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七章(2)】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0-02-07

用你的雙手、你的頭腦,以及你手裡的槍,去改變這一切麼?”

  “改變……這一切?”

  “沒錯。”邵劍英懇切又堅定地點了點頭,“你不覺得,至少在你身上,從九月初經歷過的有些事,偏離了本來的軌跡?不說別的,雪平才是調查‘桴鼓鳴’這個案子的真正負責人,但是到現在,雪平因為這麼個大案子成為英雄了麼?或許她在你心裡早已是個巾幗英雄,但是,不被官方承認的英雄,從來都算不上英雄。而且,你在辦案的時候,沒覺得屢屢受到掣肘麼?——比如,你和雪平曾經都想搞清楚‘生死果’這種東西的來龍去脈,結果這東西到現在跟蒸發了似的,在該留下記錄的地方卻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你不覺得是有人在故意搞鬼麼?另外最簡單的,你第一次參與抓捕的那個周正續,在他自己服毒自殺了以後,馬上有人下達指令處罰了你、徐遠、沈量才和雪平,但是這裡頭也就是雪平的處罰最為實質性也最嚴重,你不覺得這裡頭有問題麼?”

  邵劍英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隻手伸進我的胸膛,緊緊擰住了我的心臟:夏雪平不被省廳承認,還有最開始周正續的事情,經過這麼長時間我早就能猜到它們絕對跟胡敬魴那個老嘎巴死的不無關聯,唯獨“生死果”這個突然蒸發了的調查有問題——曾經我還完全以為那只是蘇媚珍搞的鬼,當然在我心裡也一直留了個釦子:蘇媚珍她必然不會是一個人在戰鬥,除了她跟艾立威、劉紅鶯達成過合作,但肯定還有幕後老闆在幫著她。

  那麼這個幕後老闆,會是胡敬魴?

  ……很有可能啊!畢竟,蘇媚珍和胡敬魴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夏雪平消失。

  “在沒有更多證據之前,隨意瞎猜都是沒意義的。”

  夏雪平的這句話,突然又在我的腦海中迴響。對啊,我在這把邏輯安排得明明白白,但其實我並沒有一個有力證據證明胡敬魴就是邵劍英說的這些細緻事情主謀。

  “邵大爺,您的意思是……”

  “秋巖,我沒什麼意思,而且其實我什麼都沒有說。老頭子我只是隨便聊聊天而已,當然作為長輩,想給你提個醒——”邵劍英卻如此說道,“孩子,愛玩是每個人的天性,得過且過也是,但是對於有的事情可萬萬不能掉以輕心。你剛才說過你要保護雪平的,那麼假如在你面前,有一個機會,可以一把抹除在雪平身邊將會出現的所有危機,你會不會爭取一下呢?你現在還不成熟,好好考慮考慮這些事情吧。”

  ——邵劍英這麼說,是在故意引導我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嗎?

  我咬了咬牙,決定反過來試探一下這個老頭:

  “邵大爺您這樣說,您是有這樣可以幫助我,一把抹除夏雪平身邊所有可能出現的危險的機會嗎?”

  邵劍英看著我笑了笑,但卻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我這有兩句話:第一句叫,‘成事在天,謀事在人’;第二句,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任何人只要想做一件事,無論如何都能做成。只是我現在,還沒覺得你能達到這兩句話所說的境界。等你想好了再說吧。”

  “可就算我想好了又能怎樣?面對那些所謂的‘危機’,我還不是需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停頓片刻,又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面前一臉嚴肅但眼角卻帶著些許笑意的邵劍英,“還是說,您有什麼法子,或者,您……背後有什麼力量?”

  “哈哈,年輕人就喜歡異想天開,但你還是沒體會我說的那十六個字的意思。辦法很多,力量,當然就是靠自己。孩子,別心急,還是那句話:等你想好了,再說吧。”

  他的態度極其和藹誠懇,但他的回答可以說相當敷衍了,明明就是在跟我打太極。可我也不傻,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在有意引導著我的思路,即便我不知道他的真實用意是什麼。

  外公啊外公,您的這位老下屬,不簡單啊。

  “行了,聊點別的,”聊到這,邵劍英生生把話題轉了個彎,“看你和你們一組最近一直很忙,挺累吧?”

