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鋒 第一部 第一卷 第十一章 欲林天啟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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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6-15

作者:atasdd
字數:10001
2018/06/15

且說墨天痕與寒凝淵來到將星營看守快活林俘虜之所在,幾名將星營兵士早得了招呼,也並未阻攔。二人來至那幾名俘虜身前,墨天痕開口就問:“你們這裡,可有一名名叫陸玄音的女子?”

那幾人見過他與玉天一對拼之壯舉,不敢欺他,努力回想片刻,卻都是搖了搖頭,道:“名字雖有所聽聞,但林中好似並未有過。”

墨天痕心頭一沉,不甘道:“你們再仔細想想,真的沒有這名女子嗎?”他為尋母歷遍艱辛,付出如此慘痛代價,若是撲了個空,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那幾人又苦想片刻,仍是搖頭道:“林中確實沒有姓陸的女子。”其中一人道:“或許是我們不知她的名字,你說一說那女子的相貌,或許我們有人會想起。”

墨天痕忙將母親的樣貌細細描述一遍,又急切的看向那人,那人仔細回憶半晌,卻給出了讓他最是無奈的答案:“不曾,按你所述,這樣的女子若是來到林中,我等定然會印象深刻。”

聽到此語,墨天痕頓時洩氣不已,苦惱的抱頭蹲坐在地,心頭乍緊,不甘,亦不忿,顫抖著連連吸氣,原來自己這一路的血淚,不過是一場笑話?

寒凝淵一直在旁眉頭緊鎖,似是在思索何事,此時卻突然開口道:“你們這些年所擄的女子全數在這嗎?”

快活林俘虜們都是搖搖頭,其中一人道:“當然不是,這些只是我們留下些姿色武藝皆佳的女子,以用來進行欲林大祭的。”

墨天痕眉頭一跳,略略想到寒凝淵為何發出此問,卻聽寒凝淵接著問道:“留下?那未曾留下的女子呢?”

那人道:“有些調教好的,或是玩膩的,會集中起來,一起送走。”

墨天痕聽罷,頓時猛一抬頭抓住那人肩膀,正欲發問,卻被寒凝淵攔下。

“寒大哥?”墨天痕不解的看向玉龍少主,卻見寒凝淵朝他微微搖頭,示意他先別問話。墨天痕不知寒凝淵作何想法,但仍是答應下來。

寒凝淵這才接著問那快活林之人道:“送往何處?”

那人答道:“金錢山莊。”

得此答案,墨天痕幾乎沉不住氣,卻被寒凝淵拍了拍他肩膀,對他道:“我知你心焦,但有些關竅細節你恐怕問不詳盡,不如先讓我問完,你再問漏補遺。”

自鴻鸞相識以來,寒凝淵與他意氣相投,引為知交,先在醉花樓與他並肩禦敵,又常用其經驗屢次補他處事不足之處,更為他千里奔波,走訪調查,搬兵請援,在墨天痕看來,寒凝淵即是兄長,更是人生導師,對他自然尊敬不已,所以即便心中急迫難待,仍是選擇信任於他,向後退開。

寒凝淵接著道:“你們這些年所擄女子無算,未留之人是否皆是送往金錢山莊?”

那人道:“這我不大清楚,不過確實只聽聞過送到這一個地方。”

寒凝淵略一思索,又道:“好,那我問你,你們為何要將這些女子送往金錢山莊?”

那快活林之人答道:“我聽玉少主提起過,是金錢山莊出錢使我們去抓這些女子,並可以酌情調教後再送走,林中這些年的資金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於與金錢山莊的交易之中。”

墨天痕頓時怒道:“這金錢山莊到底是什麼地方,竟然與西域之人合作禍害中原女子!”寒凝淵卻是默然不語。墨天痕見他一言不發,不禁問道:“寒大哥,怎麼了?”

寒凝淵凝重道:“事情有些複雜。”他沉吟片刻,道:“你先稍安勿躁,待我問完再與你詳敘。”

墨天痕只得耐住性子。寒凝淵又問那人道:“那你可知金錢山莊買走這些女子,是作何用途?”

那人搖頭道:“這我就不知曉了,倒是聽說天主一家與那金莊主常有往來,好似十分熟稔,若是二位少主還在,他們或許會知曉。”

墨天痕只覺腦中一陣眩暈,登時懊惱不已,但一轉念,當時是為救賀紫薰而狠下殺手,倒也無其他辦法,只得深嘆天意弄人。

寒凝淵問罷,轉身對墨天痕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

二人來至殿中僻靜一角,墨天痕見寒凝淵一路上一言不發,面沉如水,焦急問道:“寒大哥,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寒凝淵反問道:“你可曾聽聞過金錢山莊之名?”

