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白蓮真乾淨 上 (3556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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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女人總是不知道她更

    願意遇到的事是花廊裡有人開飯呢,還是繼續趴在船碼頭上為爛醉的水手做完一

    整天。要是晚宴有了預定,中午過後就用車子把她接到閣裡,她也要先把廁所

    沖洗清掃乾淨。再是要有這些雜事,最後跪到蔭涼的磨石地面上等待的那一陣子,

    也要比大太陽底下水手男人們的不停抽插好出太多吧。

    奴隸女人知道有個叫做行屍走肉的中國說法。她真喜歡這種事能夠成真,然

    後落到自己頭上。可是她在過掉至今為止的三十多年之後,還是痛苦地認識到人

    生實在是一件足夠迅速的事,那就是說所有不應該再記住的事情,她還是能夠全

    部都記得。

    命中註定了要當一個奴隸和妓女終老餘生,再也不會有改變的可能性。一個

    得到了這樣判決的女人,她的生活當然已經變成了完全的絕望。而對於在一間客

    棧裡充任奴妓的,有經歷,有故事的女人,她的人生更是一場深入到絕望以下的,

    燒炙靈魂的烈火地獄。因為一間旅店是一個有最多人經過的地方,而在一間旅店

    中經過的幾乎永遠都是陌生人。他們在旅行途中最喜愛的就是聽到,看到,打探

    查訪他人的苦難經歷和故事,這才可以給人生有益的告誡和警示,或者乾脆

    就是趣味加消遣。朋友之間茶餘飯後的閒談是一件好事,有助於活躍氣氛,增進

    家庭和睦還有兄情誼,只不過這裡總是有個陷阱,那就是你袒露出乳房和生殖

    用器被赤裸裸地送進了故事,結果那個飯後談資就是你自己。

    事實上確實有不少的晚宴正是為了她,還有她所照看的那具琉璃盆子而發起

    的,租用花廊的訂戶可以挑選他們想要的奴隸隨侍。所以這些找上門來的客人,

    大概本來就是想著要點她的故事,或者也有不少是想著要幹一條有經歷,有

    故事的屄吧。

    在樓上桌邊酒過了半酣的賓客們,後來就會漸漸聚齊到樓廊下的淨室。不算

    小的房子,有簾有榻,也有女人,燻過香又拋撒過花瓣的,並沒有沾染汙垢的用

    器和異味,就是把它當成一個異質陳設的休憩套間也算情理。食客男人們有

    站有坐,紅色肚兜的侍女照例奉茶。老醜黑瘦的女人早已經往身體裡安裝好她的

    鑄鐵陽具,也用鐵鏈圍繞過腰間固定。實際上她挺起胯下聳翹的那條東西,已經

    圍繞琉璃玻盆轉過了兩個圈子,打開了前後的陰道堵塞和肛門旋蓋。圓盆兩邊各

    自拖掛出來一團粉紅的子宮凸頂,和一大段脫肛以後翻過了身的女人肚腸,她也

    已經用她的鐵器抽插過一遍,再抽插一遍,每一次都是要進出到四五十下才算完

    成的。鐵器一半堵塞在身體裡一半挺出體外,跟系鏈全部加起來總有四五斤重,

    全靠她的腰腿帶動,到這時老女人的腳步搖晃踉蹌,她幾乎已經直不起腰也抬不

    起腿來,還好到了那時候陌生的過客們觀察過一陣,多半已經克服了一開始的驚

    悚情緒。「嘿,那個女人,過來……過來讓老爺看看……你奶下掛的牌牌!」

    在旅行都靠海船和騎馬的時代,能夠在兩個國家之間跑來跑去的人,恐怕除

    了文化之外還要倚重體力和意志,所以這些使節和商人大多也是走南闖北,叱吒

    風雲的爽快人物。女人用系鏈的兩手扶住身下這條鐵頭,帶著枷腳鐐走到軟榻

    前邊去跪。人家從她奶底下撈起吊掛的鐵牌來看看:「男人……身下睡,呃…

    …這是個嘛?」

    「哦,右邊這個……嗯,覆滅逆國……娜蘭偽王……大周官馭奴妓……阿娜

    妲,啊啊,是這樣啊,咱們船來到的時候,還在娜蘭州府停靠過幾天,你亡的那

    個國,還是個不錯的地方嘛。」

    不錯。那就是我的故國。我在二十歲以前掌握有治理那片河山人民的權杖,

    我就是那個統帥過十萬兵馬的女人。知不知道當今皇帝的第六個兒子,就是死在

    誰的手裡?

