1-4)女主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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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5

文案:
世界只用一顆隕石就分崩離析。

相依為命的奶奶去世,為了生存,我不僅需要搜尋食物和補給,而且還要避開那些只會用武力和拳頭說話的暴徒。烏慶陽曾經是位農具修理工,粗魯、冷漠、陰沉,我不瞭解他,也不喜歡他,但他是我唯一認識的人。我尋找弟弟,他尋找妻子,一路困難重重,充滿危險,兩人都對前程不抱希望……直到擁有彼此。

作者注:
我不是很喜歡大叔和蘿莉配,年齡差得稍微大些,話都很難說到一起,跟浪漫更是邊兒都不沾。所以吧,還得靠特殊情況才能行得通,譬如末世。此文很多情節都是模仿末世文和末世片而來。當然,大環境稍微緩和些。有足夠的傷害,又能在接受的時間範圍內恢復。人活著有點兒希望和盼頭,才談得上追求感情需要吧。

這個系列每篇都是單女主視角,更簡單一些。

第一章 烏慶陽,這是他的名字。

我立刻認出不遠處的男人,雖然不記得他的名字,但他以前在肖臺鎮擁有一家農機修理鋪。

大坪村的田地很早被承包,大部分村民也都搬到旁邊的肖臺鎮。爺爺奶奶雖然在鎮子買了一套房子,但仍然喜歡住在村子裡,而且還在屋後的土地開墾了一片菜園。有那麼幾次,我曾經把家裡的農藥噴泵拿到他的鋪子維修和保養。這個人身上一股機油和香菸的味道,而且滿臉的鬍子、不修邊幅。記得當時他從頭到尾連個笑臉都沒有,只是解釋了下需要做的工作。爺爺說這個老闆人不錯,不會和我們耍心眼坑我們。

現在,他正站在我剛找到的摩托車旁邊,一隻手拿著獵槍,另一隻手翻著我的包。

我剛出發沒多久,路過這個廢棄的商店和加油站。所有的汽油、食物和補給品早就被搶劫一空,連個水果糖都不剩。我在廢墟中翻翻找找,只在巨大的冰櫃後面,發現兩包紙巾和一瓶水。屋子旁邊,加油泵被砸得粉碎,裡面空空如也。然而,我在房子另一側的樹林裡,找到一個寶貝:一輛破舊的摩托車停在一片灌木叢裡。

我拔掉摩托車上覆蓋的樹枝和雜草,把它直立起來,屏住呼吸擺弄電線。這是我在隕災發生後一年內學會的技能。學得最快的還是擺弄槍支彈藥,只用兩個星期,我就能準確射擊十米之內的任何目標。我並不指望摩托車能用,我已經一年多沒碰過能開的車了,但發動機突突突發出啟動的聲音時,我差點笑出淚花。我把揹包放在座位上,向樹林裡走了幾步,躲在一顆大樹下解手。不管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我無法改變保持隱私的習慣。

一個錯誤。

我脫褲子蹲下時周圍沒人,實際上一路都沒有看見人。但當我站直身體,拉起牛仔褲,剛一轉身就發現那個修理鋪的老闆從天而降,而且正在翻我的揹包。我拔出放在臀部皮套裡的手槍,從樹後走出來,瞄準他。他看到有人出現時,額頭明顯抽搐了一下,立刻舉起自己的獵槍。

我嚇了他一跳,了不起!

「後退!」我走到摩托車的另一邊,沉聲道。

他的表情忽然變了,警惕地盯著我。身體繃得緊緊的,手指在扳機上準備就緒。然而,他沒有瞄準我,另一隻手仍然拿著從我包裡取出來的一本書。

「後退!」我又說一遍,儘量使聲音聽上去冷酷無情。

我遠沒有自己想要的那麼嚇人,我看起來還是太年輕,身材又瘦又小。頭髮很長,編成辮子盤在腦後。我只要動一動嘴,臉頰就會出現一個酒窩,這讓我看上去既幼稚又無知。不過,我的槍裡裝了子彈,我知道怎麼用,希望這個男人能明白這一點。

他後退一步,拿著書的手舉起來表示投降。

「我不知道你在這裡,剛看到這輛摩托車,想查檢視……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的聲音柔和而沙啞,帶著大坪村人的口音,就像五年前在他鋪子裡聽到的一樣。

