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六集 六月飛霜 第十三章 聆音幾度 殘顏誰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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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1-30

作者:林笑天
字數:20237
2018/11/30

第十三章 聆音幾度 殘顏誰鏤

  一線天光似將黑夜捅了一個洞,卻未讓吳徵心中陰霾稍有減輕。一連數日殫
精竭慮,又是徹夜未眠,雖有內功護體精神仍是健旺,兩邊眼眶上已是明顯泛黑
浮腫。

  美人在肩旁酣睡,奇長彎翹的梳睫凝寧而合,細潤豔紅的唇瓣彎若瓊鉤,飽
滿如珠。吳徵著實耐受不住在唇上狠狠吻了一口,彷彿要將胭脂般的唇色吸出來
好好品上一品。

  陸菲嫣正睡得香甜,熟悉的熱度與氣息將她在夢中喚醒,不及多想,已是輕
吐半截軟糯丁香送入男兒口中……

  嬌軀被抱起整個兒壓在吳徵身上,著他魔手好一頓摩挲輕薄之下細喘吁吁,
不由埋怨地瞪了他一眼道:「還那麼早,憑空擾人清夢,壞人!」

  「有話要與你說!」吳徵在陸菲嫣腰眼處划著圈圈,癢得美婦扭著腰肢閃躲,
讓本就貼緊的胸脯一對兒美肉在身上又擠又揉,實在爽適得流連忘返:「咱倆的
私情被人看破了。」

  「啊?」冷不丁地冒出如此駭人的一句話來,陸菲嫣驚得連閃躲忘了,幸虧
吳徵沒有嚇她的意思,臉上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才略作放心,期期艾艾道:「誰
……誰看出來了?」

  「瞿羽湘。」吳徵揉了揉眉心笑罵道:「三日之內,若是哪個婦道人家與男
子顛鸞倒鳳,洩了又洩她定能看得出來。似你在吳府里長住,夜夜笙歌流連忘返,
每回都洩得床單盡溼,一眼就叫她識破。」

  「啊?」陸菲嫣羞惱中又哭笑不得,在吳徵胸口上錘了一頓粉拳埋怨道:
「都是你都是你……怪你!就怪你!」

  瞿羽湘已是自家人,光教她一人看出還不是大毛病。陸菲嫣與吳徵之情形同
亂倫,且歡好之時吳徵說的話可沒半點誇張,確實回回洩得酣暢淋漓,這可就實
在太過羞人與丟人了。陸菲嫣簡直不敢想象瞿羽湘正式入了吳府後宅時會怎麼看
她。

  「這是小事,還有一件大事。」吳徵逗弄了陸菲嫣一會兒,讓她心緒不至於
緊繃才道:「孟永淑失了蹤跡凶多吉少,呵呵,有意思的是,索雨珊來向我言道
孟永淑假意被誘走追殺賊黨,卻又與賊黨混在一起。」

  「你說的兩件事有關聯麼?」陸菲嫣雙眉漸漸鎖緊,略過了孟永淑失蹤一事
問道。

  「有!湘兒說索雨珊近日與人苟合,祝家主亦判定她有問題。」吳徵將此前
之事細說一遍,聽得陸菲嫣膽戰心驚:「祝家主明日或與蔣尚書一晤,錦蘭莊與
他關係匪淺,去關說分明其中利害,也叫尚書大人緊張幾天。否則咱們與青城鬥
得不可開交,他老是置身事外樂見其成,可太閒適了些。」

  吳徵終究未將僖宗遺藏托出,非止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亦因干係實在太大,
和盤托出極易在吳府內部引發矛盾自亂陣腳。陸菲嫣性子可並不清靜寡淡,雖已
消除了對祝雅瞳的敵意,可一個大坑就在眼前,祝雅瞳還不肯交代明白看著險象
環生,她未必忍得住。

