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紅塵】第三卷 天闕長歌(第5章如履薄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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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15

作者:二狼神
字數:13381
2019/11/15更新3.5 上,下

  眼見著東方天際已經發白,若仙子般姐妹兩個猶自不能成眠。這一夜,姐妹
兩個聊得太多。

  白詩因著遭了龔錦龍背叛,時而嘆息,時而啜泣。白雅便在她耳邊安慰,說
到心痛處,也陪著一起落淚。

  自重逢以來,姐妹二人還是頭回如此深談自家情事。白詩也是頭一回與妹妹
傾訴私密隱私。

  「雅兒,聽過你往事,我卻覺得當年若如你一般浪跡江湖,真比在朝堂之中
好上千倍萬倍。」白詩神色黯然道。

  白雅心中一沉,自能猜測到白詩為何事苦惱。她也不避諱,只嘆息一聲道:
「詩兒,我在太后身邊也有些時日了。你要說的,我也猜得到。」

  白詩悽苦一笑,道:「有時候我都想,當年忠伯若不拼死攔駕,我便在鄉下
尋個莊稼漢子嫁了,侍奉他老人家終老,也不要這表面風光,實則朝不保夕的日
子。」

  白雅並未曾接白詩的話,她話鋒一轉,道:「太后到底陷得多深?」

  白詩沉默了,許久才道:「太后沒有陷進去,可是我知道,我們誰也鬥不過
蕭烈。無論如何去爭,到後來仍是竹籃打水,最好也不過是個受人玩弄的傀儡罷
了……其實我都悔了,不該叫你見娘,可這時什麼都晚了,太后不放你,你走不
脫的。」

  白雅毅然道:「既然我們母女三個又在一起,我就從沒想過要走。詩兒,我
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夫君自有實力,或許時下雖淺,但若真有鉅變……」白雅話
說一半,停了下來,盯著白詩的眼睛道:「他至少能保娘、你,還有……弟弟平
安。」

  白詩聽了一驚,滕然坐起,寒聲道:「你,看出來了?」

  白雅點了點頭。

  白詩連連深吸,許久道:「雅兒,此事我只提一次,從此你就爛在心裡。你
猜的不錯,那是我們的弟弟。家裡出事那年,娘已經有了一月身孕,旁人不知,
唯獨忠伯知曉。後來我回到娘身邊,也曾小心查過,皇帝雖然是足月落地,但有
個奇事,當年負責給太后診脈的太醫全都在皇帝登基之後被殺了。而且,如今皇
上一直體弱多病,我猜是那些太醫用了安胎藥物什麼的,叫生產的日子推遲了月
餘。」

  白雅道:「我就知道,所以弟弟雖不能認祖歸宗。我也定要保住咱家唯一血
脈。」隨即她又冷冷道:「那昏君既然害我一家,我就要他這江山易主。」

  復仇執念已然困擾白雅多年,豈是能輕易退去的。她隨了祁俊將這股執念暫
放,可待得受辱之後便又再度升起。直到與姐姐母親重逢,才又知原來仇家竟是
已和母親同盟,心中只有迷茫。

  可是她入宮之後,見了許多事情,看出許多機竅,這才又有了決心,要為家
中盡一分力。而這也是能解除夫君家中大難的唯一辦法,白雅只能去賭了,

  白詩見了白雅陰狠面色,竟是一驚,怯聲道:「雅兒,你可知這有多難?」

  白雅道:「再難也要一試,何況我們不一定輸。」

  白詩道:「雅兒,你到底為何如此信任你家夫君?」

  白雅道:「詩兒,有些事情我暫時不能明言。我只要你相信,祁俊家的玉湖
莊實力絕非等閒,祁俊對我也只有一心一意,他會幫我們的。」說罷,白雅再不
隱瞞,便將她因受了惡僧侮辱,才下決心入京復仇,誤打誤撞到了白詩府中姐妹
重逢的經過講出。

  「你和祁俊都是我家人,祁俊比你更早知道我曾失身。那日在府中相會,見
了我面,他只說了一句怪我不回家。你要知道,他是男兒,他是我夫君,我遭此
辱,他豪無嫌棄,你可想他對我用情之深。我的事情,我不用和他多講一句,他
自知如何去做。」