「你肯定不會傷害我,現在後退!」我站在摩托車邊,隨時準備跨上車離開。

根據他的外表和我對他的瞭解,這個人肯定已經奔四十,但因為長時間暴曬和風吹雨打,看上去要蒼老很多。他的五官剛硬而粗獷,黝黑的臉上刻滿深深的皺紋,頭髮凌亂不堪。面龐很髒,工裝褲和短袖衫沾滿了各種汙漬,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然而,他身材瘦削筆直,肩膀寬闊,手臂粗壯結實一一這種線條是體力活兒幹出來的,不是健身房裡鍛鍊得來的。

他又往後退一步,像在對一隻受驚的動物說話:「嗨,你應該認識我啊,我叫烏慶陽,和你都是大坪村的。我在咱們鎮子上有一家農機修理店,你還來過我的店,我幫你家修過撒農藥的噴壺泵。我不想偷你的東西或傷害你,我只是路過。」

烏慶陽,這是他的名字。

我想相信他所說的一切,尤其是最後兩句,我很願意相信他。爺爺曾經說過他是個很實誠的人,但五年前我所認識的世界已經完全改變,即使是曾經看起來正派的人也不再值得信任。

我什麼都沒說,也沒有放下手槍。

「你的名字叫麥菱,對吧?我記得沒錯吧?麥三爺的孫女?你還有個弟弟,叫麥苗。」烏慶陽一眼不眨看著我,先是觀察我的反應,然後又上下打量我。

我的襯衫沒有係扣子,裡面的背心緊緊貼著皮膚。牛仔褲已經磨得薄如紙,而且是低腰設計。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我的胸口,而是很快回到我的臉上,一直停留在那裡。

好吧,烏慶陽也許沒有變得太壞,但不足以讓我放鬆警惕。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他一定把我的沉默當作肯定。他繼續說:「我是烏慶陽,你爺爺奶奶和我很熟的,你還記得我嗎?」

是的,我記得,但我沒有直接回應。烏慶陽也許從我的表情識別出答案,他微微傾斜腦袋,神色更加放鬆,試探地問道:「你想把槍放下嗎?」

「不。」

「好,沒問題。我會把我的槍放下!」烏慶陽邊說邊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獵槍放在地面上。

他直起身子時我感覺好多了,但我還沒蠢到相信這個人現在無害。烏慶陽背上還揹著一支獵槍,腰帶上掛著一把巨大的砍刀。他身上不再有機油和香菸味,而是充滿泥土和汗臭味。

我也是,這早就不再困擾我了。

「你一個人嗎?」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眼角的魚尾紋更深了。

我沒有回答。

「你要去高冠山陸堡營嗎?」

我沒有點頭,但烏慶陽表現得像我點頭一樣,自顧自地說道:「我也要去高冠山陸堡營,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和我在一起走。」

我的肩膀僵硬,搖頭道:「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我。」

烏慶陽的眼睛微微睜大,趕緊說道:「不是那樣的……你誤會我了,我什麼也不會要求你。像你這樣的小姑娘,走這麼遠,一個人不安全。」

烏慶陽完全正確,我也完全同意。然而,我信任過的人都死了。

「我怎麼知道和你在一起會安全?」我反問。

烏慶陽瞬間嚴肅起來:「我認識麥三爺,你奶奶還教過我小學。我一直待在咱們肖臺鎮上,從來沒離開。你還記得炸燬五臺橋時,我在那裡嗎?而且我還跟著其他老鄉一起進山打獵,分發食物的時候,我們見過幾次面。」

我確實記得。

隕災發生第二年,鎮上的領導還能將住在鎮上和周圍村子裡的老鄉組織起來。大家一起將通往鎮子的幾條主要道路封的封、炸的炸,防止到處遊走的流氓團伙成群結隊到鎮上搶劫。肖臺鎮比較運氣,旁邊有一個駐防訓練營。雖然當時只有二三十個軍人,但他們保護了我們的安全,老鄉們也將糧食貢獻出來,而且一夥兒青壯年還組織起狩獵隊伍,經常進山打獵,其中就有烏慶陽。後來,森林裡的動物越來越得稀少,烏慶陽和其他人仍然會分享獵物,補充我們的口糧。

烏慶陽一定從我的臉上看出什麼,渾身放鬆下來,誠懇說道:「麥菱,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強迫你,絕對不會要求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我太想信任他了,以至於我的手都在顫抖。我努力拿穩手槍,問道:「你為什麼不和其他人一起離開鎮子?」