  「怎會這樣!」陸菲嫣捧著吳徵臉龐又愛又憐。兩人雖已結為一體,可吳徵
的小了一個輩分,年歲尚輕已是過早地揹負太多。

  「猜不出來。」吳徵勉強一笑道:「索雨珊日常也不與人接觸,臉上就一幅
模樣,若不是湘兒險些就給她瞞了過去。連個清修的尼姑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真要大亂了。近日在雨霽山上務必小心謹慎,我總感覺不踏實。」

  「我知了,我也會一直陪著你。」陸菲嫣在吳徵額頭一吻,芳唇又香又軟,
最能平抑男兒心中的不安與鬱悶。

  「倒要和你說聲抱歉,這幾日突發連連,都尋不著機會和雁兒坐下來說說你
的事。」原本計劃攘外先行安內,不想安內不及落實,一大串的事情便紛沓而來。

  「無妨。就算雁兒不同意我也偷偷摸摸跟著你,反正賴皮一回人家不走了,
她總不能趕我走。」

  「嘖嘖,聽聞陸仙子傷勢痊癒之後信心日漲,怎地有了自信會讓神采飛揚,
還會讓臉皮也厚起來?」陸菲嫣羞澀難抑地說出火辣辣的情話,那低眉順目,又
惱又喜的模樣太過迷人,吳徵實在愛得狠了。

  「去,那是和你學的。倒是你的湘兒什麼時候入府來?」

  「不能急不能急,這傢伙現下色膽包天,過早來了吳府非得偷香我的菲菲不
可。」

  「啊?她不是愛雁兒愛得命都不要了麼?覬覦我幹什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吳府的主人偷香偷到了師姑床上,必是個浮華無
形的浪蕩子。吳府裡今後女主人多了定然夜夜大被同眠,既然都脫得光溜溜地坦
誠相見,那親近一番又礙得甚事了?」

  「不要,我才不要,羞死個人。」陸菲嫣豈能不瞭解吳徵,料定他心中已盤
算了這般主意,羞得捂住了臉。

  「真的?」

  簡單一句問話,陸菲嫣卻慌亂又迷糊地答不出口:每一回都說不要,可又哪
一回能拒絕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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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菲嫣大清早又去了雨霽山,吳徵與祝雅瞳兩人密談了大半日,一念貫通時
已是午後。晚間祝雅瞳還需去拜訪蔣安和,自去養足精力再做些準備。吳徵一人
無所事事,心情又煩惡糟亂得緊,索性也不回小院尋了處蔭涼亭子坐定,欲稍解
愁結。

  不想心事實在太多,越坐越是不耐,焦躁中又無可奈何,隨手扯下了一枝翠
竹發洩似地抽打著草甸子。竹枝雖細卻韌,再得吳徵內力灌注威力比之普通的棍
棒也不多讓,直打得草葉紛飛如雨。

  「看招!」身後傳來一聲女子嬌喝,隔了兩息之後才勁風大起,顯是高手所
發。

  吳徵聽風辨位也不回頭,扭過手臂以竹枝做劍唰唰唰地連刺三劍,不及擋架
欲逼退對手。

  不想女子竟然也不擋架,款擺腰肢避開要害,任由吳徵的竹枝點在肩頭,自
家的玉簫卻是刺在他背心。吳徵無奈地轉過身來笑道:「冷師姐怎地也學會這等
無賴打法?啊!我死了……」

