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三章 沒有性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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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nbsp;  以前林家滿有錢的,起碼在蔡雄剛盤下飯館,還一窮二白的時候,林老爹就可以用富甲一方來形容,在那個年代,甚至什麼經商能手、萬元戶之類的稱呼都沒少過,比蔡雄風光多了。

    林老爹的老家在山裡,他在十三、四歲時不甘心一輩子待在山裡種地。那年頭到處都窮,即使到了鎮上也沒多少工可以打。

    林老爹下山後,一路乞討著去市裡,先在飯館當學徒工賺口飯吃,後來做過不少工作討生活,車站旁的搬運工、水果小販,甚至是在車站騙人的事他也幹過,後來嚴格取締被抓了一次,看他年紀小,關了幾天就出來了。

    那時林老爹意識到靠這些小偷小摸很難混下去,於是他注意到那些朝九晚五的商戶,開始琢磨著發財的門道。

    當時透過別人的介紹,林老爹到一支建築隊打工。在那個年頭,即使南方都少有私人的建築隊,他跟的建築隊是少之又少的個體戶。

    林老爹年紀小,身體沒完全發育,幹不了粗重工作,不過嘴甜人勤快,很快就討一幫老師傅的歡心。

    而林老爹喜歡親近那些老師傅,學他們的手藝,那些老師傅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不過都肯教他。

    建築隊的老很敬重這些老師傅,連帶著也喜歡上這機靈的小鬼頭。

    建築隊的工人和師傅換了一批又一批,林老爹熬了十年,總算學成一個全方位能手。

    那時正是南方發展的鼎盛時期,建築隊的工作多到得排隊捧錢去請,老是賺得荷包滿滿,脖子上掛的大金鍊幾乎要把脖子壓斷。

    林老爹又做了兩年,然後帶了一些徒就跟老說要走人。

    老愣了愣,不過畢竟有十多年感情,也沒為難林老爹,結算了工錢後又私人贊助他一筆錢讓他做生意。

    林老爹立刻收拾行囊,毅然到市裡,準備當老。

    到市裡後,林老爹啃了三個月的冷饅頭,併到處找關係,最後憑精湛的手藝和在當時算時尚的裝修風格一炮而紅。

    林老爹創立的建築隊,人數最多的時候連學徒加粗工有近人,年輕人不少都是抱著當年他那樣的心思,即使工資少點也沒關係,就是想學一門賺安穩飯的手藝。

    那段日子,林老爹混得風生水起,脖子上的金煉也越來越粗。

    那時已經有大哥大,不過市裡都沒訊號,林老爹腰上掛著兩隻整天響不停的呼叫器,成了高富帥,走到哪裡都能享受別人羨慕的目光。

    在當年鈔票面額很小的時候,林老爹結算工程款時幾乎都是用麻袋去裝,會計看著一筆筆錢的時候,幾乎要瘋了。

    在改革開放的那幾年,林老爹意氣風發地走在時代最前端。即使放到現在,都是傳奇人物。

    那年頭的工棚很髒亂,生活品質極差,吃的飯裡有油葷就不錯了,工人的食宿條件很惡劣,林老爹的隊伍大、工期緊,工人們很難有假期,過節時會有不少工人的妻兒過來探親,住宿變成很麻煩的事。那時工地上有幾個單獨的棚房,林老爹佔一間當老室,其他的大多給過來探親的孩子住。當然,也有專門的炮房人家夫妻團聚,大棚的環境沒辦法親熱,那年頭可沒開放到打野戰的程度,工人們當然也捨不得花錢去開房。

    那炮房很人性化,破床嘎嘎作響,被折騰得幾乎要散架。

    住工地的時候,年輕得志的林老爹天天聽著這聲音和女人的叫喚聲,壓抑許久的荷爾蒙早就沸騰了,整天精神恍散,幾乎把眼前晃來晃去的女人都意淫一遍。

    在一天晚上,林老爹喝多了,趁著酒興跑到隔壁棚房,在少女的哭喊中爬上她的床,在一片片落紅中發洩著壓抑多年的慾望。

    那女孩是高中生,她爹在工地當瓦匠。

    那女孩被蹭蹋後,在床上嚶嚀而泣,林老爹褲子一提,頓時很愧疚。

    那女孩是趁著暑假來看她爹,她娘很早就跟人跑了,她爹一直在工地上當苦力,供她讀書、吃飯。

    紙包不住火,當事情捅出來的時候,其他人都起鬨著,誇那瓦匠有福氣,女兒馬上就變成老孃。

    那時候人的思想很單純,林老爹年少多金,瓦匠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被這種思想潛移默了,也覺得這是自己家的福氣。

