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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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Ｗｈａｔ Ｉｆ？（7）墜馬
部 舉兵自立
第二章 國家領導是皇帝
（３）墜馬
二次革命結束，我成了同學間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父親北洋高層的背景
讓我被大部份南方同學排斥，而出身南方的背景也得不到北方同學信任。蔣校長
自戕雖經日本大使館派出軍醫緊急醫治已無大礙，但二次革命結束後北洋派趾高
氣昂，民國二年九月藉口校長病體未癒調任為總統府參議，改派段祺瑞嫡系的曲
同豐繼任校長。
曲校長到任後，將所有南方籍並參加二次革命的同學都一律視為「亂黨」，
許多人都被開除；而蔣校長引進的教官、幹部更被曲校長般刁難，紛紛辭職離
去，曲同豐正好將原本通國陸軍速成學堂的教官、幹部找來，蔣校長半年改革
正式走到終點，保定軍官學校恢復原樣。
曲校長上臺後雖然改定校規，規定學生品行成績佔總成績二分之一，但事實
上是隻看忠誠度，忠誠度高、服從度高品性成績就高，原本蔣校長強調的服裝、
儀容、品性、生活作息等都不再計較。同學間開始出現翹課行為，上課時間在寢
室、庫房打牌聚賭，甚至有些「紅軍」還公然翹課離校，邀請隊職幹部一起到保
定城中青樓妓院飲酒作樂，保定軍校清新校風蕩然無存。
八月底上海局勢穩定後，君兒晴兒在家人護送下由天津返滬，留下桃香繼續
在北京服侍我。曲校長知道我的背景，平日可說是「刻意巴結」，別的同學週末
休假星期日一天，校長每週五下午下課後就會動拉著我一起北京，讓我每星
期有兩天兩夜時間與桃香在一起。
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越來越久，我的思鄉病也越來
越嚴重；我不想成大功、立大業，也對國家民族沒有任何榮譽感與責任心，這個
兵荒馬亂的世界真的吸引不了我，即便有三位如花美眷，我還想去原本簡單、
單純、孤獨一人的宅男生活。
轉眼就是大雪紛飛的冬季，我帶著桃香與大包小包、北京政府各大小軍頭禮
物上海家中過年。父親還是一樣忙碌，母親帶著三女忙裡忙外準備過年，我雖
然夜夜擁美卻難以入眠，不管把自己搞得再累、酒喝得再多，也還是隻能聽著她
們仨甜蜜的鼾聲待到天明。
雖然天氣寒冷，我還是外出亂晃看看能不能讓自己好點，那天不知怎地就晃
進了復旦校園。９４年復旦還只是間公學，大學本科尚未設立，春節將至，
校園中看不到什麼學生，但圖書館卻仍開放。
我信步圖書館中，各種外國報紙、國際期刊、雜誌一應俱全，新聞中歐洲歌
舞昇平，完全看不出半年後就要爆發第一次世界大戰；我走向期刊卻赫然發現
居然有許多以前再也熟悉不過、收藏在學校總圖書館善本的「古」學術期刊。
天哪！居然有耶！
我看著排在架上的「The Jurnal f industrial and engineering chemistry」、
「Transas f the Ameri Institute f Chemical Engineers」、「Chemical
abstracts 」、「Zeitschrift für physikalische Chemie」、「Biedermanns Zentralblatt
für Agrikulturchemie und ratinellen Landwirtschaftsbetrieb」、「Zeitschrift für
ananische Chemie」等英、德文期刊，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翻著一頁頁先驅者的論文，各種早寫入教科書、被大家視為理所當然的理論
原典躍入眼簾，許多我以為「更早」出現的理論還不見蹤影，而許多我以為「更
晚」的理論出現時間卻遠早於我的預期。
為了打發時間，我開始每天躲到復旦圖書館中，把自己當成教科書作者，拿
紙筆一篇篇抄錄、整理文獻資料，但沒幾天工夫就連覺得無聊或後來證明理論錯
誤的文章也都抄完了。無奈之餘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腦海，經打聽後我去了趟德國
租界，買一大屋子實驗器材與化工材料，試著重複論文中的實驗來打發時間。
「好臭！表哥你在做什麼呀？」皺著眉頭的君兒摀著鼻從門外探頭進來。
「沒事沒事。你別進來，會受不了的。」我戴著自製的活性碳口罩，揮手阻
止她進來：「這煙臭但沒有毒，那邊桌上有口罩，戴上會好一點。」
「好像死魚的味道……」君兒帶上口罩指著我手中燒瓶道：「這是什麼？」
