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九集 煙雨如絲 第七章 喜悅於心 共剪紅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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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15

作者:林笑天
字數:18631
2019/11/15

第七章 喜悅於心 共剪紅燭

  盛國的新吳府里人丁少了,朋友夥伴少了,唯獨女眷不曾少。鶯鶯燕燕多了,
女兒家的煩擾事也便多了起來。

  瞿羽湘正式搬入了吳府,在韓歸雁的院落旁住了下來。最東面則是林錦兒獨
居的小院,邊上就挨著陸菲嫣,師姐妹倆時常相伴,吳徵也免於擔憂。

  這兩位是親近的女子,其餘生份的如欒採晴,柔惜雪。一位畢竟還有血緣之
親,一路上也安分守己,另一位則看冷月玦與倪妙筠的面子,吳徵也給她們兩位
安排了單獨的院子。

  在陸菲嫣的要求下,顧盼與她住在了一起,吳徵聞言便點頭答應了下來。顧
盼在涼州之時已察覺吳陸之間偷偷摸摸的情感,來到異國他鄉更是惆悵。她雖與
顧不凡感情不深,終究是親生父親,道道變故之下,陸菲嫣豈能放心寶貝女兒?

  林林總總,不一而足。幸虧祝雅瞳長袖善舞,諸般煩心的家事均有妥善安排,
慢慢的循序漸進,一切煩心事也會過去,吳府終將和從前一樣溫馨起來。

  今日這不玉蘢煙剛與韓鐵衣姐弟相認,又拜了韓克軍為義父,吳府閉了府門,
一家人好生熱鬧了一番。如吳徵,韓歸雁,韓鐵衣等終日忙得不可開交的主外事
之人,今日也難得拋下雜事,閒情逸致一回。

  晚膳之後酒足飯飽,供女眷們散心的後園裡晨間剛安好了鞦韆,祝雅瞳玉臂
一擺,招呼一家人齊去嬉戲。顧盼原本興致缺缺,被祝雅瞳鼓勵與警告意味均重
地一瞪眼,也不敢違抗,低著頭乖乖地跟在陸菲嫣身旁。

  六架鞦韆呈六角形方位排列,結實粗大的鐵鏈也用棉布內卷,細紗包裹。本
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女子玩耍之物,放在吳府上時同樣大受歡迎。顧盼先前想躲,
玩了一會兒開懷起來,與陸菲嫣一同坐著一家躥高滑低,玩得笑聲似銀鈴。

  吳徵大喇喇地坐在涼亭裡,左邊看看,右邊瞄瞄。只覺諸女個個靚麗難言,
竟是哪一個都想多看兩眼,哪一個又捨不得漏了片刻。一邊感嘆僅有一副眼珠子
看不過來,一邊又感嘆吳府上下一個不少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這裡在月夜的
晚風裡裙裾紛飛,閉月羞花的女子們,任是少了哪一個,吳徵都不知要如何面對
……

  「看你還是心事重重,莫非這裡的美人兒還不夠多?不夠飽你的眼福麼?」
祝雅瞳偷了個空兒來到涼亭,坐在吳徵身邊道:「還是她們說話與歡笑不夠好聽,
打動不了你?」

  「娘。」吳徵咧嘴一笑,挪開了些讓祝雅瞳與他並肩坐下道:「看不過來啦,
原本該和大家一起同樂,可惜顧忌太多,只能在一旁看看。」

  話中有話,不僅僅是說陸菲嫣與顧盼,也讓祝雅瞳臉上一紅,忙迅疾收斂心
神,優雅又莊重地端坐著道:「盼兒的事情,娘自有主張,你不必太過擔心。」

  自打從山谷裡脫險之後,兩人再未有過親暱,像一對尋常的母子。現下祝雅
瞳一本正經的模樣讓吳徵心中暗笑,又有些無力地搖著頭道:「娘,你不夠了解
盼兒。她與菲菲一樣是外柔內剛,倔強得很。現在這個年紀又最是叛逆,想要光
憑言語讓她定下心來,這一回是難上加難了……」

  「白雲蒼狗,變幻無常。原本若沒這些事,安安穩穩地直到盼兒長大,讓她
也好接受些。」祝雅瞳拍了拍吳徵的背脊,吐了吐舌頭,扁著嘴,將聲線壓得幾
不可聞道:「不想碰見那麼多事,許多東西都被擠到了一塊兒,不急都不成啦。」