    林老爹不知道是不是基因強大,只有那一次,那女孩的肚子就大了,林老爹在山裡的父母都等著抱孫,即使不太情願,女孩還是含著眼淚嫁給林老爹,當起什麼都不懂的老孃,享受起好日子。

    因為心裡有愧,林老爹對那女孩非常好,之後那女孩也接受這段婚姻,那時的日子過得也算舒心。

    婚事辦得很隆重,林老爹的多金讓老瓦匠心裡很舒坦。

    十個月後孩子呱呱落地,是個女孩。在那重男輕女的年頭,讓林老爹有些失望,他父母也有些失望,因此月子還沒坐完,就開始要懷第二胎。

    第二胎差了兩、三年,結果又是女孩,這下冷嘲熱諷不斷。

    連生了兩個孩子後,林老孃的身子本來就虛,整天被這些話說得心裡抑鬱,沒多久就撒手走了,走時林鈴還沒滿月。

    那段時間,林家諸事不順,老瓦匠為女兒抱不平,上門打了林老爹一頓後被抓了起來,接著市裡兩樁工程款項結算時出問題,再接下來一個快完工的工地因為作方詐騙的關係停工,成了爛尾樓。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兩年的光景事事不順,幾乎把林老爹所有家底耗光,賺的錢看不見,有的變成爛尾樓,事情一天不解決就一天拿不到錢,資金鍊一斷,買賣也是日漸衰落。

    林老爹掏了家底結算所有工錢,算是正式停業,然後鬱悶地到小裡鎮。

    林老爹整日借酒消愁,兩個孩子都僱保母帶,他整天爛醉,一會兒疑神疑鬼是死了的婆娘來報復,一會兒又說是生了兩個掃把星,反正日子被他折騰得沒辦法過。

    兩個孩子漸漸大了,也懂事了,儘管生活不算窘迫,不過她們小小年紀,也乖巧地做著家務,成績也不錯,但或許是害怕終日酗酒的林老爹,她們很沉默,連鄰居都說她們一點都不活潑。

    直到林燕上了初中,林老爹這才想起自己當爹的責任。

    雖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過頹廢那麼多年,除了一點房產,林老爹沒剩多少錢,決定要趕緊賺錢。

    還好當年不做生意後,林老爹人情做足,並沒欠別人一分錢,想重拾老本行時,儘管有些跟不上時代,不過當年的工人很多都混成工頭或老師傅,憑著這些關係,他馬上有了工作。

    雖然錢沒以前賺得多,但起碼要安穩過日子不是問題,憑藉著當年的關係,林老爹在縣裡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中年二度創業成功。

    可就在人們津津樂道林老爹還是命裡有福時,一場災禍讓這個家徹底破碎。

    當時的建築行業還沒什麼規範,林老爹觀望一段時間後,將所有老本咬牙舉了外債,在縣城裡包下兩個大工程,其中一個是開發中的貨大樓,後來涉及國有資產被私人侵吞的案子,被法院查封,建了一半的時候停工,投進去的錢全部化為烏有,除非特別有錢有勢,不然誰都不敢去動那棟樓。

    那年頭,建築隊大多是先行墊付,工程款得等完工驗收時才拿得到,一時之間林老爹欲哭無淚,投下去的錢等於丟了一樣,工程的負責人已經進監獄,即使他四處找關係,也沒人能在這複雜的案子中給他半點希望,這幾乎賠盡林老爹所有家產。

    但第二個工程才是讓林老爹徹底絕望的原因,縣裡橋樑建設承包,按理說不會有什麼糾紛,也不存在其他問題,結算款有關係在,也不必擔心,但那年代對於安全的問題都不注意,工地竟出意外,打樁機半夜倒下來,砸到工人睡覺的大棚,六死三十多傷,當時轟動一時,成了市裡的大案子,也成了安全施工的負面教材,工地被勒令停工。

