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在上】(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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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2

  第1章 彈劾

  長公主趙珏,是先帝登基後降生的第一位明珠,甫一落地,便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及笄之年,先帝更是不吝厚賞,將膏腴之地雍州賜為她的封邑,位比親王,此等殊榮,大梁開國至今,再無第二位公主能及。

  至其弟新帝踐祚,因天子年幼,趙珏以長公主之尊協理朝政,權柄日重。

  新帝為固國本,又將拱衛京畿的燕北三衛鐵騎劃歸其麾下。

  自此,權勢煊赫如日中天,長公主趙珏成了大梁王朝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一時間,攀附者如過江之鯽,世家大族更是投其所好,將精心蒐羅的俊秀郎君流水般送入雍州公主府。

  那朱門高檻之內,絲竹不絕,衣香鬢影,晝夜不息,偌大的府邸竟顯出幾分侷促的熱鬧來。

  趙珏承襲了先帝骨子裡的不羈,好男色,世人皆知。面對那些奉承著獻上的美玉琳琅,她漫不經心地來者不拒,笑納了這滿園春色。

  然而,這份肆意妄為,終究是朝堂清流的眼中釘、肉中刺。

  以三朝元老沈太傅為首的老臣們,屢屢上書痛陳利害:公主身為女流,行止悖逆,豈可手握重兵,動搖國本?

  奈何新帝對這位皇姐倚重甚深,信任有加,每每將那些言辭激烈的奏疏壓下,只作不見。

  三月後,沈太傅憤然離去,告老還鄉,其子沈復,卻在此刻嶄露頭角。

  沈復此人,年少崢嶸、心思縝密,手腕圓融通達,又得新帝倚重,不過數年光景,沈復便由中書舍人官至中書令,鋒芒畢露,成為大梁朝堂最炙手可熱的肱股之臣。

  他為人端方清正,所求無非海晏河清、綱常有序,眼中最是容不得這般濁浪汙泥。

  雍州公主府內,春風沉醉,太過旖旎,終究釀出禍端。那些被圈養的金絲雀兒們,為著主子指尖漏下的一點稀薄恩寵,竟也爭風吃醋起來。

  本是後院瑣事,卻不知怎的鬧得不可開交,最後竟生生弄出了一條人命!

  這血淋淋的醜聞,如同長了翅膀,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快馬加鞭地送入了御前。

  以沈復為首的清流一派,對此早已虎視眈眈,苦於無隙可乘。

  長公主素日荒誕,尚可歸為“天家貴女不拘小節”,可如今鬧出人命,這便是天賜的把柄!此時不彈劾,更待何時?

  御書房內,燈火搖曳。

  年輕的皇帝看著案頭堆積如山的彈劾奏章,指節無意識地敲著紫檀桌面。

  他心底是偏向皇姐的,這毋庸置疑。

  但……沈復等人言辭鑿鑿、步步緊逼,民怨漸起,更有血案為憑……他沉默了許久,終是疲憊地揮了揮手。

  聖旨抵達雍州公主府時,正值春暮。

  園中牡丹開得正盛,趙珏慵懶地斜倚在軟榻上,懷中攬著新得的清倌,指尖捻著琉璃盞,聽著臺上婉轉的水磨腔。

  春風裹著花香和靡靡之音,燻得人骨酥。

  內官尖細的嗓音劃破了這一池春水。那黃綾上的字句,字字誅心:斥她放浪形骸,荒淫無道,玷汙天家清譽!

  趙珏臉上的笑意,在宣旨聲落下的瞬間,凝成了冰。

  她並未立時發作,反倒緩緩坐直了身子,一雙鳳眸微微眯起,唇邊甚至重新勾起了弧度,只是那笑意半分未達眼底,只餘一片懾人的森然。

  她聲音不高,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卻字字清晰:“敢問公公,這旨意,是哪位大人起的頭?擬的稿?又是哪位……參的孤?”

