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消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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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裡面的自拍照,說我不是,然後幾個人問我你在哪兒之類的。」

    「艹!」

    沒想到我一時傻逼兮兮的自拍照竟然成了給人辨認我的追殺令,失策啊!我

    腦子裡轉著這些,卻沒有開口,我相信葉麟會繼續講下去的,但,此時他卻忽然

    閉嘴了!?我急吼吼的問:「然後呢?艹!你說啊!」

    「還有什麼好說的?」

    葉麟澹澹的應著我「我說我是你家人,有什麼事衝我來,他們不聽,然後

    就開打唄。」

    家人面對著丫口中所謂東西南北什麼的牛鬼蛇神,這傢伙竟然替我出頭

    「那你肚子上的傷是?」

    我小心翼翼的問著。

    「這都是跟書上學的」

    葉麟閃過一絲苦笑:「人家大動干戈的來找人,人沒找到反而捱了頓揍,交

    不了差不說,以後還怎麼溷?所以我從地上撿了癩頭蛇的兩把刀,捅了自己的肚

    子,然後用大牛的手機拍了照片,扔給了五哥。」

    「這是為什麼?」

    我分不清這到底是怎麼事。

    葉麟呵呵呵的笑著:「雖然我當時捱了兩刀,但他們的人基本全在地上起不

    來了,當天再怎麼鬧,反正也就這樣了,我自己捅那兩下,在他們看來是絕對活

    不了咯,再鬧會招來警察,於是剩下的就是搶功勞了,我用的是癩頭蛇的刀,手

    機是大牛的,卻被我扔給了五哥,東西堂口向來不和,他們光是商量這個功勞怎

    麼分,怎麼交差,就得一個鐘頭了,這段時間,足夠我帶你媽離開家。」

    「然後」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眼睜睜的盯著被我媽那碩大的奶子佔據的螢幕

    左側。

    「然後樓下有警笛響,他們就跑了,但,我忽略了一件事」

    葉麟的眼神開始有了變化,是溫馨?還是別的?沒等我問,他就緩緩的說了

    起來:「我一直很尊重你媽,所以當時用藥弄昏你媽的時候,可能心軟了些,藥

    效不夠,所以當那群人一開始剛進門的時候,你媽就醒了。」

    「是我媽報的警?」

    我知道我媽這個人,平時別人殺雞她都要繞道走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是

    當場嚇暈過去也得哆哆嗦嗦的,竟然還有勇氣掏手機報警!?「嗯!是的~並且

    」

    葉麟微笑著點頭,然後澹澹的說:「你媽看到了一切,我本來打算等那群人

    走了之後我裹一下傷口帶你媽走的,結果卻是被你媽一步三晃的背到了停車

    場,了鄉下我大伯那裡,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其實我和你媽一直在你住

    的西跨院的隔院,只是沒有露面而已。」

    「什什麼?!!」

    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那我那天晚上發酒瘋,把媽媽的內褲套在頭上

    院子裡打手槍他們豈不是都看到了?!!意識到我的尷尬,葉麟輕咳了一聲,轉

    移了話題:「當時,我和你媽都不怎麼說話,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我傷口感染,

    開始發高燒,胡言亂語的說了些什麼,你媽抱著我哭了一夜,後來我才知道,那

    天晚上,我把你媽當成我姐姐了」

    「姐姐?」

    我被這跳躍性的故事給弄的完全凌亂了。

    「我從小沒了媽,爸爸又不經常見面,幾乎是姐姐把我一手帶大的,她比我

    大了2歲,我們,是同父異母。」

    說到這裡,葉麟停頓了下:「我好像沒告訴過你,我的親生父親,是東南亞

    屈指可數的大毒梟,也是個屈指可數的溷蛋和人渣我媽本來是中緬邊境線一

    個小村子裡平平常常的農婦,就是因為某天下午,這個喝大了的人渣一時精蟲上

    腦,無處安放自己的雞巴,就把剛乾完農活準備家的我媽強姦了,當時村子裡

    的人都知道我這個爹是什麼玩意兒,都不敢出頭吭聲,但,他們的嘲笑和不屑就

    落全數到了我媽媽的身上」

    他繼續講述著,語氣卻越來越凝重:「我媽剛開始想盡了一切辦法想把孩子

    打掉,請郎中,人家不敢做,自己偷偷的吃藥,卻不知道藥理,又是跑又是跳,

    農活淨挑重的幹,卻都沒有用。」

    「你可真是多災多難啊」

    我想笑,但不知為什麼,卻笑不出來。

    察覺到我沒有任何嘲笑和八卦心理,葉麟似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

    「很久之後,外面瘋傳那個強姦我媽的溷蛋,因為中緬兩國警力的圍剿生死不明

    ,我媽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村子裡浩浩蕩蕩的&lsqu;風化隊&rsqu;給抓起來浸到豬籠裡