  看著吳徵裝模作樣地手臂繞在背心捂住傷口,彷彿被刺之處正鮮血狂湧,還
一臉的驚慌失措。冷月玦忍俊不禁,嘴角一撇露出個微微笑容道:「再來打過。」

  「不打了,今日打不過。」苦中作樂一回,吳徵隨手拋開竹枝意興闌珊,搖
頭晃腦地步入小亭一屁股坐下,雙手撐膝濃眉長聚不展。

  「我也心亂得很。」冷月玦將玉洞滴露擱於石案坐在吳徵對面道:「義母大
人有頭緒麼?」

  「沒有。」吳徵啪地一拍膝蓋,刻意轉了話題道:「同樣心亂如麻,怎地冷
師姐像個沒事人一般?若是與我心境相同,方才我就不停手了。」

  「這我知道!」冷月玦雙手支頜道:「你一向順風順水慣啦,陡然碰見大難
題自然心神渙散。」

  「是嗎?」吳徵不以為然地一撇嘴道:「這意思冷師姐不順風不順水了?天
陰門的高足鍾天地之靈秀,難道還有什麼煩惱不成?」

  「我想吃冰沙。」

  「額……啊?」料不到冷月玦忽然來了這一句,吳徵抽了抽嘴角道:「稍候
片刻,我也想吃。」又瞥了眼案上玉簫,喚來僕從吩咐去取冰沙與筆墨紙硯。

  涼風偶入林,吹起竹葉一片沙沙作響,亦讓冷月玦一頭簡單紮起的青絲隨風
搖擺。淡淡的女兒體幽被徐風送至,一如梔子花般清新微甜。不著痕跡地嗅上一
口,吳徵心中一蕩,倒是大解煩悶之意。

  「我的煩惱自小到大,可比你多得多。」冷月玦輕撫玉簫若有所思道:「我
倒是羨慕你。」

  「不會吧?冷師姐不理世事一心習武,還能有什麼煩惱?我一個粗鄙漢子,
整天想這想那煩的透了有甚值得羨慕?」兩人之間的話題越發多了,吳徵正值心
境紛亂之際,倒也樂意聊聊天。

  「想知道?」冷月玦面無表情只繼續撫摸著玉簫道:「那你先與我說說韓大
人與瞿捕頭。」

  與瞿羽湘之事還是個秘密,無意之間讓冷月玦知曉,且當日的言語十分下作,
吳徵有些尷尬道:「雁兒我自小聽說她在西嶺邊屯之事便又敬又愛,當時便暗暗
發誓必求得美人心,疼愛她一生一世。待到下山見了面之後,雁兒為人大氣,樣
貌更是沒得說,哪一樣都極襯我心,更認定了她是吳家的媳婦兒。至於湘兒,呵
呵,她是雁兒的閨中密友,一來二去熟絡了,雁兒便撮合這門親事,日後一同嫁
入吳府也有個伴。不過那女娃子久在刑部言語隨意,倒叫冷師姐取笑了。」

  「韓大人在西嶺邊屯?當時你才……十歲?」冷月玦露出個古怪笑意,似在
嘲笑吳徵年紀尚幼就開始想著討媳婦兒。

  「啊。」吳徵也自嘲地笑了笑道:「沒辦法,這叫緣分。話說當年我還是昆
侖山上一個野孩子,天上掌管男女之愛的神仙可能哪日醉了酒,心血來潮就想牽
根紅線。雁兒和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愛神之箭射中連在了一起。」

  「胡言亂語!不可對仙佛菩薩不敬!」冷月玦板著臉訓斥一番,隨即面容一
松道:「我就是羨慕你們這樣,可以做許多想做的事情。韓大人名聲不好你也絲
毫不加顧忌,敢愛,也能去愛……」

  語聲漸低不乏悽苦之意,吳徵啞然。

  多少民間女子期盼嫁入宮中成為皇子妃嬪,自此大富大貴人前顯耀。可對於
某些女子來說,皇城的宮牆就是她們的囚籠,韓歸雁寧願揹負破敗的聲名也不願
被選入宮中,冷月玦也是一般。——那位還在冷宮中獨自淒寒的玉蘢煙,往日是
不是也曾如此?

  怎地想尋些寬慰,反倒變成寬慰他人來了?吳徵暗中自言自語一句,寬慰道:
「燕太子對冷師姐青眼有加,天底下多少女子羨慕得要命?嘿嘿,現下能與未來
的大燕貴妃……指不定還是皇后聊上兩句,說不定夠我吹上一輩子的牛皮。」

