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三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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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6-08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數:15293
2018/06/8

“何秋巖,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一個女人對我問道。

從她盯著我時候的眼神來看,她應該是被我氣得不行。

坊間有句話:“黃皮的靚妹、藍底兒的嬌娃,黑衣的俊漢子睡天下。”——這裡面“黃皮”指的是安保局制服外套,代指安保局,同理,“藍底”說的是國情部,“黑衣”說的是警察局。在一些老百姓的眼裡,這三個系統裡工作的人,大部分是男俊女靚,男淫女蕩。男淫女蕩這個觀點基本錯不了,但是男俊女靚,呵呵,如果此時編出那句順口溜的那個人現在跟我坐在一起,怕是不會這麼想了。

因為我的事情,省警察廳專門派了五位調查員——沉量才捅給的省廳。按道理他根據事實彙報工作沒有錯,但自從這個調查組來了市局以後,沉量才看我們重案一組、尤其是看夏雪平的眼神十分的囂張,倒像是故意找茬一般。

這一上午我基本上沒動地方,就跟這個調查組進行周旋來著;而別說夏雪平,就算是徐遠也沒辦法介入這個事情。

這五位,三男兩女,全都長得歪瓜裂棗的,最噁心的是那個長得十分肥胖的女人,上嘴唇旁長了顆痣不說,那上面還長了根長毛。另外一個身材幹瘦,顴骨前突,滿臉都是黑痣,齙牙也暴露得厲害。他們來之前,同事們還傳說,省廳調查組的兩個女人裡有一個是省廳高層某領導的情婦;我的老天爺,現在看來那位領導的口味還真挺重的。

“我沒什麼要說的。”我強忍住想要作嘔的感覺對她說道,“該說我都已經說了。”

“何秋巖警員,”為首的那個滿臉麻子還長著酒糟鼻的男人說道,“我們知道你的家庭背景。你媽媽夏雪平雖然與我們幾個的關係不好,但客觀地說,她是個傑出的刑警;你舅舅夏雪巖生前曾經是我們的直屬領導,也是我們的好朋友;還有前市局局長夏濤,也就是你的外公,也是我們最敬佩的一位前輩——想當年夏濤前局長在雪巖哥出生沒多久,為了那次反恐任務身先士卒,結果因為重傷失去了生育能力。你們一家人為了我們警察工作,奉獻了太多太多。”

“哼!”我冷笑著看著那個男人,“這個時候你跟我提我的外公和我舅舅,你想幹什麼啊?跟我套近乎,還是想鞭屍啊?”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畢竟也算夏家人。夏家人為了F市的警察工作,連生育能力、甚至生命都可以奉獻出來,現在由你做出些犧牲,又有何不妥?也不算辱沒了你夏家一門忠烈。”

“滾蛋!原來是想借我外公和我舅舅的舊事來讓我就範?告訴你,妄想!我說了,這個事情跟我沒關係!你們省廳要調查,好啊,我個人是歡迎的——當然,你們必須得跟我的上級夏雪??平組長,還有我們市局的徐遠局長打招呼;但你們如果以為我一個新人好欺負,想就這樣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腦袋上,那對不起,我會向省廳上訴;如果有必要,我還會去找檢察院的人,把這個事情說清楚!”

五個調查員惡狠狠地看著我,我在他們面前兩米的位置坐著,他們嘴裡咬牙咬得咯咯作響的聲音,我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專門從省裡過來,其實就是想讓我主動認罪,把這個事情扛下來,他們好去跟省裡交差的——不過對不起,這種黑鍋,我是萬萬不能扛的。

他們也拿我沒辦法,因為畢竟他們也沒有證據。

不過這個事情太奇怪了,就算他們不仔細查,我都要查。

事情還要從昨天下午,對周正續的審訊開始說起。

當天下午,我把那一對兒毒販夫婦交給了緝毒大隊後就回到了重案組,周正續則是被夏雪平送去了醫務室做一下對傷口的處理,本來對周正續的突擊審訊也是夏雪平的。我本來是準備坐在電腦前寫報告的,剛把電腦開啟,手還沒碰到鍵盤,夏雪平就把我叫了起來。

“幹嘛?”