烏慶陽的臉黯淡許多,說道:「我女兒生病了,蕾兒只有六歲,我不能離開她。」

我聽到他聲音中的痛苦,與我胸口的疼痛一樣。每個家庭都殘破不堪,每個還活著的人都失去了親人。

「你呢?你為什麼留下來?」他問。

「我奶奶。」

「她的肺?」

我點點頭。

隕災發生的第一年,全世界都亂了套。極端天氣頻發,洪澇旱災加劇。此起彼伏的海嘯、地震和颶風殺死無數的人、動物和植物。因為隕災引起的火山爆發、岩漿噴湧在世界各地頻頻出現,大大小小讓人防不勝防。火山灰殺人的速度慢一點,痛苦的時間長一些。直到最近一年,大氣中的灰塵才開始從空氣中沉澱、消散。

「我女兒也一樣,蕾兒一週前剛剛去世。我現在去陸堡營,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一起走。」

我很想答應。烏慶陽看上去凶神惡煞,但他強壯有力、裝備齊全、而且知道如何打獵。目前為止他都表現得非常正派,行為舉止也不出格。然而,我現在比五年前可警惕多了。

十二歲時,我的父母去國外打工修路,他們將我和弟弟送到爺爺奶奶身邊。我不得不離開熟悉的城市和學校,搬到這個山區小鎮。爺爺奶奶很慈愛,為我們做了他們能做的一切.爸媽又源源不斷寄錢給他們,所以生活很富裕。儘管沒有父母陪伴,但我在學校的成績還不錯,也交了很多朋友。我覺得自己不屬於這個小鎮,但基本上生活還行,可以說輕鬆開心。

和肖臺鎮其他同齡女孩兒一樣,我們在接近陌生男人時會採取合理的預防措施,但仍然認為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會維持文明。我曾經以為這裡遠離人口中心和大多數暴力,有山脈和河流的保護,而且我們有獵槍,大家應該很安全。

不過那是以前,後來,在我們還有電視和網路的第一年,新聞報道一天比一天糟糕,一個接一個的地區陷入暴力和混亂。聽到很多女人和孩子的悲慘遭遇,我會嚇得睡不著覺。每個人誠惶誠恐,前途未卜,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先來。我們沒有拳頭、沒有力氣去搶去掠奪。恐懼伴隨著我一年又一年,生存意識急劇加強,直覺更是發揮到極致,尤其是像我這樣的年輕女性,生活在當下的世界,這是必備。

我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喪心病狂,隕災之前,會有鄰居大叔幫我們搬重物,去鎮子時會有好心司機送我們一程。我在隕災發生後還交了一個男友,吳磊靦腆體貼,我們親熱時,他對我非常溫柔。還有爺爺,他一輩子都是個善良的農民,有一次上山撿果子,為了護住鄰居家的小夥兒,腳滑摔下了懸崖。

我知道有好人,但我認識的好人都死了。

現在這世道,男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受到任何懲罰。我不想說烏慶陽是個笑裡藏刀、口腹蜜劍的壞人,但我不會冒險。即使這個男人承諾保護我,但沒人保護我不受他的傷害。

「怎麼樣?麥菱,放下槍,我們可以一起去陸堡營。」烏慶陽仍在極力說服。

我使勁兒吞嚥一下,用力搖頭,垂在背上的兩條長辮子微微搖晃。「不,我要一個人走。」

烏慶陽沒有堅持,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說道:「好吧,你一路小心點。」

「我一直很小心。現在慢慢走上前,把那本書放回我的包裡。」

烏慶陽垂眸看了看手上的書,好像忘了一樣。「宋詞?」

我的揹包裡每個角落都該放最為重要的必需品,帶一本書很愚蠢,但我不能丟下。這是一本薄薄的平裝《最美宋詞五十首》。奶奶去世前,我一遍又一遍讀給她聽。

「是的。把書放回去,然後撤到加油站的商店邊。」

「好,沒問題。」烏慶陽向前走了幾步,把書扔進我的包裡,然後又往後撤。「你犯了一個錯誤,麥菱,你一個人不可能堅持很久。」

「我們走著瞧。」

我注意到烏慶陽垂眸看了看放在地上的獵槍,仍然躺在腳邊。我一時想佔為己有,武器幾乎和食物或車輛一樣重要,但我決定不這麼做。

和其他人一樣,我堅持當下的生存規則:任何我找到的、還沒有被別人認領的東西,都可以毫不猶豫佔有。然而,獵槍是烏慶陽的,他就站在那裡。此外,這把槍真的很大,我不確定是否能用。我回頭看了烏慶陽一眼,發現他正盯著我。當我看著他的槍時,他完全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說道:「這把槍留給你,但你必須等我離開後才能過來拿。」

