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 【第五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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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0-31

把自己的臉埋在他倆的肚子夾縫中間,忍著不出聲,哭了一陣……

哭過了以後,小C撫摸著我的後背對我說道,“乖寶寶!別難受啦!走吧,今天中午不去食堂了,我倆帶你吃點好吃的去!”

然後,我們三人便來到了同街區的一家DQ甜品店。大白鶴和小C在我們仨走過去的時候,還要密謀他倆付賬請客,可才不會繼續讓他倆拿錢的,因此等我進了那家DQ以後,我指著選單燈箱,對著服務員,舌綻蓮花,點了一堆:

“一份魔法王國、一份兩小無猜、一份德牛三明治、一份黑椒熱狗、一份香酥咖哩泡芙、一杯中杯宇治抹茶暴風雪加紅豆、一杯中杯榴蓮華夫脆、一杯中杯西柚趣泡酷飲……”

“喂喂喂,停下吧!秋巖!”吳小曦見狀,趕緊搔了搔我的脖子:“你瘋了啊?你這是恨不得把餐牌上的東西全點一遍啊,朋友?”

“對啊,點了這麼多吃得了嗎?想自虐用不著這樣吧?”大白鶴也驚愕地看著我。

“吃不了就扔!”我冷冷地說道,又轉過頭對店員說道:“……再來一份香蕉船。刷信用卡謝謝。”說完,我便遞上了自己的信用卡。

“那什麼……不好意思啊,”大白鶴連忙對店員說道,“你別聽他的……”

“刷我的卡,就刷我的卡!聽我一回,行嗎?”我轉頭看著大白鶴叫到。

“那好吧……”大白鶴想了想,又對服務員說道:“這麼著,美女,您先把三份熱食和飲料,還有香蕉船都上了;剩下的那兩個冰淇淋蛋糕,先存放在咱們店裡,等到晚上6點鐘的時候,可不可以麻煩你們把蛋糕給送到市警察局去?”

服務員點了點頭,然後在一張單子上寫下了備註。

大白鶴想了想,讓小C帶我先找地方坐了下來,然後他似乎又跟店員說了些什麼,我也沒多理會。

坐在位置上,我一直在發呆。等點的餐上齊了,我才抬起頭看了看白鐵心和吳小曦,這倆人全都眼睜睜的看著我,一言不發。

“吃吧,等什麼呢?再等冰淇淋就化了!”我對兩人說道。

“我倆不是等你呢麼?”大白鶴說道。

小C也跟著說:“對啊,你說你,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的,我倆還哪敢動一下啊,只能陪你演木頭人了唄。”

“……怪我、怪我!行了,那就開吃吧。”

於是,小C和大白鶴便捧起手裡的東西,開始吃了起來,當然,這兩個人,一個小口小口地舀著冰淇淋,一個捏著泡芙,一小塊一小塊面屑往嘴裡送著,一邊吃著,一邊盯著我。

“……不是,我說你倆是吃飯呢,還是啄米呢?”

他倆對視一眼,接著小C就對我說道:“秋巖,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們倆說說的麼?”

我嘆了口氣,一口三明治一口香蕉船,一起往嘴裡送。

“沒啥好說的……你倆也別問,我也不想講。”我說道。

“你這麼吃,也真是不怕拉肚子。”大白鶴對我問道。

“呵呵……某些女人不就喜歡成天願意拉肚子的麼?”我小聲吐槽道。

“行啦!……事情我倆都知道了。”大白鶴說道,“那個艾立威的鼻子怎麼弄得跟自來水水龍頭似的、今天你們風紀處跟重案一組是因為什麼打起來的,我倆一五一十地都聽說了。”

“聽誰說的?”我問道。

“你腦子瓦塌了?全域性都快清楚了,好吧?”小C說道,“而且在此之前,我就聽說了——我聽夏雪平親口跟我說的,然後,老白是聽我跟他說的。”

“啥?夏雪平親口跟你說的?”我整個人瞬間如剛被進行電擊過一般,疲憊卻亢奮:“你昨天在什麼地方遇到她的?”

“在你的宿舍。”小C說道。

“哦……所以,你倆還來我宿舍了?什麼時候啊?”