    「奴妓的確曾經是悖逆娜蘭國的王,奴妓是罪該萬死的偽王。」

    「娜蘭國家罪孽深重,君是渾渾噩噩,無道無行的天譴偽君,民都是盜匪賊

    寇。奴妓當時的悖逆國裡有一五十萬人口,三千里土地。奴妓也曾任十萬叛軍

    的統帥。奴妓執偽王權力數年,期間倒行逆施,處事如同豬狗,令至人神共憤,

    大周皇帝順天應命,提軍征討佞邪,所以大快人心。皇帝滅奴妓之逆國,囚奴妓

    之賤體,是以有道伐無道,懲兇除惡,理所當然。」

    女人沉靜平和,侃侃敘述。「奴妓負萬死莫贖罪責,遵大周皇帝意願,獲刑

    終生裸,桎,奴,娼。奴妓是大周治下終身不能赦免的官奴與官妓,受罰終身去

    衣裸裎,終身戴鐐勞動。奴妓亦領受嚴訓,任一時,任一地,大周天下任一男兒

    皆可命奴妓獻牝,獻肛,獻唇舌以侍奉交接媾,奴妓不敢稍作辭拒,必即時躺

    臥跪伏,從而受之。」

    「奴妓以後十年於大周北疆軍營從飼馬奴隸事,為大周駐防官兵充任十年公

    娼。因受南王格外施恩,乃遣奴妓入嶺南懷遠南閣服務,以奴之役,清潔閣中廁

    衛,以娼妓牡戶尻孔及口吻諸竅,慰撫外洋入港一切操船軍民,令廣眾雖貧,雖

    下,甫入大周即可免受陰差陽錯的苦楚。令廣眾服膺大周王朝恩威。」

    女人一邊說話,一邊動手去腰間解開鏈鎖,拔出那支黑鐵淫器放到身邊。棍

    前棍後都是粘附拖帶著各種的滑膩分泌,一遇到出口當然紛紛流淌外洩,弄得她

    腿邊和地面上到處是牽絲掛縷的淋漓漿糊。她的兩腿被木枷支撐總是大大的傾斜

    分張,她自己的那具娼妓牡戶,也就一直形狀分明的,面朝賓客們敞盪開來。女

    人的這一套說辭可是讓她自己寫出來以後,經過閣中審閱批准的。打一,改一

    ,不知道捱過了多少痛打,才整出那麼一篇既擺事實,又講道理的文章。說完

    碼頭水手以後女人喘一口氣,再加上一句拐彎罵人的話。不過這句話說到現在也

    沒人提出個不好來,因為它只是個事實。

    「奴妓並遵皇帝旨意,於每月定日受鞭受烙,又與大周飼養的犬馬交。凡

    大周禽獸沫濡,奴妓必以牡戶及咽喉容而受之,彷彿承接甘露。」

    這麼一篇故事講完,夠曲折夠黃色的吧。希望他們喜歡。男人們一個個聽的

    胯中頂起了帳篷,然後有個人說,那現在……偽王就獻個唇舌吧。於是這個偽王

    奴妓,就未有稍作辭拒的跪立到了他的身子底下。

    奴妓女王的唇舌……差不多也就是個……婊子的唇舌吧。他們在巴格達和羅

    馬,也許還有東莞的各種寮裡院裡都能碰到。現下眼前的情境差異,是雖然自己

    腳下這條亦裸亦桎的女人身體,膚黑骨瘦,口眼歪斜,被鞭烙到了身體糜爛,可

    是人家真的曾經是一個管治千里江山萬人口,率領麾下十萬兵馬斬了皇子的女

    人國王……當然了,後邊那事大家在這地方就不要提了。總之是以一己獨夫男根,

    入王女之門,一個男人要走過多少路,才能碰到一條女王的屄?一隻鳥要飛越過

    多少海洋,才能在女王的屄中棲息?某代先祖,某年於嶺南懷遠閣命娜蘭廢君獻

    牝並唇舌侍奉各一,這種事是要寫進家譜的!

