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 第二章 秦宮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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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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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甜美嬌柔的聲音,把他從最深沉的睡眠中喚醒過來,睜眼一看,初昇的驕陽早散發朝霞,猛然坐了起來。美麗的三公趙倩嚇了一跳後,抿嘴嬌笑道:“我們幾個都輸了,誰都估你爬不起床來的。”言罷俏臉飛紅,羞喜不勝,顯是想起了昨晚他與婷芳氏那激烈醉人的“戰況”。

    項少龍給她提醒,試著舒展筋骨,發覺自己仍是生龍活虎,哈哈一笑,一把摟著趙倩,倒往榻上,道:“唔!待會和乖倩兒也來一次吧!”趙倩欲迎還拒,偏又渾體發軟,無力爬起來,嬌吟道:“相國府的李斯先生來找你呢!”

    項少龍記起李斯昨天向他密訂的約會,嘆了一口氣,先探手到趙倩衣內,放肆一番後,才起榻讓妻妾美婢侍候盥洗更衣,指頭都不用他動半個,一切便弄得妥當整齊。腦中想的卻是如何把翠桐翠綠這兩個俏丫頭都弄到榻上去,不由啞然失笑,自己那貪嘗新鮮的男人特性仍沒有絲毫改變。

    李斯在內軒等他,神色平靜,至少表面如此。客套了兩句,秋盈獻上香茗糕點後,李斯開門見山道:“項先生究竟在何處聽過在下名字,為何像對李某非常熟悉的樣子。”項少龍昨晚曾向陶方查問過這將來匡助秦始皇征服六國的一代名臣的身世,知他是韓非的師,師事荀子,很想騙他說是由韓非處聽到的,但想到謊言說不定有拆穿的一朝,放棄了這想法。微笑道:“李先生聽過緣份這事嗎?”

    李斯愕然道:“什麼是緣份?”專論“因緣”的佛教要在漢代才傳入中國,李斯自然不明白項少龍在說什麼。項少龍呷了一口熱茶後道:“命運像一隻無形的手,把不同的人,無論他們出生的背境如何不同,相隔有多遠,但最終亦會把他們拉在一起,變成朋友、君臣、又或夫妻僕。這就叫作緣份。”

    李斯臉露訝色,思了一會後,點頭道:“想不到項先生不但劍術傾動天下,還有這麼發人深省的思想,只不知這和先生知悉在下的事有何關係呢?”項少龍淡淡道:“緣份是難以解釋的,項某雖是初見先生,但卻像早知道了很多關於先生的抱負,衝口便說了那番話出來,或者是因為曾聞李兄遊學於荀卿的關係吧!”

    李斯皺起眉頭,他雖出自荀卿門牆,兩人思想卻有很大分別,正要說話,項少龍岔開話題道:“先生對治國有何卓見呢?”李斯呆了一呆,這話若是莊襄王問他,自是口若懸河,說個不停。但項少龍不但尚未有官職,且屬呂不韋系統,假設他李斯和對方交淺言深,抖出底牌,說不定會招來橫禍,不禁猶豫起來。

    自來到咸陽後,雖曾與呂不韋深談過幾次,呂不韋亦表示對他頗為欣賞,但他卻看出呂不韋不但野心極大,賦性驕橫,遲早會惹出禍來,兼且他治國之道和自己大相逕庭,他很難會受賞識重用,正在心中苦惱。項少龍微微一笑道:“先生並不甘於只作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幕僚吧!”李斯大吃一驚,忙道:“項先生說笑了!”

    項少龍正容道:“要成大事,便要冒大險,先生若不能把生死置於度外,今天的話便至此為止,事後我們亦不向任何人提起,如何?”李斯凝神看了他一會,只覺項少龍透出使人心動的真誠,心中一熱,豁了出去道:“未知項先生有何卓見和提議呢?”

