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孽生煙】第一章、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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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02

“因此當時閣老未雨綢繆,覺得此物倘若就此獻給皇帝,不過也就是一次龍顏大悅而已。但倘若把此物留著,隨著皇帝修為越深,這件東西的作用也就越大。

如果有一天,他在朝野失了勢,這件東西就可以成為嚴家的救命之寶。朝居多艱,一旦失勢,那些曾經閣老得罪過的人就會瘋狂報復。所以,你覺得和嚴家的整個家族命運比起來,嚴冰兒的性命又那麼重要嗎?”

我看了一眼專心聽著我說話的盈煙,頓了頓說道:“血乳石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了,但閣老此時卻想起這事。看來,朝局之事,已經是十分兇險了。”

“是,閣老入內閣二十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近年來,以裕王、徐階等人為首的太子一派,不斷利用各種民間學子之言,在朝堂上攻訐閣老。閣老雖左右逢源,然而畢竟年事已高,小閣老又不如他這般沉穩老辣,因此在朝中一直是如履薄被。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吧,閣老才想起了這件東西。不過,這還不是閣老找上你的主要原因。”

“哦?又那是為何?”盈煙的話,讓我也頗為意外,還有什麼比閣老在朝中的安危更重要麼?

盈煙沒有回答我的疑問,而是離開了床榻,在旁邊的桌子上打開了她的揹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北鎮撫司衙門專用的證物袋,從中間取出了一疊黃紙的信封。

“這是你二弟湯貴的手書,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急忙從盈煙的手中接過了那一疊書信,雖然斷絕音訊多年,但我還是能認出這確實是二弟的筆跡。當年之事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聯絡過,如今時過境遷多年,當我再次看到二弟的字跡的時候,心中不禁一陣唏噓。

“大哥,見信如晤。這些年我們天各一方,不知道你在這邊,一切可好。小弟每每想起曾經你說過的話,教過我的武功,都恍如隔世。前日里,小弟將家中的壽山石都塗成了紅白之色,如果你在,肯定會責備我為什麼這麼做。但這件事情過去了幾十年了,這件事情卻一直如同那塊石頭的分量一樣,壓在我的心頭。

真的就像是你所說的,這塊石頭是有詛咒的,他只會激發人內心最陰暗的慾望。

我們在那個被詛咒的慾念場的事情,我們以為我們可以忘記,其實,我們都沒有忘。

大哥,你知道嗎,昨日里我終於第一次去了青樓。我花錢僱下了春風樓裡所有會彈古琴的妓女,你應該知道我這樣做的原因吧。但是,當那些赤身裸體的女子們在我面前談著古琴的時候,我卻始終覺得,和當時的我不一樣。他們不是綺夢,不會讓我有那種前所未有的悸動。”

落款是己亥年三月初五,這是一封半年前的書信。

讀完二弟的第一封信,我的心中泛起一種強烈的不安的情緒。但是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並沒有說什麼話,又拿出了第二封信念道:“大哥,最近小弟的慾念越來越盛。還有旬月之期,我的女兒就要出嫁了。

這些天,我越來越覺得她像綺夢了,大哥,你不要笑話我,我給她起名叫綺羅,也許這就是內心的寫照吧。我從小就請家教教她古琴,我亦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但那日她在閨房身穿紅色衣裳的樣子,讓我心中被封鎖了幾十年的綺夢的影子又浮現了出來。

這兩年,綺羅出落的很好,她的雙胸越來越飽滿,腰肢越來越纖細,嬌臀越來越渾圓。簡直比起海皇廟裡的天母娘娘還要生的好看。大哥,詛咒是真的存在的,我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內心。我整日里,除了去春風樓讓那些妓女們赤身裸體給我們彈琴,幻想著綺羅赤裸的胴體自瀆之外,似乎就沒有了別的事情可以做。今年我雖然尚未到半百,但這幾個月的縱慾,已經讓我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七旬老人一般蒼老。

六月初七”

看完了第二封信,我心中不安的感覺更盛。身旁的盈煙此時假裝若無其事的看著窗外,我知道,信裡的內容她定然是看過的。這樣直接赤裸的文字,就算是她是北鎮撫司的密探,對男女之事無比的熟悉,也很難接受這種父女之間的忘年慾念。

我沒有說什麼,而是拿出來了第三封信。第三封信很短,上面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大哥,我們的報應真的來了。早上,我那隻養了多年的紅鸚鵡死了,你知道,這隻鸚鵡我已經養了三十年了,一直好好的。但今天早上,我卻發現他已經死了,口吐白沫,顏色,也是紅白之色。這和三弟死的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大哥,你要小心,詛咒真的開始了。”

