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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0-31
看著她這副刀槍不入的樣子,我徹底心碎了。
可我嘴上依舊不饒人:
“這按照以前吶,我還以為,F市警察局刑警隊重案一組是個多麼輝煌、多麼磊落的單位!所以我寧願放棄別的大好前途,無論別人說什麼我也要進來——我還想著為了我自己多年的執著,在這個地方證明自己一番……現在一看啊,呵呵,也就這麼回事吧。”
沒想到夏雪平突然冷笑了一聲,對我說道:
“哦?是麼?那你大可不用回來了。”
“呵呵……是啊……”我忍著內心的苦澀和眼睛裡的溼潤,對夏雪平回覆道。
說完,我頭也沒回,直接回到了樓上風紀股的辦公室,要了一路牙,終於跑了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裡的氣氛十分的凝重,等我一進門,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東西,低頭唉聲嘆氣。
前腳我剛進門,後腳每個人的電腦裡都收到了一封郵件——局裡的通報批評,風紀處和重案一組,每人要寫一萬字反省書,而我和夏雪平,也都必須要寫五千字的工作檢討。
我想了想,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接著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打了個哈欠。
在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我便對丁精武問道:“老丁,嘴巴上的傷有大礙麼?用不用去薛警醫那兒看看去?”
“操!我說處長,我說我當年用拳頭打死過人你信不信?想當年我第一次把人打死的時候,你怕是毛還沒長全呢!老瞎子我這輩子捱過揍的次數,怕是比你吃過的米粒還多咧……”丁精武搖了搖頭,又對我說道:“不過廉頗老矣……以前我年輕的時候,閉著眼睛我也能跟六個一起打,現在不行了……給咱們風紀處丟人啦!”
我輕輕地笑了笑,卻也沒再說什麼,又望向其他人:“你們諸位,有需要去趟醫務室的麼?都沒打壞吧?”
所有人一起搖了搖頭。
“那好,來,讓我瞭解瞭解情況吧。誰跟我說說……李曉妍,你跟我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李曉妍沉了口氣,對我說道:“何處長……你得讓我吃兩口東西,要不然我說不出口……”
“你這是想趁火打劫啊你?”李曉妍這話讓我樂得不行。
“我這是生氣氣的……你生氣的時候不也得抽兩口煙去麼?”李曉妍竟然還跟我狡辯。
“那行吧,吃。”
李曉妍聽了,嘆了口氣,接著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包辣條,撕開了袋子以後放進嘴裡一整根,嚼了半天之後,對我說道:“確實是我們先動的手的,但是確實因為??重案一組那幫勢利小人們先罵的老丁……大老早我們來上班的時候,就看見那個以白浩遠為首的,在全域性到處辦公室發喜糖,說他們的'立威哥',馬上……馬上就要……”
說到這,李曉妍抬頭看了看我,抿了抿嘴巴上的孜然。
——喜糖。呵呵。
我突然想起夏雪平剛才吃的那塊糖來,只怕那些就是李曉妍所說的白浩遠他們發的喜糖吧?
行啊夏雪平,行啊艾立威……
“說下去。白浩遠他們說什麼了?”我猛眨了眨眼,又對著李曉妍揚了揚下巴。
“他們說……他們的'立威哥',馬上就要成為他們組長丈夫了,說什麼……艾立威已經搭上夏雪平的車了,就等著擇個吉日,把票給補上呢……還說這以後,重案一組婦隨夫姓,以後唯艾立威馬首是瞻……秋巖,看今天夏雪平為了她手下那幾個渣滓,似乎連你們倆的母子之情都不顧念了,那他們幾個說的那事情……是真麼?”
我聽著李曉妍的問話,深吸了一口,想了半天才跟所有人冷笑著說道:“夏雪平的事情,現在跟我沒有任何干繫了。她愛咋樣咋樣吧,誰稀罕去管她找的是'艾立威'還是'畢立威'……你繼續說,後來你們是怎麼跟他們打起來的——呵呵,難道是因為他們沒給咱們風紀處送喜糖來?”