    項少龍道:“李先生怎樣看呂相國將來的成敗呢?”李斯臉色微變,長長吁出一口氣,嘆道:“項先生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項少龍明白他的苦衷,溫和地道:“李先生現在呂府幹些什麼工作?”李斯爽快答道:“李某正協助呂相國依他指示編寫《呂氏春秋》,相國希望能以此書擬出一套完整的治國理論和政策,嘿!李斯只是其中一名小卒,‘協助’這詞語實在有點誇大了。”

    項少龍並非歷史學家,還是初次聽聞此事,奇道:“原來竟有此事,不知書內對治國之道,有什麼新的看法?”李斯嘴角牽出一絲不屑之色,淡然道:“那有什麼新的看法,要還不是集前人的精要,提出‘法天地’的張,那是說只有順應天地自然的本性,才能達到天下大治,所謂君臣各行其道,互不相涉。為君之道,必要以仁德治國,不時反省,求賢用賢,正名審分,最後達到無為而治的理想。”

    項少龍見他說理清晰,心中佩服,輕聲問道:“先生認為相國這套張行得通嗎?”李斯那敢答他,問道:“項先生又以為如何呢?”

    項少龍知道若不露上一手,會被這博學多才、胸懷大志,比自己更年輕的人看不起,從容道:“呂相國以韓人而執秦政,重用的多是三晉人,和他結交的王后又是趙女,加上秦國自商鞅變法以來,崇尚以法和武治國,與呂相國的治國思想如南轅北轍,全無調協的地方,將來會發生何事,望先生有以教我。”李斯拍案而起道:“有項先生如此人材在秦,李斯可家務農了。”

    項少龍一把抓著他手臂,拉得他坐椅內,誠懇地道:“先生言重了,先不說項某對治國之術一竅不通,最要是項某無心仕途,以前種種作為,只是求存而非求名利,終有一天會退隱山林,不理世務,大秦能否一統六國,全賴先生了。”李斯呆了一呆,暗忖這話若由莊襄王對他說就差不多,項少龍縱得莊襄王另眼相看,可是莊襄王絕非什麼有為明,事事都以呂不韋馬首是瞻。在目前的形勢下,他們這些外人,不依附呂不韋還可依附何人?

    但項少龍卻擺出別樹一幟的格局,確令他費解。項少龍伸手按在他肩頭處,微笑道:“項某這番話,李先生終有一天會明白,安心留在咸陽吧!這是你唯一可以發展抱負的地方了。”李斯告別後,項少龍找到滕翼,共進早餐。

    席間滕翼道:“少龍今後有什麼打算?”項少龍自然有他的如意算盤,就是憑著他在《秦始皇》那套電影得來的資料。為小盤這冒牌嬴政建立他的班底,好應付將來發生的呂不韋專權,與及假宦官嫪毒的出現。現在找到了個李斯,還有就是王翦、王賁父子,都是日後為秦始皇統一天下的名將,有了這三個人匡助小盤,他可安心退隱田園了。

    輕鬆地嘆了一口氣,捱到椅背,伸展著身體道:“說真的,我項少龍胸無大志,殺了趙穆後,我會到烏家偏遠的牧場,過些田園的隱居生活,閒來打獵捕魚便感滿足了。”滕翼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淡淡道:“假設你能做得到,我陪你去打獵。”

    這時荊俊旋風般衝了進來,神采飛揚道:“來!讓小俊作引路人,領兩位大哥見識咸陽的繁華盛景。”滕翼皺眉道:“這些日子來你和什麼人胡混在一起?”

    荊俊在兩人對面席地坐下,興奮地道:“當然是相國府的人,在這裡真刺激,每天都打架傷人,前天相國府的劍士便在咸陽最大的官妓樓中伏,死了三人,傷了七人,算那些偷襲的賊子走運,我剛去了渭南的太廟偷看寡婦清拜祭先王,否則怎會傷亡了這麼多人?”項少龍和滕翼對望一眼,都暗叫不好,這小子年輕好鬥,說不定會惹出禍事來。滕翼皺眉道:“秦人不是最重法紀嗎?為何竟會隨便打鬥?”

    荊俊得意地道:“現在咸陽亂成一片,誰管得了誰,尤其牽涉到左右相國府的人,更是沒有人敢理。”項少龍肅容道:“這幾天你最好不要惹事生非,我們看清楚形勢後,會立即趙對付趙穆,明白了嗎?”