    之後調查組來調查,幾乎所有東西都不格,長官立即拍定案,林老爹就被抓起來,之前墊付的工程款也都化為烏有,而且他還必須賠付工人的撫卹金和治療費用,傷愈後落了殘疾的賠償也必不可少。

    這一場事故徹底擊跨林老爹,他賣掉房子、原本想留著養老的幾個店面,東湊西湊也湊不齊前,最後林老爹跳樓,死了。

    之後這件事漸漸平息下來,也沒多少人再去追究已經無家可歸的林燕姐妹倆。

    “陳大山呢?”張東最好奇的就是這件事,林燕和陳大山說是夫妻,卻怎麼看都很奇怪。

    “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蔡雄苦笑一聲,似乎也很費解。

    林家破產後,多少賠了一些錢,那些工人家裡鬧事的雖少,但不是沒有,如果林老爹那幾年被卡死在爛尾樓上的錢和欠的工程款能拿來,要應付這些其實也不難,甚至還有不少節餘,但現實是,這些錢就剩個數字,肯定要不來。

    陳大山是林老爹手下的小工頭,幾年來攢了一些錢,而且這件事根本牽扯不到他身上,不過那時他老爹要嚥氣了,他是家裡的獨子,兩個姐姐都嫁了,老爹臨死前抱不上孫子,死不瞑目。

    陳大山欲哭無淚,因為他那玩意早年做工時不小心廢了,就算娶了妻也生不出娃兒,但他是個孝子,一聽老人說結婚沖喜之類的話就動心了,但一想自己的身體情況又垂頭喪氣,誰願嫁給他這種圓不得房、生不出仔的廢人?

    那時林燕姐妹倆無家可歸,借住在以前的鄰居家,山裡的爺爺奶奶不歡迎她們,她們想去投靠時幾乎被掃地出門,因為老一輩的都說她們是掃把星,是她們勉死自己的爹。

    那時林燕二十歲出頭,眼看著老爹臨死的一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陳大山就把意打到她身上,林燕也知道他身體的事,但林鈴年紀還小,她們根本沒選擇的餘地,便含淚答應陳大山的條件,做他陳家的媳婦。

    林燕被打扮成新娘子,帶到陳老頭面前,還帶著紅紅的小本子。

    當時老村醫搭著林燕的脈,騙陳老頭說已經有了。

    而陳老頭一看媳婦這麼漂亮,簡直樂壞了,光返照的吃了兩大碗飯,過了兩天就甘心也放心地走了。

    那陣子,林燕無可奈何地當起陳家媳婦,忙前忙後處理著陳家的喪事。

    陳大山心裡有愧,對待林燕時都小心翼翼。

    不過陳大山的事在那一帶不是新聞,別人都竊笑著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硬不起來的玩意還討這麼漂亮的媳婦,那就是作孽。

    處理好了喪事,陳大山既是因為愧疚,也是因為林老爹曾經拉過他一把,照顧他的生意,倒沒有過河拆橋,那時剛好有人欠林老爹一大筆錢,被追債許久,就用一棟破舊樓房抵債,陳大山就從家裡搬出來,準備靠這棟樓好好過日子。而林燕拿了陳大山一筆錢,總算還清賠償款,那些工人的家屬不再來鬧事,林燕姐妹倆這才結束擔驚受怕的生活。

    不過面對接下來的日子,林燕姐妹倆依舊很彷徨。

    那時候這棟樓很不值錢,新城還沒建起來,地點很偏僻,甚至那破爛的泥土路連摩托車都很難騎過去,即使有了這棟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買賣。

    最後,陳大山咬牙拿出剩餘的積蓄裝潢一樓的門面,賣點小炒、租幾個床位給過路的山民,勉強維持這一家子的生計。

    在那時,林鈴就是隨姐姐嫁過來的拖油瓶,在她只會哭哭啼啼的年紀,就記得是陳大山養著她,所以她對陳大山的態度不錯。

    林燕則始終覺得陳大山忘恩負義、落井下石,所以對他的態度一直很冷淡,甚至有些厭惡。

    後來,老城重建,這棟破樓的所在地成了熱門景點,不過當時他們的錢只夠維生,根本沒有餘錢做點什麼。

    陳大山的積蓄早就用光,偶爾靠打零工維持生活,畢竟那時林燕剛畢業,林鈴還在學,每天眼睛一張開都要花錢。

    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找的,反正找到徐含蘭,林燕用樓房做抵押,和她借二十五萬元裝修,利息比銀行高一些,但還不到高利貸的標準。