“你去跟小魏對周正續做審訊去。”夏雪平指了指已經走到審訊室門前的魏蜀吳說道。

“啊?我去做審訊?”我愣愣地看著夏雪平,“審訊這種事,不應該你來做麼?而且你就放心我一個新人還沒上手就直接參與刑訊?”

“少廢話,我要是走得開我還用你?高瀾的案子突然說有新證據了,我得跟徐遠和經偵處的人去趟發展銀行。”

“那不還有艾立威麼?你找他啊?”

“今天這份報告,艾立威和沈量才寫。我已經把艾立威分配到副局長辦公室了。我就想多鍛鍊鍛鍊你,不行麼?”夏雪平看著我,接著眯起眼睛對我說道:“再說了,你沒上手?你不是在警院每學期審訊課都是滿分麼?怎麼,慫啦?”

“誰說我慫了!……審就審!”我就怕夏雪平覺得我不敢做事,現在這個階段,我恨不得每天都有在夏雪平面前表現的時候。而聽我說完這些話,夏雪平對我開懷地笑了笑,她似乎很清楚我的心思,所以故意讓我表現一樣。 “欸,你記著,心細一些,知道嗎?畢竟真正的審訊跟學校裡的模擬審訊還不一樣。你多跟小魏學學。”夏雪平又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夏雪平拿了手提包就走了。

我呼了一口氣,然後想了想看了看手機裡周正續的資料,接著又把從周正續家裡拿出來的那件相框擺弄了一番——周正續說我和夏雪平都沒看全,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合照背後還有內容?

我好奇地打開了相框背後的擋板——我的天,後面還真有內容:在周正續夫婦合照與擋板的夾縫裡,還夾著一張照片,一張女人的淫照。

照片裡的那個女人全身赤裸著,四肢被完全綁著:兩隻胳膊被抬起綁在了一個橫杆上,而下腿被綁在了兩根豎立的鐵桿;她的身子被那奇形怪狀的焊接鐵桿扭曲成了一個拱形,拍下照片的時候她似乎還在想著掙扎;她赤裸的肌膚裸露在一群男人中間,我數了一下,僅僅是圍在她臉龐前面的陰莖就有八根,而在她周身其他部位,還有不少戴著面具的男人正在右手搓動著自己的下體站在那裡,而這張照片被拍下的時候,在她的身後正好有個男人在她的身後,抓著她的乳房恣意地在她的體內侵犯著;女人卻看不到她周圍和麵前的景象,因為她被一副畫著粉紅乳頭的卡通乳房圖案的眼罩遮住了眼睛,她的嘴巴里還被塞著一隻半透明的口球,口球的中間通著孔,緊緊地勒在了她的嘴裡,這個女人全身佈滿了男人的精液:臉上、眼罩上、脖子上、後背、以被人緊抓到變形的胸部、腿上、腳上全都是,那個口球的小孔裡,還有混合著口水和精液的液體從裡面淌下,拉出一條長長的絲線。

因為有眼罩遮擋的關係,我看不出那個女人究竟是享受還是痛苦,但我看得出她是誰——就是相框正面的那個周正續的妻子。當我逐漸被這張照片弄得開始勃起的時候,我也盡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著關於這張照片的細節:這張照片背後有什麼故事我不敢確定,我知道它肯定會給周正續的心裡帶來不小的陰影——一個男人看著自己老婆就這樣被別人輪姦,心裡能好過麼?除非周正續跟大白鶴一樣有淫妻癖,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導演的。

可我轉念一想,又不對:大白鶴確確實實有淫妻癖,確確實實他也留下了自己導演下的小C被輪姦時候的照片,不過正因為這樣,他才會精心地去找一個攝影師去把小C口含陽具、在他人胯下承歡的淫靡狀態以一種唯美的畫面拍攝下來,而且還會掛在自己臥室的牆上、貼在電腦桌面做牆紙;可週正續明顯不是這樣,現場沒發現第二張關於他妻子在這樣場景下拍攝的照片,而且他還藏著掖著把這張照片放在了自己夫妻合照的相框裡面,這說明他自己接受不了這件事,他也不想讓別人發現這件事,而且,他用自己的夫妻照來作為掩飾,說明他對自己婚姻依舊抱有幻象。