墨天痕一愣,否認道:“不曾。”

寒凝淵道:“是了,你們儒門向來不屑經商之家,你不知也是正常。所謂‘金錢山莊拾把土,上下三代脫貧苦’,這金錢山莊生意幾乎覆蓋整個中原,財力雄厚堪比朝廷,若稱之為‘天下第一莊’也毫不為過。其莊主金成峰是個傳奇人物,他歷戰商場三十年未有虧績,白手起家建起這雄霸中原北方的龐然勢力。此事若真牽扯到金成峰身上,那就極是難辦了。”

墨天痕疑道:“此話怎講?為何難辦?”

寒凝淵道:“那金成峰有兩個世人皆知之嗜好,一是收集有價無市,可遇不可求的曠世奇珍,二是網羅天下至美絕色,縱情盡享魚水極樂,如若那俘虜所言為真,只怕墨夫人……”

“只怕什麼!”好不容易有此線索,墨天痕急不可耐的追問起來。

“哎!”寒凝淵長嘆一口氣,道:“只怕墨夫人她……正身陷更可怕的所在!”

墨天痕猛然驚醒,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母親或許是被當作貨物,賣往金錢山莊?”

寒凝淵安撫道:“這只是一種推測,或許亦如那人所說,令堂親從未到過此處。”

墨天痕搖頭道:“母親未來過也非好事,她若真在我所不知的地方受苦,那我猴年馬月才能救她回來?”

寒凝淵見他神情肅穆,於是認真問道:“你的想法?”

墨天痕不禁遲疑起來,他因實力不濟而屢遭挫折,還連累身邊人一同受苦,如今可能將去面對更為龐大的勢力時,難免會有猶豫,是以躊躇再三,仍是做出決斷:“這是唯一的線索,不能就此斷開,無論金錢山莊是龍潭也好,虎穴也罷,我都必須去查出我母親是否身陷在。”

寒凝淵皺眉道:“你此舉,極為不智,你既叫我一聲大哥,我當勸你,莫要逞匹夫之勇,多尋些助力,總好過單槍匹馬。”

墨天痕道:“這個我自然知曉,只是一想到母親可能正處水深火熱之中,我……”未等他說完,寒凝淵喝斷他道:“不要總天真的想著去以卵擊石!你這次又想讓誰與你一同遭殃?”

此話正刺中他心中痛處,墨天痕頓覺如遭雷電猛殛,捂住心口向後踉蹌數步,望著寒凝淵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默然良久,這才搖頭道:“我不會讓任何一人因我受累,這回,我獨自一人去。”

好言厲聲勸說皆無果,寒凝淵無奈至極,亦是沉默。二人對視良久,互不相言,心中卻各自煩亂。不一會,仍是寒凝淵打破沉默,道:“有一事,我很好奇,我希望你如實告知我。”

墨天痕點頭應允。

寒凝淵頓了頓,道:“我將言之語可能不大中聽,但我希望你認真聽下。雖說你身為人子,復仇當親力親為之舉並無大錯,可你無論武藝智計,在江湖中自保尚難,又何談對抗未知之敵,復仇尋母?令堂出身南水,乃是陸家老爺子的掌上明珠,又是希音觀高足,我想知道,家門變故之後,你可有寫信請援?或是告知一兩位可靠的長輩親朋,請他們幫忙?”

他這番話幾乎將墨天痕貶的一無是處,但確無錯處。墨天痕雖心中不悅,但知曉他所說皆是實話,也不願反駁,只是答道:“道門那裡,已有清微觀的科玄智道長代為通知希音觀,而外公他……”他突然一頓,似是欲言又止。

寒凝淵揚眉道:“南水如何?難道說陸老爺子那出了什麼變故嗎?”

墨天痕長嘆一聲,無奈道:“寒大哥,這是小弟家事,其中自有隱情,我本不願提及,但你盡心盡力幫我至此,我若再有隱瞞,反而待你不誠,辜負了你一腔義氣。”

寒凝淵道:“既然難言,那不說便是,誰家都會有秘密,不該我知曉的,我也不會去賴著麵皮去打聽。”

墨天痕忙道:“非也非也,小弟非是此意,只是希望寒大哥聽完,對小弟做法能稍有理解就好。”

寒凝淵點頭道:“你且說出來,若仍是天真,只怕我也沒法理解。”

墨天痕無奈道:“寒大哥,那南水的外公,我是一次也未見過。”

寒凝淵疑竇頓生:“嗯?這是何故?”