  高升樓飲宴,白詩見過祁俊屬下實力,心知白雅所言不假。一番話又說得她
心動,神往許久,幽幽道:「為何你能碰到如此好的男人……」神傷片刻,白詩
也艱難講出一段她並不曾和妹妹提過的心酸往事。「雅兒,你也知道了,我家中
有丈夫,外面還養著情人。還……還去和那些女人廝混在一起,你不奇怪我為何
變這樣麼?」

  白雅道:「我也想問,但不知如何開口。」

  白詩道:「我身子是被蕭烈破的。不要說我,太后也和他有染。其實我們什
麼都沒有,全靠著這個人才能苟活。我現在的地位與其說是太后給的,倒不如說
是蕭烈給的。章晉元就是他的人,他到我房裡,章晉元還要在一邊伺候著。所以
我從來不把章晉元當人,他只是一條狗而已。這種看不見亮的日子,我已經倦了,
去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實是我放縱了。可是有了錦龍之後,我真的真心待他,誰
想他竟然背叛我,投靠了九公主那賤人。」

  白雅道:「我知道蕭烈和太后那樣,他去宮裡幾次,彷彿他才是皇帝一樣。」

  白詩冷笑一聲:「他可不就有奪位的心思,不然為何扶持皇帝登基。只有個
小皇帝才能任他擺佈,否則那幾家王爺得了皇位誰會容得他胡來。有朝一日他將
異己全部清除,便是對皇帝下手的時候了。其實太后也知道,只是時局如此,不
得不飲鴆止渴。」

  「蕭烈知道皇帝的事嗎?」

  「我猜他知道,昏君死的時候,娘只不過是個妃子,那時就有人逼問來歷,
後來都被蕭烈壓了下去。而且有傳言,那個太醫是在去過義王府後第二天暴斃的。」
白詩在太后身邊許久,內情果然知之甚多。

  白雅道:「此事再不要提,我們謀劃一番,下一步該如何走。」

  白詩稍一思量,道:「雅兒,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祁俊若想出頭,唯有先
扮作我的人,由我一步步引薦給朝中百官。」

  白雅點頭道:「不錯,祁俊在外只能是你的人。否則誰也要知道我們在暗中
運作。」

  「不過……」白詩為難了,她吞吞吐吐道:「雅兒,我要和你說的……唉…
…」幽幽嘆息一聲之後,白雅話語才順暢許多,「貴胄之中,淫邪之事恐怕不是
你能想到的。我有過幾個男人了,蕭烈是其一,龔錦龍之前還有一個。還有和我
常廝混那些女人,我們換過……」

  白雅何其精明,這些私密混亂,白詩便是不講她也看得一二。自欲叫祁俊追
隨白詩那一日起,她心中早就有了準備。此時白詩既然講明,白雅只是安慰白詩
道:「詩兒,我懂你為何如此,朝不保夕,受人擺佈,也只好尋一時之歡。換了
我在你這位置,只怕也要如此。」

  白詩苦笑一下,搖頭道:「可若祁俊在我身邊,難免逢場作戲,你不介意麼?」

  白雅只把白詩擁在懷裡,道:「詩兒,你還記得當年有人獻給爺爺一條寒玉
做的席子,夏日裡睡在上面涼嗖嗖的,爺爺最疼我倆,給了我們。那時咱們是怎
麼做的?」

  白詩懂了,一張玉席可以姐妹同睡,這一次只不過是換成了個男人。白詩對
祁俊並無愛意,只是為了大計,怕是免不得要假戲真做了。

  「有你這話,我便放心。不過雅兒你也放心,不到不得已之時,我決不會和
你夫君有什麼……」

  白雅靈機一動,把話鋒一轉,突然道:「詩兒,我想問你,你可討厭祁俊?」

  白詩並不明瞭白雅深意,只道:「你尋這夫君確是有情有義的男人。」

  白雅道:「其他呢,你對他可有好感。」

  這一句話可叫白詩聽得明白了,莫名其妙地問女兒家對一個男人是否有好感,
難不成妹妹還要撮合她與祁俊不成。想起祁俊,白詩本因他平民出身,攀不起金
枝玉葉而多有輕視。但自祁俊入府,給她長了幾回面子,這才另眼相待。尤其是
祁俊救回垂危白忠之後,白詩終於將其視作自家人。

  再說樣貌,祁俊長得不賴,身材也極是偉岸,看著模樣叫人順眼。所以白詩
對祁俊還真有幾分好感。只不過,那可不是旁人的面首,是她親妹妹的夫君,她
可從不做旁想。

  但今日話說到這份兒上,白詩卻又不得不考慮如何與祁俊相處了。萬一將來
有個什麼的,難道也只將祁俊視作玩物不成?