  她倒要看看,是誰嫌命太長,敢把爪子伸到她眼皮子底下來撓癢癢。

  那內官被她這瘮人的笑靨驚得後背汗溼,額角冷汗涔涔而下,不敢有絲毫隱瞞,顫聲吐出一個名字。

  “沈復……”趙珏舌尖輕輕碾過這兩個字,彷彿在品味著什麼。她沒再為難那抖如篩糠的內官,只冷笑一聲,平靜地接了那捲黃綾。

  待內官如蒙大赦般退下,她揮了揮手,園中那些精心豢養的“諸君”便被無聲地遣散,方才的旖旎春光霎時凋零。

  奉旨回京。

  她倒要看看,這東都的天還能翻到她眼皮子底下不成。

  沈復。

  念著這個名字。

  美眸流轉間,已是殺機凜然。

  天高皇帝遠的,竟然管起了她的閒事。



  第2章 驚眸

  暮春的東都,華燈初上,朱雀大街褪去了白日的喧囂,染上幾分溫柔的朦朧。

  一輛毫不起眼的青帷小車,混在歸家的人流中,悄無聲息地碾過青石板路。

  車內,趙珏斜倚著窗,一襲素雅的月白襦裙,烏髮僅用一支素玉簪鬆鬆挽起,與她平日裡的煊赫排場判若兩人。

  她奉旨回京,卻不願興師動眾,只想先悄無聲息地看看這闊別已久的東都。

  她指尖挑起車簾一角,熟悉的街景映入眼簾。依舊是樓閣林立,人煙阜盛,富貴堆疊得如同永不凋謝的牡丹園。

  看久了,便覺乏味。

  恰在此時,一陣裹挾著落花香氣的晚風,帶著微醺的暖意,頑皮地鑽入車廂,輕輕拂過她的眼睫。

  趙珏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目光不經意地流轉,倏地,定在瞭如意齋那飛簷翹角的陰影之下。

  那裡,靜靜佇立著一道身影。

  霜色的衣袍,如月華傾瀉,襯得那人身姿愈發頎長挺拔,窄腰勁瘦,線條流暢。

  他微微側首,正與身旁一位嬌俏女子低語。

  下頷的輪廓清晰如寒玉雕琢,帶著天生的冷峻疏離,拒人千里。然而,那微微上挑的眼尾,卻似無意間沾染了最繾綣的風月,令她呼吸一滯。

  趙珏閱盡千帆,豢養過無數絕色,這段確是她從未見過的風景。

  簷下男子彷彿是感應到那束毫不掩飾、帶著侵略性的審視目光,倏然抬眼。

  目光,於半空中猝然相撞!

  這一下,趙珏徹底看清了他的臉。

  雙眉並非濃墨重彩,卻似兩痕凝凍的寒鐵,帶著凜冽的鋒芒,斜飛入鬢,幾乎要刺破這暖融的暮色。

  眉骨之下,鼻樑如險峰拔地而起,線條孤直銳利,自飽滿的額際一氣呵成地延伸至緊抿的薄唇上方,宛如神只以萬載玄冰精心鑿就,撐起了整張面孔驚心動魄的峻拔與孤高。

  那雙眸子,此刻正穿透喧囂的街市,精準地鎖定在她身上,沉靜如深潭,卻又銳利如鷹隼。

  眉形如遠山含黛,瓊鼻挺秀,唇色是極淡的櫻粉,抿成一條略顯淡漠的直線,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尊貴極具侵略性地攫住了沈復的視線。

  趙珏細長的黛眉幾不可察地一挑,唇角勾起一抹極淡、卻足以顛倒眾生的弧度,帶著一絲玩味的瞭然。

  指尖優雅地一鬆,青帷車簾“唰”地落下,徹底隔絕了那道霜色的身影和他複雜的目光。

  “表哥?”如素連喚了兩聲,聲音裡帶著疑惑。

  她順著沈復凝滯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輛普通的青帷小車匯入車流,很快消失在街角。

  “怎麼了?”

