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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27
尬,她忙道:「對不住,你收留我在這,我還與你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請你不要
見怪」。
賀紫薰尷尬回應道:「哪有哪有……柳姑娘你休息吧,我也很累了,先去休
息了」。說罷,繞過柳芳依所打地鋪,爬上自己的床鋪翻身睡去。
同處一屋的二女皆情繫在樓下熟睡的少年,然而境遇卻截然不同,賀紫薰雖
知柳芳依或對自己無甚威脅,但總覺有些不大自在,柳芳依卻是心中悽苦,墨天
痕桃花不斷,身邊佳麗迭出,這賀捕頭無論長相身材皆不遜自己,而自己卻殘花
敗柳一枚,日後又能以什麼藉口留在他身邊?
夜去晝來,墨天痕有美人關懷勸慰,相知相伴,難得一夜好眠,柳芳依與賀
紫薰各懷心思,睡的卻不甚紮實,然而遠在五百里外的東京邑鍠中,一男一女正
結伴圍繞錦朝皇城——銘鈺宮宮牆騎行,男子長褂白衣鑲藍,長相柔美俊逸,女
子短褂負劍,明豔綺麗,正是前來面見醒世三聖的寒凝淵與晏飲霜。
硃紅宮牆高聳,二人行不多時,一座宏宅漸從牆後顯現,竟是依牆而建。寒
凝淵見那宏宅院牆比宮牆略地一籌,門口又有成隊兵卒巡邏駐守,往來頻繁,再
望門梁之上,「醒世公府」四個大字赫然在列,心知目的地已達,便招呼晏飲霜
下馬,道:「晏姑娘,這兒應該便是三聖府邸,接下來就靠你了」。心中卻奇道:
「雖說三聖地位崇高,但畢竟已退居幕後,為何府上還會有如此多的兵馬守備?」。
晏飲霜點頭「嗯」了一聲,從背後將錦繡連鞘去下握在手中,率先向三聖府
大門走去。
為首將官見二人攜兵刃堂而皇之的前來,登時大吼一聲,來往部隊迅速挺槍
列陣,策馬迂迴,瞬時將二人圍在當中,厲聲喝問道:「來者何人?」。
二人四周槍戟森然,殺意沖天,但寒凝淵常在軍旅,晏飲霜亦見識過行伍,
對此陣仗並無畏懼,晏飲霜錦繡出鞘,朗聲坦然道:「正氣壇晏飲霜攜玉龍山莊
二少莊主寒凝淵前來,有重要事情需面見醒世三聖,此為儒門七劍之錦繡,可證
吾身份」。
話方說完,只聽一頓兵甲鏗鏘,戰陣倏然裂開,走出一道清逸絕俗的倩影,
來人青衣翠發,紅袖粉裙,負劍配玉,文質儒雅,竟是名秀若淡荷般的美貌女子,
而兩邊將官皆對她躬身行禮,很是尊敬。那女子煙眉一掃二人,又掃過晏飲霜手
中錦繡,開口道:「你來自正氣壇?」。其音清正雅麗,似古絃奏律,又似碧水凌
波。
晏飲霜應道:「正是」。
那女子又問道:「你們是來尋三聖?」。
晏飲霜點頭道:「不錯」。
那女子「咦?」。了一聲,星眸微轉,摒退一旁軍士,對二人道:「你們隨我
來吧」。二人旋即跟上,寒凝淵觀那女子外表嫻淑恬靜,姿容與晏飲霜相去不遠,
氣質卻隱透俠骨儒風,更勝晏飲霜一籌,心下奇道:「此女修為怕與段塵緣不分
伯仲,儒門之中有如此修為的女子,嗯……難道是她?」。
晏飲霜跟著那女子走入三聖府中,卻一直盯住她揹負之劍,越看越覺眼熟。
那劍似以青玉製成,通體碧翠如細長竹葉,劍尾墜珠掛串,琅佩嵯峨,劍鋒線條
流利暢然,短鞘(注2)卻以紅為底,淡金作畫,繪出一副冬梅迎雪,疏影橫斜
的絕逸之姿。
再過兩堂,晏飲霜翛然道:「是疏影。您是商清璇前輩」。
那女子也不回頭,淡淡一笑道:「小飲霜,多年不見,你長大了呢」。
一旁寒凝淵卻是震驚萬分,劍名疏影,人名清璇,若不是她,天下間哪還會
有第二個人擔得起儒門清劍之號?