    荊俊大喜並敬禮道:“小俊曉得了,真好!我可以把趙致弄來。”滕翼沉聲喝道:“你愈來愈放肆了!”荊俊最怕滕翼,嚇得俯伏地上,不敢作聲。

    滕翼向項少龍嘆道:“少龍!這小子年紀太輕,不知輕重,我會管教他的了,少龍勿放在心上。”項少龍笑道:“我怎麼會怪他?”

    荊俊抗聲道:“小俊最尊敬兩位大哥!”滕翼喝道:“閉嘴!”向項少龍打個眼色,表示想獨自訓斥荊俊。

    項少龍會意,自行返隱龍居去,尚未踏進門檻,天井處傳來眾女陣陣的歡叫喝采聲,趕去一看,原來妻婢們全換上輕便短襦,正在拋球為樂,趙妮與婷芳氏則坐在一旁含笑觀看。春盈和夏盈擁了上來,把他拉入場去。這一天就在充滿歡樂的氣氛中度過,黃昏時,烏應元使人來請他,同往皇宮赴宴。想到即可見到呂不韋這叱風雲,影響了整個戰國曆史的人物,項少龍亦不由有點緊張起來。他怎想得到只不過在黑豹酒吧打一場閒架,竟徹底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呢!

    馬車緩緩開進宏偉的大門,由圓巷形的門洞,進入大殿前的廣場。大門兩旁設有兵館,駐屯了兩營軍隊,由司馬尉指揮,循例問過後,使十二騎前後護著項烏兩人的馬車,往內宮馳去。像趙宮般,咸陽宮雖大了幾倍,仍是“前朝後寢”的佈局,外朝是秦王辦理政務、舉行朝會的地方,內廷則是秦王和諸子妃嬪的寢室。

    前廷的三座殿巍峨壯麗,設於前後宮門相對的中軸線,兩邊為相國堂和各類官署﹔後廷以秦王與王后的後三宮為,左右兩方為東六宮和西六宮,乃太后、太妃、妃嬪和眾王子的宮室。項少龍沿途觀覽、只見殿堂、樓閣、園林裡的亭、臺、廊廓等等,無不法度嚴緊,氣象肅穆,非是趙宮所能比擬。

    內廷建築形式比外廷更多樣化,佈局緊湊,各組建築自成庭院,四周有院牆圍繞,不同間又有高大宮牆相隔,若沒有人引路,迷途是毫不稀奇的事。想到小盤有一天會成為這裡的人,而此事正是由自己一手促成,項少龍不由生出顧盼自豪的成就感。

    莊襄王設宴的地方是後廷的“養生殿”,也是後宮內最宏偉的木構建築,是座三層樓式的高臺建築,高臺上是兩層樓閣式的殿堂,殿堂兩旁及其下部土臺的東西兩側,分佈著十間大小不等的宮室,有臥室、休息室、沐浴室、盥洗室等,各室間以廊、坡道相連。牆上有綵繒壁畫,廊的踏步鋪上龍鳳紋或幾何紋心磚,殿堂和長階則鋪方磚,氣派宏偉,富麗堂皇。

    馬車停在大殿堂階下的廣場裡,呂不韋特別遣管家圖先在那裡恭候他們,見面時自有一番高興和客套。步上長階時,圖先低聲道:“今晚除呂相爺外,還有楊泉君,此人自恃當年曾為大王出力,專橫驕傲,大王和呂相都讓他三分,兩位小心應付了。”烏應元見他對他們丈婿如此推心置腹,顯是把他們視作自己人,心中歡喜,不斷應諾。

    項少龍想起終有一天要與呂不韋反臉決裂,卻是心中感嘆。這或者就是預知命運的痛苦,禁不住意興蕭,更增避世退隱之心。

    才跨入殿門,一聲長笑撲耳而至,只見一個無論體形和手足均比人粗大的豪漢,身穿華服,虎步龍游般往他們迎來,頭戴絲織高冠,上插鳥羽簪纓,行來時鳥羽前後搖動,更增其威勢。此人年約四十,生得方臉大耳,貌相威奇,只嫌一對眼細長了點,但眸子精光閃閃,予人深沉厲害的感覺。烏應元慌忙拉著項少龍行跪叩之禮,高呼呂相。

    尚未拜下,呂不韋已搶上前來扶著兩人,灼灼眸光落到項少龍身上,訝然道:“難怪姬王后和肖先生均對項少龍讚不絕口,我呂不韋足遍天下,還是第一次見到少龍這般人才。”有如洪鍾的聲音,在殿堂的空間震盪響著。項少龍見他只比自己矮了少許,氣勢迫人而來,心中暗贊,忙謙讓道:“相爺誇獎了!”