墨天痕無奈笑道:“此事說來話長。”說到此處,他一聲長嘆,道:“我墨家本是千年世家,聽我父親說,過去千年中,我墨家也曾輝煌於世,歷任鉅子皆是天下頂尖武者,武冠群雄,可與三教教主比肩,只是最近數百年來,我墨家似是負了詛咒一般,各代家主修為再難及前人高度,每況愈下,至我父親接任鉅子之時,已是家道衰落,全憑千年底蘊偏安一隅,勉強度日,加之我墨家向來一子單傳,不曾開枝散葉,所以人丁更是稀少,放到江湖之上,只怕連二流門派也及不上。家門鉅變之後,父親臨死前將鉅子之位託付給我,而我有何能力,相信寒大哥也清楚,若我再無力振興墨家,恐怕這千年傳承便會在我手中斷絕了吧。”他倚著牆根坐下,仰頭望著殿頂那一幅幅彩畫,臉上滿是自嘲之意。

寒凝淵也坐至他身邊,道:“既是如此,你便更不可以身犯險。”

墨天痕並不回答,接著道:“我父親待我嚴厲,故而我與母親更親些,常與她說說話,排解被父親強逼之苦。有一回,便聊到了外公。”說到這裡,他又是一嘆,這才緩緩道:“我父親年輕時,境遇卻與我相仿,武藝未成,只憑一腔熱血走動江湖,也吃過不少悶虧。我母親名號南水玄音,自幼拜入希音觀習琴,無論容貌、才情、武藝、家世,皆是一等一的,追求者自然不少,可偏偏母親就看上了這樣的父親,義無反顧……南水陸家乃是名門望族,而墨家只是個沒落世家,一個是名門小姐,一個是落魄公子,二人從交往之初,便受到了各方的看低與阻撓,但我母親鐵了心,一定要嫁給父親。此舉終是惹怒了外公,當時外公逼迫母親,她若敢嫁,便不再是陸家之人,豈料母親當時已懷有身孕,外公一怒之下,便將母親逐出家門,從此未再相見。”

他回憶著與母親的往昔,想到母親與他提起往事之時眼中所泛起的淚花,不禁也留下淚來:“母親每次提及外公時,言語間滿是思念之情,總說自己是個不孝女,無顏再見他老人家,但自己亦不後悔嫁給父親,人生本就需作出選擇,而一旦選定,便只能前行。”

“原來如此……”寒凝淵聽罷墨家往事,亦是唏噓不已:“難怪你不曾往南水向陸老爺子求援,你們十數年未見,突來一人認親,難免遭人懷疑,只是……你若修書一封,將令堂信物一併寄去,並與陸老爺子陳明事故,焉知他會不信?父女置氣,當真會老死不相往來?老人家不過要個面子,如果女兒肯低頭認錯,他又如何會鐵石心腸,見死不救?”

“可母親定不會承認嫁與父親是錯啊!”墨天痕辯道。

“唉……”寒凝淵無奈道:“所以我說,你仍是天真,你父親已死,母親失蹤,若能換來如此臂助,即便你假意代令堂認錯,又有何不可?那陸老爺子稱雄南水多年,何等精明睿智,上一輩的糾葛,又豈會延續至你的頭上?你有勇氣直面未知而兇殘的敵手,卻為何不敢一見素未謀面的血親?”

他一針見血,點出墨天痕天真之處,亦準確戳中他之心態,讓他心緒震盪不已。

寒凝淵繼續道:“你若早一步求援,以陸家手腕,只怕整個中原都會受之影響,令堂若故去便罷,若仍在世間,那麼擄她之人定也不敢……”說到此處,他突然一頓,眼珠飛轉,似是想到何事,隨後猛拍大腿,恍然道:“是了!這樣應當沒錯了!”

墨天痕見他舉止略有怪異,忙問道:“是怎樣了?”

寒凝淵道:“那晚賊人弒令尊而擄令堂,說明其目標乃是生擒令堂,而令堂與陸家糾葛並不為外人所知,以令堂的身份,天下間敢於動手而不大忌憚陸家的,怕也只有那人!”

