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紅塵】:第10章 難忍之辱(武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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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2-10

作者:二狼神
字數:5216
2018/12/10

第10章 難忍之辱

  「我們走……」祁俊衝到了客房,拉著白雅的手就往外走。

  「怎麼了?俊哥哥,你臉色為何這般難看?」白雅看到怒氣衝衝,面色鐵青
的祁俊就知道事情恐怕變得非常不妙。她已經猜到母子之間有過爭執,可是她卻
想不到,祁俊如此暴怒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家已經不像他的家了。

  白雅自認並沒有做錯什麼,可身不由己的就捲入了這場母子紛爭。她很委屈
,卻絕不會向祁俊抱怨。溫柔甜美一笑,反而拉著祁俊坐在了身旁,「俊哥哥,
你娘不喜歡我對不對?」

  「哼!」祁俊正在火頭,重重出了一口氣,正想著如何傾洩今番回家的各種
不滿。白雅已經再度開口,她不替祁俊說華,反而埋怨起他來:「你呀,總是毛
毛躁躁的,是不是和你娘吵嘴了?才回家你就這樣,你覺得這樣你娘就喜歡我了
?」

  「不是!是他們實在欺人太甚!」祁俊依舊憤恨。

  白雅白他一眼,數落道:「她是你娘,怎麼就欺你了?你不和她好好去講,
事情只會變得更糟,你懂不懂?」

  祁俊又噴一口怒氣,憤然道:「雅兒,你有所不知,不錯,我確是和我娘吵
過,可是後來我也想著你們慢慢相處,她總會知道你的好。可是她竟然……」

  「竟然什麼?」

  祁俊忿忿不平道:「你還記得,咱們到家,就給攔在外面,說是不通稟誰也
不能進去。好,我忍了。可是我以前的院子,給了馮小寶去住,這家裡誰是主人
,誰是外人?有把主人攔在外面,讓外人去住主人家裡的道理嗎?」

  「馮小寶是誰?」白雅問道。

  「就是剛才你見得那個馮百川的兒子。他是負責玉湖莊內衛的,他能進來並
不稀奇,可他兒子算什麼?」說起這個馮小寶,也是祁俊舊識,年紀與祁俊相當
,可是祁俊從來就對著個慣養得驕橫跋扈的小子沒有好感。

  馮小寶自然不敢惹祁俊這個少主,可是那時他才不過十一二歲,就敢任意責
罵家中下人侍衛。稍有不順他意的,就滿地打滾,嘶嚎哭吼。

  「哦?原來是這樣。」白雅若有所思隨口答道。

  祁俊冷冷道:「既然把我當作外人,這家我也不待了。走,我們離開這裡。


  白雅已經見識過馮百川奸邪目光,也察覺鍾含真看他時目光有異。越是回想
那一幕,越是覺得古怪。這樣一個人做了祁家內衛頭領,又說動夫人讓他兒子住
進主人房中,白雅無論如何都覺得有些不妥。

  是她多疑,還是此中另有隱情,她並不能確定。但在這種情形下,她還不便
對祁俊多說一字,最好的辦法還是靜觀其變。

  在祁俊的執拗地堅持下,二人重提行囊離開了客房。還不及離開家門,更令
人怒不可遏的事情發生了。

  「哎呀呀,這不是祁俊麼?真不容易,還回得來啊。」刺耳的聲音出自一個
年紀比祁俊小了幾歲的少年。一身華服,緊緊包裹著他臃腫的身材,肥得流油一
張胖臉和馮百川有幾分肖似。

  試問在玉湖莊中除了祁家長輩,還有誰敢直呼祁俊其名?眼前肥豬一樣的小
子就敢!