——我也是佩服我自己,這個時候我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處長,你就把我們看得這麼扁麼?”李曉妍咬著辣條說道:“他們不是沒給我們送喜糖,我跟你說!——別的辦公室,他們是一個屋發一盒,對我們風紀處,他們是專門一人發一盒!發的時候還故意臊我們,他們跟咱們說:'喏,你們處長何秋巖,以後就是我們艾警官的義子了,何秋巖得管艾立威叫一聲後爸;我們幾個都是艾立威的兄弟,何秋巖以後就得管我們叫叔,所以以後重案一組就是你們風紀處所有人的爹'——你說說,他們說這話,我們就算是再饞、再分不出好歹話來,那破糖咱們能要麼?我們一開始還有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後來我跟莫陽我倆讓這幾個不懂事的,把喜糖全都退回了重案一組。”
我再一次感受到心臟要爆裂的感覺,當然是因為這幫混蛋對我們風紀處的辱罵;
而我每每一想到艾立威和夏雪平的床笫之私,說實話,我本應該很生氣的,但是同時,我又會想到在那天晚上,我跟張霽隆提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平時一直十分嚴肅的張霽隆居然露出了那種極其戲謔的表情,後來他還一直讓我別太放在心上,所以,現在我對艾立威和夏雪平之間的關係的感覺,遠不如直接讓我受到他人辱罵更讓我生氣。
“他們發喜糖的時候,艾立威跟著來了麼?”我冷靜地想了想,繼續問道。
“沒有。但是退糖的時候,我們的幾個警員發現艾立威已經來上班了。那傢伙正在辦公室裡以一副特別裝逼、欠揍的樣子坐著呢。”李曉妍說道。
“那夏雪平呢?她知道這個事情嗎?”
李曉妍搖了搖頭:“她今天上班遲到了,不知道因為什麼,一開始看她剛進門的時候,精神狀態也沒有以前那麼好,總感覺像是沒睡好的樣子,而且還有點心不在焉……局長和沈量才帶著保衛處的幹事,把我們跟艾立威、白浩遠的那幫人給拉開之後,沉量才正訓話的時候,她才來的——因為上班遲到,再加上白浩遠他們參與打架,她還被沉量才給說了;平時沉量才說一句、夏雪平必定會回懟一句,這件事情我是早就知道的。可今天,夏雪平也不知道怎麼了,無論沉量才怎麼拿諷刺的話語刺激她,她竟然一個字都沒打回去,倒是仍舊擺著一副冰塊臉。她這樣,倒是讓沉量才討了個沒趣,最後弄得沉量才都不好意思再說她什麼了。”
丁精武正擦著一副從抽屜裡拿出來的備用墨鏡,他等李曉妍說完了話以後,又對我問了一句:“秋巖小子,我是夏雪平到底怎麼了?姓白那個王八羔子說的話,到底是真的嗎?夏雪平那妮子的那對兒招子,怎麼也跟我老瞎子似的,被人弄瞎啦?正常明眼人,誰能看上那麼個損玩意兒?”
一提氣艾立威,丁精武似乎是氣不打一處來,而李曉妍更是氣得直接把手裡的零食惡狠狠地拍到了辦公桌上,在一旁的莫陽看到了關於艾立威的名字的手語翻譯之後,直接把手中的鉛筆給撅折了。
——此時我以為他們仨是因為早上這一架才對艾立威有很大怨念的,因此也沒追問下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緊閉了一會兒眼睛,然後,我又對丁精武說道:“這件事……您各位就都別管了……關心,呵呵,這會兒關心說白了,也不過是瞎操心。你們想想,我都管不了呢,你們管,有用麼?”然後,我又對李曉妍問道:“所以,再後來你們就都打起來了?”
“也不是這麼回事:林紹文和許彤晨他倆去送還的糖。本來我和老丁尋思,他倆不是特意從警院調來的、又是'考學幫'的麼,怎麼的跟白浩遠和那個娘娘腔能把話說得到一塊兒去,我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難堪啊!畢竟這事情又不是那個屎娘娘腔自己一個人做的,是他攢攏重案一組全組的人做的;結果哪知道,林紹文和許彤晨下了樓,半天沒就回來;後來老丁不放心,就去下樓看了看他倆,一到重案一組辦公室門口,就看他倆正捱罵呢……”
“誰罵的?”