墨天痕隱約猜到一些,瞬時驚道:“你是指……!”

寒凝淵點頭,抿唇嚴肅道:“恐怕……就是金錢莊主……”

墨天痕登時躍起,道:“此話當真?”

寒凝淵白了他一眼,道:“即便為真,你也不可衝動行事。所謂謀定而動,你需認清自己與敵手的差距。”

墨天痕應道:“這是自然,這回我定會摸清狀況,再付諸行動,絕不會連累他人與我一同遭殃。”

寒凝淵亦點頭讚許道:“如此最好。”

二人這邊話畢,又歇了許久,卻不見三女歸來,墨天痕不禁擔心道:“時間已久,為何師姐她們還未回來?”寒凝淵勸道:“此地有官兵駐紮,她們又有晏姑娘看顧,當是無虞。”正說話間,三女方是洗浴歸來。原來,快活林殿後便有一條活水,以供平日引用洗浴。二女渾身多有精漬淫斑,加之心靈受創,總覺身上不潔,在河中默默流淚,反覆搓洗,似要將心中塵垢一併洗去才肯罷休。晏飲霜生怕二女情緒低落自尋短見,一步也不敢離開,一直守到二女上岸才稍有放鬆。

墨天痕見三女歸來,趕忙迎上,先謝過晏飲霜,隨後關切問道:“你們可還好?”

賀紫薰畢竟堅強,心緒略有平復,對他道:“不好好站在這嗎?這殿後便有條小河,你也去洗洗好了,滿身的腥臊。”時值初夏,天氣微熱,墨天痕經歷一夜烈戰,早就汗流浹背,又被玉蘭姬的淫水陰精糊的滿身,此刻身上味道確實難聞,於是與晏飲霜囑咐幾句,便應了她的話,到殿後尋水源去了。

二女慘遭一夜凌辱,身心皆遭摧殘,早已疲累難當,待到墨天痕洗完歸來,已是一左一右靠在晏飲霜香肩,沉沉睡去,晏飲霜隨軍多日,歷經大戰,此刻也睡的十分深沉。寒凝淵就坐在三女不遠處淺眠,見墨天痕歸來,向他點頭致意一陣,也不再多言,自行休息去了。

墨天痕躡手躡腳走至三女面前,看著三張風情各異,卻皆是美貌無比的秀麗容顏,心中五味雜陳。

“紫薰、夢穎,相信我,他日我定當將玉天一狗頭提回,為你們討回公道!”

“白銀魔鬼、黃金魔鬼的野種,還有那姓墨的小雜種……這血仇,玉天一定要親手討回!”

夜幕深沉,月色稀疏,失卻一臂的快活林天主在山間野地中急急而奔。他之斷臂早已自行包紮妥當,只是包裹創面的那根布條早已被染成怵目的赤色,仍不斷有鮮血往外滲出,可他腳下步伐一刻不停,心中也盤算好了之後行動——見到那人,先借他資源療愈傷勢,再往西域摩訶無量宮,向帝釋天負荊請罪!

                   *

由於快活林大戰之時已是深夜,加之朝廷兵馬連日行軍勞累,北落師門特令四大軍勢休息到中午再起。

時至正午,朝廷軍兵已起身忙碌起來,有的埋鍋造飯,有的則在清點昨夜殺敵之數、收繳之物。

北落師門與千鎏影、葉明歡三人在一名兵丁引領下,一同來至後殿一處房前,那房屋門上鐵索橫關,屋內隱有異香傳出。

葉明歡在房前駐足,仔細辨析那股奇異香味,片刻後,對北落師門道:“侯爺,當是此處無疑,我那師弟為人陰險,不知在門後會有何種佈置,還請您與龍皇先行避開,以免有失。”

北落師門卻道:“不必,這裡不過一間庫房,他隨時會來取拿物件,佈下機關反而麻煩,葉神將只管開啟便是。”

葉明歡依言開鎖,果然未遇任何機關侵襲,不禁道:“侯爺果然神機妙算!”

北落師門淡淡道:“不過知己知彼罷了。還請葉神將入內清點此中物品,注意自保,切莫有失。”葉明歡稱是,推門而入,只見屋中箱櫃遍佈,欄架林立,其上所盛盡是些瓶瓶罐罐。葉明歡一一驗查過這些壇罐,確認無毒,這才引青蘿軍眾前來盤點。

這屋中所存,皆是藥王平日所制之物,粉丸煙水,各具其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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