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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自從那日歐雋坤不得已承認自己性慾低下,他們後來又嘗試過幾次,要么是勉強親了很久慾望毫無抬頭的意思,要么就是如上次那樣進去沒多久就軟下來,毫無例外地皆以失敗告終。
這讓歐雋坤倍感前所未有的的挫敗感和壓力,而且更糟糕的是越是著急就越不能如願。如期參加心理諮詢,也按醫囑服藥,似乎短期內看不出任何起色來。孟維看他天天除了忙公司的事情就是黑著個臉,自己心裡也不是滋味,總想幫他,又不敢做得太明顯,怕適得其反傷了他同為男人的自尊。
有一孟維去看爸媽來時路過樓下老中醫家門口便一咬牙進去閒聊一番,謊稱自己最近氣短乏力、精力不濟,問有什么法子,結果當老中醫要對他把脈時,嚇得他直打退堂鼓。然而姜到底是老的辣,只是觀他氣色、言談及舌苔便說他不應有他所陳述的諸多&ldqu;陽弱&rdqu;之徵。他最後不得已只好給自己打圓場說大概是心理障礙吧,頭再看看心理醫生得了。
然而告辭之前老中醫卻看似和藹地叫住他,年輕人工作壓力大,生活長期無規律的話,久而久之健康的體魄也會神疲、乏力的情況,可以給他一個食療的方子,可帶著滋補一下。這藥粥中的芡實可補腎固精,健脾,止澀,功效似山藥,韭菜性溫,溫中氣下,補陽。藥膳的方子給是給了,不過還是強調最好吃之前過來把個脈,也好對症來看。
孟維雖記下了這個藥粥方子,可想到腎元是男人的根本,到底不敢亂來,正當他想著要不要勸勸歐雋坤來看中醫時卻接到老媽的電話,&ldqu;兒子啊,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rdqu;
孟維一頭霧水:&ldqu;沒啊,你怎么會這么問?&rdqu;
&ldqu;沒交女朋友?沒交女朋友你幹嘛問三樓的陳大夫那些問題啊?&rdqu;
孟維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豆腐上,沒想到陳老爺子這么八卦,近乎崩潰地說:&ldqu;我!只!是!工!作!壓!力!大!&rdqu;
&ldqu;你這孩子跟我喊什么呀?人家陳大夫也是關心你,你又不肯給他搭脈,他怕你諱疾忌醫就來和我談談。&rdqu;
孟維窘迫到不行,半晌憋出一句:&ldqu;總之我現在好了!&rdqu;
老媽這關算是有驚無險地應付過去了,只是歐雋坤這邊固執地不肯看中醫,堅持說以前發病期他都會這樣,過陣子就好了。可孟維知道,以歐雋坤一貫的驕傲姿態,讓他承認自己那啥方面出點問題,無異於殺了他。孟維遂決定以退為進,不再動問他恢復情況,也不再去撩他,他想,這樣或許不至於讓他覺得外部壓力過大吧?
距離去B市公演的日子越來越近,孟維幾乎每天收工後都會去找Stuart溫習&ldqu;功課&rdqu;,時間長短不一,不過他都保證不遲於和歐雋坤約定的時間,歐雋坤雖不再說他什么,可對他也越發冷淡,時不時抓住他日常生活中的小把柄尖酸刻薄地說幾句。孟維只當他在病中,很多時候不由自,雖然每次被他數落得不爽,可到底不過心。本來嘛,兩個人一起住,難免會有摩擦,謙讓著退一步就能大事化小,老媽也常和他說&ldqu;吃虧是福&rdqu;。何況他也知道歐雋坤這人骨子裡並不壞也沒什么原則性的大毛病,吃一點他的虧,有時候事後想想卻也覺得甜。
而Stuart性子隨和,人又特別歡樂,最要的是嘴巴甜,動不動就誇孟維這裡好,那裡好,讓孟維猛然覺得,哦!原來自己還有很多閃光點!而因為相處模式很舒服,漸漸地他和Stuart的話題也越聊越開,Stuart除了教他學葡語,還給他介紹歐美音樂、傳統美食,介紹拉丁世界的文化歷史,兩人也會因為各自對歷史事件的不同認識而開展討論。而Stuart的中文也有不靈光的時候,偶爾兩人會英文中文夾著說,談到葡萄牙和澳門的往事時,他在自己的腦內詞彙庫裡不出&ldqu;割讓&rdqu;對應的英文,只好用&ldqu;take pssessin(佔有)&rdqu;和&ldqu;ccupy(佔領)&rdqu;,Stuart對此表示抗議,說:&ldqu;那是你們當時送給我們的!&rdqu;,於是孟維不得不耐心又費力地跟他理一理當時的歷史局面。
討論到最後,各自退了一步,孟維說:&ldqu;慘痛的歷史教訓告誡我們&lsqu;落後就要捱打&rsqu;。&rdqu;
Stuart則說:&ldqu;我們當時的確對你們做了壞事,好在現在我們是好朋友,就像我們這樣,可以靠在沙發上理性舒適地談論這些老故事。&rdqu;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聊到了晚上點,孟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想到明天要趕早班飛機去B市,於是說:&ldqu;時候不早了,我該去了,今天非常感謝你的盛情款待。&rdqu;
剛才聊天的不知不覺間Stuart早已往他身邊坐近了很多,那股子寶格麗經典男士香水味越發濃郁的籠罩過來,淺藍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ldqu;Hey gatinh, I steal yu fr tnight?&rdqu;,到底是在說自己熟悉的語言,聲情並茂,慵懶中帶著隱隱的色氣。
&ldqu;啊?!Steal?&rdqu;孟維登時就傻眼了,幹嘛好端端的用這個詞,而且還叫他&ldqu;gatinh&rdqu;