    在這小地方,只有徐含蘭那樣的人有這種閒錢借別人。

    酒店的裝修只用了十幾萬元,另外的十幾萬元則是用來還債,畢竟林燕姐妹倆那幾年的開銷很大,陳大山很吃力,借了一些錢,加上還有一、兩個人的賠償沒還清,這些人上門的時候只能用錢打發,所以錢一過手也留不了幾天。

    說到這裡,蔡雄嘆息道:“真是世事難料啊!原本以為燕子翅膀硬了就會飛了,沒想到這倆口子現在還沒散,想想也是難為這丫頭。”

    “是啊。”張東倒沒有那麼多感慨,只是心裡鄙夷:陳大山都硬不起來了,還要霸佔人家女兒當老婆,有沒有天理!那麼漂亮的女人能看不能用,實在是蹯蹋啊!

    “唉,不說了。”說到這裡,蔡雄嘆息一聲,站起來捶了捶腰,說:“也不知道人家的日子怎麼過的,不過這樣也好,當年大山可是掏出家底養她們姐妹倆,也算是盡心盡的還了老林當年的恩情。但這筆糊塗債,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糾纏到頭。”

    想想也是,林燕和陳大山的關係很奇怪,林老爹拉了陳大山一把,按理說是有分恩情在,出了事,陳大山幫林燕姐妹倆是應該的,也不能對人家太過苛求,但結果是林燕無奈地成了陳家的媳婦,給老人送終,結果陳大山的行為又變得有些落井下石。

    事後,原本陳大山可以花一點錢斷絕這個關係,那時走投無路的林燕姐妹倆也無可奈何。估計林燕會很傷心,因為年紀輕輕的,就與人離異。

    只是不知道陳大山怎麼想的,或許是因為愧疚還是其他原因,傾盡心血讓林燕姐妹倆讀書生活,和林燕倒還滿像是真正的夫妻。

    兩人之間的糾葛是剪不斷,理還亂,張東想著都有點頭暈。

    不可否認陳大山還算是好人,當時的情況他也是無可奈何,不過耽誤了林燕那麼久,整體來說他既有好的地方也有壞的地方,不知道該怎麼評論這錯複雜的關係。

    也不知道林燕姐妹倆是怎麼想的,或許是因為家裡變故,讓她們已經麻木也安於現狀,或許是早年母親抑鬱而終的事讓她們心裡有些陰影,總之事情如此跌宕起伏,張東不信她們還能維持平常心。

    生活就像一齣變故頗多的電視劇,真他媽的狗血。

    蔡雄困了,要早點休息,於是張東與他告辭。

    走出菜園時,張東不禁罵了一聲,原來裡面還有這樣的內幕,徐含蘭借的居然還是高利貸,估計也是想用這筆閒錢賺些開銷,難怪最近林燕愁眉苦臉,敢情是最近被逼債了。

    想想陳大山起碼還是負起責任,只是他的脾氣未免太好了,林燕那樣的冷眼以對都能忍受那麼多年,張東自問沒他那麼好的脾氣,所以對於陳大山的看法,心裡隱隱有些改變。

    路上一片昏暗,路燈不怎麼明亮,張東一邊走著,一邊心中糾結著這件事。

    其實事情本身不算複雜,就是這些人心裡的想法會讓外人覺得奇怪,為什麼林燕乃至陳大山都安於這樣詭異的現狀?

    神遊太虛的時候,張東走到熱鬧的街上,這時差不多十點了。

    遠遠看見酒店的燈光亮著,張東晃了晃腦袋,打起精神,想著這個夜晚要怎麼面對林燕?徐含蘭又會不會在背後教唆她什麼?

    哎,徐含蘭看似人畜無害,實際上不是省油的燈。希望她別給我添麻煩了。張東暗暗嘆息著,心裡既好奇林燕的想法,又不得不提防徐含蘭以此事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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