那就說明拍下這張照片的時候,要麼他的妻子是被迫的,要麼這個女人就是在主動玩一個十分汙穢的性虐群交遊戲。

我想了想,還是把照片放回了相框裡,並沒有帶著它走進審訊室——我真怕這張照片會刺激到周正續本人。

審訊室裡的魏蜀吳就在這一會兒,已經被搞的頭大了。魏蜀吳這個人,名字奇葩了一些,但他卻是咱們一組裡比較資深的一個審訊專家,外地人,警院“考學派”,但為人很隨和,警院畢業之後去首都的名牌大學專門進修了心理學,拿到了碩士學位,“犯罪心理學”對他來說小菜一碟,所以他不僅是我們一組的王牌,也是咱們市局的王牌。

可就是這麼一個王牌,此時此刻面對周正續,已經面紅耳赤了。

“怎麼樣了,魏哥?”我開門以後,對著魏蜀吳說道。

魏蜀吳把筆錄本狠狠地往桌上一拍,看著周正續說道:“媽了個巴子!我他媽的搞審訊從來沒這麼累過,審這傢伙跟他媽的審一個啞巴似的!操……我是沒辦法了。這麼個滾刀肉,你說給他弄回來幹什麼?還不如直接讓夏組長當場槍斃了他!”

周正續聽了這話,哈哈大笑。看著周正續笑得痛快,魏蜀吳氣得直咬牙。我看著周正續,也不知所措。我大概能猜出來,這周正續之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肯定接受過反刑訊的訓練,別說我們普通的警察部門,就是其他國家的軍隊和特務機關對他動大刑,我估計都拿他沒轍。

但還能怎麼辦呢?江若晨的案子本來就是一組的,責無旁貸,而且這人都帶來了,不可能把人拉回那個住宅樓門口再重新讓夏雪平槍斃他一回,更不可能把這案子外包出去。我想了想,只能硬著頭皮開了口。

“行吧,魏哥,歇一會兒。”我對著魏蜀吳說道,接著看著周正續,“周老師,佩服!前特種部隊精英的手段,兄弟們領教了。”

“呵呵,別叫我'周老師',”周正續抬了抬手說道,“看,我現在戴著手銬腳鐐呢,你現在是審訊官,你這聲老師叫得,挺諷刺的。”

魏蜀吳見了周正續這樣子,眼睛立刻亮了,對我使了個眼神。

我明白魏蜀吳的意思,他想讓我主導這次審訊。審訊工作一般都有個規律:遇到嘴巴嚴的,一般都得從最普通平常的話題開始聊,找對了話題聊對了節奏,就不愁對方不吐東西。魏蜀吳本身就剛拿到周正續的資料,跟這個人之前也不認識,就算魏蜀吳用鐵榔頭撬也很難讓周正續開口;而正巧,我沒少去過市一中,而且還有個在那唸書的妹妹,自然是有更好的入手點。

我心裡依然緊張,但是不能讓周正續看出來,我想了想,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不不不,得叫得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是我妹妹的老師,我也得跟著叫。”

“嘖,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妹妹是誰呢。”周正續對我說道。

“孫筱憐老師的學生,何美茵。周老師有印象麼?”我問道。

“哦——我知道了!”周正續不住地點著頭,“好學生啊!挺好的一個小姑娘,為人機靈,腦瓜也夠用。”

“呵呵,謝謝周老師了,對我妹妹評價這麼高。”我想了想,便直接問道,“那您對江若晨的印象怎麼樣呢?”

周正續聽罷,死死地盯著我,接著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合計呢,你這個小警察不可能把這個審訊搞成家長會嘛!你放心吧,關於這個案子,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跟你說的。”

完蛋——捅了簍子了。米還沒熟呢,我就把鍋蓋掀了,這鍋飯怕是要夾生了。我真想扇我自己一巴掌,什麼時候能改改猴急的毛病呢?

可萬沒想到,周正續接著突然主動說話了:“那說起來,你跟那個夏雪平,你倆啥關係?該不會是母子吧?”

“你怎麼知道我和我們組長是母子?”

“嗬!還真是母子。我一開始看你倆,還以為是情侶呢!”周正續笑了笑說道。

魏蜀吳一聽,猛拍了一下桌子:“怎麼說話呢?放尊重一點!”

