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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 窗外的大街上,雖然還有些冷意,不時傳來的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讓人們從心底裡感受到這節日的喜慶。冬日的暖陽,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照得人心頭暖暖的。
可在自己辦公室地上的迅傑商貿公司的董事長範文力,此時的心頭卻冒出陣陣的涼氣。就在他報告完這幾天來幫裡發生的大後,那坐在轉椅上的黑龍幫幫就開始大發脾氣。而那幾個坐在沙發上的壯漢也立刻衝到了他的身邊,「呼啦」一下子圍住了他,就要動手。
跌坐在地上的他,突然想起了那贏了自己六千萬的小鬍子叮囑自己的話,連忙抬起頭來衝著那滿是陰狠之色的山田次郎顫抖著說道:「幫,其實屬下一直都在懷疑一件事情,只是還沒有查清,不敢不敢向您老人家胡亂報告」
聽了他這話,山田次郎衝著那幾個人一擺手,厲聲問道:「是什麼事情?你還不快說!」
「是,是這樣的,屬下在懷疑那個贏了咱們錢的小鬍子,就是一直在和幫裡作對的那個M市來的叫劉翰的小子化的裝,所以就派了大半的兄去監視他,以至於誤了事,還望幫寬諒!」坐在地上的範文力開口討饒道。
等到了他把話說完,山田次場郎沉思了半晌,衝著他擺了擺手,和聲說道:「你怎麼還坐在地上,趕快起來吧,讓人家看到一個堂堂的黑龍幫堂這付樣子,你以後還怎麼領導他們啊!」
聽了他這話,範文力知道今天這一關自己算是過去了,他慢慢的爬了起來,可是雙腿還在微微的打找顫,嘴裡連聲謝道:「感謝幫不責罰屬下,我這就去安排所有兄,就是把這H市翻過來,也要找到那個該死的小鬍子!」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先等一下!來,在這兒坐下。」山本次郎從轉椅上站立起來,親熱的拉著範文力的手,坐到了沙發上,滿臉笑容的說道:「剛才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我要是著急罷了。你快和我說一說,為什麼懷疑那贏了咱們錢的人就是劉翰這個小子?」
被他拉著坐在沙發上的範文力,雖然滿臉的感動,心中卻暗暗的罵道:「MMD小日本,在老子的地盤上也敢這麼猖狂!你們TM也太欺負人了,哼哼,總有一天老子要你們好看!」可是嘴裡卻答道:「一開始的時候,我和老牛就都覺得他眼熟。後來一想,那麼高明的身手,在這裡又能找得出幾個人來,再加上那那贏了咱們錢的小子也像蒸發了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於是心裡越想就越像他,只是不敢肯定罷了。後來就把大半的兄都去監視這個小子了。」
聽了他的話,山本次郎沉吟了一下問道:「你現在還有他們的照片什麼的嗎?」
聽到他找自己要那小鬍子和劉翰的照片,範文力迷茫的說道:「他們的照片劉翰的老牛倒是給了我幾張,至於贏了咱們錢的那個小鬍子麼,照片是沒有,監控錄影行嗎?」
「有監控錄影也行!」旁邊那和山田次郎一切來的人中,有人答話道。
「那好,我這就去取來!」範文力站起身來說道。
「你只要把照片取來就可以了,我們在金子爵等你。」山田次郎在他身後叮囑道。
只見一張桌子的三面,圍滿了好事的賭客。而本該是寶官站的地方,現在已經是空無一人,只有一隻骰盅,孤零零的扣在那裡。而在那對面,一大堆小山一樣高的籌碼都堆在了單的位置上。在那籌碼的後面,一個留著兩撇小鬍子,戴著一付墨鏡的年輕人,正神態自若的坐在那裡。看到從他身旁走過的服務員,伸出手來在她手上的托盤上取過了一杯熱茶,掀起杯蓋來輕輕的喝了一口,然後衝著畫面的方向輕蔑的一笑
「停!」隨著一聲輕喝,錄影畫面立刻就定格在了這裡,而此時範文力也將劉翰的照片拿來了。之後一個青年就將這兩幅畫面儲存到了電腦上,又將電腦連線到了大螢幕上。