  他就是佔了祁俊寢室的馮百川之子馮小寶。

  一句話不但毫無敬意,更是尖酸惡毒。說得好似祁俊此生再也回不來。馮小
分明是不把祁俊當作此間主人。

  不顧祁俊怒目而視,猥瑣肥豬一雙賊眼肆無忌憚的盯住白雅不放,貪婪淫邪
目光表露無遺。

  祁俊就算不在火頭上,能忍下馮小寶對他不敬,可也絕不會允許有人對白雅
半分無禮。

  由不得怒火中燒,叫一聲:「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腳下連環步急轉,
馮小寶只覺得眼前一花,祁俊已經搶到近前,一掌橫推擊在馮小寶胸口。馮小寶
肥豬一樣身軀倒飛出五六丈遠,重重落地。

  天旋地轉一陣發懵,馮小寶才醒過味來,原來他被人揍了。正想放聲痛哭,
嚎叫咒罵,卻看見祁俊擇人而噬的目光向他射來,他心中一顫,愣是不敢發出一
聲。

  祁俊惡視馮小寶片刻,又拉起了白雅的手,道:「走吧。」

  眼見著祁俊背影消失了,馮小寶這才哭嚎開來,口中直喚:「爹呀!有人打
我啊!你也不來幫我啊!你們這群混賬王八蛋,就看著本少爺捱打啊!」

  玉湖莊中家奴僕婦成群,又有侍衛結隊,祁俊在院中揍人,誰看不見?可就
算馮小寶他爹在玉湖莊中說一不二,但人家正主兒回來了,那群下人又怎敢插手
置喙。

  其實那群下人看到馮小寶捱打,倒是心中暗暗叫好。這廝仗著父親勢力飛揚
跋扈,對祁家下人非打即罵,早就群情激憤了。

  馮小寶哭號半天,總算是有人忌他積威將他扶了起來,馮小寶晃晃肥豬腦袋
,覺得除了重摔那一下渾身疼痛外,倒也沒有大礙。饒是如此,他還是命令個幹
瘦下人,一步步將他背進內宅,去尋他爹爹訴苦去了。

  其時馮百川正和心情一片煩亂的鐘含真竊竊私語,馮小寶哭喊著推門而入,
當著鍾含真的面,一面咒罵一面添油加醋將事情經過講述一遍。他自然不肯認他
無禮在先,謊言連篇說如何過去問好,卻被祁俊一頓暴揍。

  只可惜這廝心思不秘,漏洞百出,就連馮百川也不信他。馮百川也是拿他馮
家這根獨苗沒得辦法,從小嬌寵慣了,養出一副混惡性子。每每馮百川想要下了
狠心管教一番,只要馮小寶一抹眼淚,心就又軟了。如今長大了,文不成武不就
,他馮家的功夫連皮毛都沒學會。

  馮百川對馮小寶話的雖不盡相信,可是聽說他遭了重擊,仍舊心中怨怒。但
待他查過馮小寶身體之後,馮百川又陷入了沉思。

  「你說祁俊打你一掌就飛了出去?」馮百川問道。

  「嗯!那小雜種分明是想殺了我呀!爹你要給我做主,也揍那小雜種一頓。
」馮小寶捱了打,就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不顧鍾含真在場,就左一個小雜種,
右一個小雜種的亂吼亂叫。

  馮百川道:「你身上沒受傷,回去歇歇就好。以後不可再不懂禮數了。」

  「你……」馮小寶尖聲叫起。

  「回去,一會兒我找你去講。」說著擺了擺手,遞個眼色讓馮小寶回房休息
。馮小寶也算有些眼力價,但又不懂馮百川心思,嘀咕著走了。

  馮百川暗道:「這不開竅的孩子,誤了我的大事。」又思及馮小寶所講,一
掌將馮小寶龐大身軀擊出數丈之外,卻令他只是摔倒,而毫髮無損。將力度拿捏
的這般得當,武功已然不亞於他了。

  皺著眉頭思忖片刻,馮百川心中有了記憶,他臉上露出和善微笑,對旁邊冷
坐一語不發的鐘含真道:「我有話對你講……」

  鍾含真冷眼渺視馮百川,不滿道:「你還要如何,你們父子眼中可還有俊兒
麼?」

  馮百川忽然將臉一拉,沉聲道:「含真,不要再耍小性兒,我有正事要和你
講。」

  「好,你講……」

  在離開玉湖莊的路上,祁俊一直沉默不語,今日所遇已讓他寒透了心。最讓
他無法理解的是,孃親竟然讓一個無恥之徒進入內宅,她到底怎麼了?

