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三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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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7-22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數:14658
2018/07/22

風雨裡的罌粟花 【第三章(17)】

我是被裹著被子的蔡夢君叫醒的。

“哎……哎,何秋巖,”見我醒了,蔡夢君羞澀地抿著嘴,對我問道,“你昨晚……就這麼睡的啊?”

此刻的我,身上披著??西裝外套,人坐在沙發椅上,雙腳搭在了原本擺在電腦桌前的木椅上。我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深吸了兩口氣,坐直了身子,看了看蔡夢君。

“……嗯。”我想了想,對蔡夢君問道,“你還好麼?”

蔡夢君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眼珠朝下不太敢看我。

“還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了麼?”我打了個哈欠,故意挑了挑眉毛對她問道。

她的臉瞬間紅了,搖了搖頭。

“昨晚——”我微微舒了口氣,慵懶地對她說道,“我跟你真的差一點,就做了‘小壞事’……”

“什……什麼……‘小壞事’啊?”

“你說呢?別告訴我你真忘了昨天在我車裡發生什麼了?”我也不是沒喝醉過,所以我真不相信,她能一點事情都記不住。

“呀!別說啦……”

她聽了這話,連忙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捧在手裡,把自己的臉埋在了被子裡,只露出了兩隻眼睛盯著我看著。但她似乎沒有意識到,她雪白得如同漢白玉雕刻出來的脊背和一雙嫩藕一樣的胳膊,正完全暴露在我的視線中。

我一方面被她展現出來的嫵媚所打動,另一方面,我卻知道我自己正在陷入一個隱型的泥潭中,我正在艱難地跟那片泥潭做著鬥爭。

“那然後呢……我衣服怎麼……都被你脫了,”蔡夢君微蹙著眉頭,眼睛裡卻含著羞澀的春光,“你還在那睡了一晚上……怎麼沒上床?”她說最後這半句“怎麼沒上床”的時候,聲音非常微小,但是房間裡就我和她,因此這五個字,清晰地送入了我的耳朵。

“還說呢?你昨天喝了多少酒你自己數數?就算是清酒你也不能那麼喝啊?何況你們這幫女生後來又連著要了幾瓶韓國燒酒和預調雞尾酒,還兌著喝,膽子真大!”我看著蔡夢君說道,“後來你就跑去廁所吐了。我怕你不舒服……還敢折騰你麼?說起來,你身上的襯衫怕是今天工作還要穿吧?我就幫你都脫掉然後疊好了。”

“哎呀!別說啦!討厭,真是的……”蔡夢君說完,害羞地把臉徹底埋在了被子裡,接著又偷偷地轉過頭看了我兩眼。我看了看手機,此刻是6:35。

“何秋巖。”蔡夢君又喚了我一聲。

“嗯?”

“我9點上班。從這裡開車的話,20分鐘就到霽虹大廈了。現在……時間還早。要不然……”蔡夢君留了半句話沒說,接著眨了眨眼凝視著我。

“你去洗個澡吧。”我卻努力地把自己心臟的溫度降至最低,然後對她說道:“你要是就這麼上班,一身酒氣的,陳綺羅還不得找茬罵死你?快去吧,我等你。洗完澡之後一起去吃早餐。你昨晚胃裡都吐空了,不吃東西會很難受的。”

蔡夢君微微直起了身子,有些失望地看著我,“哦”地應了一聲之後,她裸著身體鑽出了被子,從床頭櫃旁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一邊咬著下嘴唇一邊看著我,一邊從床邊擺放著她衣服的沙發椅上拿了胸罩和蕾絲內褲。我怕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衝動,把頭別到了另一邊望向窗外的天空。她似乎拿著手機,對著什麼照了兩張照片,接著就穿了拖鞋,進了浴室開了淋浴。淋浴的聲音持續了不到十五分鐘,蔡夢君便又穿著那套內衣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在我身邊裝作收拾東西,晃悠了半天,見我依舊無動於衷,便穿上了褲子和襯衫,化了化妝、噴了些香水。

