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六章(17)】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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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08

了影
響我們的主管線之外,還涉及到這棟房子的承重牆問題,我們也是為了她的安全
著想;但我們那能拗得過她呢,況且她還是個大明星,牌面在、脾氣也在……最
後沒辦法了,只能我們跟她當時請的施工隊溝通,我們也做出了讓步——承重牆
外面多加了兩個木楔子當輔助支撐、外面打上踢角線;另外我們也為她改了一部
分供水線路,這才搞成現在這樣。」

  「哦,哈哈,原來日子這麼近;我就說我都記不住了……年紀大了,腦子不
行了。」在一旁的彤姐這時候又插科打諢道。

  我象徵性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這裡面那條魚呢?」

  「就一條,被鑑定課的人帶走了。」一個男警員說道,「丘課長在當時魚缸
的水裡,還有那條金魚的身體裡都發現了氰化物跟酒精成分。」

  「氰化物、酒精……」

  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按照現在案件報告的判斷,由於成曉非自認是自己殺了羅佳蔓,氰化物也被
推測是成曉非帶在身上、然後趁著羅佳蔓不備給她下毒;之後,羅佳蔓的屍體究
竟為什麼會倒在臥室的床上,報告目前也推測是成曉非在毒死羅佳蔓後拖到床上
的。

  那麼目前唯一的問題是,魚缸裡為什麼會有氰化物和酒精的成分存在呢?成
曉非殺了羅佳蔓是因為感情糾葛,那他跟羅佳蔓的魚有多大仇,也要把魚順便毒
死?

  我開啟手機,翻了翻現場勘查的照片資料:確實能在地板找到成曉非鞋印的
痕跡、床上也有成曉非的指紋存在,當然還有他體液留下的DNA——以及很多
人的鞋印、指紋和DNA,小C在報告裡寫到「經過推測,臥室床上起碼留下二
十人的DNA」,看來羅佳蔓平時在臥室裡可真沒閒著;但如果就憑這些來推測,
成曉非在毒死了羅佳蔓之後把她的屍體丟到床上,是不是稍微草率了一些?以我
的瞭解,成曉非這人膽子其實是非常小的,按照他平時的行為來想想,他正常的
反應應該是看到羅佳蔓被毒死後,直接溜走,而並非落落大方地把羅佳蔓擺在床
上——就算是其他人,客觀地來說,這麼做也有些多此一舉。

  「楚經理,佳蔓的別墅周圍,有攝像頭麼?」

  「還真沒有……」楚經理無奈地說道。

  「啊?你們這裡的安保不是……」

  「我們也沒辦法,七年前佳蔓在這買下房子之後,就要求我們把屋前屋後的
安全監控都拆了,估計是怕我們把什麼東西交給狗仔隊吧;她經紀人也不斷地拿
現金砸我們老闆的辦公桌,這誰受得了?反正她又有保鏢,又有助理經紀人,還
跟我們物業公司簽了免責協議,我們索性也就不管了。」

  「那這樣……請把這周圍最近的監控的,當天晚上案發時刻八點鐘的錄影傳
給我,可以麼?」

  於是,楚經理立刻拿出手機打個電話。

  差不多十分鐘左右,監控錄影傳到了我的手機上——果然,在別墅東南角的
攝像頭裡,成曉非的身影一閃而過,而且他整個人看起來慌慌張張的,甚至跑掉
的時候還掉了一隻皮手套都沒來得及撿起——一隻皮手套都來不及撿起的人,怎
麼可能會多此一舉把在客廳裡就毒發的羅佳蔓去拖到臥室床上呢。