“半夜唄。我倆昨晚就來了,我倆都剛加完班……之前三天我們打你電話,你都不接。怎麼回事啊?”大白鶴對我問道。

“唉……秘密外派。涉密的事情,你倆就別問了,我沒辦法說。”我解釋道。

“好吧,”大白鶴繼續說道:“昨天本來不是趕上局裡舉辦籃球賽的半決賽麼,宿舍也沒什麼人,所以加完班以後,我倆就決定去你宿舍找你,結果發現你不在。後來,我倆去了廖韜房間裡待了一會兒……那個,咳咳……再後來,我、廖韜、小C還有那個叫獨孤什麼的——就是廖韜那個高麗小女朋友,我們幾個四個本來準備要一起去吃宵夜,就發現在你門口有個人影;仔細一瞧,才發現是夏雪平。她一個人在你門口席地而坐,抱著自己膝蓋,正對著你房間的門板發呆呢……哎喲,你知道昨晚降溫了,你們宿舍走廊的地磚有多涼啊?看的我們幾個那個心疼哦!小C走過去叫了她一聲,她什麼也沒說就站起來了,結果我才發現原來夏警官正在那哭呢!廖韜也懵了,他說他也從來沒見到夏雪平這個樣子過。”

“哦……”我嘆了口氣,故意裝作不在意,繼續吃著香蕉船;接著我抬頭看了一眼兩人,想了想剛才他倆說的話,笑著對他們倆問道:“… …等會兒!我必須多問一句啊:你們倆,沒找到我,就去了廖韜房間,然後還'待了一會兒'?嘿呦呦!那這'一會兒'是多長時間呢?這'待了一會兒',又是個什麼形式的呢?我說,二位賢伉儷,你倆啥時候跟廖韜搞的那麼熟絡了?然後還在他房間裡,獨孤善華也在?——嘿嘿,我說你們四個,這一晚上淨幹嘛來著呀?我不得其解!”

“哎——嘻嘻!……那還不是因為你不在房間裡麼?”大白鶴壞笑著說道,“我倆……我倆累了一週了,總……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

小C也羞澀地笑了笑,接著故意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對大白鶴跟我說道:“你可算了吧!現在一想,秋巖不在房間裡倒是個好事兒呢!就衝著昨天夏雪平難受成那個樣,要是再看著咱們倆光著屁股跟秋巖睡一個房間,那可不一定得傷心成什麼樣呢!——何秋巖,話說你倒是真挺會抓重點啊!你先別好奇我們倆昨天晚上跟廖韜他們情侶倆的事情,你先關心關心夏雪平,行麼?”

——得嘞,話題轉移失敗。

“她?嘁……她還用得著我關心麼?……你說她又哭了?呵呵,她這頭軟硬不吃、水火不侵的'冷血孤狼',最近哭得倒是挺勤呢!她怎麼哭的啊?又是嚎啕大哭麼?”我咬牙切齒地問道,因為我又想到了昨天在她家裡時候,她對我說出來的話、以及那副為了艾立威失去自我、失去尊嚴的樣子。

“沒啊,她倒是……倒是沒哭出聲……就只是掉眼淚來著……”大白鶴直言不諱道。

“沒哭出聲?”

“……嗯,上一次你想要辭職的時候,我們倆在食堂裡看到的,也是一樣……”

“呵呵?——沒哭出聲,就掉眼淚來著,對吧?掉了幾滴啊?”我略帶嘲諷地說道,“沒哭出聲也能好意思被叫做‘哭’啊?”



小C對我說道:“不是我說你,秋巖。夏雪平真是因為特別在乎你,對於她這樣平時高高在上慣了的鏗鏘玫瑰,掉幾滴眼淚已經是??傷心到了極點了你懂嗎?她跟我們倆這,已經算是挺放棄自尊的了……”

“嗬!瞧你說的!倒像是我讓她放棄自尊的!你們女人真向著你們女人說話!”我窩火又喪氣地舀了一大勺冰淇淋,想都沒想,直接嚥了下去。

於是,一股又急又痛的寒涼從喉嚨飛洩進胸腔心房,然後一個反衝直上天靈,然後又一直疼到了脖子根部和頸椎。

“啊……嘶……”

我什至感覺自己休克了半秒鐘……

“噫——這一口可真解恨呢!過癮麼,我的何秋巖大處長?”小C對我幸災樂禍地問道。大白鶴也在旁邊跟著撿笑。

我伸手一摸,自己腦門都冰涼。

我用手捂著腦門,閉了眼睛緩了一會兒,接著對他倆問道:“那後來呢?”