  「呵~~」吳徵吐了口長氣,露齒笑道:「孩兒還真沒碰見那麼多事壓在肩
頭過,連喘息片刻的時機都沒有。若不是娘賢惠能幹,真要忙不過來。」

  「不都是孃的功勞,這些內府雜事,娘並不擅長。」祝雅瞳一揮衣袖意指陸
菲嫣,道:「許多事都是菲菲拿的主意,娘只不過按她說的辦。她出身好,心也
細,做起這些閒雜事情來一絲不苟,丁點也不嫌煩,她是真的為吳府著想。」

  吳徵隨著祝雅瞳的比劃,也將目光投向陸菲嫣。從前吳徵無論離得多遠,只
要注視著她,立時就有感應。今夜美婦目不斜視,看上去一心都在玩樂嬉鬧上面。
只是以吳徵現下的目力,陸菲嫣右側脖頸的肌膚一片泛紅又豈能瞞得過?

  「那也沒辦法咯,當年我可是親口應承了菲菲。盼兒沒了爹爹,若是再讓母
女倆心有芥蒂,菲菲是決計不肯的。」吳徵苦笑道:「之前總有些躲躲閃閃。一
直到從山谷中脫困看見盼兒,還覺得不讓她知曉,是顧及她的情感,免得她年歲
尚幼就受到傷害。現在想來,只不過是想為自己免去些麻煩,真真的自私而已。
我真的大錯特錯了……」

  「盼兒待你也是真心的好。」說起顧盼,祝雅瞳也斂了笑容,鄭重道:「從
前你說的話,她連一筆一畫都深信不疑。今後恐怕難了……你補償得再多,就算
讓她回心轉意,也回不到從前……」

  少女情懷總是詩,簡單得純粹。可惜吳徵親手破碎了少女的美夢,此刻看她
依然笑得甜甜的,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像她的名字一樣左顧右盼,引滿院生輝,一
如從前。所不同的是,時常梳成兩條油光水滑大辮子的長髮,近來大都是簡單地
披散,偶爾還綰起之後以一根玉釵束好。仍顯稚嫩的容顏上有了些許成熟之外,
更多的則是難以掩飾的心事重重。

  「該當提早安排的,不僅是這一件,旁的事也一樣。」既已成現實,便當早
一日解決箇中矛盾才是。吳徵說的不僅是陸菲嫣與顧盼母女,當然還有祝雅瞳!

  祝雅瞳看著現下已不求更多,甚至重返人世之後,似乎重又勾起了倫常之禁,
與吳徵保持些許距離。可在谷底的定情與承諾沒有不算的道理,親近時的甜美滋
味也是難以忘懷。這種又是害怕,又是渴望回味的情感截然相反,卻又奇妙地融
合在一起。讓人心中像橫了一根小刺,刺尖扎在心房上微微疼痛,可喚起的刺激
之感令人渾身一下又一下地顫慄,不忍停止。

  「呸,你心裡打的什麼壞主意,娘會不知道?」祝雅瞳又嗔又怒,恨恨地在
吳徵額頭一指以掩飾嬌羞,又嘻嘻笑道:「難的事一時急不來,這裡有件翻掌可
得的簡單事,今夜小乖乖就去辦了吧?」

  吳徵略窘,他心中實也有意,只是擔心多事之秋裡,或惹來閒話。這一家人
現下最重要的便是心能聚在一起,若有什麼爭寵的齟齬,裂痕只怕會不斷地擴大,
終至無法收場。

  「你不必擔憂,家中人人曉得事理,也都很關心你。玦兒近來都陪著她師父,
可也沒少了花心思在你身上。晚膳時月玦還悄悄來問,說近來大家都有諸多不便,
若有個人兒陪伴是好事。你近日來辛勞太過,嘻嘻,娘看她幼時在青樓學了多年,
又入皇宮為妃,伺候人的本事想必樣樣精通,正好消疲解乏。」祝雅瞳咬著唇瓣,
明明只要愛子看上的女子,她向來恨不得五花大綁了回來,此時心頭卻又明明有
些酸意:「韓老時日無多,若能早見家人歸宿,也好讓他放心。」

  吳徵心中一跳。

  韓克軍原本年事已高,在涼州統兵殫精竭慮,雖身無大病,實已油盡燈枯。
他認了玉蘢煙做義女,確實不宜拖延。玉蘢煙獨居冷宮一向清苦,居於吳府若無
名分,豈非又是一處冷宮?