  正猶豫著,又聽白雅道:「祁俊是我夫君,但我從沒怕過他再有女人。我只
要他心裡還有我就成。所以,詩兒,我得告訴你,我巴不得世上人都疼他寵他呢。
至於你,我們和一個人似的,明個兒一早我就告訴祁俊,也要他疼你這大姨子…
…自打知道你姻緣不順,我心裡倒有個念想,將來我們若還是一家人,那該多好。」

  一番話連用幾個「疼」字,說得白詩面紅耳赤不知所措,暗道妹妹對她夫君
也忒好了。她卻不知,白雅修習過春情媚法,心性頗受影響。更不知自她受辱之
後,心有愧疚,祁俊便是再多女人她也不忌。

  還有一節,白詩永遠也難想到,親生妹妹此時乃是在算計於她。祁俊若是打
動白詩,成了至親之人,便是齊賊餘孽案發,白詩也會盡力救護她的男人。

  徹夜長談之後,天也快亮了,因著還要上朝,未及天明,白家姐妹便將祁俊
喚了起來。

  在祁俊面前,白雅便將昨夜姐妹長談內容專屬部分。白詩又補充道:「如今
御林軍和京畿守衛都在蕭烈手中,他又聯絡許多黨羽,在京師之中說一不二,有
一手遮天之勢。」

  祁俊聽了這話,便皺起眉頭,道:「若是如此,蕭烈豈不是肆無忌憚?」

  白詩道:「天下之危,不在朝堂,也不在京城,而是兩家藩王。德王、壽王
兩藩各是擁兵自重,一旦朝裡亂了,必然以各種名目起反。但目前形勢,誰也不
敢妄動,若是我朝內亂,得利的是虎視眈眈的黑番國。」

  祁俊道:「那太后身邊還有其他可用之人麼?」

  白詩毫不猶豫道:「有,鎮國將軍段勝。段老將軍在軍中最有威望,時下雖
不掌兵,但許多武將都是出自他的門下,若振臂一呼,邊關幾十萬大軍至少有一
半聽他調遣。」

  聽到段勝這個名字,祁俊一點也不陌生,當年祖父和這老將數度交手。玉湖
莊那些老傢伙們到現在提起段勝依舊恨得咬牙切齒,不過恨歸恨,提起此人用兵,
便是他的對手也要挑一根大指。

  祁俊深思片刻,道:「鎮國將軍不過一虛銜,若生變,待他聯絡各處調動人
馬,怎來得及。何況邊關路遙,急行軍也要月餘,遠水難解近渴啊。」

  祁俊從小耳濡目染的便是調兵遣將行軍佈陣。自繼任莊主之後又和幾家統領
整日會議,他豈能不懂兵法。

  這一番分析卻讓白詩另眼相看,她心思轉了幾轉,輕聲道:「祁俊,我先得
警告你,以後你無論見了什麼人,只能認作尋常莊主,切不可叫人知道你和黑道
強人有瓜葛。自從齊天盛起兵作亂之後,朝中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人。」

  白詩聽過白雅說祁俊實力雄厚,卻又不講明。再見他懂得行軍,也只能想到
祁俊只怕又是個什麼山寨大王了。她又怎會猜得出,這祁俊根本就是她口中提到
的天字號第一大反賊齊天盛的親孫兒。