  白雅也沒有說話,她一直在思索,今日的種種遭遇。白雅雖然初來乍到,可
是她也明白,這種大戶人家,尊卑有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馮小寶有膽量挑戰主
人的威嚴。祁俊在廣寒宮的三年,他家裡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一來一去,用了不少時辰,看看日頭,已然偏西。小夫妻信馬由韁走在繁華
的玉山城街上,各自沉思。忽然祁俊勒住了馬,心懷萬分歉意,對白雅道:「雅
兒,才回來就讓你受委屈了。我都不知該對你說什麼好……你怪罪我麼?」

  白雅心情雖然也是鬱郁,可是仍然皺起瑤鼻,對祁俊頑皮一笑,道:「乃是
我夫君,雅兒一輩子都跟著你,這點委屈算什麼?隨你討飯雅兒都情願。」

  祁俊苦笑一下,道:「哪有我這樣的夫君,這般時辰了,還沒管娘子的飯。
」祁俊沒錢,他從五運齋出來時候,自然不會再開口要錢,到了家中更不要提。
想了一下,又道:「我們還去順子那裡吧,湊合一晚,明天我們回廣寒。」

  「你說什麼?」白雅凝起了眉,不可思議地看著祁俊。

  祁俊漠然道:「我覺得我孃親變了,我的家也不像我的家了。我討厭這個地
方。」

  白雅沉下了臉,冷然道:「俊哥哥,雅兒要你明白,雅兒隨你絕非貪圖你家
富貴,你若是個莊稼漢子,草屋茅舍,雅兒也隨了你來。只是這裡終究是你家,
你若不要,送了給誰?難道你堂堂男兒,遇到這一點挫折就心灰意冷麼?幾個月
前,你一人獨挑惡匪也不怕,何等的威風,如今回了家,你卻要退縮。你若這樣
,雅兒不喜了。」

  一番話既有喝問也有鼓舞,說得祁俊心中又將一顆冷下的心又熱了起來。大
聲道:「不錯,我怎能因這些小事就垂頭喪氣,咱們這就回去,找我娘說個清楚
。」

  白雅抿嘴竊笑,道:「我的好俊少,你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先找你好兄弟
去打個秋風吧,你不餓我還餓呢。」這個時候白雅怎還有心進餐,她故意引祁俊
到五運齋去,是因為她已經看清,武家父子對祁俊絕對赤膽忠心。她尚不明瞭玉
湖莊局勢,亟待有可信之人幫助祁俊。

  依舊是在五運齋後院書齋之中。武開山氣得哇呀怪叫,一陣怒罵連祁俊孃親
都捎帶了進去。祁俊雖然和母親慪氣,卻也不愛聽他這話。但他知道,這位脾氣
火爆的祁家元老忠心耿耿,只尊祁姓正主。對於他人,從不留半分顏面。

  只因他性情太過暴烈剛直,與旁人難以相處。故此才將他安置在五運齋中,
叫他訓練兵勇。人數雖然只有屈屈三百,卻都是如同他當年追隨祖父一般,皆是
敢死之士,且個個如他一般對祁家死忠。

  當年祁俊父親凡有外出時候,通常不帶內衛隨行,專挑五運齋死士保護。唯
一一次疏忽,便是選了內衛隨行,遭盜匪偷襲,重傷不治而亡。

  武開山義憤填膺,武順也是暴跳如雷,他瞪圓虎目,高聲叫道:「俊少,你
看兄弟的,我這就把那狗雜碎撕了去!」說著就往屋外衝,卻被他爹武開山一掌
摑在後腦,劈頭蓋臉臭罵道:「混賬!蠢東西!你敢上莊裡去撒野?」捱了一巴
掌和一頓罵,武順這才消停,氣鼓鼓坐在一旁不言聲了。