“還能是誰?'便所嘴'白浩遠唄。”風紀處的人也都很噁心白浩遠,尤其噁心白浩遠的那張什麼都往外說的毒舌臭嘴,所以給他私下取了個外號,叫“便所嘴”。
“他罵他們倆什麼?”
這時候林紹文和許彤晨也接過話茬說道:“什麼難聽罵什麼……”“對……他們也太欺負人了,處長……我……我以前在警院的時候,最噁心的那些後來被開除的男生,說話都沒有白師兄那樣!”“是啊,處長!他們也太欺負人了!……我倒是無所謂了,我臉皮向來比城牆厚;許彤晨可是個女孩子,她哪受過這個氣?……我就跟白浩遠吵起來了,可是旁邊還有聶心馳幫忙跟白浩遠一起罵……我說不過他們……而且說起來……我倆也還都是'考學幫'的呢… …”
“聶心馳、白浩遠……胡佳期、王楚惠……他們這兩對狗男女!”李曉妍咬牙切齒地低聲說了一句:“可別讓我李曉妍在市局有翻身之日,否則,我不把他們往死裡整,我他媽就不姓李!”
“行了!曉妍姐,這種話咱們風紀處關起門來自己說說就算了……要是被徐局長和沈副局長知道了,有你好受!”我看了一眼李曉妍堆著滿臉肥肉、氣鼓鼓的樣子,轉頭又看了看林紹文和許彤晨,故作輕鬆地一笑:“不過我說你倆,也太玻璃心了吧?被人找茬怎麼了?你們想想,咱們這是什麼部門啊?——咱們這一屋子二十來人,以後可是要少不了跟全市的明暗淫窟,還有地下非法音像製品、書籍出版商打交道的;那倒時候,他們那幫人,甚至社會上的那些老司機嫖客們,可少不了罵你們一個個的!跟那幫人比,重案一組的那些人說話算客氣的了!咱們做風紀處的警員,以後少不了直面各種汙言穢語,所以各位,都把心態放平吧——從今天開始,我帶個頭,咱們都不玻璃心,行嗎?再說了,這個事情從頭到尾,本來最應該生氣的是我,你們看看,也沒怎麼樣麼……”
我勸解著屋子裡的所有人,當然也是在一併麻醉自己。我接著對李曉妍問道:
“那再然後呢?老丁就在一組辦公室被打了?”
丁精武點了點頭,李曉妍也跟著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嗯……老丁沒摟住火,伸手扇了白浩遠一嘴巴,聶心馳就帶頭開始往老丁頭身上輪拳頭;然後,那邊林紹文被人罵著、恐嚇著,許彤晨這邊就回來搬救兵了。我們一幫人誰都來不及多合計,跑下樓就跟他們打成一團了。”
所以說到底,先動手的還真是老丁頭。
“那莫陽呢?他身上這都是誰弄得?”我對李曉妍說道。
李曉妍用手語跟莫陽交談了一陣,接著又對我回復了四個字;“亂打一氣。”
我無奈地笑了笑,看著李曉妍,三下五除二把那包辣條吃完了。我對她又問道:“艾立威臉上那塊熊貓眼,是你的傑作吧,饕餮姐?”
“對,是我乾的!我恨他!找機會我還得打他一頓!……我,老丁、陽仔,我們仨都恨他!我恨不得……”李曉妍眼睛忽然變得通紅,兇巴巴地對我說道。
“行啦、行啦!你都給人揍了,你也沒吃虧,還想怎麼著啊?算了吧!”我打斷了李曉妍的話,然後對著辦公室裡的所有人說道:“今天這件事,咱們就按照徐局長和沈副局長說的,就算這麼過去了。今天這個事情,也算是給咱們風紀處提了個醒:以後,不利於局裡同事、戰友和睦的事情要少幹,不利於和平共處的話要少說。”
我說完之後,每個人全都有些不甘心地、帶著怨氣地看著我。
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記著:在這個市局裡頭,咱們不去主動挑釁、不去主動欺負別人,但是你們每個人,誰都不許被人欺負!如果有人欺負你們,儘管去反抗;我何秋巖在咱們風紀處,雖然官最大、但是年齡和資歷,不算最小,也算後幾名的了,我沒有多大能耐,但是你們如果反抗了,被局長、副局長,甚至省廳的人怪罪下來了,我可能做不到幫得上多大忙,但是我何秋巖話放在這:捱揍,我跟你們一起扛著;挨批,我跟你們一起頂缸!”