“廖韜給她留下一包面巾紙,就跟他女朋友吃炒年糕去了;我跟小C一合計,有點對夏警官不放心,所以就陪著夏雪平坐了一會兒。”大白鶴對我說道,“那地上真是冰涼啊……”

“她都跟你倆說什麼了?”我問道。

小C對我說道:“一開始什麼都沒說……後來也沒坐幾分鐘,我怕老白腎受不了,所以我讓他先回家了,然後又過了五分鐘,夏警官也終於願意跟我說話了,我就強行勸著她跟我再去找個地方,讓我跟她好好談談心——然後我就帶她來了這裡,吶,就在這張桌子上——我不是想,人難過的時候吃點冰淇淋會好受一點麼。我還摟著夏警官,讓她在我懷裡閉著眼睛待了一會兒呢。”

“呵呵,還真貼心……在你懷裡哭,她怎麼不在艾立威懷裡哭呢。”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瞧你那樣兒……連我的醋也吃?”吳小曦故意笑了笑,然後把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安慰地撫摸著我的後背,然後突然問道:“哦,對了,夏警官還跟我說什麼,她一看見我,就想起來自己曾經在警院時候的一個好朋友,她說我跟她那個朋友身上倒是有些東西很像。她那個朋友複姓歐陽,秋巖你認識是誰麼?我怎麼不知道咱們F市警務系統裡有姓歐陽的女警官的?”

歐陽雅霓。說起來,歐陽雅霓倒是跟吳小曦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比如性格,比如心細的特質。

——呵呵,對啊,我還忘了把歐陽阿姨的問候帶給夏雪平呢……

我便又走神了。

吳小曦見我沒解釋什麼,跟大白鶴對視了一眼,接著對我說道:“……反正後來,等夏警官情緒恢復得似乎差不多了,她就開始擺出跟平時一樣的冰塊臉,一口一口地吃著冰淇淋,她也怎麼不說話。我一看這樣哪行?於是我就告訴夏雪平了,我說:'何秋巖跟我曾經講過,他說他喜歡你夏警官,喜歡得不行'。夏雪平聽見了,抿了抿嘴,就輕描淡寫地說了三個字:'我知道';我又強調了一遍,說:'何秋巖對你夏警官的喜歡,是常人難以接受的那種,你真的知道嗎'?她還是這三個字:'我知道'。”

“她知道……呵呵,她知道她還去跟艾立威上床?她這不就是故意折磨我、跟著艾立威合起夥來羞辱我嗎?操……原來我雖然跟她在這件事情上頭糾結歸糾結,但至少我內心還能夠尊重她……”

小C看了一眼大白鶴,大白鶴聳了聳肩,只聽小C繼續說道:“我問她,她對你這個想法的態度現在是什麼樣的,她會接受你對她的那種感情麼?她這才打開了話匣子,但還是有點所問非所答地跟我說,說她之前真的是不清楚,在瞭解了你對她產生了這種違背正常人倫道德的情感之後,到底該跟你怎麼相處;但是她覺得,作為跟她產生了很多年隔閡的兒子,你無論如何都能在身邊陪著她,她其實很高興;她說她其實一直沒跟你說,她挺希望你能一直陪著她的。丘課長也好,蘇處長也好,對於她來說,就算是關係在緊密的朋友,也都只是朋友;但她說,你對於她來說,是她的'至親',無論怎樣,你的在她身旁的存在都是告訴她,她其實在這個世界上,還不至於孤身一人——我想也是這樣的,秋巖,夏雪平跟你爸爸離婚了,很久以前,她自己的家人又被人殺了,她其實挺可憐的。”

“……我其實原來也這麼想過,但她真是嘴上說一套,做起來又是一套——她都跟艾立威做了那種事情……她這樣傷害了我,然後呢?你們倆可是沒看到今天早上在她辦公室裡她對我的態度!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聽我冷笑著說完,大白鶴和吳小曦又無奈地對視了一眼。

我放下塑膠勺子,接著對他倆問道:“……昨晚艾立威就沒來找過她麼?”

“怎麼沒來啊?要不是他來了,我也不會先回去。”大白鶴看著我說道,“我倆剛陪夏警官坐下,沒出十分鐘,那傢伙就來了。”

——操他娘!果然來了!

不過我並沒急著罵街,而是對小C老白二人問道:“那他來了之後都幹嘛了?”