  一念貫通,不免想起天澤宮裡的妃子悽豔無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早就
想好好欺負一番,再疼愛一番。綺意一起,不由心頭大動。

  院子裡玉蘢煙坐於鞦韆之上,雙腿合攏,笑意由心。舒張的雙眉,展放的面
容不見冷宮中蹙眉抿嘴的愁苦。但吳徵知道,這位嬌弱的美婦人只需稍加手段,
又會是不堪承受的模樣。那具橫盛於自己腿上的玉體,腿心分開,花汁橫流之時
的弱不勝衣,不就是豔蓋後宮的絕世悽豔麼?

  吳徵旁觀多時。

  諸女未曾冷落玉蘢煙,她也很落力地想要融入,始終保持者微笑,可仍多多
少少有些畏縮,不太敢主動與人搭話。其間幾次玉蘢煙忍不住扭頭時正與吳徵目
光對視,都逃也似地轉了回去。心有所思,一來有吳徵始終在旁,她安定許多,
二來怕也已預料到會發生些什麼,心慌意亂。

  「咱們家裡人從頭至今連個儀式都沒,總是欠了她們的。」

  「去吧,待明媒正娶之時,再一一補辦就是了。」祝雅瞳推了推吳徵的肩膀
道:「明早莫要起得太晚,娘約上韓老等你們倆前來拜見,咱們家不介意,禮數
上卻不能再無視韓家。」

  「是。」吳徵應承了明早的事情,又搖頭道:「孩兒約了鐵衣大哥還有些事
情,這就悄悄地先去辦妥,莫要掃她們的興致。娘幫忙拿給玉姐姐。」

  唰唰幾筆,當是一行小詩。吳徵料得祝雅瞳不好意思探頭探腦,定是心癢難
搔,索性也不折疊,讓她看個夠。臨離去之前見瞿羽湘瑟縮在韓歸雁身邊,不敢
與人太過親近,眼眸卻忍不住左右亂瞟,吳徵笑著搖搖頭。誰能想得到這個家裡,
現下呆的最是舒心會是她呢?

  月夜漸靜。一場突如其來的豪雨打散了小院中嬉戲的佳人,也降下了初夏的
暑氣。玉蘢煙閉上房門,雙腿發軟地倚在門上,似靠著房門的支撐才不至於倒下,
又似想堵著房門,誰都莫要進來,特別是他!

  摸出袖口的小箋,貼肉收藏讓小箋沾上了汗水,玉蘢煙攤開之後藉著點燃的
燈火目光一掃。吳徵雖未寫詞牌,她久在青樓,唱作詞牌爛熟於胸,立時從格韻
裡知曉這是一曲頗有曖昧之色的《點絳唇》。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見客入來,襪剗金釵
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送給已是婦人年紀的玉蘢煙,卻是一闕少女詞。那羞見情郎,掩面奔走,又
倚門回首的模樣分明是個情潮初動的少女。偏偏能勾起玉蘢煙滿腹懷春之心,宛
若回到碧玉年華。

  玉蘢煙一陣心跳悸動,驚慌與緊張讓嬉戲後原本潮溼滑糯的嬌軀又沁出一層
汗漿。她捧著小箋踉踉蹌蹌摔坐在椅子上,手足無措竟然失神……

  在青樓裡時已見慣,也聽慣了許多男女之事。入宮之後更是陪侍梁興翰,早
就不是冰清玉潔的身子,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為何今夜會慌成這般模樣?

  離開皇宮之後不過短短的時日,曾經珍之重之,甚至甘願犧牲一切,只為留
在那裡等待一個虛無縹緲的機會,一切都已慢慢淡忘。近日來偶爾勾起了點滴回
憶,只覺這些歲月都在腦海裡模糊,在冷宮中的清苦也已記不清了。唯獨清晰的,
便是吳徵每一次到來,說的每一句話,以及每一個動作,神情。自打遇見他之後,
這些便是打發冷宮枯寂時光的唯一,於她而言,比京城裡最好的戲臺班子唱演最
好的戲碼,都要精彩得太多。

  在絕望之中的初遇,那個冒冒失失翻過宮牆,被驚得目瞪口呆,又很快冷靜
下來的羽林衛。還有那句怪異的「嗨,你們好。」

  一直很想問問他,嗨是什麼意思?聽著像是在打招呼,卻不知是哪裡的俚語。
孤苦的冷宮生活一旦被勾起了好奇心,通常很難忍受住。玉蘢煙自知之所以能忍
著不問,全因吳徵翻過宮牆的那一刻,自己赤身裸體,處境更是不雅,可稱奇恥
大辱。