大螢幕上,兩幅畫面被並排擺到了一起,隨著那個青年手指不停的跳動,一款和小鬍子戴著的相同的眼鏡還有鬍子被貼到了照片上劉翰那英俊的的臉上,兩個人立刻變得一模一樣。
「啊!是他!」「就是他!」「真的是同一個人!」在一片驚呼聲中,範文力呆在了那裡,心中喜憂參半,暗自苦笑道:「***,我說他怎麼叫我這麼說呢,原來他就是那個小子!這他是鐵了心要弄跨黑龍幫了,
看來我的家人是有救了!他能看在我幫過他的份上,放我一馬嗎」
「範堂,你不是一直在派人監視他嗎,這小子現在在哪裡?」山田次郎的問話打斷了範文力的胡思亂想,他定了定神,答道:「這小子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竟然沒有沒有和他同來的丫頭們M市,現在搬到了市郊的一處別墅,一個人住在那裡。」
「別墅?是什麼人的別墅?他不是一個孤兒嗎,怎麼那麼有錢啊?」山田次郎疑惑的問道。
範文力身邊的一個青年搶著答道:「我們調查的結果是那幢別墅現在是在他的名下,而且是三天前剛剛過戶的」
「那是我們的錢!」「他贏我們的錢!」範文力和山田次郎對視了一眼,同時大吼道。
「還有」那個青年的聲音越來越小。
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山田次郎厲聲問道:「還有什麼?你道是說啊!」
見他窮兇極惡的樣子,那青年更加害怕,吶吶的說道:「他還買了一輛一多萬的越野車」
「氣死我了,他怎麼的這樣大膽,竟然敢在咱們的眼皮底下這麼逍遙,也太不把黑龍幫放在眼裡了!」山田次郎又接著咆哮道:「要是不給他點兒顏色瞧瞧,他還以為這麼好耍的呢!範堂,你還不趕快去召集兄,去吧那個小子給我抓來!」
「啊,幫,屬下這就去叫兄們」範文力雖然肚子裡罵遍了山田次郎的祖宗十八代,可是臉上卻不敢露出半分,慷慨激昂向外面走去。可是剛剛走到門口,他又身輕輕的問道:「幫,這還是中午,咱們是不是等到了晚上再動手?」
「就是啊,我看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剛剛那個操作電腦的那個年輕人也插話說道。
聽到那年輕人的話,山田次郎頓了一下,臉上帶著淡淡的不愉,有些無奈的衝著範文力說道:「既然如此,那範堂你就先出去忙吧,坐了一天的飛機,我們也該歇歇了。」
「是,那屬下就先走了,您要是有什麼吩咐的話,就儘管叫我。」範文力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看到監控室裡只有和自己同來的日本人了,山田次郎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狂傲,只見他衝著那個操作電腦的年輕人禮貌的問道:「小澤君,剛剛你為什麼也幫他說話,難道你還怕黑龍幫這幾號人對付不了那個毛頭小子嗎?」
那年輕人卻衝著他擺了一下手,淡淡的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去辦公室談吧。」
幾個人進了金子爵五樓,範文力的那間辦公室裡,都坐定後,那個青年笑著說道:「哈哈,山田君,本來我這次只是來旅遊的,本不應該插手你在滿洲的事物。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可是在支那,青天白日的,你叫幾個人去上人家的家裡面抓人,這一旦弄不好,恐怕咱們在這裡的整個基業就都毀了,到時候雖然會長是你的哥哥,可是在眾位長老的面前你又如何交差?」
聽了他這話,山田次郎連忙陪笑道:「小澤君,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是說你是咱們會里有名的智多星,我只是想問問你對這件事有什麼高見?」
聽了他這言不由衷的話,那年輕人微微一笑,也就不再和他計較,笑著問他道:「山田君,那個叫劉翰的人和你們到底有什麼過結,非要弄到現在這不可收拾的地步?」
