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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自己告別了戀愛生活,並不代表別人的也一樣悽悽慘慘。
小學同學劉曉羽在領證的前一天舉辦了單身趴替,孟維原本和他並不熟,只是在逛街的時候巧遇其他幾個同學,就被稀裡糊塗地拉過去跟著吃吃喝喝地慶祝了。
在KTV包間裡,他遇到了陸浩勳,算上時間陸浩勳應該領證了吧,可是這次同學聚會卻沒見瞿思思的身影。
當他問起陸浩勳結婚的事,旁邊立馬有同學拉住他,附在他耳邊說:“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他和思思的事已經……唉,家裡不同意。”
音樂聲太吵,孟維也只好跟同學咬著耳朵說:“怎么會?我記得之前他還和思思爸媽一起參加羽毛球賽的。”
“老陸家條件很差的,而且他才開始工作,所有存款七七八八加起來只夠房子首付,思思父母要求必須全款買房才肯領證,按揭的不算。後來好容易談讓步了,又在聘禮上鬧翻。”
唉……這種事換到孟維自己身上倒是不用愁,家裡現成的婚房擺在那裡,可偏偏陸浩勳家的條件一向如此……確實是硬傷。
從前自己在大學裡談物件,都沒到愁結婚細節的地步,工作後參加婚禮也只看到光鮮美滿的一面,從沒想到論起結婚來是這樣麻煩,即使雙方父母對兒女都滿意了,僅僅是聘禮不夠多也能徹底鬧掰。
換到陸浩勳同他在沙發上坐一起時,倒是意外地給他個新解釋:“彩禮的事只是個導火。其實我和思思自從第一次分手後,隔閡就一直在,歸根到底,是我不好,沒能一心一意地待她。”
孟維聽到這裡,不禁皺了皺眉:“為什么不是一心一意地對待她?”
陸浩勳噤了聲,轉過頭去拿起茶几上的啤酒杯全數飲下。
孟維盯著他一會兒,卻沒能等來下文。
想起自己儼然和歐雋坤天各一方,好似一臺大戲要落幕,登時惆悵不已,感慨萬分。
藉著老同學們難得聚在一起,又有兩杯啤酒下肚,他終於鼓起勇氣問起陸浩勳一個懸而未決了十幾年的陳年往事:“你高一的時候有沒有給我寄過信或者賀卡之類的東西?”
“信?”陸浩勳卻是一臉不解地望向他,“沒有,難道你收到過嗎?”
“你確定?”孟維難以置信地望向他。
陸浩勳肯定說:“我確定,我長這么大除了小學的時候楊老師教我們寫信封格式外,就再沒有碰過信封和郵票了。”
“那……你和李斌是同班同學嗎?”當初是李斌告訴他班上有封退信是原本寄給他的。
陸浩勳皺著眉頭使勁想了一下,說:“李斌?他好像是我隔壁班的。”
孟維的肩膀頹然鬆弛了下來,呆呆地望著KTV閃爍的大螢幕。
所以當初那個從來沒有收到的信只是一個誤會嗎?
他用整整十幾年的時間痴痴守候的不過是一個誤會?
心坎上的一道痂,頃刻之間,雲淡風輕地被證實為一個誤會。
到頭來,只是一個誤會嗎?
他覺得天意弄人,荒謬可笑。
可是,假如不是這封信的誤會,他怕是早就能放下陸浩勳了。
初中畢業以後,再也不給他一點痴念,那之後的許多年,沒有了這些問號,生活必然是另一幅模樣。
那晚,他只覺得解脫,釋懷。
其他同學喝得四仰八叉要死要活的,倒是他異常的清醒。
陸浩勳或許是還未從婚事告吹的打擊中緩過神來,喝得爛醉如泥。
散場的時候,劉小羽和他打的負責把陸浩勳送酒店房間。
才把他拖到房間門口時,劉曉羽接了未婚妻的電話,那頭正嬌嗔著發號施令。
劉曉羽領命不敢懈怠,便把陸浩勳託付給孟維,讓他後續幫他收拾一下便急急走了。
孟維無奈地搖搖頭,村他一句“‘氣管炎’。”便也只好一人使力把陸浩勳弄上床。
哪知陸浩勳酒勁上來胃裡難受,跌跌撞撞地就奔去衛生間吐了個昏天黑地。
孟維沒轍,只好等他吐完了,喂他喝水,又給他用毛巾大致擦了擦臉。
好容易再次架床上,調好枕頭給陸浩勳枕上時,卻赫然看見那枕頭帶出了件貼身衣服,跟著直覺,他把衣服抽出來一看,不是別的,竟是自己勞動節假期在S市KTV裡和陸浩勳互換的那件工字背心。
陸浩勳一直沒還給他,這會兒來N市也沒提換衣服的事,只是這么隨身帶著。
孟維一時有些愣神,不知道該不該把衣服帶去。
腦子裡有些亂,不,是越來越亂。
他是越來越弄不明白陸浩勳對他是個什么想法。
弄不明白,性不想,也不打算管那件衣服了,只給他調好空調溫度,蓋上被子就打算走人。
不知道是自己動靜弄大了還是怎么事,他剛離開床邊要走時,陸浩勳卻忽然抓住他的手,似是有話要說。
從前和歐雋坤牽手多了,他現在對男人之間的牽手敏感了幾分,總覺得這動作說不出來的曖昧。於是用另一隻手抹開陸浩勳的手,給他重新放身側。
“孟維。”哪知這次陸浩勳執意要拉他,不讓他走。
孟維瞧著這氣氛不太對勁,便說:“陸浩勳,你別鬧了,趕緊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哪知當他走到玄關處準備開門的時候,陸浩勳卻從身後撲了上來,一下用力地抱住他。
一切來得太突然,他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
身後的男人,滿腔醉意中夾雜著壓抑已久的痛楚,痴痴地笑著:“小時候我總是會忍不住想,你要是個女孩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