我跟她去了酒店二樓的餐廳吃飯,因為蔡夢君本就有房卡,所以早餐免費,而我則必須補一張早餐票,一張早餐票就花了我180元。

“原來你早上這麼能吃呀?”蔡夢君看了眼我盤子裡的東西,開始跟我找著話題。其實我吃也就是一個正常男生的早餐的量:一杯卡布奇諾,兩大塊玉米麵紅棗方糕,兩片煎火腿,一隻煎荷包蛋,外加一根香蕉。等我再仔細一看蔡夢君早上吃的東西,險些沒驚到我:一塊橫豎高四釐米的豆奶油蛋糕,一碗共八粒的聖女果西紅柿,三四塊什麼調味醬都不加的牛油果,再加上一杯熱蜂蜜檸檬水。

“你應該說,你吃的比一般的人少。”我拿著方糕看著蔡夢君,“喏,要不要嚐嚐?”

“……不了吧。”蔡夢君笑了笑,“我從小到大的早餐,都是這個。”

“從小到大?”我一邊問著,一邊把方糕送進嘴裡——果然180的早餐就是不一樣,這看似普通的方糕裡面競蘊藏著濃濃的煉乳和蛋黃雜糅在一起的香味。

“是啊?我三歲的時候,我媽媽就已經讓我這麼吃了。”蔡夢君毫不避諱地說道。

“那就有意思了。”我看著蔡夢君,饒有興致地盯著她面前的東西,說道:“你我相差兩歲,那就是說我小時候經歷的事情,跟你小時候經歷的事情本應無差。如果我沒記錯,在我小時候,咱們F市的條件還沒有現在這麼發達,那個時候,想在北方,尤其是咱們F市這邊吃上一口檸檬,那可是難上加難;至於這聖女果、牛油果這樣的泊來或者南方的果蔬,別說吃了,本地人大部分聽都沒聽說過;再說這豆奶油的蛋糕,那時候好多人吃奶油蛋糕都是很奢侈的事情,豆奶油則是向來比純奶油還要昂貴的——你說你從小到大吃的都是這些,那就說明,你蔡夢君大小姐,如果不是在國外長大、在南方長大,那你家裡就是非富即貴。吃得起那麼貴的分子料理,跟美食界泰斗級別的人物是世交,開得了那麼貴的跑車,住的地方,早餐券都是180塊錢一張的酒店。夢姐,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蔡夢君聽我說的這些話,雙眼徹底滯住了,她下意識地用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不好意思地看著我:“何秋巖……我的這些事情……”她低頭想了想,遲疑地捂著嘴巴,馬上又改口道:“我想問你,一個女生的這些事情,對於一個男生來講,真的會很困擾麼?”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有點犯了職業病;而實際上,在男女交際中,無論兩方對相互存在什麼樣的目的,對方不主動講起自己的家庭背景,這樣貿然地分析對方,其實是很失禮的。我連連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吶,就是好奇心比較強而已。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也就不細問了。不過,你倒是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了。”

一聽說自己把我的好奇心勾引了起來,蔡夢君的臉上轉而笑了起來;她抿了抿嘴巴,對我說道:“既然你對我這麼好奇,那……我就以後再告訴你!嘻嘻!”

“以後。”我點點頭,跟著笑了笑。

以後——真是一個太虛無縹緲的詞彙了,跟“永遠”這個詞一樣。

“說起來,你平時到底是住在這的麼?你的房間連你自己的一件衣服都沒有。”我明知故問道。

“嘻嘻,被你看出來了……”蔡夢君一看掩飾不住了,便直接誠實地告訴了我:“其實我平時一直都是住宿舍的,一個月回家一次。”

我點了點頭,吃著盤子裡的東西。

“那既然你問了我一個關於我的問題,我也想問點關於你的問題。”蔡夢君拿起一顆聖女果放在嘴裡吃著。

“說吧。什麼無節操無下限的問題,我能回答的儘量回答。”喝了一口卡布奇諾以後,我看著蔡夢君。

蔡夢君嘴裡嚼著牛油果,對我問道:“你以前,有幾個女朋友啊?”