  沈復驟然回神,垂眸斂去眼中翻湧的波瀾,“沒什麼。”他再抬眼時,眸中已恢復一貫的清冷沉穩,聲音平靜無波,語氣平淡。

  趙珏步入書房。

  她並未點燈,只借著窗外透入的月光,鋪開上好的澄心堂紙,研開徽墨。

  腦海中,那抹霜色的身影與那雙在看清她容顏後瞬間變得冷冽又複雜的眼眸異常清晰。

  她極善丹青,此刻筆走龍蛇,墨痕流轉。一個身著霜色直裰、身姿挺拔、眉目清俊孤冷、眼尾卻隱含風流的男子形象,漸漸躍然紙上。

  最後一筆完成,畫中人栩栩如生,趙珏擱下筆,指尖輕輕拂過畫中人的眉眼,月光下,她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純粹而危險的興味。

  “采薇。”她輕聲喚來如影子般侍立的心腹,將畫卷遞過去,“去查這個人。孤要知道他是誰,一切。”

  與此同時,另一份密報也送到了趙珏手中。她慵懶地靠在小軒窗下的軟榻上,藉著月光和燭火,指尖翻動著暗衛呈上的,關於沈家的情報。

  紙頁翻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格外清晰。

  情報詳盡,卻乾淨得令人煩躁。

  沈家父子,門風清正,仕途坦蕩,家宅和睦,竟尋不到絲毫可供利用的瑕疵。

  而那沈復,更是清正得近乎刻板,才華橫溢,手段凌厲,私德……竟也無懈可擊?

  “呵……”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逸出唇瓣,趙珏將情報隨手丟在榻邊小几上。

  她支著手肘,託著香腮,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月光勾勒出她冷豔的側臉,眼神卻銳利如冰錐。

  “沈復……沈家……”她低聲呢喃,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榻沿,“當真……是鐵板一塊?”

  暗衛單膝跪地,頭垂得更低,聲音緊繃:“回稟殿下,沈氏一門三傑,確……確無可查之汙處。”

  “廢物!”趙珏的聲音陡然轉厲,在寂靜的房間裡激起迴響。

  她坐起身,美眸中寒光迸射,顯然對這個答案極度不滿。

  第3章 狹路(微h)

  趙珏她所求的,不過是守著她膏腴的封地,寵著她賞心悅目的男寵,過那比神仙還快活的自在日子。

  朝堂的風雲,東都的算計,她向來懶得理會。

  可偏偏,樹欲靜而風不止。

  不知從何時起,那些煩人的奏摺便如秋日裡的寒鴉,聒噪著飛向御案。

  左一本參她“目無法紀,奢靡逾制”,右一本劾她“擁兵自重,其心叵測”。

  字字句句,裹挾著所謂“清流”的酸腐正氣,像細密的針,無孔不入的挑戰著她的底線。

  連帶著一向對她百般縱容的太后,也在今早入宮請安時,難得地沉了臉,捻著佛珠低嘆:“珏兒,收斂些罷。風浪大了,母后也未必總能護你周全。莫要……再給人遞刀子。”

