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3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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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直隸,這樣招搖不好吧。

    」

    「瞧您說的,閔尚書交代一路上好好照顧,哪個多嘴我們哥倆把他蛋黃子

    擠出來下酒。」說罷那解差惡狠狠的看向那老驛卒。

    驛卒人老成精,豈是沒有眼力見的,當即裝作沒見安排好房間,請幾位入

    住歇息。

    寒風凜冽,吹動窗欞,發出「古達古達」的聲響,劉文泰站了起來,看向

    窗外,神色不寧,「午時快要到了……」

    一輛囚車緩緩駛向西市刑場,高廷和披散著頭髮,沒再哭泣,嘴裡神神道

    道的唸叨著什麼,一直到了刑場,驗明正身,一身紅衣的劊子手掀起他的頭髮

    ,露出脖子,他忽然仰起頭來,大聲吟道:「酌酒與君君自寬,人情翻覆似波

    瀾。白首相知猶按劍,朱門先達笑彈冠……」

    刀光起,人頭落……

    劉文泰看著天色,嘆息一聲,「高兄,對不住了。」轉過身來,身後桌邊

    不知何時坐了一人。

    先是一驚,待看清來人劉文泰隨即笑道:「您老怎麼來了?」動上前幫

    其倒了一杯茶,那人看著茶杯並不答話,眼神中一縷寒光掃過。

    兩匹快馬疾馳而來,來到驛站處勒韁而住,白少川一蹙眉,「有血腥氣。

    」

    丁壽與他立即下馬,一進驛站便看到那老驛卒倒在地上,丁壽低下身子探

    其鼻息,了無生機,唯屍體尚有餘溫,白少川從屋內走出,搖了搖頭,「劉文

    泰和押解他的解差都死了。」

    緩緩站直身子,丁壽道:「都是被一掌擊碎內腑一招斃命,行兇的是位高

    手。」

    「如今這案子活口都沒了,還能有誰能知道點內情。」二人相視一眼,異

    口同聲:「教坊司」。

    ***    ***    ***    ***

    教坊司隸屬禮部,始建於唐代,又稱教坊,是朝廷的禮樂機構,奉鑾之下

    設左右韶舞,左右司樂各一人管理,朝廷大禮所需樂舞都由教坊司,其所

    轄樂戶分妓家和樂家,都屬賤籍,哪怕以前官宦世家,貴為王侯,一入教坊,

    世代為娼,當年靖難之後,便有許多建文遺臣家眷被貶入教坊。

    直到宋元,教坊司所轄官妓尚有服侍官員飲宴的職責,待宣宗皇帝開展掃

    黃運動,禁止官員狎妓,這些官妓便開始轉向民營,面向會開放,官員們有

    火沒處撒,在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推動下,除了自家豢養歌姬,還催生了另

    一職業,相公堂子開始興起。

    如今華燈初上,教坊司各處行院絲竹陣陣,已到了迎來送往的時辰,一處

    院落內,一個身穿皂衫,頭戴綠色角巾的漢子衝著一個四十餘歲的婦人道:「

    怎麼事譚婆子,她還不鬆口?」

    那婦人徐娘半老,姿容秀美,略施脂粉,身上穿的也是粗衣布衫,陪笑道

    :「臧頭兒恕罪,這姑娘性子烈,逼得太急了怕是要出事。」

    「少他孃的來這套,三貞九烈的爺們見多了,耽誤今晚上接客,你也是知

    道這裡規矩的。」漢子惡狠狠道。

    婦人嚇得一哆嗦,連連點頭:「臧頭放心,誤不了您的事。」

    這時前院有人喊道:「臧頭,前面有大爺點了您唱曲,媽媽叫您快點誒。

    」

    「知道了。」漢子啐了一口,暗罵:「成天就知道催命,老子臧賢也是戲

    臺上響噹噹的名角,跑到婊子窩裡受這份閒罪。」罵咧咧的向前院走去。

    見那漢子走遠,婦人嘆了口氣,端了些酒菜推開一扇房門,走了進去。

    房內一名妙齡女子伏在桌前掩面而泣,聽得房門響動,嚇得一下跳起,那

    胸前豐盈跟著微微顫動,待看清進來的同是女子,才手撫高聳胸脯,長出口氣

    。

    「高姑娘,先用點飯吧,別虧了身子。」婦人勸道。

    冷哼一聲,女子扭過頭去。

    嘆息一聲,婦人將托盤放到桌上,在女子身邊坐下,「高姑娘,既入了教

    坊,便要認命,你這般倔強苦的終究是自己。」

    女子拍桌而起,「我高文心出身書香門第,家父乃是堂堂御醫,豈能如你

    們般自甘下賤,任人作踐。」

    「自甘下賤……」聞言那婦人面露悽色,兩行清淚滾滾而下。

    高文心見了也是不忍,「這位,哦……姐姐,我也不是說你,你莫要傷心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文心口出無心,自罰一杯。」