    偷眼一看,只見除在上首設了三席外,大殿左右各有兩席,每席旁立著兩名宮女,舒了一口氣,不用應付那麼多人,自然輕鬆了點。呂不韋毫無相爺架子,左右手分別挽著兩人,往設於上首之右那席走去,低聲在項少龍耳旁道:“本相正苦於有兵無將,少龍來了就好,我何愁大事不成。”又哈哈笑了起來。那邊的烏應元喜道:“全賴相爺提攜了。”

    項少龍卻是心中叫苦,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呂不韋這麼看重自己,他還怎能脫身去享受憧憬著的田園生活?這時三人來到席前,呂不韋先揮手命宮女退開,才低聲道:“本相已和大王說好,任少龍為蒙驁將軍副將。蒙將軍本是齊人,來秦後一直被本地軍將排擠,鬱郁不得志,其實他兵法謀略,我大秦均無人能及,若有少龍為輔翼,立下軍功,本相定不會薄待你們。”

    項少龍暗叫厲害,呂不韋這種籠絡手法,既直接又有力,怎不教人為他盡心盡力。先扮作感激的樣兒,才道:“相爺如此看重少龍,縱為相爺肝腦塗地,亦不會有半分猶豫,問題只在於少龍的大仇人趙穆仍然健在,一天不能將此惡賊碎屍萬段,少龍亦很難分神到別的事情上。”呂不韋大力抓著他的手臂,眼中厲芒一閃道:“本相亦恨不得把他剝皮拆骨,少龍即管放手施為,萬事有本相支援,拿了他首級後,記得帶咸陽,大王和本相亦要一睹為快!”

    項少龍至此才真正領教到呂不韋的厲害,難怪他能以一個商人,成為天下最強大國家的右丞相。

    而且他只由自己幾句話,便看穿自己準備潛邯鄲行刺趙穆,可知他的腦筋是多麼靈敏迅捷。門官唱道:“蒙驁將軍到!”項少龍差點衝口說“一說曹操,曹操就到”,幸好記起曹操尚未出世,連忙忍住。

    呂不韋欣然轉身,大笑道:“有什麼事比見到老朋友更令人欣悅呢?”項少龍和烏應元往正門望去,只見一位高瘦的男子,身穿錦袍,氣宇軒昂地大步走入殿內,隔遠便禮拜道:“蒙驁參見呂相!”

    呂不韋以他獨特懾人的步姿,迎了上去,親熱地與蒙驁把臂而行,往烏項兩人處走來。這蒙驁臉型修長,年紀約在四十許間,膚色黝黑,滿臉風霜,眉頭像時常都皺到一起的樣子,不過雙目藏神,使人有超卓不群的感覺。身體非常硬朗靈活,顯然因大量運動而保持在極佳狀態中。項少龍暗忖呂不韋的眼光這麼厲害,給他看得上的蒙驁自非無能之輩。

    蒙驁和烏應元早已認識,打過招呼後,精光閃閃的眼神落到項少龍臉上。項少龍不想和他對望,連忙行下輩之禮。呂不韋為兩人引介。

    蒙驁顯然不大擅長交際,繃緊的臉沒有什麼笑容,有點生硬地道:“幸會!幸會!”烏應元笑道:“荊俊那小子來此幾天,便與蒙將軍的令郎們結為好友,不時到荒郊打獵遊樂呢!”

    呂不韋欣然道:“那小子的身手真的很好,來咸陽這麼短一段日子,便擊敗了本地三個著名劍手,他卻誰都不服,只服少龍,害得我們都心癢癢想看看少龍的絕世劍法。”項少龍這才知道荊俊幹了這些事出來,也不知應歡喜還是憂心,看來暫時他想不站在呂不韋這一方也不行的了。蒙驁聽到有人提起他的兒子,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道:“看看少龍什麼時候有空,請來舍下一敘,小武和小恬都很仰慕少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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