  那番語重心長的訓誡,像一塊溼冷的棉絮,沉沉地堵在趙珏心口。

  她厭極了這種被束縛、被非議的感覺。

  而這一切風波的源頭,那個在奏疏上頻頻出現、在太后口中也被提及的名字——沈復,便成了她心頭一根愈發尖利的刺,每一次想起,都扎得她煩躁不已。

  心中那股無名火灼得她坐立難安。

  清涼殿廣闊天地此刻也顯得逼仄。

  她霍然起身,丟開手中把玩的玉如意。

  “現在幾時了?”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慵懶。

  “回殿下,是酉時。”貼身侍女采薇輕聲應道。

  “去雍和宮罷。”聽說那裡新闢了一汪溫泉,最適解乏。

  華清池內,溫泉水滑如最上等的絲綢,氤氳著淡淡硫磺氣息與龍涎、蘇合等名貴香料交融的馥郁芬芳。

  朦朧水汽蒸騰瀰漫,將整個湯池籠罩在如夢似幻的紗幔之中。

  趙珏浸在暖融得恰到好處的泉水中,凝脂般的肌膚被熨帖得泛起一層誘人的薄紅,白日里的風塵與心頭的鬱躁似乎都被這溫柔的暖流緩緩滌盪。

  她慵懶地靠在光滑的漢白玉池壁上,墨色長髮如海藻般漂浮在水中,水汽模糊了她平日冷豔鋒利的眉眼,只勾勒出水中一具曲線驚心動魄、若隱若現的曼妙胴體,如同月下悄然綻放的妖異睡蓮。

  然而,這極致的舒適與放鬆,終究未能徹底撫平她心底那絲被攪擾的煩亂。

  某些念頭,如同水底悄然滋生的水草,纏繞上來。

  沐浴更衣後,趙珏並未立刻離開這方湯泉宮室。

  她屏退了所有侍從,偌大的空間裡只剩下她一人。

  僅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素色絲袍。

  蟬翼的素色絲袍,袍帶鬆鬆繫著,領口微敞,露出一段欺霜賽雪的香肩和精緻誘人的鎖骨。

  墨髮仍帶著溼意,僅用一根剔透的羊脂玉簪鬆鬆挽起,幾縷不聽話的髮絲黏在光潔的頸側和微紅的頰邊。

  被溫泉浸潤過的肌膚,此刻在宮燈柔和的光線下,泛著珍珠般瑩潤的光澤,慵懶中透出蝕骨魅惑。

  她斜倚在池邊一塊溫潤光滑的暖玉臺面上。

  暖玉的微熱透過薄薄的絲袍熨帖著腰臀,帶來一種奇異的舒適感。

  她眼眸半闔,長睫在眼下投下淺淺的陰影,紅唇微啟,吐息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灼熱。

  一隻纖纖玉手,悄然探入那鬆散的衣襟之下。

  指尖所觸,是絲綢下滾燙滑膩的肌膚。

  她輕輕揉捻著那頂端悄然挺立的嬌蕊,喉間溢位一聲幾不可聞的、貓兒似的輕哼。

  但這遠遠不夠。她另一隻手,從旁邊一個不起眼的錦囊中,取出了一物。

  那是一根通體瑩白、觸手生溫的極品羊脂玉勢。

  玉質細膩溫潤,更奇巧的是其上精心雕琢的凹凸紋路,蜿蜒盤旋,在燈光下流轉著曖昧的光澤。

  此乃她蒐羅來的秘玩,專為取悅己身,那獨特的花紋總能將她送上極樂的雲端。

  今夜,心緒難平,慾念如潮。

  她需要這熟悉的慰藉,來填滿那份空虛與躁動。

  絲袍的襟口隨著動作滑落得更多,渾圓飽滿的酥胸半露,頂端櫻紅在微涼的空氣中顫巍巍地挺立。

  她分開修長勻稱的雙腿,素手執著那冰涼的玉勢,緩緩探入腿心那早已濡溼泥濘的穴口。

  “嗯……”當那凹凸的紋路精準地碾過最敏感的花心,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竄遍全身,趙珏猛地仰起頭,天鵝般的頸項拉出優美的弧線,發出一聲壓抑而甜膩的呻吟。

  她閉上眼,長睫劇烈顫抖,另一隻揉弄乳尖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玉勢隨著她腰肢無意識的款擺,在那緊緻溼熱的甬道內深深淺淺地探索、研磨,帶出細微而淫靡的水聲,在寂靜空曠的湯泉宮室裡清晰可聞。