「唉」山田次郎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是執行會的命令。你還記得一個多月前,稻田株式會的長來找咱們會嗎?」
「怎麼不記得,當時我不也在場麼,他和會長密談一會兒就走了嘛,怎麼,這個和叫劉翰的有關嗎?」那位小澤君問道。
「怎麼會和那該死的支那豬玀有關係,不過咱們就是因為這件事和他結的仇!」山田次郎嗎完,就解釋到:「稻田長拜訪咱們會長,其實是求助的。中國東北鐵路改造工程今年五月份就要動工了,需要採購大批的數控電子裝置。這正是他們株式會的銷售專案之一,如果能做成這一單生意,就會給他們的發展,帶來跳躍式的進步。可是和他們競爭的還有一家滿洲M市的公司,他聽說了咱們在那裡建有分堂,就想透過咱們,要那家公司放棄競標。於是我就要M市的牛堂來安排,看看有什麼辦法阻止他們投標。牛堂先是恐嚇他們的董事長,看到沒有什麼效果,就想在投標的那天綁架他唯一的女兒,要他退出。可就是在他們已經得手的時候,劉翰這個混蛋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把人給救走了。牛堂當然不會甘心,就領著一幫兄跟到了這裡。唉沒想到他連人都扔在了這裡。剩下的事情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沒想到我們十幾年的努力,竟然叫一個黃口小兒搞得人仰馬翻,一團混亂!你說,這口惡氣咱們能就這麼嚥下去嗎?所以,我一定要那小子死!」
「你先別生氣嘛,」看到他那滿臉猙獰的樣子,那位小澤君勸慰道:「那小子咱們是一定暴虐放過,不過你也不要這麼的莽撞。你想過沒有,為什麼幾次動手都沒有成功,還都吃了大虧?所以這次咱們一定要謀定而後動,務求一擊成功!」
聽了他的話,山田次郎的臉色漸漸的平和下來,嘴裡笑著說道:「哈哈,知道會長這次叫你和我一起來,我的心裡就像是有了心骨。怎麼樣小澤君,給出個注意吧?」
那位小澤君坐在沙發上,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雙目慢慢地上,手指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地敲打,過了好一會兒,他睜開了眼睛衝著山田次郎緩緩的說道:「你的這些屬下和他交過好幾次手了,就不要再露面了。這支那來幫不是把他三十六鐵衛給你派來十二個嗎,所以這次咱們就自己動手」
「真不愧是智多星,就是高明!」聽完那位小澤君的計策,山田次郎笑道:「哈哈,我就不信這一次還還弄不死這可惡的混蛋」
北方的冬季,天,黑的特別的早,剛剛才三、四點鐘,夜幕就徐徐的降臨了。紅霞慢慢的消退了,深藍的天空顯得格外的空曠。瀰漫的夜色中,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來,讓人從心底裡散發出森森冷意。遠方的城市,近處的樹木在這夜色中變得越來越模糊了,漸漸的連一點兒影子都看不見了,整個的天地都籠罩在了這無盡的黑暗中。隨著一道刺眼燈光飛快的移動,照亮了那樹林中的那條平坦的道路。
開車少年的正是獨自留在H市的劉翰。知道山田次郎春節會把範文力的家人帶來後,他就將幾女送上了M市的火車,由朱翼飛出面,安排他們住進了M市的軍分。
解決後顧之憂的劉翰,立刻在這人煙稀少的市郊,買了一幢別墅,又選購了一輛大眾途銳,自己贏來的六千二七十多萬,才花了個小小的零頭。今天下午,輕鬆的甩開了監視自己的人,連忙去聯絡了一下範文力並和國安局的肖組長互通了一下情報,知道自己的計劃順利,山田次郎即將展開行動,心裡甭提有多麼的興奮了。可是他卻不知道,在自己前方和後面的道路上,剛剛被人家設立了兩道路障,上面的牌子上寫著「前方施工,暫緩通行」。
就在他嘴裡哼著歡快的歌曲,駕駛著自己新買的汽車經過一個急轉彎時,前方路中間躺著的一個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連忙用力踩了一腳剎車。只聽得一聲尖銳刺耳的「吱」聲,劉翰的一下子就停到了路中間那倒地的黑影前。