  武開山雖然性烈,卻不似武順這般魯莽,他沉吟片刻,道:「明日我去見夫
人,召集各家長老、當家人,我倒要問問馮百川這小子,他如何教他兒子的,有
幾分膽量敢如此無禮。」武開山資歷老,馮百川在他眼中只是個後生晚輩。但他
卻因性情緣故,和旁人通氣較少,訊息並不靈通。

  祁俊沒想到為了他的住處竟然要如此大動干戈,連幾家當家的都要驚動。不
想將事情鬧大,勸道:「武伯伯,我看不必了吧,一樁小事,我和我娘商議就好
。」

  武開山正色道:「非也,此事關乎上下尊卑,亂了規矩可不成。再說少莊主
既然回來了,家裡頭大小事務以後就該由少莊主主持。趁著此事把少莊主名份正
了,少莊主也該叫來幾家當家人,訓訓話,交代他們幾句。」

  「這……」祁俊頭皮一陣發麻,他最煩這些瑣事,但是生在祁家,這個責任
他推脫不了。既然推脫不了,祁俊便想拖上幾日再議,至少要等他將他和孃親關
系理順再提。

  可是卻容不得他等了,談話間,就聽門外響起嘈雜腳步聲。掌櫃的崔先生聲
音傳來:「夫人,我們東家和少莊主都在書齋裡頭呢,是否要我先去通稟一聲。


  夫人的聲音隨即傳來,正是鍾含真到了,「不必了,都不是外人,我們進去
就好。」

  祁俊沉下了臉,武開山則不敢怠慢,起身形迎了出去。開啟書齋房門,門外
除了鍾含真外,赫然還有馮氏父子二人。

  武開山只給鍾含真微微見了一禮,就戟指馮百川,喝問道:「馮百川,你還
有臉來見少莊主?」

  馮百川一臉愧色,大氣都不敢出,垂首道:「武老訓得是,百川罪該萬死,
特地來向少莊主請罪的,恭迎少莊主回門。」說罷,撩袍服跪倒在地,大聲向書
齋內道:「少莊主,我兒馮小寶以下犯上,罪不容誅,我已教訓過他,這番是待
他來向少莊主請罪的,或是就地正法,或是交由利劍堂發落,全憑少莊主處置。
」利劍堂正是玉湖莊麾下刑堂所在。馮百川跪下了,一向桀驁不馴的馮小寶也跟
著一併跪倒在地,顫抖不語。

  祁俊不得不出面了,他並不知曉馮百川和孃親私情,還把馮百川當作當年那
個對她們母子關懷備至的父親好兄弟——馮叔叔」

  「馮叔叔,趕快起身,折煞小侄。」祁俊連忙走上前去,將馮百川摻起。

  他畢竟是宅心仁厚,出了們看到鼻青臉腫的馮小寶就知道他定然是捱過重罰
了。在祁俊印象裡,馮百川為人處世那裡都好,就是太過嬌慣獨子。如今肯重責
於他,可見其心。

  鍾含真這時也是紅著一雙眼睛,軟語向祁俊示好:「俊兒,別生孃的氣了,
娘恨那祝婉寧將你帶走三年杳無音信,你可知道這幾年娘多惦記你。娘也想通了
,既然她沒把你怎麼樣,也就算了。娘見你突然回來,歡喜的發懵了不是……」
頓一頓又說起馮小寶,「也是前些時日他病了,外間僕婦照顧的不周,這才讓他
暫借在你那裡,這就讓他搬了回去,你也別太多想了。」

