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殤奇案】(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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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8-10

    靜靜等待即將到來之變故。眾人似有預感,彷彿馬上此間便會有一場暴風驟雨來

    臨,至於誰將受滅頂之災,誰又是將被殃及的池魚,只有各懷心事暗自揣度了。

    半晌,馬班頭果然捧著一隻杯盞回來,眾人見他小心翼翼之狀,似生怕杯中

    物事遺落出來,都不知就里納悶不已。

    「將證物放於四人面前」。駱老爺吩咐道。

    馬班頭依言照做後迴歸本列。

    知縣凝視堂下四人,微笑言道:「昨夜孟府之大火雖猛,然天公作美,本縣

    自孟方氏房間位置之廢墟中覓得一斷裂的琉璃大盤,內有少許酸梅湯殘餘,想是

    塌落房梁將其掩蓋支撐,才未被毀去。故此特將之置於杯盞之中,作為呈堂證供

    助本縣找出元兇」。眾人這才明白,原來事有湊巧,那盤酸梅湯居然尚存,真可

    謂天意難測。其間最為吃驚的要數丫鬟小菊,倘不是她用手捂住了嘴,恐是要驚

    撥出聲了。

    大老爺給在場諸人留下心底思量之空餘,頓了片刻才指著丫鬟問道:「小菊,

    汝聲稱未曾下毒於這酸梅湯中,現在仍如此說否?」「是……是……是未曾下毒,

    我下毒做什麼?不曾下毒」。丫鬟惶恐之態顯見,卻一口咬定與本案無涉。

    知縣朗聲接道:「好,汝既如此說,現如今可當著本官面前將之喝下,汝之

    言語真偽立辨」。

    實則此番說話之前,包括小菊在內在場諸人太半已猜出知縣意圖,然即便如

    此小菊仍不禁心驚膽裂般叫道:「不……不不,我不喝我不喝,不……」。

    這丫鬟眼神遊離,宛如一隻受驚的小兔,身子抖似篩糠,恰如風寒之人立於

    雪中,一抬眼間卻見知縣正用凜凜目光凝望自己。她知今時今日之境地恐難自圓

    其說,正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進退維谷。

    突地,小丫鬟急中生智,仰頭叫道:「大老爺,這酸梅湯是常嬤嬤所作,奴

    婢只不過是給少奶奶送去,至於其間是否含毒,奴婢難說的緊,自不敢輕試」。

    說話間巧手斜指,正是旁邊那老嫗所在。

    駱知縣尚未有任何動作,卻聽得常婆言道:「是的,此物確係老奴所做,該

    有老奴試喝」。言罷不容分說站起身來,搶上一步端起杯盞,扔掉蓋子便倒入口

    中。

    「不可啊」。孟安見她說出此話,知道要出事情,立時想要過來阻止,怎奈

    其間隔著方氏和小菊,待他趕到常婆已將杯中汁水盡數灌入肚內。

    「啪」常婆雙手垂下,杯盞跟著掉落地上摔個粉碎,然她卻似失了魂魄一般,

    直愣愣立於當地,雙眼迷茫無神,空洞洞似一盲人相仿。