我只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現在畢竟是風紀處處長,而且身上還是揹著記過處分的這麼個畸形的處長,所以我不能明著支援他們去跟艾立威、白浩遠、聶心馳他們那幫人掐架、故意惡化局裡的和睦氛圍;但與此同時,李曉妍的小胖拳頭給艾立威打得跟熊貓似的,也真叫我暗暗覺得痛快,並且說到底,這次受欺負的還是咱們風紀處的自己人,我不能讓他們覺得我是在滅自己人志氣、長他人威風。
所以,這是我目前為止能說的最得體的話了。
我都沒想到,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們居然會給我鼓起掌來。
“行行行……算了啊!別鼓掌了!這是啥光榮事情麼?”我從小到大,最怕別人給我鼓掌,聽著反而讓我心裡沒底,於是我對所有人說道, “都該幹嘛幹嘛吧……”
我想了想,又抬頭叫了一聲:“許彤晨,你過來一下。”
“處長,有什麼事情?”許彤晨用紙巾抹了抹眼角,對我問道。
“咱們市局這附近,有一個禮品店,你知道吧?”
“知道啊。‘星夢情緣’那家嗎?”
“嗯,對,就是那家。”我繼續對她問道,“你的鋼筆字寫得怎麼樣啊?”
“還行。我之前在國中和高中的時候,都拿過全省硬筆書法比賽的第一名。”
“好!很好!”我對許彤晨招了招手,從口袋裡拿出了50元鈔票,對她說道:“你現在就去那家禮品店,幫我買一張音樂賀卡,要愛情主題的,最好是一開啟,裡面的音樂是《獻給愛麗絲》或者《婚禮進行曲》的,買一張,幫我代表風紀處,拿去送給重案一組夏雪平組長。再幫我寫點字。去吧。”
“好。那……處長,字寫什麼字啊?”許彤晨又對我問道。
“就寫……”我閉上眼睛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我似乎也突然冷靜了下來,緊接著又對許彤晨擺了擺手:“呵呵……算了。不去了,不買了。你去工作吧,該忙忙你的。”
許彤晨遲疑地看了看我,然後默默地把那張50元鈔票放回到我的辦公桌上。
我看著那張鈔票,低著頭,長吁了一口氣。
——我本來想的是:你艾立威不是願意張揚、願意顯示自己跟夏雪平已經發生肉體關係了麼?好啊,我就去給夏雪平送一份賀卡,上面就寫:風紀處全體警員,向重案一組組長夏雪平警官與艾立威警官,表示熱烈祝賀和誠摯祝福;祝二位白頭偕老,生活美滿,風調雨順;再加一個落款:風紀處處長何秋巖敬上;
我想把今早在夏雪平那折了的面子,以及她和艾立威給我帶來的屈辱,透過這麼一張賀卡找補回來;
——但是這樣做了真的好麼?說不定我這麼做了之後,對於夏雪平,倒是說不定真的會把她的心給傷得透透的;
而對於艾立威,可能根本就無關痛癢,並且那封賀卡很有會被艾立威視為自己的戰利品,這樣的話,他反倒會更得意。
況且,我也真沒那麼賤——被人家上了老媽,我還得給人家點贊。
所以目前對我而言,能留給我的最好的選擇,即是忍氣吞聲;除此之外,別無讓我在局裡面對其他的人的時候,能夠泰然處之的他法。
忍氣吞聲過後,我得乾點正經事了。
我打開了警務系統的資料庫,把葉瑩的個人資料找了出來。
我這麼一搜資料庫,才發現一個更大的問題:
葉瑩的資料零散得很,首先戶籍檔案就亂得一塌糊塗——這個女孩的年齡,有的上面說她19歲,有的上面說她22歲,還有說她今年27歲的都有;其次,她的籍貫和戶口也是混亂得不行,我馬上讓莫陽幫我做了一個Tableau的地圖分析,發現她資料裡出現的所有地點,基本覆蓋了小四分之一個Y省;職業寫得倒是統一,全都是“無業”,可是對於她的文化程度這裡就又亂了,有的寫“小學水平”、“國中水平”、“高中水平”,當然還有填寫“未受教育”的— —但問題是有些資料表格里,雖然寫得是“小學水平”,但是學歷卻一直填寫到了某某高中,而寫的“高中水平”裡,學歷一欄卻只填寫到了初中——但是這間初中在葉瑩填寫的相應年份的前三年,已經被其他學校並校並且搬遷了,而最逗的是“未受教育”的那份資料裡,竟然把學歷寫到了某大學專科
這看起來雖然很荒謬很搞笑,可是背後卻是蘊含著大問題的。我不相信這是各個接到派出所主管戶籍檔案部門工作人員的紕漏——如果是紕漏,一臉十幾個派出所同時出現紕漏,也太巧合了吧?
