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明神女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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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3-12


    到時候便知道了。”

    裴語涵神色複雜地看著林玄言,胸膛忍不住微微起伏著,本來故作正經的林玄言目光也不由被吸引了過去。裴語涵看到了他目光落在的地方,又想賞一個板栗,這次林玄言反應迅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忽然身子前傾,兩張清秀的容顏之間僅僅隔了寸餘,林玄言微微一笑,湊到裴語涵耳朵邊輕輕哈了口氣。小聲道:“師父,你很好看。”

    被自己的徒弟如此調戲,裴語涵只覺得顏面掃地,推開他,神色慍怒道:“沒大沒小。若是你明日果真奪魁,不是可以得到那位絕世美人陸宮主了麼,居然還敢惦記師父。”

    林玄言淡然道:“不一樣的。”

    裴語涵將一縷有些凌亂的秀髮用青蔥玉指別到了耳後,她感到有些生氣有些羞赧,便沒好氣道:“死徒弟,你最好明日打敗了季嬋溪,如果打不過我讓你嚐嚐我們寒宮劍宗的宗規。”

    林玄言被逗笑了:“師父你這是在威脅我麼?你考慮清楚後果了。”

    裴語涵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她心裡也有些虛。

    林玄言又笑問道:“請問是弟子觸犯了哪條宗規?”

    裴語涵想了想,瞪著林玄言道:“為師今晚去擬一條,以下犯上,杖責八十。

    我是宗主,我說了算!”

    林玄言默默把這條門規記在了心裡。心想以後你被為師打屁股的時候千萬別怪師父心狠手辣,都是在按好徒弟自己的門規辦事。

    林玄言越想越有趣,便又忍不住調笑道:“那好,明天我收拾了那季家大小姐,再來收拾我的美人師父。”

    裴語涵對於這個處處出言調戲的徒弟忍不無忍,她才不管明天林玄言會不會奪冠,奪魁之後又會做些什麼。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現在你還沒奪魁不是嘛!

    林玄言忽然背脊一涼,不祥的預感剛起,便見裴語涵抄起了劍鞘朝著自己打來,林玄言起身就跑,奈何裴語涵修為高深,氣機瞬間鎖住了整個屋子,死活打不開大門的林玄言看著拿著劍鞘緩緩走來,面帶笑意的白衣女劍仙。強作鎮定地笑了笑。

    “師父,要不……我們重新商量商……啊!”

    “師……師父。”

    “師父饒命……”

    因為將劍鞘落在了屋子裡的俞小塘剛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屋子裡的慘叫,透過燈影便可以看到林玄言被滿屋子追殺狼狽逃竄的身影。俞小塘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不由扯了扯嘴角,先前師弟所有的風采她都忘得一乾二淨,她看著那個連連求饒的身影,冷笑著嬌嗔道:“哼,好沒出息。”

    …………次日比試之前,俞小塘看著林玄言泛著烏青色的眼圈暗暗偷笑。

    林玄言輕咳了兩聲,佯裝鎮定道:“昨夜推演戰術,沒有休息好。”

    俞小塘當然知道緣由,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得了吧。”

    此時裴語涵和林玄言的目光交接在了一起,反而是裴語涵有些慌張地錯開了,雖然昨天狠狠揍了林玄言一頓,發洩了一下心頭惡氣,但是萬一今天林玄言贏了怎麼辦?他會不會變本加厲地還給自己?

    但是裴語涵相信林玄言很難贏,因為見識過了季嬋溪的境界之後,連她都覺得有些強大到駭人聽聞。雖然裴語涵知道自己的徒兒隱藏了很多東西,但是她相信,實打實的境界上,他是絕對不如季嬋溪的。這也是她昨晚敢放心揍他的理由……裴語涵看了一眼陰雲密佈的天空,沒由來地生出一絲警兆,她喃喃道:“今天天色極差啊……”

    反觀陰陽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全閣的人神色都很凝重。而季昔年更是垂頭喪氣,季嬋溪站在他旁邊說了幾句什麼,便走向了擂臺。走過季易天身邊的時候,季易天欲言又止,而她也沒有停下腳步。