    「啊」。小菊見她居然搶來去喝也是吃驚非小,待其真個一滴不剩的納入口

    中吞嚥下去,更是掩口大呼。

    而孟安救之不及更是:「嗨——」的一聲長歎,頓足切齒,卻又無計可施。

    只有方氏錯愕的望著常婆,又回望其餘二人,不明箇中緣故。

    知縣靜觀堂下變故,緩緩問道:「哼哼,看來這酸梅湯中果真有毒!常婆,

    事到如今汝應否將此事前因後果講述明白,也免得這許多秘密帶入黃泉,豈不可

    惜?」。

    「呵呵……呵呵呵呵……」老嫗慘笑連連,良久才應道:「不錯,投毒之人

    正是老身」。

    「是她,居然是她」。

    「這老婆子怎的做出如此事情,令人揣度不透啊?」「怎會是如此啊,常嬤

    嬤的為人咱可是知道的,她應不會做出此事才是」。

    堂下鄉親眾說紛紜,驚疑參半。

    「啪」驚堂木一響,駱老爺大聲道:「犯婦常婆,我來問你,為何要殺害孟

    守禮其人,汝與他有何冤仇細說分詳」。「冤仇?呵呵,冤仇!我和孟家的冤仇

    豈知一日……」常婆自知將死形同朽木,默默述說了往昔之事。

    話說二十年前,京城有兩家藥店最為著名,其一是常家的廣昌堂,其二則是

    孟家的濟世堂,而當時的常婆名喚常玉芝,正是廣昌堂東家之獨生女兒。

    本來兩家買賣都是救人性命的功德營生,相安無事已非只一輩,可偏偏這一

    年不知怎的,廣昌堂售出之藥屢屢出事致人死命,常當家雖知其間定有內部人作

    怪,然尚未及細查,這偌大的買賣已支援不住。

    相反,濟世堂的生意卻日漸興隆,儼然成了京城裡獨一份的金字招牌。

    世事多變每每滄海桑田只一瞬之間,昔日里聲名赫赫的廣昌堂如今鬧的個傾

    家蕩產賠付死者平息人命官司的地步,常老爺一氣之下魂歸那世。大樹既倒猢猻

    且散,不消幾日廣昌堂便成昨日黃花,隕歿無蹤,至於常玉芝則因自家欠下的巨

    債被充作丫頭賣入孟府為婢。

    其時玉芝正當妙齡,生的甚是好看,在眾丫鬟中可謂佼佼,惹來無數家丁乃

    至當時孟老爺即現在善人孟承恩的矚目,不久便被安排有了自己的單獨寢房。

    某夜月黑風高,玉芝將睡未睡之際,突聞屋中似有異響,起來觀看見一黑影

    一閃即逝。剛待要追,後脖頸不知被誰重重一擊昏厥過去,待她再次醒來,自己

    已非昨日處子,竟是給人姦汙了。

    此事做的甚為隱蔽,玉芝未見任何端倪,更無從查詢那為惡之人,本待隱忍

    不發默默尋覓那惡首,因此對誰都不曾言講,然時日不久她卻發現自己居然因奸

    成孕。

    旁人只當她與某人做下私情致使珠胎暗結,因此對之頗為鄙夷,往日里些許

    名譽地位毀於一旦。冷眼側目之下,玉芝含辛暗暗忍受,數月之後一朝分娩誕下

    一女嬰。

    然府上規矩甚嚴,當時的老夫人不允此事,竟是將懷抱的嬰兒硬生生奪了去,

    值此母女生離天各一方音信嫋嫋。

    說到這裡,常婆恨恨的道:「誰人可將婢女恣意安置,誰人可對孟府上下如

    此瞭若指掌,又有誰人敢在偌大府中做這種醃臢卑鄙之事?