周正續明顯是故意揶揄,魏蜀吳也知道周正續試圖故意激怒我所以準備唱黑臉,但他倆都不知道,這話我聽了,心裡有多麼受用。

“怎麼?周老師在之前也見過夏組長?”

“見過的,除了這次、還有上次在時事傳媒大廈之前,還有幾次見過的。”周正續說道,“那女人在學校的圍欄外面,看過好幾次,每次都是趕上你妹妹何美茵她們班上室外體育課的時候。我每次都以為她是要給哪個學生送什麼東西,每次我跟她打完招呼,她話也不說一句就走了。 ”

原來是這樣。

看來夏雪平心裡,其實的確是掛念美茵的,只是她自己跨不過心裡的那道坎罷了。

“呵呵,我知道了,謝謝周老師費心了。”我對周正續真誠地說道。

“不費心,只是我在拿到刺殺目標資料的時候,發現那個'女魔頭警官'夏雪平,竟然是我在學校周圍遇到過的那個女人以後,我印像一直比較深而已。” 周正續想了想,對我笑了笑,“沒想到兩次,兩次都被你小子壞事了。”

“哈哈,沒辦法啊。畢竟既是我媽,又是我上司,我能怎麼辦呢?”我想了想,對周正續問道,“讓你來刺殺夏雪平那個人是誰啊?”

“X先生。”周正續說道,“也就是'桴鼓鳴'背後的建立者。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在暗網圈子裡,那個網站一般都被稱作'X網站'… …”

“用不著您科普,我也沒問你代號。說真名,X先生姓甚名誰。”我對周正續說道。

“就是X先生。我不會告訴你真名的。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真名是什麼,我一般也只管他叫X先生。”

我看著周正續的臉,但實在是沒辦法從他的表情裡分析出什麼來,我想了又問道:“行吧,那這位X先生為什麼要刺殺夏雪平?是不是跟十年前曹龍曹虎兄弟的案子有關?”

周正續笑著看著我,一言不發。

“您不想告訴我?”

周正續想了想,說道:“我只能說,X先生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讓我殺誰,我就殺誰,不問因果。”

我想了想,就他現在這副德性,估計我想從他口中問出那天在那個舊辦公樓樓後接應他的那個人的資訊,估計也基本不可能。所以我只好說道:“那在你那位X先生的計劃裡,也應該沒有我的存在吧?”

“是。欸,還真對!”周正續對我說道:“計劃裡還真沒說,你會出現在那輛車裡。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計劃有漏洞的?”

“很簡單,”我對周正續說道,“網上有本小說叫《浮華遺恨日記》你應該不陌生吧?寫的就是你周老師,還有其他三位殺人者,外加那個X先生的事情。這本小說之前寫到過一個叫'夏見'的女警察被殺的事情。小說裡面那個'陳鑑雲'應該寫的就是你周老師吧?很可惜啊,作者紅劍閣主把那章節的原版初稿刪了——但實在是不好意思,感謝那些盜版網站,把小說的初稿儲存了下來。在那本小說的初稿裡,夏見警官一個人暴露在陳鑑雲的狙擊鏡下;但是現在,突然加了個叫胡紹雍的年輕警察,給那個夏見救了下來——哎呀,也是榮幸,我這年紀輕輕的,就被人寫進了小說裡,還成了'胡紹雍'。這名字好啊,比何秋巖這三個字好聽多了。”

周正續聽著我的話,調節著呼吸,我感受到了他身上有一絲很不安定的感覺,儘管這種感覺很渺小,像遊絲一般,但我依然感覺到了。我便抓住機會,對他問道:“這個紅劍閣主,跟你們什麼關係?或者說,她跟X先生是什麼關係?她怎麼每一次都知道你們的計劃,還有那麼多的案件細節?”

“我不知道。”周正續說完,微微吸了一口氣,接著對我笑著。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我對著周正續說著,“你想想啊,知道你們每一步棋都怎麼走的人,多危險啊?我要是你們這幾個兇手,那不管別的,我首先就要幹掉這個紅劍閣主——她什麼都知道,萬一要是哪天腦子一熱,跟警方合作了,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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