    季嬋溪似乎改變了很多,雖然她依舊神秘而美麗,依舊喜歡穿那隻及膝蓋的黑色棉裙,露出白暫緊繃的小腿,她的長髮依舊沒有綰起,眉目依舊不施脂粉,帶著青春少女獨有的稚美。

    但是她的氣質卻改變了。她眉目極冷,冷若冰霜,像是蘊蓄著終年不化的雪。

    一直在與俞小塘說話的林玄言也緘口不言,他看了季嬋溪一眼,收回了目光。

    全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兩人身上。

    他們原本是最不被看好的兩個人,卻也最出乎意料地一路擊敗對手來到了這最後一塊擂臺一決高低,命運如此出人意料又如此湊巧。

    而此刻在許多人眼中,季嬋溪和林玄言的容貌與氣度又那麼相似,彷彿天作之合。

    而彷彿冥冥中的某種默契,少年和少女都喜歡一級級臺階走上去,一百八十二級臺階,他們同時跨上了第一級,又以同樣的速度一級一級地走著。

    隔著一整個擂臺的兩端,彼此是無法看到對方的。但是他們的腳步偏偏那樣吻合,誰也不遲一分,誰也不早一息。

    他們同時來到了用嶄新鳳凰石修砌而成的擂臺之上。

    少年微微一笑,溫若春風。少女清冷挑眉,涼若秋水。

    林玄言想要說些什麼,他張了張口,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季嬋溪卻輕笑道:“你也很不錯,比蕭忘好上許多。”

    尚且帶著傷病拖著羸弱之軀在玄門之處觀戰的蕭忘聽到這一句,目光一滯,雪上加霜。

    身穿白衣,腰佩長劍的少年無聲地笑了笑:“你也很不錯。我師姐比試的那一天我多瞧了你一眼,那時候我便確信,你是在刻意壓制境界。”

    黑裙少女傲然道:“嗯。我也相信你絕非只是劍快而已。別隱藏境界了,不然你一擊都撐不過。”

    少年無奈地笑了笑,他向前跨了一步,走入了一境。

    彷彿歷史重演,和季嬋溪昨日如出一轍。

    季嬋溪看著再走一步進入兩境的少年,冷哼道:“無聊。看來你也沒比蕭忘好多少。”

    一陣陰鶩至極的氣息忽然鋪滿全場,像是秋風襲地,滿城寒霜。

    少年剛剛抬起的腳忽然停下了,他在空中悠悠地晃了晃才落腳,腳一生根,林玄言的氣勢陡然攀升,他劍仍在鞘中,整個人卻如利劍出鞘,銳不可擋。

    試道大會的魁首之爭一觸即發,眾人還未在林玄言展露實力中震驚過來,季嬋溪的身影便如彈丸般彈射而出,在空中劃成一道筆直纖細的黑線。

    那道筆直的黑線觸及林玄言身前之時忽然陡然變形,猶如一道飄搖折斷的雨絲。

    她的身影沒有變,只是林玄言的劍光已經亮起,她的影子在劍光的折射中驟然彎曲,一白一黑兩道線觸及的一剎那糾纏了許多次然後猛然錯開,無聲無息,那身影糾纏之處飄著很多黑白的綢絲。那是袖袍撕裂的痕跡。

    這是雙方五境修為的一擊。

    雙方身影觸地一彈,季嬋溪低喝一身,一道墨色煙霧自周身騰起,隨著身影化作一個青面獠牙的怪物,向著林玄言猛撲過去,林玄言緊握劍柄,一道明豔無比的劍光由微及碩,彷彿猝然一閃的亮光。劍光驚豔斬去。身影再次空中交匯,墨煙幻化出的怪獸籠著季嬋溪,她的容顏依舊清明,只是在如此映襯之下顯得尤為清媚。

    劍光與墨色彼此抵消彼此吞沒,剎那即逝,依舊悄無聲息。

    這是雙方六境修為的一擊交鋒。

    錯開的身影再次一折,一記記驚雷般的嘯聲在場中驀然炸響,那是空氣引爆的聲音。林玄言橫劍,手腕一震,彷彿身前有道溝壑被瞬間劈開,他向前一步,劍氣隨之破碎迸濺,在外人眼中,那便是一座毫無徵兆升起的百丈峰濤。

    七境!林玄言也邁入了第七境!