我之前看過某個電視劇,劇裡有個經典臺詞說過:如果一個女生問一個男生這個問題,一般情況下,回答兩個或者三個,都是比較安全的回答。

可問題在於,對於蔡夢君,我沒想跟她怎樣,而且為了符合我目前這個仍舊不太懂事的回頭浪子形象,兩個或者三個,對我來說著實有點少。

“你真想聽?”我問道。

“想聽。”蔡夢君點了點頭。

我放下了咖啡杯,說道:“兩隻手是數不過來的。”

“那你有過一夜情麼?”蔡夢君睜大了眼睛,“就是……直接上了‘本壘’的那種;昨晚的那種不算。”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問我——不過昨晚那種當然不能算,你給我口交我都沒射出來呢——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當然有。這個你就別問有過幾個了,我更數不過來……”

“照你這麼說,那你可以算得上‘閱女無數’咯?”蔡夢君問道。

“嗯。差不多吧。”

“那,我的身體對你而言,到底有沒有吸引力啊?”蔡夢君問完,撩了撩自己的頭髮。

天啊,這女人看來是吃定我了。她下一個問題是不是該問,“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沒上我”之類的話了?

我不想再在這個事情上跟她多糾纏,思忖了一會兒,我對她說道:“既然你這麼好奇,那我就以後再告訴你。”

“你討厭!”蔡夢君笑著拍了我的手背一下。

吃完了早飯,我又開車送蔡夢君去上了班。下午她有課,所以她說她會直接乘地鐵回學校。晚上她約我一起去商業街,幫段亦菲明天的生日派對買些東西,因為她那輛跑車著實裝不了什麼東西,所以我答應了晚上去她學校門口接她。至於明天……我心裡對明天還是存有一絲緊張的,段亦菲的生日,他那個神秘的哥哥不可能不出現。到時候,就會是我跟這個段亦澄的第一次正式交鋒,會發生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當然,如果能從他家裡找到一些他跟“桴故鳴”網站之間的聯絡,或者他和那些命案之間的線索,真是再好不過了。

把蔡夢君送到了霽虹大廈,我便開車回了市局。我是準備回到宿舍補覺的,最近一連幾天,我的生物鐘已經完全紊亂,但是我要是不補覺的話,體能確實跟不上,可我又不得不先去籤個到,否則連著曠工兩次,著實說不過去。

我照舊走進辦公室找王大姐要了簽到簿,仔細一看,夏雪平的辦公桌上卻空著。艾立威倒是在,不過我跟他就打了個照面,他把一沓檔案從桌上拿走後,似乎又跑上了樓。

“組長呢?今天又出外勤?”我對王大姐問道。

“雪平去哪了,就憑你跟她的關係,你還來問我?呵呵。”王大姐笑著看著我,腰肢亂顫。

我沒說話,黑著臉看了王大姐一眼就轉過了身。

“誒、誒!別走啊?我今天也沒逗你啊,小秋巖!”王大姐說著拽住了我的胳膊,接著跟我說道:“組長今天請假了沒來。 ”

“請假了?”夏雪平能請假不來上班?這真倒是奇事。

“對,請的是病假。艾立威幫著請的。具體是什麼‘病’,那娘娘腔說他也不知道。”王大姐對我說道。

我倒是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因為別說是現在,就算是我小時候,有一回夏雪平發燒38度多,咳嗽得像一挺機關槍,都病成那個樣子了,她還是戴著口罩去上班。她那麼個“拼命三娘”式的人物請病假,除非第一,她真的病入膏肓、生命垂危,當然從昨晚上看她的樣子,似乎不太可能;第二,她有什麼事情不想跟別人說,沒準她是自己去查什麼東西了,連艾立威都不想叫上。

當然,還有第三,她不太想見我。

但我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我出了辦公室之後,就打開了手機,啟動了在她家裡的那個掃地機器人,並連通了上面的可視系統。仔細一看,她正坐在床上、靠著床頭,一臉嚴肅地看著她的筆記型電腦——她又開始什麼都不穿,在家裡赤身裸體了,之前她一直穿著的那條棉質熱褲和那件短袖T恤就擺在了她身邊的床沿;好在我轉過了掃地機器人之後,發現她床邊的窗簾是拉上的,廚房那邊也擋上了新的窗簾;那屋子裡的地上倒是開始亂成一片,滿地都是穿過的三角褲,仔細一看,上面似乎還有些溼漉漉的,像是剛洗過一樣……