    發覺失態,婦人用絹帕快速的將淚水拭淨,搖了搖頭,強笑道:「你說的

    沒錯,身為大同巡撫夫人,如今卻做著生張熟魏的營生,確是下賤。」

    啊,高文心驚得檀口大張,巡撫一地的封疆起碼身上都掛著僉都御史甚或

    都御史的頭銜,至少四品大員,自己引以為傲的爹爹不過是太醫院八品御醫,

    衝擊太大,高小姐有些反應不過來。

    「先夫獲罪,我母女二人被貶入教坊司,抄家之時我纏住官差,讓女兒逃

    了出去,自家到了這煙花之地,也絕過食,過死,奈何他們總有千般手段讓

    你生不如死,幾番折騰,死不成,也便認了命……」眼淚又奪眶而出,拭都

    拭不完,婦人性不再擦,「如今唯一念想,就是有生之日能再見女兒一面。

    」

    高文心感同身受,眼淚如斷線珠子垂下,「我寧可一死……」

    婦人垂淚:「這些人不會讓你清白的去死,高姑娘你就認命吧,莫再痴心

    妄想……」

    高文心還要再言,感覺身上一陣燥熱,心中似有蟻噬咬,腦中一陣迷糊

    ,「你在酒裡面放了什麼?」

    「也是為了你好,高姑娘,在這地方女孩家第一次糊塗比清醒了好。」婦

    人面帶愧色。

    「當」的一聲房門推開,臧賢哭喪著臉指著高文心,「二位爺,人在這兒

    呢。」

    捏著他脈門的丁壽一鬆手,他才倒抽著冷氣捂住手腕跳腳,白少川踏步而

    入,眸子掃過二人,看向高文心,「你是高文心?」

    高文心鼻息咻咻,面色潮紅,卻不答話。

    白少川看出不對,待要上前細看,猛聽得窗欞破裂,一道黑影躍入,抬手

    三道銀芒飛向白少川。

    在唐門面前玩暗器,可稱得上班門弄斧,白少川摺扇一張一,銀芒已然

    不見,那黑衣人一按腰間,一把軟劍應手而出,直刺高文心。

    如今高文心身子軟綿,哪還有力氣躲避,婦人一聲尖叫,丁壽腳尖一挑,

    一個錦凳掛著風聲向黑衣人砸去。

    黑衣人劍勢不變,劈空一掌欲將凳子劈開,不料丁壽這一腳勁力非凡,錦

    凳之威更在他掌力之上,二者相交,一股痛徹心扉的疼痛從掌上傳來,一聲悶

    哼,劍勢不由一緩。

    丁壽順手將高文心拉倒身後,白少川鞋尖用力,兩枚蚊須針無聲無息射入

    黑衣人環跳穴,黑衣人不支倒地。

    一腳踢飛長劍,白少川抓住黑衣人衣領,「說,是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一聲冷笑,轉瞬間一陣抽搐,口鼻內流出黑血,白少川大驚,捏開

    他的嘴仔細觀看,發現那人後槽牙內藏有劇毒,方才用力咬開藥包,毒發而亡

    ,失望的鬆開屍身,「死士。」

    身後不聞常聽的調侃,不由扭過頭去,見丁壽摟著身材高挑的高文心,女

    子衣襟散亂,兩條修長玉腿不自然的絞在一起,雙手不知羞恥地摟向丁壽,呻

    吟道:「我……我要……」

    丁壽把著脈門,看向白少川,「這人不對勁。」

    白少川冷冷地看向婦人,那婦人嚇得花容散亂,跪下道:「她服了行院裡

    的歡酒。」

    「解藥。」三鐺頭懶得廢話。

    「沒有,只要男女交便可……」看著如同花痴般的高文心,她又擔心道

    :「二位爺請快點搭救高姑娘,這藥性烈,時間久了怕會壞了心智。」

    白少川看了看丁壽,又眼神示意的向繡榻上瞥了眼,丁壽不由訕笑,「這

    不好吧,要不白兄勉為其難來一次。」

    輕哼了一聲,白少川走出屋外,對著身後跟著出來的婦人道:「你留下看

    顧。」便「梆」的一聲關了房門。

    「這……」婦人因年齒漸長,已久不接客,幹得也是勸人從業的差事,這

    樣閨房內幫著扶肩推臀的活計莫說早前還是官眷,便是進了這勾欄也沒做過。

    「還愣著幹什麼,過來把她衣服解了。」丁壽喝道。

    婦人應了聲,便過來幫高文心解衣,其實這時的高文心衣裙早已散亂不堪

    ,裡面大紅肚兜都已露出,除掉長裙,那藕色的絲綢褻褲已經浸出了一片水漬

    ,輕薄布料下已然可見黑色陰影。

    隨著衣裙一件件離體,丁壽打量眼前如同美玉雕成的曼妙胴體,性感瘦削

    的鎖骨,飽滿尖挺的胸部,長而筆直的大腿,豐滿渾圓的臀部,全身上下顯現

    出一種誘人的魅力,胯下之物已不覺怒漲,快速地除去身上衣物。

    「啊」的一聲驚呼,去淨高文心衣裙的婦人扭過身見那硬直挺翹的巨物不

    由掩口驚呼,丁壽見怪不怪,得意的用手指將寶貝向下一壓,隨即鬆手,反彈

    而的巨物啪的一聲打自己小腹上,顫巍巍的一陣抖動,晃得婦人一陣眼暈

    。

    躺在繡榻上的高文心一手揉弄自己雪白玉兔,一手已探向下身,如今那嫣

    紅玉門內已是水光熠熠,隨著她手指探入,鼻腔內散出一聲誘人呻吟。

    丁壽走到近前,將她手指挪開,將那巨物抵住那誘人凹陷,腰身輕挺,幾

    乎未曾用力便如同被旋渦吸進一般將那肉龜吞進,高文心猛地坐起,雙手緊摟

    住他的脖頸,下身自己用力挺起,丁壽只覺得龜頭處剛遇阻礙,便隨著她摟倒

    自己的力量破關而入,高文心舒服的一聲長吟,連破瓜之痛都沒了感覺,反倒

    是丁壽被那處子的最後關隘頂的眉頭輕皺。

    高文心方才只覺得花心處騷癢難忍,空虛的恨不得將所有東西都塞入,如

    今感到一根火熱粗長的巨物瞬間填補了那處空虛,強烈的滿足感刺激的她不住

    挺腰扭胯,口中發出滿足的嘶喊。

    她這般盡情發洩,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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