    季嬋溪神色自若,而兩人目光隔空緊鎖,煙靄自她眉間生,她本就漆黑的瞳孔一下子便是被墨雲遮住的月亮,變得一片漆黑。

    與此同時,整個會場之上忽然拔地而起一陣陣虛幻的影子。無數墨色的山巒拔地而起,凌空相接,彷彿有人執筆蘸墨一氣呵成,將一副水墨山水畫硬生生地鋪滿了整個擂臺!

    那是道陣,以季嬋溪為中心,一局道陣轉瞬鋪成。

    層巒疊嶂,遮蔽了林玄言的視線。他揮劍斬出,明豔的劍光撕破山崖,裂開墨色,只是一山崩塌便馬上有另一山升起,層層墨色山巒如潮水跌浪,彷彿千軍萬馬,將他圍得密不透風。季嬋溪的身影隱沒其中,伺機而發。

    天上陰雲密佈,沉悶的氣息越來越濃,似大雨將至。

    林玄言垂下了眼,對著萬千河山視而不見,他展開了他的劍,一手握著劍柄一端,一手以三指捏著劍刃,他手指緩緩拂過劍刃,卻又劍音繚繞而起,連綿不絕。

    一聲清吟如鳳棲高枝,乍破而去。不知何時,林玄言的手上已經沒有了劍!

    而墨色山巒之中出現了截然不同的兩道劍光,一道清和溫柔,曼妙劃過。一道雷霆凌厲,斧劈而下。

    天地有雷鳴。

    那是真真實實的雷鳴。

    層巒紛紛崩塌,季嬋溪神秘莫測的身影化作水墨畫的一筆輕盈而動。劃過兩道劍光的縫隙,她隨手一抓,竟然托起了一座墨色山峰,而那座林玄言眼中高大巍峨的墨色山峰在她眼中不過手中一粒黃豆,虛虛實實。她隨手一甩,山峰震落,被兩道折回而來的劍光劈成三段,劍光也隨之微黯,越來越多的墨色湧來,彷彿眾星捧月,將那兩道劍光瞬息吞噬。

    而此刻天上陰雲堆積匯聚,雷聲滾動,驟然間大雨潑下。

    兩人相擊竟引動天象,大雨提前一炷香時間落下。四位鎮守長老各展神通替場間之人阻擋雨水。

    而那季嬋溪的道陣之中灌入雨水便更為聲勢駭人,本來乾涸的河床之中開始有龍走水,顯化山洪。

    刀光劍影大雨大潑墨!

    白雨翻盆,雨絲如墜,大幕傾瀉。黃豆般大小的雨點墜落道陣之中,攪成一片渾濁。一道劍光縱橫河山,遇山開山,遇江截流,最終化作一道白影落在了林玄言的掌間,就在他修長的指節扣住劍柄的一瞬間,那些即將觸及到白衣上的雨珠驟然彈開,與下墜的玉珠撞擊到了一起,濺成了茫茫的霧氣。

    林玄言忽然微微一笑,曼聲長吟:“載將春色過江南。”

    劍也清吟,徐徐斬出,林玄言湮沒在劍光中的身影飄忽不定,他不停揮劍,劍光星星點點,似萬千落花,照亮山山水水,彷彿他一葉作舟,灑然渡江,漫天雨水潑下,不沾白衣絲毫。

    星星點點的碧色劍光匯成一片,彷彿是劍硬生生地截下了一方天水,橫亙其間。

    一劍開山斬江河。

    季嬋溪神出鬼沒的身影化作一道墨色的影子扶搖而上,她眉目之間顯露清冷之色,她冷哼一聲:“徒有聲勢,不過如此。”

    就在道陣土崩瓦解的一瞬間,一拳擊出。一個無比高大雄偉的黑甲身影站在了季嬋溪的身後與他同時揮出了這一圈,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起,將那聲勢浩大的劍光瞬間轟碎。

    林玄言面露異色,一劍再斬。

    天上雷鳴,天下拳聲。季嬋溪和身後黑甲巨人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一拳再出,快得令人髮指。

    砰砰砰!