於是我把掃地機器人一轉動:哦,原來地上還有一瓶躺倒放著的威士忌,從裡面流出來的大半瓶酒,把夏雪平隨處丟在地上的所有衣物徹底浸溼了。

不一會兒,她站起了身——看著她的乳頭和三角地處的陰毛,我還是會臉紅——從地上的儲物櫃翻出了一套內衣、又在衣櫃裡找出了一件襯衫和那套熟悉的黑色西裝和一件,換上了衣服、在身上別好了手槍以後,她便匆匆出了門。

罷了,她沒事就好,也用不著我去她的公寓專程跑一趟。

一轉身,我在走廊裡撞到了一個人。

“我就說麼!一大早上這是哪個不長良心的,敢往美女身上撞!我抬頭一看,嘿,還真是個不長良心的!”被我撞到的那個人,是正端著一組試管架、穿著白大褂戴著護目鏡的小C;好在她手裡的試管應該全都是剛清洗過的,裡面沒有什麼試液或者樣本,否則我可是又闖禍了。

小C瞪了我一眼,就走開了。

“小C!吳小曦!” 我從背後抓住了她的肩膀。

“幹嘛呀?幹嘛呀!何秋巖,我打你老半天電話你不接,怎麼你一找我我就得搭理你啊?因為你我還跟沉量才吵了一架,弄得我都快成局裡大紅人了,你高興啦是吧?我怎麼那麼愛你呢!以前真是給你慣得!”說著她把肩膀繞了我手心一圈,甩開了我的手,然後對我說道:“對不起,您拍打肩膀的使用者正忙,請稍候再拍!Sorry,the num…the num…”

小C本來連珠炮似的話語說得有一愣一愣的,說得我都覺得確實有些對不起她了,可到了最後,她偏偏要模仿電話轉接語音系統,說兩句英文,而從她拽英文詞的時候,她就應該意識到接下來她會把我逗得哈哈大笑了——別看她的綽號裡有個英文字母“C”,她的英文水平可以用“慘絕人寰”四個字來形容;雖然她過去上學時候她的英文考試成績跟大白鶴常年不及格,均屬於班級裡倒數,但至少玩程式設計網路的大白鶴,單詞量上還是要超過小C一大截。

“‘num’什麼?接著說啊?”我壞笑著對她問道。

小C砸吧了幾下嘴唇,實在說不出來了,嘟著嘴咬著牙,對我怒道:“就你知道、就你英文好!行了吧!死秋巖,我他媽的不理你了!”

“欸欸欸,別走、別走!好小C,我錯了,我錯了!我是死秋巖,是我不對!別走別走!我向你承認錯誤行了吧?實在不行我給你寫檢討書!”我拉住了小C,她依舊努著嘴把頭一別,我接著用雙手摩挲著她的肩膀,對她說道,“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你要知道……前天一天我都睡得跟頭小豬似的,趴在被窩裡連打呼嚕帶哼唧的,我早都夢見自己成了塊豬排了……別說你的電話了,就連徐遠的電話我都沒接。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了,行麼?”

小C這姑娘有趣得很,世界上別的動物她都不喜歡,唯獨覺得豬這種動物最可愛,她喜歡一切跟豬有關或者以豬為形狀的東西,我和大白鶴都搞不懂為什麼,但我猜怕是跟她小時候在農村的記憶有關,胖乎乎哼唧唧的小豬仔,可能是她悲慘童年中唯一能逗笑她的夥伴。我和大白鶴雖然搞不懂她為什麼喜歡豬,但是有一點我倆都很清楚,那就是在她生氣或者有些傷感的時候,只要一提小豬,她就會重新高興起來,這種手段百試百靈。果然,在聽到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以後,她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呼……哼!氣死我了你!臭秋巖,你讓我在局裡人面前丟臉,又讓我對你沒辦法鬧脾氣,你怎麼這麼招我恨呢!要不是我拿著東西呢,我肯定掐死你!”

“好好好!等你忙完了,我任憑你掐!”

“那好——我可要掐小雞雞!一邊掐一邊彈!讓你射精的時候都覺得疼!哼!”小C眯著眼睛咬著牙說道。

“誒呦,那可不好了,掐斷了我的雞雞,老白那個又不好用,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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