  「羅佳蔓的身體應該不是成曉非拽到臥室的,而是羅佳蔓自己走到臥室去
的。」我說道。

  「哈?」曾經第一時間來勘察現場的那些警員聽了我的話之後,都以為我瘋
了,而他們還沒醒悟,自己其實是被自己目前能發現的一條條證據欺騙了。

  「秋巖,你說什麼?你認真的?」白浩遠懷疑地看著我。

  「你們自己看——」說著,我把播放著監控影片的手機放在桌上:「這像是
一個內心穩健到在殺人這件事上畫蛇添足的人麼?而且如果不是羅佳蔓自己走進
臥室裡的,我也沒辦法解釋魚缸裡的魚為什麼會死——你們想想,如果魚缸裡的
魚是成曉非毒死的,那麼他是在殺死羅佳蔓之前還是之後乾的這件事呢?人能跟
魚有多大過節,要毒殺一條魚?」

  「那如果是成曉非為了測驗毒性……」一個女警對我問道。

  「呵呵——氰化鉀!師姐,氰化鉀這種需要檢驗毒性?就算是驗毒,需要殺
人之前臨時現檢測?」

  「那你覺得是怎樣?」許常諾對我問道。

  「只有一種可能:羅佳蔓把毒酒倒進的魚缸裡,故意給成曉非看的。」

  在我此刻的腦海裡,案件的過程應該是這樣的:

  首先,成曉非來到了羅佳蔓的家裡,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當然,談話
氛圍一定不會很愉快,否則既然在羅佳蔓的床上都發現了成曉非的DNA,兩個
人坐在一起時候距離應該是非常親暱的;

  爾後,性情傲慢的羅佳蔓故意激怒了成曉非,然後走到他身邊,給成曉非的
杯子里加了藥粉——這樣,便也能解釋為什麼會在成曉非的杯子旁邊為什麼會散
落氰化鉀藥面;而接著,應該是羅佳蔓端著那杯酒,走到魚缸旁邊,將毒酒倒進
了魚缸裡,向成曉非展示:看這東西的毒性!

  接著,羅佳蔓自己走開了——可能是拿什麼東西……甚至或許,她是在逼著
成曉非自己喝下那杯毒酒,卻沒想到成曉非把那個杯子的位置跟自己的無毒的威
士忌對調,然後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那杯毒酒,於是當她自信滿滿地返回
房間的時候,卻不想自己毒發。

  ——聽完我的推論,白浩遠和許常諾等人,臉上都露出了慚愧。

  「這倒不失為一種可能……」許常諾低著頭,搔了搔鼻子說道。

  「那你怎麼解釋鄭耀祖呢?」白浩遠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哼!嘿嘿嘿……」站在白浩遠身後的那些人,全都忍不住看著我譏笑著,
頭也沒低下、嘴也沒捂著。

  「什……什麼?」

  白浩遠看著我,理直氣壯地問道:「你沒考慮鄭耀祖的存在麼,秋巖?別忘
了,我們還有那對兒老兩口的證詞,鄭耀祖在案發那天來過這間房子。你說成曉
非沒那麼大的膽子在毒殺了羅佳蔓之後把她弄到床上去,好,那怎麼不可能是在
成曉非毒死羅佳蔓以後,鄭耀祖來把羅佳蔓搬到床上去?何況你編的故事也太小
兒科了吧?羅佳蔓自己準備毒藥,結果被成曉非反殺?或者是,你想說羅佳蔓自
己準備毒藥,然後自己等著成曉非來殺她?——秋巖,用結論反推原因,這是國
中生做幾何推理題的手法,查案子可不能這麼做。」

  「這個……」

  ——操,我他媽的還真忘了鄭耀祖這茬了。

  不過,鄭耀祖為什麼要幫成曉非的忙?其二,他被成曉非找去,就只是為了
把羅佳蔓搬到床上去?兩個大男人在,如果沒有其他人發現的情況下,都有足夠
時間和人力把羅佳蔓埋在後院了……