Stuart見他滿腹狐疑地看著自己,又將一臂舒舒服服施展在他腦後的沙發上,愣是悄么聲兒地把他圈在了自己的小空間內。
孟維看著他一點點兒靠近自己覺得這苗頭不太對,嚥了口唾沫說:&ldqu;我我我真的得去了。&rdqu;
&ldqu;Take it easy&rdqu;Stuart的手慢慢撫摸在他的胸前,&ldqu;My bed has being lnely fr quite a lng time, wuld yu like t e with me t talk with him?&rdqu;
這是在叫他留下來一夜情嗎?孟維有點被這提議嚇到了,忙按住Stuart的手謝絕說:&ldqu;呃不謝謝我看還是不需要了。&rdqu;
Stuart無奈地換成中文對他說:&ldqu;可是你這裡在說它需要。&rdqu;說話間手已經靈巧地滑到了他的襠部,孟維忙護住關鍵部位,那裡此刻已經撐起了小帳篷,可是他自己很清楚,他是因為太緊張了才勃起的,&ldqu;Stuart,我們不可以這樣,你是歐雋坤的朋友&rdqu;
&ldqu;孟,你為什么要在意Bensn的想法?你們並沒有交往,難道不是嗎?&rdqu;
孟維被他這么一說,一時卡住。
&ldqu;既然你不是他的男朋友,你和任何人上床都無需對他感到抱歉。&rdqu;
孟維被他這番話說得有些動搖了,自己已經許久沒有性生活了,而歐雋坤這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加之自己並不討厭Stuart,對方還是個漂亮可愛的洋人,他可從來沒想過和洋人那啥的滋味會是怎樣還是蠻好奇的
可是心裡總覺得不大舒服,彷彿如果今晚和Stuart做了,就覺得自己幹了件壞事總覺得對不起歐雋坤,然而理論上,從他們目前的開放式關係來說,他的確不需要感到抱歉。
啊為什么會這么複雜,最終在他的苦思冥想下,某處也漸漸的軟了下來,於是他藉機再次拒絕了Stuart。
Stuart聳了聳肩,沒再強迫他。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咋咋呼呼地響了,他慌忙間翻出來一看居然是歐雋坤!
一時間他只覺得自己做賊心虛嚇得心臟狂跳,&ldqu;喂?什么事?&rdqu;
&ldqu;我剛從公司來沒看見你,你現在跟哪兒鬼混呢?&rdqu;
&ldqu;我在Stuart的家裡。&rdqu;
&ldqu;這才幾天呀,都熟絡到人家裡去了?&rdqu;
&ldqu;&rdqu;
&ldqu;是不是我下次找你的時候,你就已經躺他床上了?&rdqu;
孟維倒吸了口涼氣,手心裡沁出了汗,&ldqu;你別亂講。&rdqu;
歐雋坤冷冰冰地說:&ldqu;你趕緊給我來,你爸送的那盆薄荷死了。&rdqu;
還沒等孟維反應過來,歐雋坤就掐了電話。
他只覺得大事不妙,要知道那盆薄荷當初被送來時就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說好了要陪著歐雋坤病情恢復的,怎么能死掉呢!多不吉利啊!歐雋坤看到後會不會胡思亂想呢??
孟維也顧不上別的了,跟Stuart匆匆道別後就直往歐雋坤的住處殺去。
一進門果然看見歐雋坤神情恍惚地坐在客廳的沙發裡,面前的大透明茶几上正放著那捧奄奄一息的薄荷。
孟維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早上出門時忘了把薄荷挪到陰涼的地方,結果今天曝曬了一整天,愣是被曬蔫兒了。
他忙安慰歐雋坤說:&ldqu;這薄荷不會死的,我給他再澆點水,過個把個小時它就能緩過來,我見過我爸這么做過。&rdqu;說話間他跑去廚房接了些自來水給薄荷草澆水。
可是歐雋坤周身依然散著低氣壓,冷冷地看著他。
孟維莫名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坐到他身邊,問他:&ldqu;你沒事吧?&rdqu;
歐雋坤側過頭來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笑說:&ldqu;嗯~這前調真讓人印象深刻,土撥鼠先生也開始喜歡上寶格麗香水了?&rdqu;
孟維也跟著抬起胳膊在自己身上聞了聞,這才反應過來,是從Stuart身上沾到的氣味。
&ldqu;你這幾天,身上天天都是這個味兒。&rdqu;
&ldqu;你別誤會,我和Stuart沒我是說,我們只是聊天。&rdqu;
&ldqu;相見恨晚吧?&rdqu;
又來了,又是這種陰陽怪氣的話。
歐雋坤見他不說話,失望地閉起眼睛,不再看他,&ldqu;我現在這副德行滿足不了你,所以你去找別人,這我能預料得到,但是你能不能別和我的朋友搞到一起去?這樣只會讓我感到噁心。&rdqu;
孟維聽他這樣冷酷地說,如同胸口被插了一把刀子,只覺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委屈與難過交織,很多很多話想說,卻到嘴邊又變得無力,&ldqu;歐雋坤,我沒有我不是那種人我喜歡你滿腦子都是你我根本做不到我根本不可能和除你以外的人上床&rdqu;
說完這番話,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盡了,他幾乎是立即落荒而逃,跑進自己的房間把門砰然關上。
門被關上的剎那,他也頹然倒地,任憑內心翻江倒海,抱著膝蓋卻怎么也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