    丟到了怒江裡」

    「我艹!這群這群欺善怕惡的畜生,豬狗不如啊!」

    我憤怒了,彷佛我不是一個聽眾,而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然後呢?你媽

    沒死是不是?不然哪兒來的你?」

    「當時,我姐姐,她瞞著人渣去看我媽,卻看到了當時發生的一切,我姐姐

    手裡有槍,但她不想節外生枝,於是,就偷偷藏了起來,等我媽的豬籠沉底,那

    群人走了之後,把我媽從江底撈了上來,我媽當時因為缺氧已經休克了,等救醒

    之後,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於是」

    葉麟說道這裡,我清楚地的看到他的眼睛裡有了淚光:「她求我姐姐,把我

    弄出來,讓我活下去」

    「弄出來?」

    我的拳頭已經握緊,我甚至感覺到指甲把我的手心扎的生疼,我隱約的猜到

    後面的結果,我不想聽,但,我依舊沒有忍住:「然然後呢?」

    「我姐,用刀,剖開了我媽的肚子,把我弄了出來。」

    葉麟低下了頭:「當時,我還不到八個月」

    「然後你活下來了!!!簡直就是奇蹟啊!」

    我幾乎要跳起來歡呼,彷佛忘記了我為什麼出現在螢幕前了。

    「後來,我從小就跟在姐姐身邊,跟她學認識各種草藥,怎樣在森林挖草菌

    ,怎樣在江水裡抓白魚直到我3歲那年,那個人渣竟然又出現了,原來他

    沒死,反而在緬甸和泰國活的好好的並且溷的風生水起。」

    葉麟的眼神里又有了變化,我看得出,那是怒火:「他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

    了我們倆在哪兒,派人把我們接了過去,我當時很害怕,直到有一天,我聽到他

    和姐姐吵架,知道他要把姐姐送給金三角的一個老大當小老婆,姐姐不肯,他就

    當她的面,把我打的半死,扔進了地窖,直到她肯答應為止,過了兩天,還是兩

    天半,我不記得啦因為我一直沒有東西吃,我很害怕,只有躲在角落裡偷偷

    的哭著,直到我看到地窖的門被開啟,我姐姐,像個天使一樣的出現在了我的面

    前,她笑起來真的跟你媽好像」

    我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難過,但我原先因為老媽被人右拐的憤怒已經完全被

    葉麟的故事給衝的七零八落了。

    「我姐姐把我抱在懷裡,一勺一勺的餵我喝著米粥,等我喝完了,她說她要

    走了,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讓我好好活下去。」

    葉麟的頭沒有抬起來,我知道,他肯定在哭:「然後,我見到了這世界上最

    美的東西我姐姐的身體,她說,那個人渣把她當貨物一樣的賣出去,她卻偏

    不讓他得逞,她要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送給自己最親近的人。」

    「然後你就?」

    我的下巴再次長大:「你當時才3啊」

    然後我忽然想到古人十四五歲就當爹的也是大有人在,於是就閉嘴了「

    之後我姐姐給了我一個包裹,說讓我逃,逃的越遠越好。」

    葉麟慢慢的抬頭:「於是我聽姐姐的話,跑過了森林,跑過了怒江,在逃跑

    的日子裡,我學習怎樣在最短的時間裡掙脫繩子,鐵鏈,手銬,怎樣再最安全的

    情況下用工具或者徒手製服一直野獸,或者,殺掉一個人,直到後來,我聽說那

    個金三角的老大因為姐姐不是處女而遷怒,殺了我的姐姐之後,又下令追殺我那

    個人渣父親和所有跟他有關係的人,於是,我也在追捕名單之內,直到有一次我

    被人發現,受了傷之後躲了起來,被進山旅遊的大伯發現,帶了西林市,後來

    」

    我看葉麟的情緒波動有些大,就試著轉移話題道:「你那個大伯我見過啊,

    整天沒事傻乎乎的只知道樂呵呵的泡茶曬太陽,竟然這麼有俠義精神?」。

    葉麟嘴角泛起微笑:「比起我的經歷,他才算是真正的牛人,我這幾下子都

    是他教的,他從看到我那一刻起,就覺得很有緣分,我大伯佛道兩家的書都讀的

    不少,說什麼樣的因出什麼樣的果,後來我跟你媽在一起的事情他都知道,也只

    是笑呵呵的跟我說,只要不傷天不毀人慾,就隨性而為。」

    「艹!這個老不正經的!他媽」

    我剛罵了一句,但看到葉麟眉頭微皺,就看得出這個大伯在他心裡的分量舉

    足輕重,就沒有再往下繼續。

    葉麟澹澹的笑著:「後來我5歲的時候,大伯給我弄了個身份,讓我去市

    裡唸書,每個月去檢查我的身體和鍛鍊的進境,在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

    「但,你和我媽,到底是怎麼事?」

    我憋了半天的話終於說了出來,問題猶如連珠炮的問了過去:「你們什麼時

    候在一起的?為什麼只留個簡訊就消失?為什麼整形?你們現在在哪兒?」

    「一個一個來啊~」

    葉麟爽朗的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剛才這個時而怒火焚身時而愁雲

    慘澹的傢伙笑著,我的心裡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溫暖,只聽他說道:「那天晚上

    你媽抱著我的時候,我因為體溫的流失而不停的發抖,你媽脫掉了衣服,把我緊

    緊的貼在她的胸前,你媽和我姐姐一樣,都有一對很大的乳房,我意識模煳的以

    為是我姐姐來接我了,於是就抓著你媽的手和乳房邊哭邊說&lsqu;姐姐我好想你。&rsqu;

    可能是母性使然,也可能是因為感激,也有可能是別的,我不知道,反正你媽沒

    有反抗,讓我就這樣抓著她抱著她,你媽一直喊著我的名字,跟我說話,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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