「前輩莫不是三教劍鋒之一?」。
那女子終於轉身,衝二人淡淡一笑道:「不錯,正是斜影疏樓」。
晏飲霜興奮笑道:「師伯你怎會在此?」。她心道有此高手在此,若能一併請
去助力攻打快活林,豈不更好?
商清璇微笑搖頭道:「抱歉,此事機密,恕我不能透露,你們要見醒世三聖,
便隨我來吧」。
晏飲霜與寒凝淵對視一眼,發現彼此眼中皆有疑問,但商清璇既然不說,他
們也不好追問,只得跟她一路走下去。
天子帝制,九間九進,三聖地位在朝可謂一人之下,府中七間七進,榮寵自
不必說。商清璇領晏飲霜二人直至第五進方才停下,站在門邊道:「三聖已在堂
中等候,請」。
二人依言進入,繞過院中挺拔青松、嶙峋山石,走進廳堂之中,只見大堂上
首端坐三人,當中一人紫袍繡金,鶴顏白鬚,氣度恢弘,眼中之色俾睨天下,右
首一人,靛袍紋鶴,白髮黑髯,面目剛正,英姿筆挺,冷峻孤高,不苟言笑,左
首之人黑髮短鬚,金衣補鶴,貴氣逼人,儀態斯文俊雅,隨和可親。
堂上三人雖是不動,其身散發氣勢卻令晏飲霜冷汗直流,倍感重壓,雙腳如
同鐵澆銅鑄一般,難動分毫。
正當晏飲霜侷促之際,只覺身後一陣暖流襲來,轉頭望去,只見寒凝淵正用
手抵住她的背心,為她輸送真氣,並道:「別怕,三聖乃正道大儒,斷不會為難
於你」。好一會後,晏飲霜方覺適應那股威懾,對寒凝淵感激道:「謝謝你」。
然後咬牙緩步邁進,向堂上三人躬身行以重禮,道:「正氣壇晏飲霜……見過醒
世三聖」。
這時,只聽左手金衣之人溫和道:「想不到世緣女兒竟出落的這般水靈,倒
是與他十分相像」。右手那人卻面無表情道:「玉龍山莊的二少莊主,當真氣度
不凡,在我三人威壓下竟仍能閒庭信步」。
寒凝淵拱手行禮,不卑不亢道:「聖人謬讚,晚輩不過得見兩軍血戰,其殺
意沖霄,氣勢震天,非數人所能比擬」。
「哈」。一聲輕笑,卻是氣勢如虹,如雷貫耳,正是當中紫袍之人所發,那
人目光如電,盯住寒凝淵道:「如今英雄年少,倒是傲骨天成」。
寒凝淵依舊不卑不亢道:「不敢,晚輩只是實話實說」。
紫袍老者白鬚微動,道:「不必機鋒相對,既有事,則說事,君舍稷洗耳恭
聽」。
寒凝淵又對老者行一禮,道:「原來前輩便是紫微聖,敢問另兩位前輩名號?」。
靛袍人道:「吾等名號你不必盡知,說明來意便是」。
寒凝淵點頭道:「前輩所言有理,那三位請聽晚輩一言:半月前鴻鸞城發生
一樁慘無人道的三方廝殺,不知三位前輩可有耳聞?」。
靛袍人道:「江湖幫派之事,自有當地官府把控,只要不危涉江山,儒門從
不過問」。
寒凝淵追問道:「那如果事涉一方安定,關乎民眾生計,儒門可會過問?」。
金袍人挑眉道:「江山民為天,若百姓遭難,朝中不會坐視」。
寒凝淵向金袍人躬身道:「前輩溫和謙沖,心繫黎民,定是三聖中的天市聖」。
金袍人撫須一笑,並不作答,寒凝淵又轉向靛袍人道:「既然如此,前輩正氣凜
然,氣度剛正,定是太微聖無疑」。
靛袍人仍是聲色未變:「既然說事,何必問事」。
寒凝淵笑笑,接著道:「既然如此,還請三位前輩耐心聽晚輩最後一問——
如若有心人暗中經營,意圖顛覆我錦朝江山呢?」……
此話一齣,堂上氣氛頓時一滯,晏飲霜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寒凝淵,
不知他為何有此推斷。三聖默然片刻,忽聽君舍稷道:「不必用話術讓我等先入
為主,說出詳情吧」。
「既然三位前輩認定晚輩主觀臆斷,那此事我想交由晏飲霜姑娘向三位敘述