「這叫做甲胺。」我緩緩將兩瓶溶液混，小心攪拌。
君兒專注地看著我的動作，問道：「那另外一瓶呢？」
「這個叫苯丙酮。」我道。
「這個比較香。」君兒道。
「對，但妳還是後退一點，吸進身體太多還是會不舒服的。」
「這個是要……」
「妳慢慢看，先別說話。」我把混溶液緩緩倒入氯仿：「這個吸進去會昏
倒的。」接著把氯仿放入抽氣裝置揮發，透明無色的結晶一粒粒出現。
「哇，好漂亮唷！」君兒不禁讚嘆：「好像變魔術呀！這是什麼？」
「嗯，這個東西化學名叫『麻黃素』。」我道。
「那可以拿來做什麼用呢？」
「呵呵，是治療鼻塞、流鼻水跟氣喘的好東西。」我笑道。
「喔？是藥呀？表哥真是太厲害了，怎麼知道會弄這個東西？」
「這是８８７年德國化學家發明的，我在期刊中找到，想說自己來成試
試看。」我小心收集好結晶粉末，把各種溶劑收進玻璃廢液缸，道：「這東西再
加上一點點這個，就還有一個強大的藥效呢！」
「喔？這麼厲害？還有別的效果？」
我湊近君兒耳邊悄悄道：「有增強性慾跟快感的功能……」
「唉呀，表哥最討厭了……」滿臉羞紅的君兒跑出室外。
我沒告訴她麻黃素還有一個功用：製造安非他命。
在圖書館中意識到今年是９４年讓我精神一振。雖然我以前研究專長是
有機高分子成，但這幾年在學校裡研究題慢慢轉向新藥物分子計算機模擬與
成，指導幾個學生碩博士論文下來，對流行病學等等多少研究了一下，而去年
起在研究所開「藥物設計與成」的課，幾場非常重要的疾病戰爭更是每一單元
課程的重要開場白。
中９７年３月據說是由當時前往歐洲的數十萬中國勞工，把中國南部爆
發的新型流感帶到歐洲，後來總共流行了三波：第一波發生於９８年春季，
第二波發生於９８年秋季，第三波發生於９９年冬季至９２年年春
季。當時西班牙有約八萬人感染了此病，甚至連西班牙國王也感染了此病，所
以被稱為西班牙型流行性感冒。
根據估計，西班牙流感造成全世界約十億人感染，二千五萬到四千萬人死
亡──當時世界人口約十七億人，所以這波流感全球平均致死率約為２﹒５％至
５％──流感死亡的人比整個第一次世界大戰死亡的人還要多。其中第二波死亡
率最高，光是９８年月份一個月中，就有二十萬美國人在這個月死去，
使美國的平均壽命因此比平常減少了２年。
這一波的大流感也傳入臺灣，在當時造成了約四萬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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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 舉兵自立
第二章 國家領導是皇帝
（３）墜馬
二次革命結束，我成了同學間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父親北洋高層的背景
讓我被大部份南方同學排斥，而出身南方的背景也得不到北方同學信任。蔣校長
自戕雖經日本大使館派出軍醫緊急醫治已無大礙，但二次革命結束後北洋派趾高
氣昂，民國二年九月藉口校長病體未癒調任為總統府參議，改派段祺瑞嫡系的曲
同豐繼任校長。
曲校長到任後，將所有南方籍並參加二次革命的同學都一律視為「亂黨」，
許多人都被開除；而蔣校長引進的教官、幹部更被曲校長般刁難，紛紛辭職離
去，曲同豐正好將原本通國陸軍速成學堂的教官、幹部找來，蔣校長半年改革
正式走到終點，保定軍官學校恢復原樣。
曲校長上臺後雖然改定校規，規定學生品行成績佔總成績二分之一，但事實
上是隻看忠誠度，忠誠度高、服從度高品性成績就高，原本蔣校長強調的服裝、
儀容、品性、生活作息等都不再計較。同學間開始出現翹課行為，上課時間在寢
室、庫房打牌聚賭，甚至有些「紅軍」還公然翹課離校，邀請隊職幹部一起到保
定城中青樓妓院飲酒作樂，保定軍校清新校風蕩然無存。
八月底上海局勢穩定後，君兒晴兒在家人護送下由天津返滬，留下桃香繼續
在北京服侍我。曲校長知道我的背景，平日可說是「刻意巴結」，別的同學週末
休假星期日一天，校長每週五下午下課後就會動拉著我一起北京，讓我每星
期有兩天兩夜時間與桃香在一起。
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越來越久，我的思鄉病也越來
越嚴重；我不想成大功、立大業，也對國家民族沒有任何榮譽感與責任心，這個
兵荒馬亂的世界真的吸引不了我，即便有三位如花美眷，我還想去原本簡單、
單純、孤獨一人的宅男生活。
轉眼就是大雪紛飛的冬季，我帶著桃香與大包小包、北京政府各大小軍頭禮
物上海家中過年。父親還是一樣忙碌，母親帶著三女忙裡忙外準備過年，我雖
然夜夜擁美卻難以入眠，不管把自己搞得再累、酒喝得再多，也還是隻能聽著她
們仨甜蜜的鼾聲待到天明。