  馮百川又是一陣痛心疾首,道:「這畜生,無論如何我饒不了他。」

  話說到這份兒上,又和孃親關係緩和,祁俊也不想過多計較了,揮揮手道:
「真無此必要,馮叔叔,我都說了算了。」

  馮百川回身一腳狠踢在馮小寶身上,喝罵道:「畜生,還不磕頭謝過少莊主
饒命之恩。」

  「謝少莊主饒命。」馮小寶真的給祁俊磕了個響頭。

  祁俊淡然道:「不必了。」他只是想將此事揭過,但心中絕不會原諒這個敢
冒犯白雅的猥瑣之徒,任何敢冒犯白雅的人,在他眼裡都該死。

  馮小寶俯身在地,無論在場的誰,都看不到他扭曲的五官,陰毒的目光。

  鍾含真不耐煩瞅了一眼馮百川,揮揮手道:「行了,你先帶著他走吧,我還
和少莊主有話要講。」

  「夫人,屬下將護衛留下。」馮百川小心翼翼恭敬道。

  「不用,有武長老在,不必擔憂。」

  「是,屬下告退。」

  馮百川帶著人走了,鍾含真正要和祁俊私下交談,武開山搶先一步道:「有
件事還要夫人定奪。」

  「武長老請講。」祝婉寧得體大方的微笑又回到了臉上,祁俊父親過身之後
一直是她把持玉湖莊大業,無論是長老還是諸家統領,各堂堂主,都要聽她調遣
,武開山也不例外。

  武開山開門見山道:「夫人,既然少莊主迴歸,我看夫人操勞多年,也可休
息了,不若我們明日就召集二營三衛統領幾諸家長老、堂主,商議一下少主何時
重掌大權。」

  鍾含真愣了一愣,又讚許點頭道:「武長老果然慮的周全。不過此事又何須
商議,我已經遣人去知會諸家長老了,十日之後就是個好日子,請諸位當家來熱
鬧一番,將此事宣佈。」

  武開山想來是自己多事了,便告了退,帶著武順也迴避了。

  鍾含真見眼前只剩下祁俊白雅兩個人,對白雅微微一笑,目中冰冷神色也不
見了,輕聲說:「隨我來,有話和你們說。」

  但見孃親對白雅態度突然轉變,祁俊欣喜若狂,暗道孃親終歸還是心疼我,
不會讓我難做。喜滋滋向白雅忘了一眼,卻見白雅並無太多喜悅,只是保持著得
體的笑容。

  書齋之中鍾含真和兒子交代幾句要體諒她難處的話,又從容和白雅閒談,問
過年齒又問家世,白雅只說是貧苦人家投到廣寒門下習武。鍾含真聽了白雅回答
,微笑點頭,對白日之事隻字不提。

  待天色晚了,鍾含真便也要在五運齋歇下,臨離之前,從手腕上褪下一直羊
脂玉鐲遞了過去,輕聲道:「出來的倉促,也忘了帶些禮物來,便將這個給了你
,也算我一點心意。」

  白雅遲疑著該不該收,祁俊在旁道:「雅兒你收下嘛,娘給你的,就不要客
氣。」祁俊故意沒說我娘,目的不言而喻,同時告訴兩個女人,我的孃親就是白
雅的孃親。

  兩個女人都是人精一樣,怎聽不出祁俊話裡有話,白雅羞赧道謝,將玉鐲接
過。鍾含真斜了一眼兒子,又對著白雅意味深長說道:「你們的事,先緩一緩,
等著過了祁俊接位大典再說。」

  這一夜因為有孃親也留宿在五運齋,祁俊不敢輕舉妄動,就怕娘知道他去尋
白雅會以為這女子輕佻。可是他卻興奮的久久不能閤眼,娘最後對白雅說得那句
話,分明是應允了他們的親事。

  最怕瑣事的祁俊忽然有些盼著繼位大典趕快到來,那之後,他就能給白雅一
個名份了。

  同樣在離他不遠的兩間客房中,無論白雅還是鍾含真也都不曾睡去。

  白雅衣衫未去,也不曾臥下,她坐在窗前,盯著閃爍跳動的燭火,心中焦躁
亦如燭火一般。

  鍾含真已經睡下,美麗眼睛大睜著,空洞的眼神讓她看來什麼都沒有想,當
她合上眼時,兩滴淚珠從腮邊滾落。從今日開始,她走上了一條再無回頭可能的
路,或許她早已經走上這條路了,只是她自己尚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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