“還能幹嗎?裝好人哄夏警官唄。”小C厭惡地說道,“我一想起來他那樣我就噁心——呵呵,尤其還安裝了個鼻託,弄得想《玩具總動員》裡頭那個土豆先生似的。”

大白鶴接著說道:“一開始他來了,我和小C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結果他一來,也沒管我倆,直接走到夏雪平身邊——還居然把我給擠走了!然後,一開始他拍拍夏雪平的肩膀,夏雪平沒理他;結果他就得寸進尺了,摸了一下夏警官的額頭——我倆當時都有點火,但夏警官自己沒說什麼,我倆也不好言語;可誰知道接下來,在艾立威還要去牽著夏警官的手、帶著夏警官走的時候,我倆冷不防就聽見身旁老大一聲'啪'的響動——唉我去!就見艾立威那隻手被夏警官打得跟紅燒的似的!可接下來更詭異的是,夏警官突然又很溫柔地靠近了艾立威,一邊端詳著他臉上的巴掌印一邊擔憂地問候了起來,就彷彿幾秒鐘之前那一巴掌不是夏雪平自己打的一樣,弄得艾立威都有點不知所措了。緊接著,夏雪平就跟艾立威說了一句,原話是:'我現在心很亂,你讓在這會兒吧,我要是需要你的話,我會去找你的',然後還沒等艾立威回話,夏雪平命令我去把艾立威送走,於是我就保持禮貌,把艾立威給請走了,我自己也回家了。”

我看著桌子上的美餐,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呵呵,“我要是需要你的話,我會去找你的”,可真是哀婉得很呢——哪方面需要啊?哼!

大白鶴看了一眼吳小曦,悄聲說了一句:“那我問了啊……”小C點了點頭,於是大白鶴便對我問道:“我說秋巖,你想沒想過,你媽媽跟艾立威滾床單這件事情,其實挺蹊蹺的?”

“蹊蹺……還能怎麼蹊蹺啊?我昨天都撞破了他倆在床上躺著了,我還給全身光不粗溜的艾立威給揍了一頓了,這點破事還能怎麼蹊蹺?”我不耐煩地反問道。

“來,你聽我跟你分析:首先你覺得夏雪平喜歡艾立威麼?”

“我不知道……之前我一直問夏雪平這件事,她給我的回答都是'不知道';艾立威給她表白的那次之後,我還給夏雪平問哭了……可我現在看來啊,呵呵,她可不是不知道;你就說說,你剛才引述的夏雪平說的那句話,要是一般的男女關係,能說的出口嗎?”

“那你就是覺得,夏雪平的確是喜歡艾立威的對吧?”

“嗯。”

“那你不覺得夏雪平跟艾立威之間的發展節奏,著實有點詭異麼?如果夏雪平真喜歡艾立威,如果是真愛的話,首先,她哪還用得著顧忌你的存在?其次,艾立威跟夏雪平表白那次,你從局裡出走半個月,這半個月裡,艾立威對夏雪平好像似乎沒有半點動作啊——你不覺得這個事情很奇怪麼?從那個叫什麼玩意來著——哦對,段亦澄,他死了之後,你若不出現,艾立威絕對沒有任何行動;你若一齣現,要麼就是表白,要麼就是勾搭夏雪平上床,這個時間點卡得巧了點吧?更何況你沒來市局的那七年裡,他艾立威怎麼不早早動作?偏偏要趕上他也知道你對夏雪平的不倫念頭之後,他才這麼幹?”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大白鶴說的問題。昨晚張霽隆也跟我提到過這個事情,當然,當時我沒細想;現在老白這麼一說,不談艾立威跟夏雪平上床這件事本身,我開始覺得艾立威跟夏雪平套近乎、追夏雪平甚至勾搭夏雪平發生肉體關係這一系列事情的目的,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單純是為了得到夏雪平了,很可能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把我攆走。

但是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大白鶴接著對我問道:“我再問你啊,秋巖,在警專的時候,酒後撿屍的事情你又不是沒幹過,其中被你撿過的女孩,有喜歡你的、又不喜歡你的——你還記不記得這兩種女孩,跟你醉後一夜情的反應,都是什麼樣的?”