雖然天氣寒冷，我還是外出亂晃看看能不能讓自己好點，那天不知怎地就晃
進了復旦校園。９４年復旦還只是間公學，大學本科尚未設立，春節將至，
校園中看不到什麼學生，但圖書館卻仍開放。
我信步圖書館中，各種外國報紙、國際期刊、雜誌一應俱全，新聞中歐洲歌
舞昇平，完全看不出半年後就要爆發第一次世界大戰；我走向期刊卻赫然發現
居然有許多以前再也熟悉不過、收藏在學校總圖書館善本的「古」學術期刊。
天哪！居然有耶！
我看著排在架上的「The Jurnal f industrial and engineering chemistry」、
「Transas f the Ameri Institute f Chemical Engineers」、「Chemical
abstracts 」、「Zeitschrift für physikalische Chemie」、「Biedermanns Zentralblatt
für Agrikulturchemie und ratinellen Landwirtschaftsbetrieb」、「Zeitschrift für
ananische Chemie」等英、德文期刊，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翻著一頁頁先驅者的論文，各種早寫入教科書、被大家視為理所當然的理論
原典躍入眼簾，許多我以為「更早」出現的理論還不見蹤影，而許多我以為「更
晚」的理論出現時間卻遠早於我的預期。
為了打發時間，我開始每天躲到復旦圖書館中，把自己當成教科書作者，拿
紙筆一篇篇抄錄、整理文獻資料，但沒幾天工夫就連覺得無聊或後來證明理論錯
誤的文章也都抄完了。無奈之餘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腦海，經打聽後我去了趟德國
租界，買一大屋子實驗器材與化工材料，試著重複論文中的實驗來打發時間。
「好臭！表哥你在做什麼呀？」皺著眉頭的君兒摀著鼻從門外探頭進來。
「沒事沒事。你別進來，會受不了的。」我戴著自製的活性碳口罩，揮手阻
止她進來：「這煙臭但沒有毒，那邊桌上有口罩，戴上會好一點。」
「好像死魚的味道……」君兒帶上口罩指著我手中燒瓶道：「這是什麼？」
「這叫做甲胺。」我緩緩將兩瓶溶液混，小心攪拌。
君兒專注地看著我的動作，問道：「那另外一瓶呢？」
「這個叫苯丙酮。」我道。
「這個比較香。」君兒道。
「對，但妳還是後退一點，吸進身體太多還是會不舒服的。」
「這個是要……」
「妳慢慢看，先別說話。」我把混溶液緩緩倒入氯仿：「這個吸進去會昏
倒的。」接著把氯仿放入抽氣裝置揮發，透明無色的結晶一粒粒出現。
「哇，好漂亮唷！」君兒不禁讚嘆：「好像變魔術呀！這是什麼？」
「嗯，這個東西化學名叫『麻黃素』。」我道。
「那可以拿來做什麼用呢？」
「呵呵，是治療鼻塞、流鼻水跟氣喘的好東西。」我笑道。
「喔？是藥呀？表哥真是太厲害了，怎麼知道會弄這個東西？」
「這是８８７年德國化學家發明的，我在期刊中找到，想說自己來成試
試看。」我小心收集好結晶粉末，把各種溶劑收進玻璃廢液缸，道：「這東西再
加上一點點這個，就還有一個強大的藥效呢！」
「喔？這麼厲害？還有別的效果？」
我湊近君兒耳邊悄悄道：「有增強性慾跟快感的功能……」
「唉呀，表哥最討厭了……」滿臉羞紅的君兒跑出室外。
我沒告訴她麻黃素還有一個功用：製造安非他命。
在圖書館中意識到今年是９４年讓我精神一振。雖然我以前研究專長是
有機高分子成，但這幾年在學校裡研究題慢慢轉向新藥物分子計算機模擬與
成，指導幾個學生碩博士論文下來，對流行病學等等多少研究了一下，而去年
起在研究所開「藥物設計與成」的課，幾場非常重要的疾病戰爭更是每一單元
課程的重要開場白。
中９７年３月據說是由當時前往歐洲的數十萬中國勞工，把中國南部爆
發的新型流感帶到歐洲，後來總共流行了三波：第一波發生於９８年春季，
第二波發生於９８年秋季，第三波發生於９９年冬季至９２年年春
季。當時西班牙有約八萬人感染了此病，甚至連西班牙國王也感染了此病，所
以被稱為西班牙型流行性感冒。
根據估計，西班牙流感造成全世界約十億人感染，二千五萬到四千萬人死
亡──當時世界人口約十七億人，所以這波流感全球平均致死率約為２﹒５％至
５％──流感死亡的人比整個第一次世界大戰死亡的人還要多。其中第二波死亡
率最高，光是９８年月份一個月中，就有二十萬美國人在這個月死去，
使美國的平均壽命因此比平常減少了２年。
這一波的大流感也傳入臺灣，在當時造成了約四萬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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