再合適不過」。寒凝淵輕鬆道:「晏姑娘,請吧」。
晏飲霜原以為他會自己說明,不料他卻將此任務交給自己,不禁露出疑惑的
神情。寒凝淵微笑鼓勵道:「晏姑娘你與我同樣知曉事情始末,只管大膽說出你
的所見所聞便是」。晏飲霜無奈,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下緊張的心緒,隨後將自
己在鴻鸞城半月來的所見所聞一一道出,當說到醉花樓中,藥王的「噬魂青霧」
讓人狀若魔瘋,自相殘殺時,三聖眉頭終見一絲抖動。
待晏飲霜說完,宦孝臣道:「聽到此處,依然只是江湖門派廝殺」。
寒凝淵知曉三聖其實已有觸動,躬身道:「之後推斷,以及晚輩所查訪的證
據才是重點,望三位前輩再給晚輩一些時間」。
「你但說無妨」。民為天允道。
「謝過天市聖」。寒凝淵向民為天再施一禮,隨後道:「那日醉花樓一戰後,
鴻鸞兩派損失慘重,易主換血,除卻晏姑娘的儒門一行外,兩派僥倖生還的兩人,
卻分別是兩派的少主、副門主,而這二人,恰是現今繼位、執掌之人,這其中未
免太過巧合。再來,此二人繼位後,首要便是整合自家勢力,其平順程度,全然
不像大事突發,倉促應付,反而是有條不紊,似已準備許久一般輕車熟路。若說
回雁門副門主年長穩重,可堪高位,如此也並不稀奇,但飛燕盟少主楊憲源紈絝
惡劣,乃無能之輩,登上其位全仗亡父餘蔭,可倉促繼位後,為何他也能如此駕
輕就熟?而快活林將兩派精英一網打盡之後,卻不曾趁勢收編兩派勢力,而是遁
出鴻鸞,棄大好局面於不顧,既然不是來爭搶地盤,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再大開
殺戒?所以晚輩斗膽推測,這等反常舉動,怕是已超出江湖紛之範圍,而是將江
湖勢力換血洗牌,掌控在手」。
聽他說完,宦孝臣卻道:「確有可疑,但即便快活林將鴻鸞門派掌控在手,
你又有何證據證明他們包藏禍心?」。
寒凝淵取下揹負的木匣,雙手託於身前,道:「這便是晚輩所說的證據」隨
後轉身遞給晏飲霜:「有勞晏姑娘代為轉交」。
晏飲霜依言接過木匣上前將其交與君舍稷,君舍稷取出其中賬本,卻並不翻
看,問道:「你查訪的結果如何?」。
寒凝淵將前日有關玉雪苔流向的種種推斷向三聖說出,接著又道:「晚輩愚
見,玉雪苔乃天關重要戰備物資,卻被民間組織大量收購,若他們有心造反,只
怕再過幾年便會儲備完善。況且,用玉雪苔本不易儲存,但若製成那淫藥後廣為
流傳,對我大錦百姓而言也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快活林這些年作惡多端,殘害良
家婦女無數,即便其並無反意,我想朝廷也不能坐視不理。再者……」。他話頭一
頓,又從匣中取出一本書冊,同樣讓晏飲霜代為呈上。
晏飲霜不料他竟還有證據,卻未向自己與墨天痕提起,頓時一怔,但還是結
果書冊,送到民為天手中。
寒凝淵接著道:「晚輩既起疑心,自然不會簡單處之,此乃晚輩遣下屬查訪
查訪多日總結出的孟坪鎮近幾年的一些交易記錄,不知三位前輩可否看出端倪?」。
民為天接過那書冊翻過數頁,眉頭微皺,對君舍稷與宦孝臣道:「孟坪鎮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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