  「他?哼!」打趣話未能換來冰美人一笑,反而惹得她一臉譏嘲道:「若我
不是出身天陰門於他大有助力,你當他會獻殷勤麼?天家無情,有甚麼可羨慕的!」

  「嘖嘖,這是來了大秦無所顧忌什麼話都敢亂說了?當心我去欒楚廷面前告
發冷師姐,也好領些賞錢過日子。」

  冷月玦氣鼓鼓地皺著鼻子道:「你去說呀,看他不一刀砍了你的頭。」

  「我不會閃嗎?」

  「撲哧!」吳徵側身縮肩做了個誇張的身法閃躲姿勢,終於讓冷月玦笑出聲
來:「他若有你三……一成有趣,我也不至於數年來都悶悶不樂。」

  愣了片刻,冰娃娃才又搖頭喃喃道:「或許也不是沒趣,只是他滿腦子都是
皇位,心思根本不會放到這裡,只當我是件裝飾罷了。戴在皇冠上的寶石珠玉再
怎麼耀眼,裝飾終究只是裝飾,誰會在意裝飾想些什麼,開不開心呢?」

  一連說了許多,吳徵終於反應過來這些都是冷月玦的心裡話,不由目瞪口呆。
一來冰娃娃向來沉默寡言,不想不是天性如此,而是後天多經事理之後不得已而
為之,一如他曾見某些人說了話要得罪人犯事,索性把嘴封了裝作啞巴。二來兩
人相處不足一月,不知冷月玦為何推心置腹?

  略一思量也即明白過來。天陰門的同門俱是清修之人,能說得上話的極少,
燕國境內敢說太子殿下壞話的更是一人都沒有。冷月玦這份苦在心裡憋得久了,
來了大秦又遇見年紀相近的武林同道,互相之間也認可彼此人品,心裡話哪裡還
憋的住?

  「我能理解。」吳徵頗有些憐惜之意,接過僕從送來的兩份冰沙道:「來,
以冰代酒,敬冷師姐一碗。」

  「酒不能喝。」冷月玦淡然一句,竟有些落寞之感。

  「誰說不能喝?門規條條框框的束縛太多了,哪裡遵守得過來?改日偷偷溜
出去,我請冷師姐喝一頓。」吳徵眼珠溜溜,一副做賊的模樣。

  「師尊說的不準。」冷月玦忽而壓低聲音道:「你常常偷犯門規麼?」

  「這個嘛。門規者,師門道德之下限,不過我以為也因人而異,像我這等自
律自控當然分得清輕重,有些門規偶爾偷偷地犯一犯也不是不可以,嘿嘿。有句
好詩叫: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妙不妙?如此神作都說了開心時需
飲酒助興,一概而論決不許喝是不是過分了?」吳徵歪理一大堆說得天花亂墜。

  「可是喝酒誤事。」

  「和好朋友一起喝自然不誤事,冷師姐今後就是成了燕國皇后,我也認這個
好朋友。」

  「是麼?那一口一個冷師姐還要叫到什麼時候?」

  「額……」吳徵幡然記起,數日之前冷月玦便不再稱呼自己吳師兄,而始終
以你我相稱。不由心中也生起暖意道:「我錯了。昨日答應你要贈些詩詞好曲,
左右無事,現下寫給你。」

  吳徵取了鎮紙鋪開紙頁,冷月玦蘸水幫著磨墨。片刻齊備後吳徵提起筆來落
子,冷月玦隨在身後探首張望著念道:「江南好,風景舊曾諳……你的字越發像
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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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安和在大秦朝中為官三十餘年,資歷之深不下任何一位當朝大員。即使青
城與崑崙兩系鬥得如火如荼,霍永寧又深受秦皇信任屢屢委以重任,可仍沒有一
人敢看輕這位明面上從來不爭不搶,始終做個老好人的尚書令。

  朝中事務繁忙,黃昏時分蔣安和才拖著疲累的身體回了府上。如今也已是五
十餘的高齡,連年累月的辛勞積攢下來頗感力不從心。本擬晚膳之後便即安歇,
明日一早仍需上朝,不想一封拜帖讓他雖不情願,也只得耐心等待。

  蔣府與尋常大臣建築雕樑畫棟,室內擺放著彰顯身份不同的奇珍異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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