脊背發麻,二弟信中所說的那一隻鸚鵡,是他最喜歡的寵物,從我們來到黑蛟島,他就開始養那隻鸚鵡了。這隻鸚鵡的去世,定然對他影響十分巨大。我來不及把第三封信放回信封,急忙拿出了第四封,也是最後一封信念道:“大哥,詛咒已經把我逼瘋了。這幾天,那些事情不斷在我腦海裡浮現。我深深感到痛苦,卻又和那時一樣深陷其中。今天,你知道嗎,我的女兒要出嫁了,但我卻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我在寫下這一封書信的時候,我的身下還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這個女人,臀很大,腰很細,奶子也很肥,就像是她一樣。

這個女人,就是綺羅,我的女兒。然而此時,我殺了她,她的脖子是被我用雙手捏斷的,她那兩顆血肉模糊的乳頭,也是我咬掉的。而她的嘴裡,同樣還有一件東西,那是我的陽物,這是我逼著她咬掉的。你理解那種我掰著自己女兒的嘴,逼迫他咬掉自己陽物的感受嗎?當我看著鮮血從我的下體湧出來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那一天晚上,也許,也許我們都錯了。我們錯了幾十年了,我們,還在繼續犯錯。”

落款是八月二十八,是半個月前的時候的書信。

“八月二十八,”我自言自語道,“為什麼他會選擇在八月二十八嫁女兒。”

“怎麼了?”身邊盈煙的詢問打破了我的沉思。

“啊,沒什麼,”我問盈煙道。“後來怎麼樣了?”

“從信中,你應該已經可以猜到了吧。就在自己女兒出嫁的那一天,湯貴姦殺了自己的女兒,而隨後,自己也自殺身亡了。”

我此時心中狂跳不止,老二和我相識幾十年,他為人最為磊落豁達的,從來不像是有什麼煩惱的樣子。然而,為什麼他會自殺,還是在自己女兒出嫁的時候要做出這種事情,原因也許我知道,但我絕對難以開口。我只是突然覺得,我的頭很暈,胸中一陣噁心,趴在旁邊的馬桶邊上嘔吐了起來。

然而,我吐出來的,並不是早上胃裡的食物,而是鮮血,滾燙而火熱的鮮血。

如果是換了旁人,看到自己吐血的時候一定會大為驚慌,但這時,我卻一點也不意外。彷彿這件事情就是我一直期待一樣,我只覺得我吐出的血液很美,就像是在用紅色的硃砂作畫一般,慢慢把整個院子,都塗成了紅色。滾燙的血液,似乎正在把整個院落熔化,熔化成一種帶有腥臭味的液體。

“別急,先喝一點水。”身邊盈煙的聲音把我如夢如幻的狀態驚醒了。她一邊替我按壓著背心,一邊將一碗水送入我的嘴裡。我側目看著身邊的女人,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趴在水缸邊,吐出來的並不是鮮血,而只是腹中還沒有的食物而已。

“怎麼了,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嗎?”

盈煙見我迷迷瞪瞪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默默等我調整均勻了呼吸後才問到:“我一直有個問題,湯貴反覆提到說血乳石是充滿了慾望的詛咒,這塊石頭的詛咒到底在哪裡,他到底影響了你們什麼。你們所說的那件事情又是什麼,你能說給我麼?”

“所謂的詛咒,不過只是大家內心的一種說辭而已。真正的慾望,只是屬於人的內心”我接過盈煙遞過來的絲巾,擦了擦嘴角說道:“盈煙,你在北鎮撫司衙門的秘密營中長大,對男女之事定然也不陌生。我們當年十五個血衣衛兵卒來到黑蛟島鎮守血乳石時,都是年輕氣盛的青壯年。黑蛟島對於我那些正在慾念勃發年齡的兄弟來說,就像是一座獨立的牢籠,生活在其中,心中的慾望自然是無處釋放。”

“嗯,黑蛟島孤懸海外,其中的孤獨悽苦自不必說。”

“所以,每過一段時間,我們兄弟三人,就會輪流帶著手下分配的四個血衣衛士兵,離島去到內陸幾天,其實就是給他們下窯子解決心中的慾念。然而,在這其中,卻始終有一個人是例外,這個人就是我這個二弟。”

“這是為何?”盈煙問道:“難道他不喜歡女色嗎?”

“不,非也,他也一直有自己喜歡的女人。他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為他生來有一頑疾,導致他的某些部位發育遲緩,下體一直宛如孩童一般。他深深以此為惡,是以雖然三十了,但一不曾娶妻,二也不曾有過房事的經驗。沒想到,在我們兄弟分別之後,他竟然能成家生子,這也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盈煙聽我說起男人的下體,表情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尷尬,在北鎮撫司,這些內容自然就是家常便飯一般。只是我說完了後才接話道:“血衣衛解散後,湯貴回到了旗山大營。部堂大人念及其功勞,保舉他為瀘州府臬司衙門的一個千總,直到三年前才因病告老還鄉。據調查,他的夫人是在嘉靖二十五年冬天,所娶的當地一商人家庭之女,二人婚後育有一女,婚後夫妻二人關係和睦,並沒有什麼不和的徵兆。”

“其實雖然二弟在我們三人之間生的最魁梧硬朗,但其實性格反倒是最內敏感。”我把信封收起來,遞迴給了盈煙。雖然二弟的死一度讓我很沮喪,但畢竟多年的牢獄生活,我連我自己的性命都已經不在乎,更何況別人呢?二弟被痛苦這麼多年,此時能夠放下,也許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幸事。來了。

“那湯貴說的綺夢,又是什麼?”