一個人能在十幾個派出所同時備案戶籍資料,這本身就是個問題。
也就是說,這個葉瑩的資料——說不定是所有的既有資料——都是假的。
莫陽看著我,接著拿出紙,用鉛筆在上面寫下了一行字:“她的資料,應該是被駭客篡改過。”
“你也覺得這樣,是吧!”我看著莫陽點了點頭,然後用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拿給他看,“英雄所見略同。幫個忙:把你做的這個表格儲存下來,發給我,我趕緊做一份報告,交給機要處和副局長。”
莫陽也點了點頭,果斷地操作了起來。
之後,我迅速打了份報告交給了機要處和沈量才,並且我在報告裡寫明,申請了一次秘密行動,並且還跟沉量才申請了一筆活動經費。
之後,就是午飯了。
“處長!一起去吃飯?”
“處長,走吧。”
好多人對我微笑著問道。
但就在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之前在一組的時候,在我寫案件報告的那幾天裡,夏雪平總會故意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背後,然後猛地把手放在我的後背上,等我打了一個激靈之後,對我露出一個微笑:“小混蛋,努力一上午了,不錯嘛!走,去吃飯吧!”
我想起當時的場景,依然會傻笑。
“處長,處長!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啊?”
我彷彿剛被叫醒一樣,悵然若失地轉過頭。
“我不想去,你們去吧。”思考了一下之後,我對著他們回以禮貌的笑。
“哦,好吧……”
“那……處長,那萬一重案一組的那幫人,跟我們在食堂裡面再找茬的話,怎麼辦啊?我們不都尋思,你要是跟咱們一起去的話,至少到時候遇到事情了,您能給咱們撐腰啊!早上的時候,您教訓白浩遠,給我們看得,心裡別提多舒服了!”
“……那我也不能一直都幫著你們教訓別人吧?我不是說了麼,別欺負別人也別被人欺負。”我抿了抿嘴唇,嚴肅地對他們說道,“你們啊,都得學會挺直腰板走路,知道麼?放心去吃飯吧。我不餓。”
緊接著,辦公室裡就剩我一個人了。
我傻傻地看著眼前的辦公桌。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彷彿老了十歲。
我覺著自己真是很可笑,還在這充大尾巴狼;還給人撐腰、給人當人生導師呢,呵呵!
我自己呢?
我自己的人生,已然一塌糊塗了。
被白浩遠那幫狗屄養大的當著全警察局的面那樣羞辱,就怕還有人不知道夏雪平跟艾立威上了床是麼?
天殺的艾立威!
……張霽隆怎麼就不能答應我,去派個殺手把他幹掉呢!
而夏雪平居然跟個沒事人似的,她居然跟理所應當!
——冷血孤狼,呵呵,我算是理解她“冷血孤狼”這個綽號是怎麼來的了!她可真是冷血!
……我恨死她了!
我恨死艾立威了!
——我恨死艾立威那雙故意想要讓我氣急敗壞的眼睛了!
“秋巖……喏!”
小C和大白鶴突然出現在了我眼前。
小C遞上了一張紙手帕,大白鶴默默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低頭,兩滴淚珠正巧摔碎在鍵盤上。
“沒事……我沒事……”我抽啜著鼻子,調節著呼吸,然後迅速擦乾了眼淚,“你倆怎麼來了?”
“看了一早上重案一組的醜劇,就知道你心裡肯定不舒服。我倆就來看看你唄。”大白鶴說道。
我看著他倆笑了笑,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他倆一左一右地從我身邊走來,一齊抱住了我。
我坐在椅子上,摟著他倆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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