  但不管怎麼說,白浩遠一提起這個鄭耀祖,我剛剛的那些推測,徹底成了笑
話。

  「我還是覺得學長說得對……」楊沅沅用著雖然細如蚊子振翅、但卻能被這
整間客廳裡的所有人都聽到的音量說著,「也沒姦屍,毒死之後還拖到床上幹嘛?
脫褲子放屁麼……」

  「我擦,你也真是腦洞大——氰化鉀毒死的人能姦屍麼?」

  結果秦耀和楊沅沅倆人說的這一小段相聲,弄得白浩遠和許常諾二人眼珠裡
直冒火。

  「算了,今天來這麼一趟,也沒啥新的發現。」白浩遠鄭重地看著我,但他
一字一句裡面都透露著奚落之意,「咱們也別打擾彤姐和楚經理的時間了,行嗎
秋巖?現在回去的話,估計還能趕上食堂的飯菜。」

  「行,回吧回吧……」做了一次無用功,我只好認慫。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白浩遠許常諾的身後,竟出現了嬉笑之聲:

  「嘻嘻,還挺好玩!」

  「幹嘛呢秦耀!」我本來就心煩,沒想到這小子還在這添亂——原來此刻,
他竟然蹲在地上,跟楊沅沅鼓搗著那魚缸的上下水。

  「哈哈,秋巖哥,你看這玩意,上水下水這麼快!這玩意也太好玩了吧!要
換我家安裝一個這麼個東西,我能蹲這兒玩一天,你看這裡面這漩渦!多……」

  「嘖——多大人了,你以為你是小孩進了科學宮啊?快給我起來!浪費水資
源,你就不怕大半夜環保黨的人砸你寢室的玻璃去?」我對秦耀罵道。

  秦耀和楊沅沅對視一眼,吐了吐舌頭站了起身。

  不過確實,我沒想到這套給魚缸換水的系統會如此高效率:單獨出水的話只
需要用十秒鐘,就可以把魚缸裡滿滿的一缸水排空,而單獨進水,也同樣只需要
十秒鐘就可以把魚缸注滿;而進水管出水管一起開,則只需要十五秒,就足夠可
以把魚缸裡完全換上一缸水。這套系統對於常年不在家的羅佳蔓、和平時需要辛
苦清潔的彤姐來說確實很方便;只是就像楊沅沅說的,難道羅佳蔓就不擔心換水
的時候把魚給沖走麼?尤其當我看到兩支水管同時開啟時,在浴缸裡形成的大漩
渦,我便更加為那些魚兒擔心了——不過或許在換水之前,提前把魚撈出也是一
種辦法呢。

  呼,我糾結這麼無聊的事幹嘛……

  做人做事得講究個有裡有面,我這一天徒勞無功,按照彤姐的說法,我們也
耽誤了她一天的工錢,於是我按照她一天工錢的數目,又多加了一些,付了她三
百五十塊,就算做今天是我僱傭的她。就在我垂頭喪氣地帶著我們這一行人出了
別墅的時候,外面突然稀里嘩啦又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聲皺,隨之而來的,是肆意
踏破雪天靜謐的一陣暴躁的吵鬧——這幫上了年歲的女人扯破嗓子吵架的聲音,
真的很醜陋。

  「怎麼回事,去看看吧。」我直接對秦耀和楊沅沅說道,然後帶著他們倆就
往小廣場方向走。

  在我身後幾步遠的許常諾已經打開了車門,然後對我不屑地說道:「這種事
幹嘛還要管?等下讓他們的保全隊來不就齊了?最多再讓街道派出所民警……」

  「咱們不也是警察麼?」

  「可咱們是刑警,管兇殺案的。」許常諾轉過頭,提高了自己的語調。

  「那咱們也是警察。遇上了,咱們反倒躲開了,許師兄您覺得這像話麼?」

  其實我是憋著一肚子氣的,要不然我也對這種鄰里街坊弄得雞飛狗跳的事情
不大感興趣,管還是該管,但直接交給派出所就好。

  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廣場,但見一幫穿著貂絨和皮大衣的中年婦女正圍著一對
兒用羽絨服和加絨紅外棉褲把自己裹成兩隻粽子的老兩口撕扯著,而在外圍穿著
皮夾克和貂皮大氅的大叔大爺們,一小撮在聲援著那些老女人們,而更多的,則
是紅著臉對自己家娘們兒的不顧風度所不認直視。