「好!」

「撤退!」

烏慶陽照我說的做了,不再試圖改變我的想法。

等他走得足夠遠時,我拿起包,一條腿跨在摩托車座位上,把槍放進槍套裡。我發動引擎,摩托車仍然運轉良好。我朝公路駛去,泥土和碎石飛揚成一團塵土,身後只剩烏慶陽、他的獵槍和肖臺鎮的最後殘骸。


第二章 烏慶陽出乎意料的現身。


整個世界只用五年就分崩離析了。

我十五歲時,在火星與木星軌道之間的小行星帶裡,一顆行星因為散熱產生的反作用力脫離軌道,直直朝著地球高速飛來。天文學家預見到行星的到來,但卻認為不應該影響我們的生活。因為體積和質量不大,而且目標是太平洋。他們談論各種可能性,也預見撞擊後的結果。但這一切都只是理論,沒有人太在意。

隨著撞擊時間的臨近,科學家們不斷修正他們的探測結果。直到撞擊前一個月,這些科學家才意識到,小行星的大小比預測大三倍,軌跡也略有改變。我們根本無法阻止這麼大、移動速度這麼快的小行星按照我們想要的方式執行。當時的結論是,這顆小行星在穿過地球大氣層時,即使沒有完全燃燒落到地面,也不足以引發滅絕級事件,所有科學家都這麼說。然而,天文學家,還有各個領域的無數專家,以及我們每個人,都嚐到宇宙不可預測性的慘痛教訓。

小行星在穿過大氣層時四分五裂,一方面是好事兒,減小的尺寸和重量避免某個地方受到重大撞擊。另一方面大大小小的隕石落在地球各個陸地和海洋,巨大的衝擊波和無數爆炸碎片摧毀陸地大部分地區。撞擊產生的塵埃和碎屑導致全球氣溫下降,霧霾遮擋了近一年的大部分陽光。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地球從此不再安寧。巨大的海嘯、颶風和地震此起彼伏,整個地球無一倖免。我們身處大陸內部,沒有感受到隕石墜落的直接影響,但對之後引發的連鎖反應卻深有體會。人們從海岸城市逃離,一波一波向中部移動,躲避海岸線一場又一場颶風襲擊。之後大陸內部也開始動盪,火山轟鳴、地震頻發。

肖臺鎮周圍雖然沒有發生大規模噴發,但時不時會噴出一團又一團的火山灰。大片農田勉強經受住寒冷和塵霧的侵襲,卻被火山灰摧毀。我們的食物來源消失。隕災發生第二年,基礎設施也逐漸癱瘓,很多地方開始斷網斷訊號,去年年初已經找不到任何地方有水或有電。像地球上的所有動植物,人們也在一茬接一茬死去,沒有間斷。爸爸媽媽早在隕災後一年就失去聯絡,他們也許活著,也許死了,我儘量不去想太多。

在我聽到最後一次無線電廣播時,世界人口已經減少一半。現在,我敢肯定減少得更多。大部分的人都放棄了,但有些人會躲在某個地方,囤積儘可能多的食物和補給,還有些人加入流動的暴徒隊伍,成為天災之後的人禍。他們開著卡車和坦克,掠奪想要的一切,殺死任何擋路的人。沒多久這些人就有了自己的名字:蝗匪。

我十四歲時,肖臺鎮大約有三萬人口。到十五歲時,從沿海城市搬來的人讓鎮人口急劇增加,但並沒有持續很久。死亡如影隨形,大部分人繼續朝內陸深處搬去。再次有人統計時,肖臺鎮已經只剩區區兩千人。留在鎮子的人們盡一切保證大家的安全,當蝗匪襲擊鄉鎮村落變得越來越普遍時,大家組織起民兵隊伍,炸燬通往鎮子的主要道路:雲濟河的五臺橋。而進入鎮子的另外兩條路是蜿蜒曲折的山路,很容易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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