    空氣猛然炸開。季嬋溪露出了一絲嘲弄之色。方才林玄言暗中在空氣之中隱匿的劍氣殺招被隨手錘破。下一圈直撞腦門而來。一泓白光浮於面前,林玄言已回劍封擋。即使是回劍格擋的動作,他依然利用間隙揮出了許多劍,劍氣披靡而去,撕開雨幕,點亮雷光,一下子斬去了黑甲巨人的右臂。季嬋溪身後法相轟然崩塌。她依舊不為所動。

    她身影一起,身後便又有新的法相,那是一個生著烏色羽翼的三頭怪鳥。

    方才被一拳砸得身形後退了數丈的林玄言神色愈發凝重,他沒有急於出劍,而是單手握住劍柄,側身而立,劍尖不過微出腰間,伺機而動。而他身邊,劍光風生水起,相連成陣。

    “不堪一擊。”季嬋溪冷冷道:“給我破。”

    妖異的氣息隨著雨水一同墜下。每一條雨線都像是一道從天上而降的劍,彷彿下一個瞬間,林玄言便會千瘡百孔。

    林玄言平靜的神色第一次出現了異樣:“你入魔了?”

    季嬋溪嘴角牽出一絲清冷的笑意。

    林玄言眉頭皺的更緊。這也不像是入魔……這到底是什麼功法?

    林玄言驟然抬頭,漫天雨絲在他眼中彷彿一個個撲面而來的惡鬼,有的獠牙猙獰,有的神色扭曲,有的三頭六臂,有的揮舞巨鐮……他們身影相加,厲聲咆哮,擇人而食。

    那是眼前的地獄之門洞開,妖魔鬼怪洶湧而出,如驚濤駭浪。

    白衣少年忽然緊咬牙齒,他閉上了眼睛,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劍上,一聲爆喝隨著劍的清鳴驟然響起,大雨下墜的聲音混合著袖袍裂帛的聲響貫徹擂臺。

    天地大方光明。林玄言再次橫劍。用最古樸的姿勢斬出了最簡單的一劍。可此劍卻無比明亮,彷彿昏晨之中湧出的一捧朝陽。劍如朝陽,少年亦如朝陽。

    漫天雨幕瞬間倒卷數十丈!

    一剎那,彷彿雨過天晴,陰霾散盡。季嬋溪的諸多惡鬼法相頃刻崩碎,她倉促結印,猝然後撤,無數法相相繼攔在身前,擋去這一劍之威。她這才堪堪避開最耀目處,可是她的身影依舊被白光吞噬,而那倒卷數十丈的雨水更是將她兩臂的袖子瞬間破碎,露出了兩截玉藕般的白色雪臂。

    片刻之後,季嬋溪從白光中跌出。雨水瞬間浸透全身,她落地之後大口喘氣,不停咳出鮮血,神情不解。

    看到這一幕的俞小塘忽然失神:“這一劍不是……”

    裴語涵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俞小塘瞪大眼睛看著師父。神色震驚。

    在場越來越多人反應過來,這一劍不就是當日俞小塘用出的那一劍麼?

    只有極少數的人還記得它的名字,蒼山捧日。

    再次傾盆而下的大雨也瞬間澆透了林玄言,他拖著劍,同樣神情疲憊。這一劍雖然也重創了季嬋溪,可是很明顯傷敵一千,自損兩千。那一劍的最鋒芒處被厲鬼法相所擋,落到季嬋溪身上之時威力早已大大折扣。

    咔擦一聲脆響。在雨水砸落的嘈雜之中顯得無比刺耳。

    劍斷了。

    三月斷了。

    林玄言看著斷落到地上一截的劍,神色悲哀,他望了一眼裴語涵的所在的位置,有些抱歉和遺憾。裴語涵木然而立,雖然在把劍借給林玄言之前她也有過心理準備,但是陪伴了五百年並有特殊意義的劍就這樣斷了,那一瞬間,她還是猝然心碎。

    季嬋溪見狀,冷冷道:“還敢分心?”

    聲音未絕,拳已先至,林玄言乾脆棄劍與季嬋溪對拳。兩個身影在空中交錯撞擊,他們再也無暇去阻擋落到身上的雨水,拳拳到肉,直撼體魄。

    林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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