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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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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些年我一直想像現在這樣抱著你,可是我做不到,更不敢,直到聽你說你也喜歡足球時,我簡直高興壞了,總是盼著和你踢球,因為只有進球后,才能光明正大地抱住你。”
曾經,這一幕是他連做夢的時候都不可能夢到的畫面,這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
而如今,當這一幕真的發生時,此時此刻的他,除了剛開始有過一瞬震驚,接下來便只有麻木了。
太遲了,一切早就該在高一那年的秋天結束了,不是么?
他們或許曾有緣相遇,可時間永遠不對我暗戀你的時候,你搖擺不定,忽冷忽熱;你終於勇敢面對,而我早已心有所屬,甚至心如死灰。
面無表情地扯開陸浩勳抱著他的手臂,他有些疲憊地說:“陸浩勳,晚安了。”
說完這句,孟維就頭也不地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他接到了陸浩勳的電話,他以為陸浩勳還是會像前幾次那樣,在莽撞之後向他澄清向他道歉,所以他出於避免尷尬,直接搶先說:“你昨晚喝多了,你放心,我不記得你說過什么了。”
陸浩勳這次卻出他意料地承認昨晚發生的“意外”:“我昨天對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當那天在電影院裡看到歐雋坤帶走時,我終於明白了這么些年來對你的感情究竟是什么,那一瞬間不是生氣,不是煩躁,而是徹底失去後才後知後覺的痛苦。”
“陸浩勳……”孟維嘆了口氣,說:“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給你想要的應。”
“我知道,和他比起來,我永遠沒有機會。昨晚和你說這些,也是為了圓夢,不說會憋悶一輩子,說出來,我也得了解脫。被你拒絕是意料之中,而且我也沒打算走這條路。”
孟維沉默了片刻,問他:“那你以後還會談個物件,結婚生孩子么?”
“為什么不?我又不是同性戀,我只是喜歡過你一個男人。”
孟維握著手機,一時語塞。
兩頭都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了,片刻後,陸浩勳開口問他:“我心裡,現在只剩最後一個疑問,不管你答什么,我以後都會死心的。”
“你問吧。”
“喜歡過我么?”
孟維猶豫了一下,如釋重負地答說:“喜歡過,從我們還是同桌的時候開始。”
陸浩勳忽然笑道:“所以你的初戀是我?所以你之前在醫院裡跟我說你要感謝的那個男孩也是我,對不對?”
“是的。”孟維輕輕地說。
陸浩勳笑到流淚:“有你這句就夠了。”過了一會兒,他說:“如果還能到小時候,我希望我能早點明白,這樣我就不會錯過你了。”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
“如果”是留給心存遺憾的人的一粒迷幻藥。
幻想的劇情再美好,終有煙消雲散的時刻。
人這一輩子,由著自己的真心努力愛過最想愛的那個人,便沒有遺憾。
在一起的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每一個帶著歐雋坤烙印的日子都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猶記得第一次親吻時,他滾燙柔軟的雙唇。
開往佛羅倫薩的慢車上,一起背誦的《托斯卡納的春天》。
跨年午夜,巨大的落地窗前,兩顆腦袋交疊纏綿時留下的靜謐剪影。
都靈冬夜,聖卡羅廣場的街燈下,他眨著明亮的眼睛,說笑間呵出的團團白霧。
一起做過的豐盛晚餐,一起讀過的年少日記,一起看過的愛情電影……
太多太多,叫他怎么數的過來?
若說遺憾,大概是從前沒能多撒嬌叫他幾聲“哥”來討他歡心吧。
當然,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了。
一個月後,他跟著沈元去了趟LA,在那裡參加行業展會。
他的老沈元是個擅長把一切高大上的事物說成土得掉渣的奇葩會把歐洲某大公司的問詢處說成“傳達室”,把去LA參展說成“擺地攤”。
畢竟是同行,博泰“擺地攤”的時候自然也會看到SENSATO的展。
目光時不時地飄向那裡,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SENSATO的歐總並沒有出現,從始至終都只有開發副總和工程師站臺、和客戶閒聊。
直到參展的最後一天,在他的期盼如同死灰的時候,他終是等來了歐雋坤。
只是隔著若干個展和攢動的人群,視角極為有限地看著他,那股子想念,滿漲得險些溢位胸膛。
他只覺得自己這過去的半個月裡一直在苟延殘喘,而現在,哪怕多看那個人一眼,都彷彿是吸進救命的氧氣,拼拼湊湊勉強再多活幾天。
其實,他每天活得很好,因為三餐照常,夜能安寢。
只是他好像真的快要死了,殼子裡的靈魂每分每秒在抽離。
不知道愛,不知道痛,像天邊掛著的雲團,飄飄忽忽,乾乾淨淨,輕輕盈盈,了無掛礙。
除了拼了命地工作、加班,他不知道他還能幹什么能讓自己感到充實。
爸媽大概也看出了他情緒低落,這一個月來也沒給他提相親的事。
對此,他心存感激。
他想,在他徹底從歐雋坤那裡畢業之前,開始的任何一段新戀情都是種要命的折磨。
折磨自己又折磨別人,何苦?