    老奴思前想後終於瞭然,定是孟府忌憚我常家家業勢力,買通某人做下手腳

    害我家破人亡,且定是那孟承恩窺測老奴當時容貌姿色,使了手段預謀做成此事。

    可恨老奴我未出滿月之嬰孩被他們強行擄去,至今下落不明,怎不讓人憤恨」。

    堂下聽審之人紛紛議論,有人言:「絕無可能,孟善人與我等恩同再造,旁

    的且不論,我便不信他會做出此等事來」。另一人附和道:「莫聽她胡說,孟老

    爺何等樣人鄉親們心知肚明,斷不會如她所言般下作」。

    倒也有人思量慎重,言道:「恐非如此簡單,此婦人抵死控訴怕也有些油頭,

    我等切勿多言,暫聽知縣大人評斷是非」。駱知縣聽罷,沉寂半晌問道:「時方

    才汝所言之事已在十數年前,且皆是猜度,可有真憑實據?」。

    常婆蔑笑道:「大老爺也知是十數年前之事,怕是有甚證據此間也不復存在

    了,只是……只是……」說話間用目光將在場孟安、小菊連同方氏意味深長的各

    自一掃。

    「只是什麼?」知縣追問道。

    「只是天道昭然,老奴能在有生之年親歷孟府有此慘澹結局便已心滿意足」。

    常婆說話間哈哈大笑起來。

    知縣神思片刻道:「犯婦常婆我來問你,為何你將仇恨著落在孟守禮身上,

    為何不去尋那孟老爺夫婦?卻又為何事隔近二十年這才發難?這作何解釋」。

    那老嫗緩緩止住笑聲,調息良久才道:「老奴和他孟府仇深似海,怎奈人微

    勢孤,並未尋得機會。且我親生女兒尚在人世,是否安好亦未可知,實有這許多

    放不下的心事」。

    「這便奇了……」知縣微一皺眉,續問道:「誠如你所說,汝又為何昨夜投

    毒害死孟守禮,這豈非前後矛盾?」常婆此時已非方才般呆滯,雙目有了些色彩,

    眸子微轉撇了一眼身旁跪的三人,這才言道:「那孟守禮那廝雖身為二公子,然

    行事作風與其父當年如出一轍。在人前滿嘴仁義仿若正人君子,然背地裡卻是男

    盜女娼無所不為。近日老身查明一事,更是對他恨之入骨。孟家本有藥鋪生意,

    老奴更粗通岐黃,早自家中倉房取了砒霜備著。昨夜裡偶見他進了大少奶奶房間,

    感到此乃天賜時機,斷不能再放他留在世上害人,這才將毒藥投在湯中使人送去」。

    知縣知此間定有隱情,追問道:「汝查明瞭何事,倘果真如是孟守禮有甚不

    軌行徑,本官也自不能坐視」。

    常婆頓了頓,似在思量某事,這才言道:「老奴毒沁心脾自知將死,本無甚

    不能講之言語,怎奈此事關係一無辜之人清白,說出來恐惹天下人非議,故此…

    …故此……」言及於此回身望向門外一眾百姓。

    駱文斌知曉其所言之事定關係重大,且其抱定必死所言應當無虛,正是審理

    此案至關重要之依據,當下揮手道:「取紙筆來」。師爺孔方舟此時早已自內堂

    迴歸本座,聞言呈上文房四寶於龍書案上。

    知縣手指桌案道:「犯婦常婆,現有一副紙筆,你可當堂寫下,本縣保證汝

    之所寫僅限涉案眾人知悉,如有外傳本官當嚴懲不貸」。常婆聞聽此言上前幾步,

    拿起筆來龍飛鳳舞,片刻之功刷刷點點好長一段過往盡書紙上。

    大老爺轉過紙張低頭默讀,讀罷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嘶——呀!此事原

    來如此」。言罷使人將此證詞交予方氏。

    方氏接過在手不看便罷,一看之下只覺天崩地裂頭暈目眩,撲簌簌淚水止不

    住湧出。「啊」。一聲慘叫騰起奔去,合身向一邊堂柱便撞。

    欲知後事且待下回。

    第三回 洞房驚變。

    上回講到,常婆搶了酸梅湯喝下,且自認是投毒之人,並控出十餘年前和孟

    府之間的恩怨。然知縣問之,何以恁許多年前之事,引來今日仇殺,且為何被殺

    之人非孟善人抑或老夫人,偏偏是二少爺孟守禮。常婆言道,其事另有緣由,然

    卻不足與外人道,這才寫下一紙證言呈於堂上。未料想,方氏看罷慘叫出聲,合

    身向堂柱撞去。

    當是時,一聲大叫驚得堂上諸人盡皆向她望去,便是由此一旁差人方才得以

    將之攔下。

    方氏尋死未果,哭倒於地宛若失去骨架般委頓,口中慘道:「天殺的賊子,

    竟是……竟是這般欺我,嗚嗚……叫我有何面目苟活世上……」言盡於此,突地

    又要站起,搶呼道:「放開,爾等放開了我,便讓我下那森羅寶殿與你孟家老小

    算個清楚……放開」。眾衙役自不能坐視,有三人牢牢將其按住,卻未用上真力,

    免得傷及此苦命人兒。

    外面百姓甚為不解,交頭接耳議論道:「怎的突然便尋死覓活的,到底發生

    了甚麼事啊?」

    另一人也奇道:「這老虔婆自認殺人,怎的寫下一紙文字,竟令= 那婦人這

    般傷心痛楚,她到底寫了些甚麼?」一老者言道:「定是些難以公諸於世的隱秘,

    大老爺不允我等知悉問也白搭,不過看這情形,怕是那方氏應是受害之人」。放

    下眾人議論,且說駱知縣見方氏此般,卻未覺意外,招來師爺令其下堂勸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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