說起來,這還真是我的一個痛點……

我當年跟小賈在一起的時候,最開始就是因為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學校,後來在計程車上她睡著了;我看她長得還挺漂亮的,而且一直以來,我還都挺喜歡偏豪爽的假小子性格的女孩,於是我就把她帶警務中專附近的一個小旅店裡開了房,第二天早上醒來以後,她發現她被我摟著之後,臉上不甚嬌羞。我其實也挺高興的,就跟她開始像過家家似的“談戀愛”了——結果哪知道從第一天開始,她就看我哪哪都不對勁,而我也發現跟這麼一個男人婆別說處物件,就是坐在一起都是一種煎熬……

而另一起事故,發生在更早的時候。那時候我剛進警專一個半月,幾個班的人一起出去吃飯喝酒,酒桌上遇到一個長得特別像芭比娃娃的那種女孩,酒過三巡,我見她喝得醉醺醺的,然後就帶她去開了房——現在想想,嚴格意義上來講,她如果過後起訴我,我估計我是要被學校勸退並且可能還要坐牢的,但當時只是圖個好玩,也就沒多想什麼。醉酒的時候,我依稀能記得她那一夜,淫詞浪語說得我心癢癢,所以,本來是我衝著解決生理問題而進行的交合,到最後卻做到了我都對那個女孩心動了… …可結果第二天,還沒等我睡醒,那女孩一看是我,立刻驚聲尖叫,就彷彿昨晚跟她肏了一晚上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隻巨型雄性蟑螂似的,然後她便不停地把我往床的另一邊推,甚至沒跟我在一起躺多長時間;此後她在學校裡見了我,雖然不至於退避三舍,但是依舊對我是很刻意地避諱一些肢體上的接觸。從那以後意識到了一件事:這世界上有一種女人,是即便可以睡了她的身子,也不見得能得到她的心。

“所以……你是說……夏雪平其實並不喜歡艾立威?”我問道。



“這麼說吧,秋巖,這世界上有一種人,被人誤會成冷血;但是她內心裡其實是很希望別人對她好的,所以她對別人好的時候,會好到很誇張,以至於讓其他人誤會,這個人是不是對那個人有什麼特殊的想法;可是實際上,她平時對人家的好,在她的概念裡只是一種簡單的禮貌而已。反而她遇到了真正想好好對待的那個人,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因此會讓那個人以為,其實她對你是冷漠的。你明白麼秋巖?”小C對我講道。

我陷入了思考。

“先別合計那個!你們女孩都是感情動物,怎麼就不能理性思考問題呢?”大白鶴接著對我說道,“關鍵問題是,夏雪平對艾立威不喜歡,那他倆上床,只能有兩種可能了:強姦,迷姦。可是你覺得以夏警官的性格,就算是這兩種事情發生了,她能善罷甘休?——我估計以她的本性,如果發現身邊有這麼一個白眼狼,平時她對這個白眼狼好好的,結果突然某一天,她自己的貞潔被這個白眼狼給奪走了,夏警官肯定是什麼都不多說,直接開槍斃了這個白眼狼的……”

我操……

大白鶴的這一段話沒把我的心結解開不說,反倒是把我弄得心裡一哆嗦……

我出發去鄰省G市之前那晚上,我乾的不就是這種事情麼?

我怎麼此時此刻感覺自己,比艾立威更符合那個“白眼狼”的形像啊……

“咳咳……”我掩飾地咳嗽了兩聲,對大白鶴問道:“不是……你在這跟我叭叭分析一大堆,你的最終結論和目的是什麼?”

“沒有結論。我倆想對你提出一個請求,秋巖。”大白鶴鄭重其事地說道。

“什麼請求?”

“夏雪平家裡有電腦、有手機,我還記得,你小子特意給夏雪平買了一個掃地機器人,那玩意上頭是安裝了微孔攝像頭的,對吧?我想查查夏雪平這幾天家裡的錄影,看看案發過程……”

“你滾蛋!”我看著大白鶴,氣得直接拍桌子。

“你先別急著拍桌子啊秋巖!”大白鶴接著對我苦口婆心地說道,“我不是為了獵奇或者怎樣,我就是想看看,艾立威和夏雪平是怎麼……”

“白鐵心,咱倆還是不是朋友?”

“是朋友啊!正因為是朋友我才想幫你啊!秋巖,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要是我的朋友,就別再跟我扯這個犢子了行麼?你還要看他倆的錄影……我他媽現在看見他倆每天在一個辦公室裡,我就噁心!你知道麼?我求求你了,老白!我都被人綠媽了!你是嫌我現在的遭遇,還他媽不夠衰是麼?”我越說越想哭,“看在我倆多年哥們的份兒上,饒了我行麼?”

“行行行!不說了、不說了!老白,秋巖不願意,咱們就算了吧,啊?吃東西、吃東西,下午還得接著工作呢!”

小C摸著我的額頭,安慰地說道。

於是,我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繼續吃著眼前那份香蕉船。

只是我當時閉上眼睛之後沒看到,小C趁我不注意,露出了她那招牌式地狡黠笑容,對老白連連使了兩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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