  祁俊心裡一顫,原來爺爺竟然叫朝廷如此忌憚,這許多年過去,餘威仍在。
看來這脫罪大計並不會一帆風順啊。

  又再計議片刻後,白雅便將白詩支開了,白詩自知白雅要和祁俊說起何事。
臊著臉離開了了房間。

  只剩小夫妻二人獨處,祁俊這才有機會將愛妻擁入懷中。白雅抿嘴笑了笑,
道:「俊哥哥,你說我和詩兒誰美?」

  祁俊啞然失笑道:「你們姐妹一個模子出來的,何來此問?」

  白詩道:「若是將來一模一樣的兩姐妹都在你床上,你還分的出來?」祁俊
在她香臀上大力拍了一巴掌,皺眉道:「瞎琢磨什麼呢?」

  白雅卻一本正經道:「俊哥哥,雅兒沒有亂講說,此事非同小可。昨夜我與
詩兒長談,許多事情說得十分明瞭。當著她面,我不好開口。此時必須要告知你
了。」

  白雅便將昨夜與白詩交心長談之事告知祁俊。對於白詩,白雅對祁俊道:
「能得了詩兒的心,對咱們自是有好處。你若不嫌她過往,我也真心盼著以後能
我們姐妹還像幼時一般終日都在一起。」

  祁俊苦笑道:「雅兒,你也太縱著我了。此事哪能強求,以後再說吧。」

  白雅眨眨眼睛,點頭道:「的確不能強求,但你畢竟要長在她身邊了,我盼
你對詩兒一定好些。我們失散這些年,我尚不愁溫飽,又有師父和你疼我。可她
顛沛流離多年,後來身居高位也非順心之日,便是那龔錦龍也叛了他。你無論如
何也要答應我,替我照顧詩兒。」

  祁俊刮一刮白雅鼻頭,笑道:「當然答應你,你說得何事我沒答應過你。」

  時辰差不多了,白雅又隨著白詩去了。祁俊也不閒著,今日所得訊息,他還
要送往高升樓,由信使送回玉湖莊去。

  到了高升樓,將邱思瑩、皮忠勇並武順叫齊,一同共商大事。

  邱思瑩先道:「昨個兒晚上,崔掌櫃那邊的夥計到了。說起各家來,一切正
常,幾個當家的手底下又多了些幫工。不過山裡的漢子也攬的差不多了,以後再
多也多不出幾個,估摸著總數能有個三百五十左右的樣子。」在京城之中,一切
涉及玉湖莊的事務只用暗語,邱思瑩說得是各營衛招兵狀況,那數字卻是以一當
百,實為三萬五千上下。

  報過了軍情,邱思瑩又講江湖動向:「崔掌櫃在各處的買賣現在除了收風之
外,都在找宋嶽和覃妙琳。金無涯那邊也分出一票人來尋找宋嶽,聽說是金赤陽
帶隊。但姓宋這小子就像消失了一樣,無影無蹤了。覃妙琳也是,沒回青蓮劍派,
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現在青蓮劍派還不知道傅長生和李俊和的死訊,也在查
找。」

  祁俊問道:「左飛光呢,他的人馬有什麼動向?」

  邱思瑩道:「聖道盟的人誅除幾家山寨之後,奪了不少財貨,但這左飛光一
毛不拔全都收了,就連糧草也不放過。」

  祁俊追問:「可知運到哪裡去了?」

  崔明果然精明,將這一切都已探明,故此邱思瑩對答如流道:「錢財應都在
金烏殿,但是糧草輜重都往西北去了,具體是哪裡,崔掌櫃的人還沒回來。」

  「其他呢?」

  「再就是王梅,那股勢力似乎已經驚了,這回和她聯絡的人沒出現。」

  祁俊點點頭,並未多問,這般狀況已是意料之中,金童玉女劍夫婦出了事,
若是那股勢力還覺得玉湖莊風平浪靜也才奇怪。

  玉湖莊中也便是這些訊息了,隨後祁俊便將這兩日的事情道出。雖然受了傷,
但也算是喜訊。皮忠勇進言道:「既然如此,公子不妨說動白詩,帶我們的弟兄
入府,公子身旁也有人可用。」

  祁俊道:「我正有此意,忠勇、順子,你們準備隨時入府。」

  安排妥當,祁俊又去探望了搬至此處的老人家白忠。此時老人家雖然未能痊
愈,但面色已經見了紅潤,精神也算健旺。和老人聊了片刻,又吩咐人務必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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