看到躺在地上的好像是一個人時,劉翰想都沒有想,立刻打開了車門,從裡面躍了出來。他幾步就跨到了路中間躺著人影身前,蹲下身來仔細打量著他。
只見那躺在路中央的,是一個穿著羽絨服的男子。從他那沾著鮮血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出他的年紀不是太大,也就是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在他身前不遠處的路邊,還留著一大攤尚未凝固的血跡,看著樣子一定是出了很嚴重的車禍。
身為醫生的劉翰,立刻伸手抓住倒地青年的手腕,為其檢視傷情。當他的手剛剛按住那青年的脈搏時,眼睛中猛地一亮,心中暗自笑道:「呵呵,來了,終於來了,這我好好的配一下子,倒要看看你們跟我玩兒的什麼花樣!」
他的心裡雖然是樂開了花,臉上卻馬上換上了一付驚恐的表情,一把就甩開了那青年胳膊,雙手用力的捶打著他的前胸,嘴裡還高聲尖叫道:「喂,你這是什麼了,了千萬不要死啊!這麼辦!這麼辦?啊,我這就送你去醫院。挺住,你千萬要挺住!」套的嘴裡一面狂亂的叫著,一面費力地抱起那躺在地上的青年。可是還沒有走出兩步,他的腳下又是一個踉蹌。雙手一鬆,一下子就將那看似昏迷不醒的青年,扔到了那堅硬的水泥路面上,而劉翰自己,也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出其不意的在他的背後輕輕地點了一指。
劉翰又從他的身上緩緩地爬了起來,口中慌亂的說道:「啊,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那種堅持一下。」說著,又奮力的將他抱起。
就在劉翰又跌跌撞撞的抱著他,走向自己車的時候,又有一道刺眼的燈光照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只聽「吱」的一聲急剎車,一輛嶄新的中巴車,停到了他們的跟前。
那輛車停到這裡後,旁邊的車門馬上就被拉開了,兩個黑影從裡面跳了下來。當他們走到車前的燈光處是,劉翰才看得清楚,原來這兩個人還是一付警察的打扮。
那兩個身穿警服的年輕人還沒有走到劉翰的身前,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嘴裡面就衝著他大喝道:「怎麼事,你開車撞了人不趕快報警,這是要把人拉到哪裡去?」
就在這時,另一個人已經來到了劉翰的跟前,伸手試了一下那傷者的鼻息和脈搏,口中尖聲呼叫道:「啊,隊長,不好了,這個人已經死了!」
聽了的話,最先衝劉翰吼叫的那個警察,臉上的表情愈加的陰狠。這幾天緩緩地取出一付手銬,冷冷的說道:「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你涉嫌交通肇事逃逸,現在請跟我們走一趟!」
這時,另一個警察已經從劉翰的手裡奪過了死者,將平放在了劉翰汽車的前機器蓋上。然後又過身來緊緊地抓住了劉翰的雙手,幫助自己的同伴,將手銬戴在了劉翰的腕子上。
「喂,你們倒是問清楚了啊!這個人不是我撞的,我只是路過罷了!你們這是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劉翰雖然嘴上大呼小叫,可是手上並沒有絲毫的反抗,任由他們將自己銬住。
「哈哈哈哈,這下子我看你還有什麼能耐!」看到自己的手銬已經緊緊地銬住了劉翰的雙手,那兩名警察放聲狂笑,之後又衝著中巴車上一揮手,只見從裡面「呼啦」一下子又跳出十幾個人影,將身單影只的劉翰圍在了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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