博泰為最後一天安排了慶功趴替,可他沒有參加,而是叫上一輛計程車,一路跟著歐雋坤到他住的酒店。
直到跟到酒店房門口,看著歐雋坤房間休息,他才突然明白,也把自己嚇了一跳。
孟維你他媽到底在幹什么?你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為什么還不放過他?!
可他就是沒辦法,他只是管不住自己的腿,更管不住自己的心。
這是分手後的三十一天裡,他離那個人最近的一次在異國的酒店房間外。
隔著一堵牆,或者是一扇門。
他在門外徘徊了許久,最終還是沒忍住敲了歐雋坤的房門。
他沒有想過後果,他沒有想好具體該說些什么題什么重點。
只是忍不住,只是忍不住。
他保證!他發誓!這一定是最後、最後一次見那個人一面,他只是想再叫一次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他曾經熟悉了千次、萬次的名字。
想再問那個人一聲:“你好嗎?”
可是當那扇門真的被開啟時,當他對上歐雋坤平靜的目光時,心裡一陣的翻江倒海。
“對不起。”到頭來,他也只能對歐雋坤說出這三個字,而後轉身落荒而逃。
可是跑出去沒多遠,他又重新折來,他看見歐雋坤的手依然緊緊地握著門把手,而眼中也盡是黯淡無光。
大腦來不及思考,他只知道自己接下來緊緊、緊緊地抱住歐雋坤,而後瘋了似地吻他,滾燙的淚淌了一臉,也蹭到了歐雋坤的臉上和胸前的襯衫上,溼透了一大片。
他不敢去看歐雋坤的眼睛,他只知道閉著眼睛喘著,吻著,咬著,哭著,絕望著,顫抖著,一路從玄關退到床上。
他只知道歐雋坤自始至終沒有應他的吻,也自始至終沒有推開他半分。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簡直泣不成聲,“我只想死在你手裡……歐雋坤……歐雋坤,讓我現在就死在你手裡好不好?”
歐雋坤的星眸閃動,只是無比疼惜地看住他,卻沒有說話。
舊的淚痕尚未乾去,新的淚痕又沖刷下來,他顫抖著手,努力含笑著急急解開自己的衣服,而後勾下歐雋坤的脖子,和他的額頭緊緊相抵,“哥,幹我,快,就現在。”
四目相對,近在毫釐,歐雋坤喘著粗氣,語氣卻十分冷靜:“孟維,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難道忘了嗎?”
他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煎熬,那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折磨,慌亂又淒涼,幾乎是語無倫次地哀求說:“我沒忘,你就當我不是孟維,你可以蓋住我的臉,矇住我的臉,不去看我的臉,忘掉我是誰,忘掉孟維是誰,我只求你弄死我,只有死了我才能忘掉你,我才不那么難過。”
歐雋坤不忍看他的眼睛,忽的用滾燙的手掌遮了上去,孟維感到黑暗間有一股熱流漸漸靠近自己,噴在唇畔,心跳也呼之欲出。
可是頃刻之間,眼前重見光明,歐雋坤已從他的身上起來,沉沉的嗓音響起,“我們不可以再發生關係,聽話,不要讓叔叔阿姨失望。”
而後歐雋坤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個房間,又重開了一間房獨自過夜。
留他一人躺在陌生國度的陌生大床上,聞著那個人留下的體味。
去盥洗室洗了把臉,孟維重歸平靜,重歸麻木,在夢裡,他一遍遍地清晰地告訴化為死灰的自己:
再見,土撥鼠先生。
再見,小鳥先生。
-------------------未完,待續。</td></tr></tbdy></ta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