“那是嘉靖二十一年八月二十八的事,”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原以為,我已經忘了這件事。沒想到,當時發生的一切,卻竟然就像是刻在我腦子裡一樣。”

“八月二十八?那不是湯貴的女兒出嫁的日子嗎?”

“是,其實你不不知道是,那天還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就在三十年前的同一天,我們兄弟幾個義結金蘭。那本來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旗山衛的人還特地送來了大量的牛肉和好酒。然而就在那一日的晚宴上,二弟卻突然病倒了。我原本以為他只是偶感風寒,然而後來我替他把過脈後才意識到,他的病,是因為體內的陰陽失調。”

“陰陽失調?”略通藥理的盈煙,明白這其中的意思,於是問道:“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碰過女人嗎?”

“是,但不全是。倘若只是因為久居海外,陰陽失調,只需要用針石之術就可以化解。然而,當時二弟的情況比這個要嚴重很多。”我看了一眼盈煙好奇的眼神說道:“我們雖然是鎮守在黑蛟島,但同時也擔任著伏擊倭寇在海上的各小型秘密據點的任務。那些只會倭刀術的浪人,在血衣衛的眼中不過如同螻蟻一般。

所以,每一次的伏擊,我們都如同快刀斬亂麻一般。我們來去如風,殺人無數。

然而沒想到的是,我們體內的戾氣也就是從那時開始累積的。”

“戾氣?”

“血乃男人的精華,我們的每一次行動,都充滿了殺戮的血腥味。血氣積壓在體內久了,就會讓人的戾氣更盛。所以一開始,我們兄弟本來是半年才帶我們的弟兄去內陸下一次窯子。但後來,慢慢改成了三個月一次,然後是兩個月一次。

到最後,當我們襲擊了倭寇的據點,俘虜到了來自東瀛的女人的時候,我只能默許我的手下將那些女人據為己有了。否則,他們體內的戾氣就無法化解。”-“然而,你不沾女色的二弟,體內之戾氣卻是越積越深,最後反遭其害。你剛才所說的症狀,我聽說好像是叫寒熱病。這種病十分兇猛,倘若醫治不及時,是有生命危險的。”

“是,所以當時我只能先把他放在了我家後院的一個浴池裡,用池水幫他保持體溫。我前面說過,黑蛟島是一個火山,島上有很多溫泉泉眼。我們開鑿渠道,引來溫泉沐浴,既可以省去燒水的麻煩,而且泉水中的藥物也有治病診療之功效。

然而,二弟的疾病太猛烈,溫泉只能維持他體溫的穩定,所以當下,我們只能另覓他法。”

“嗯。”不用我再解釋,盈煙也知道,我所說的另覓他法,就是要給他找個女人。

“你們給她找了一個叫綺夢的女人?”

“可以說是。”

“他的綺夢,聽上去像是一個喜歡彈古琴的女子。”

“是。”

“這人是他昔日的戀人嗎?”

“不是。”我的嘴裡一字一頓,緩緩說出了一句讓盈煙目瞪口呆的話:“這個人,就是我的妻子,胭脂。”

盈煙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但是轉念間,她又似乎明白了一切。黑蛟島與世隔絕,倘若有女人,已經是十分少見,況且還是是胭脂這樣的絕色佳人。在這種封閉的環境下,對自己的嫂子產生邪念,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無論是因為我的身份,還是世俗的禮節,這都是不容於他人的念頭。

“你怎麼知道他的想法的?”

“他的想法其實我很早前就知道了。”

“所以是你選擇了主動,讓自己的妻子去服侍了他?”

“我說過,二弟內心敏感,他從來不敢表達自己的內心。然而,畢竟是朝夕相處的兄弟,從他每次看到胭脂時雖然眼神刻意迴避,卻忍不住經常下體變得堅挺的狀態,我就知道他的想法了。只是有一點,二弟身體有疾,因此從來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下體。而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他更不會這樣做。”

盈煙點了點頭,陽具乃是男根,也是男人的尊嚴。他有這樣的想法,是正常的心思,於是問道。“那你是怎麼樣做的?”

“就在二弟泡在溫泉水裡面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如夢如幻的一幕。浴室的側門,突然緩緩打開了,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女子,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

“這個女子就是他一直到死之前都念念不忘的彈古琴的女子?”

“是。”

“所以她就是胭脂?”盈煙問道:“胭脂會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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