  「怎麼回事!都住手!」一瞬間,秦耀用著差不多十公里以外都能聽到的嗓
音大吼著,而我就站在他身邊——在那一刻我還以為自己的鼓膜被這小子震破了。

  「你幹啥的啊?管啥閒事!」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皮草、挎著紀梵希手提包的
女人扭頭瞪著秦耀。看起來這女人差不多得有一米八五,面相兇得很。

  「我們是市警察局的!都住手吧。」我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從羽絨大衣口袋
裡拿出自己的警官證。

  「……媽的,這麼點事還出動市警察局!」女人罵罵咧咧,鬆開了拽著那個
白髮蒼蒼老太太袖子的手,往後退了三步。

  等人群讓開,把中間那一對兒老夫婦放過之後,白浩遠和許常諾、還有身後
那些師兄師姐也都有點愣住。我一問才知道,這一對兒老夫婦就是指認鄭耀祖的
那兩位,他們倆現在算是羅佳蔓這個案子的關鍵證人,他們現在便必須要出面維
安。

  「怎麼回事啊?」許常諾直接走到活動主席臺前,對著依舊拿著話筒卻似乎
一點都不想參與面前這場混亂的那個穿著棉帽衫的男人。在這功夫我觀察統計了
一下,在這個搞所謂「愛心送溫暖」的直飲水過濾器銷售現場,活動相關服務人
員一共有二十個,其中十幾個都是年輕男子,雖然底下參與這場推銷的年上男女
一共將近七八十人,但維持個現場秩序應該不在話下;然而,就在剛才發生推搡
的一瞬間,這幫人沒有一個出面勸架的,都是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態度;但是等到
見我們走上前之後,每個人的表情都很不淡定,一看我和其他所有人都亮出了自
己的警官證,他們這些人便更加慌張。

  趁著白浩遠和許常諾對站在臺上那個負責人問話,我試探著走到一個看起來
跟我差不多大的女銷售身邊,拿起了一張銷售宣傳單,對她輕聲問道:「大冷天
的,在這站了這麼長時間,冷麼?」

  「還行吧,有點冷。」女孩臉上看起來有些緊張,但她說起話來卻沒有任何
顫抖。

  「你們在這搞這個活動,不擾民啊?跟周圍住宅區都打好招呼了?」我又問
道。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們搭臺的時候,周圍派出所的人過來看了一眼,啥
也沒說就走了。」女孩不卑不亢地說道,「帥哥,你們是市局哪個單位的?」

  「重案一組。」我如實說道。

  「呵呵,重案組刑警,咋也管上市容市貌了?」

  我檢視了一下女孩全身,看起來這個一米七五左右的女銷售氣質不凡,看起
來倒是個人物。不過我真沒興趣認識她,所以我也沒給她好臉色:「那你信不信
我打個電話,馬上就能讓風紀處的同事過來看看?嗯?」

  姑娘一聽我這麼一說,臉上立刻沒了剛剛的神采,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呵呵,隨口說說。辛苦了。」接著我便也開始低頭看著他們擺在桌臺上的
那個過濾器和一系列的宣傳手冊。

  產品方面的我不懂,但看起來面前這款國產的過濾器的質量,從外表上看,
好像倒並不比家裡現在用的那款德國伯萊塔的差,即便我之前是真沒聽過他們的
廠家品牌;不過把那個濾水器放在手裡掂掂,卻真是太輕。

  比過濾器本身更惹眼的,是他們的宣傳冊,竟然分出來七摞:兩摞版面設計
很整潔的十五題問卷,問卷的形式有點像心理測試,會把結果分出五類,從A到
E,而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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