  玉蘢煙獨自於冷宮中胡思亂想之時,常無奈苦笑。自己能以身陪伴仇敵,完
完全全豁了出去,全然不顧羞恥。被吳徵看去不堪一幕,卻成了心中的結。大恨
楊修明,暗惱自己無用,再一想吳徵偶爾泛起古怪的笑意,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
一刻,更是心頭窘得無比難受,無比難堪。

  一念至此,想到今夜已是【在劫難逃】,待吳徵把自己剝得白羊兒似得,再
沒東西遮得羞處,定然又會想到兩人的初見……窘迫讓玉蘢煙嬌軀一顫,小箋失
手掉落,她忙揀了起來,又讀了一遍,再一遍……

  若沒有吳徵,或許自己早在楊修明的欺侮下香消玉殞。即使撐得過去,多半
也要給梁興翰陪葬。又哪來現下的慵整纖纖手,薄汗透輕衣?在決定下毒,到懸
崖勒馬,箇中緣由糾纏紛亂,說到最終只不過是一個道理,自己不捨得這座府邸。

  玉蘢煙咬著唇起身,下定了決心,慌亂不在。從前懷著種種目的在皇宮中爭
寵,如今只是吳府內宅裡的一名女眷。從前昧著本心討好君王,如今為何不能施
展手段去盡心服侍吳府的主人?

  我不需去爭寵,只是行一名女眷的本分,如此而已!

  一身潮汗,當沐浴潔淨之後,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可現下還不是時候,玉
蘢煙打開了衣櫃。祝夫人在必要的地方從不吝嗇,衣櫃裡儲備頗豐,款式各異,
還有不少是趙立春領著玉蘢煙親自在綢緞莊裡遴選而得。玉蘢煙略一思量,取下
衣衫時又有些窘迫。這些衣物當時刻意挑選,可不就是早早為了今夜做好了準備
麼?

  選好了衣衫,又佈置起了床幃。既增情趣,又像個簡單的儀式。這些原本該
男主人花心思,但玉蘢煙做來也毫無怨念,反而芳心可可,期待之中又嬌羞無限。

  期待似與丈夫久別重逢的婦人,滿心歡喜。嬌羞又似情竇初開的少女,左右
難安。無論怎麼下定了決心,甚至親手佈置好了床幃,玉蘢煙依然如此顫顫巍巍,
糾結無比。心絃無法片刻放鬆之下,即使屋子四角都擺上了冰塊,清涼爽快,這
稍一忙活,又是一身香汗淋漓。

  看床幃佈置得滿意,玉蘢煙才抱起衣衫,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前去沐浴。拐
向後院短短的一段距離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撞見……

  浴房裡的溫水早已備好,甚至還有兩隻紅燭,定然是細心的祝夫人吩咐備下
的……玉蘢煙揉搓肌膚無比細緻,動作又十分快速。每一分肌膚都反反覆覆洗得
透淨,唯恐有半點汙垢與異味,又怕吳徵到來等候得太久。不一時沐浴完畢穿戴
完全,就著落地的銅鏡齊身旋轉一週。

  大秦皇宮中的玉妃甚少笑容,時常柳眉微蹙,唇角下撇,她的五官極適合這
般神情,由此被贊悽豔絕世,也因此豔冠後宮,深得梁興翰疼愛憐惜。只是玉蘢
煙深知這一份悽豔發之於心,身處深宮,由始至終均是淒涼苦楚。無論萬千寵愛
於一身,還是聖恩難再處冷宮。

  如今鏡中的美婦新浴出池,容光煥發,眉目含春,嘴帶笑意,比之悽豔的楚
楚可憐,連一貫有些蒼白的面色,也暈上了兩抹淡淡的酡紅。其豔更甚,其麗更
增。

  玉蘢煙微微一笑,瞬間又被驚慌所取代。這樣的夜晚,男子通常會很耐心地
等待佳人,前提是他知道佳人在做什麼!更衣也好,沐浴也好,打扮妝容也成,
等得越久,越是有滋味。吳徵若是來了,定然會知自己在此沐浴,他會等得饒有
興致。

  而這樣的夜晚,深諳男人心的佳人也會有意無意地稍作拖延。將至未至,急
切得開始上火,偏又不能發火,更捨不得發火以免空費了良宵。只需拿捏好了分
寸,等待只會變成情趣,越等越是有趣。

  【男人都是賤骨頭,越是得不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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