  瑩潤的玉體在暖玉臺上難耐地扭動,雪白的肌膚泛起情動的潮紅,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混合著未乾的水汽,沿著完美的下頜線滑落,滴在微敞的衣襟上,暈開深色的痕跡。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破碎的呻吟斷斷續續,整個人沉浸在感官的洪流中,如同在慾海中沉浮的一葉扁舟。

  香肩半裸,玉腿橫陳,雪膚泛著情動的桃紅,那隱秘之處的探索與隨之而來的戰慄、呻吟,構成了一幅極致香豔的畫面。

  然而,就在這情慾最為熾烈、心神最為沉淪、防備降至最低點的剎那!

  “吱呀一一”

  一聲輕微的、卻足以撕裂旖旎的摩擦聲響起!

  那扇連通著華清池幽靜後室與聚文閣森然殿堂的側門一一本應牢牢緊閉、隔絕兩個世界的屏障一一竟因值夜宮人一時的大意疏忽,未曾落下門栓!

  此刻,被一陣不知從何處湧來的、帶著藏書閣陳墨與夜露氣息的穿堂風,猛地推開了半扇!

  冰冷的夜風如同無形的巨手,瞬間灌入這方瀰漫著情慾熱氣的私密空間,吹得燭火瘋狂搖曳,光影明滅,也吹得趙珏裸露的肌膚瞬間激起一層細小的栗粒。

  而門外,月光清輝灑落的漢白玉臺階上,一道頎長如竹的身影,如同被無形的雷霆擊中,驟然僵立!

  他因一份關乎北境軍需排程的緊要公文,需查閱前朝典章印證細節。為求快捷,才走了這條鮮少人知的、連線外朝與聚文閣的僻靜近路。

  他步履匆匆,心思全在公務上,萬萬不曾料到,竟會在皇家禁苑深處,撞破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

  香肩滑落,露出大片瑩潤勝雪的肌膚,暈染開一片動情的、誘人的緋紅,如同雪地裡盛放的梅花。

  那破碎的呻吟斷斷續續地從她緊咬的唇瓣間溢位,又被她強行吞嚥回去,只留下壓抑的尾音在喉間震顫。

  修長的玉腿無力地橫陳,足尖微微蜷縮,洩露著難以自持的敏感。

  那女子的姿態、那壓抑的呻吟、那瀰漫的淫靡氣息……都讓他腦中“嗡”的一聲。

  他被無形的釘子狠狠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連呼吸都停滯了!

  幾乎是同時!

  榻上的趙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魂飛魄散!

  那冰冷的夜風與門軸摩擦聲,如同冰水兜頭澆下,瞬間將她從情慾的巔峰狠狠拽落!

  她猛地睜開迷濛的雙眼,那被情潮浸潤得水光瀲灩的鳳裡,瞬間被極致的驚怒與殺意充斥!

  剛想發作,可看著那張臉。

  是他!

  如意齋簷下,那個身姿如竹、氣質矛盾、讓她一眼驚豔並念念不忘的“霜衣男子”!

  他竟然身著緋袍?

  官居三品?

  朝中三品以上的重臣,她即便離京多年,也絕無可能毫無印象,除非……是新近擢升!

  一個名字,伴隨著連日來在奏摺上反覆出現、在太后訓誡中被提及、在她心頭反覆咀嚼的厭惡感,如同驚雷般在她意識中炸響——

  莫不是——

  大清池乃宮中頂級湯泉,引溫湯活水,玉石砌就,非帝后及極受寵信的宗親不得享用。

  但眼前這位肆無忌憚的女人,是誰!

  宮規森嚴。

  又是誰敢在此,做出如此放浪形骸之事!

  一個荒謬卻又唯一合理的答案,如同冰錐般刺入沈復混亂的腦海——

  昌平長公主!

  唯有那位剛剛回京、聖眷正隆、行事肆無忌憚的長公主殿下,才可能、才敢在此時此地,以這般……近乎放蕩的姿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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