    所以到了那個晚上的後半部分,齊聚在樓下休憩套間裡的吃飯男人們,大致

    都還是在軟榻上下,各自抽插了女王奴妓一次。然後……這邊的這一場就能算是

    完了吧?

    女人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往地上摸到鐵鏈鐵莖,鏗鏘帶響的重新插進去,

    重新系住。那具沒有四肢的女人軀幹,一直都還坐在琉璃盆裡半懸在空中。她現

    在要引導滿屋賓客轉移到後邊半場。王奴從那個光禿身體總是朝天張開的嘴裡,

    搖動著拔出來一直插在裡邊的蓮花下水,原來那底下是牽連一支一尺多長的真正

    蛇皮軟管,估計全部伸進食道里的時候,大概已經夠到了人的胃,所以每一次的

    下水才能那麼的通暢快捷。老而黑的女人卸開盆中女體鼻孔的銅鉤,扶起來她的

    光頭。除了有點闊大的嘴巴,盆女既有眼睛,也有鼻子,她只是蒼白冰冷,沒有

    顯出來多少像人的表情。不過女王奴妓緊跟著就往盆下洞口的方向摸過去,那

    裡一直膨脹出來一團陰道內膜和肉壁包覆的子宮。女王黑瘦的五指分張開展,在

    柔軟潤澤,起伏波動的赤紅肉面上摩挲起來已經讓人感到幾分心驚膽戰,而後她

    併攏住食指中指戳弄如同嬰兒嘴巴一樣,只是成一道細縫的稚嫩頸口,略試幾

    次就深入進去,她仿照男女歡好的動作往肉縫中一陣抽插。王奴的另一隻手拖帶

    粗黑鐵鐐往上抬升,包覆住盆女胸前的一對乳球。

    從被抓握住陰道子宮膜瓣的那一刻起,盆女的身和形漸漸變化漂移,或者是

    身體有疼,有苦,但又或者是舒暢快樂,女人在那種時候的眉眼,本來就是看不

    出哭還是笑,悲傷還是歡喜的。她並不說話,她只是開始更深的呼吸,呼吸很快

    就跟隨著手指的抽插變成了呻吟。她在使用自己一身刨白葫蘆一樣圓滑的裸露肉

    塊,俯仰轉折,上下顛動不止。

    這一坐一立的兩副女人裸身,靠在一起現出了非常鮮明的奇特對比。盆女遍

    體的肌膚雪白豐腴,一對乳房不算特別脹大,可是也決不貧瘠收束,形狀也算周

    正。盆女滿乳晶瑩的皮膚讓人幾乎能夠看進下一層去,看到肉裡暴露出來的青紫

    血管。她還是個活人,所以血一定在流,他們覺得他們已經看見了活的血在流。

    其實就連王奴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想象,只剩軀幹的這個女人在裝進琉璃以後,

    就像是停止了生長變化,她的肌膚只是越來越變到如同妖異一樣的冰清玉潔,她

    的時間就像停在了蓮盆的範圍之內。

    黝黑身體的王奴現在一手托住墮落的子宮,一手捧起自己腿間的金屬根莖,

    她將滿滿鑲嵌有粒粒堅珠的鐵杵一環一環地,慢慢插入盆女懸空的宮頸深處去。

    她在開始的時候一直保持住緩和的抽插,王妓朝向觀眾轉過臉來。

    正與奴妓鐵莖施行著交媾的這個琉璃盆中女人,十年以前是娜蘭逆國的女官,

    是奴妓宮中的貼身近侍,她就是那個叫做環的娜蘭女人。她因為騎過馬,動過刀,

    抗拒大周天子的征伐,所以被一段一段鋸掉了手臂和腿。她現在有子宮和肚腸侍

    奉大周的賓客們。

    王妓抬手摸在盆女青白無發的頭皮上,那上面有一道陷入頭骨的凹痕。這是

    用來固定鉤入她鼻孔的銅鏈子,連線到身後的璃盆以後,確保她的臉在接受尿水

    時不能移動,必須挺直在抬頭仰天的位置上。王妓說,最早幾年是用帶筋的鐵盔

    給她每天佩帶,上下用螺紋逐次施加壓力。壓到了一年,就是骨頭也能刻印出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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