  他不想聊剛才那段,我也就順著另起一頁跟他往下說了:“累是累,但是挺踏實的。呵呵,夏雪平一直還都在鼓勵我、鞭策我呢,只要抱著‘不想給她這個冷血孤狼丟臉’的信念,我就不覺得累。”

  邵劍英看著我笑了笑,力道輕柔地抽著煙:“嗯,那雪平那邊怎樣?也很忙吧?”

  “是,挺忙的。只不過今天她好像身體不舒服,跟國情部那邊請了一天假,估計今天還能休息休息。剛放假回來,工作強度就這麼大,真有點吃不消。”

  “她哪裡不舒服?你帶她去醫院了麼?”

  “哦,剛打了電話,她肚子不舒服。我這也抽不開身,本來想趕過去看看的,她跟我說不用。但我估計她現在應該好一些了。”我說完之後下意識地咬了咬牙。

  “哈哈,雪平這孩子啊,打小就要強。”邵劍英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德達的案子,他們國情部那邊查的如何了?查出什麼了嗎?”

  “據我所知,她們情報局那邊還是一頭霧水。”我搖了搖頭,“我發現這也真是有意思,國情部是搞潛伏和資訊調查工作的,安保局主要是反恐反間諜的,結果全都上咱們市局來跟咱們搶案子!境外間諜和搞各種獨立那幫人都死絕了怎的?”

  邵劍英突然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睛,三秒之後又看向了我的嘴角:“將近三十人被意外殺害這不假,但是被害的都是退休的老警察,而且當年,他們這群人每一個都跟你外公有那麼點關係,要麼是合作過、要麼是一起工作過,國情部那邊真的可能什麼都查不到麼?”

  “她確實沒告訴我什麼,不過我看她煩惱的樣子,他們似乎也確實什麼都沒查到。邵大爺,您這麼問……”

  我心裡赫然對於邵劍英急轉彎的語氣有點不大舒服,而正盯著我嘴角看的邵劍英猛吸了口香菸,又把目光移回到了我的眼睛處:“嗯,倒也是,她現在轉職到了國情部……雪平這閨女,心眼就是太實惠,她必然會老老實實遵循情報局的紀律,有事不跟你說,嘖,也很正常。”

  “邵老,您這是話裡有話?”我試探地對邵劍英問道,“您今天跟我聊天,已經差不多三次這樣說話了,我說您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什麼?”

  邵劍英抬起頭,沉默著看了我五秒,然後輕輕吸了口香菸:“你這孩子果然有當探員和情報幹部的天賦——你喜歡懷疑一切。德達是跟我並肩戰鬥了一輩子的兄弟、是戰友,我完全沒有想到他折騰了一輩子,最後的結局竟然會是這樣。他跟我一樣,也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作為兄弟,我當然對他的遇害也很關注。”

  看著邵劍英這張嚴肅的臉,或許他對我的冒失生氣了,我只好連忙滿帶歉意地笑道:“不是……我也沒別的意思,大爺,我就也是好奇。您要是知道點什麼,不是更好麼?這樣的話,您,加上夏雪平,加上國情部那幫藍西裝,實在不行再加上我們重案一組,眾人拾柴火焰高,大家合作的話,案子不就早破了麼,這樣也能早日告慰老佟大爺的在天之靈不是?”

  “嗯,你說的有道理。”邵劍英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很正經地看著我,“唉,我也很想盡快讓這個案子破了。這樣,秋巖,雪平最近忙,估計是沒什麼時間跟我見面,如果她那邊有什麼關於德達這案子的新訊息,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力幫忙。哦,當然,你也可以讓雪平在關鍵時刻直接找我……還是這樣吧,雪平現在不是跟你一起回了你父親的房子住了麼,我找一天晚上過了晚飯點兒,我去你們家坐坐,歡迎我麼?”

  “喲,那敢情好啊!當然歡迎!”我掐滅了菸頭,又搔了搔後腦勺,心裡還是多少有些介意,別這老頭一來家裡,發現了我和夏雪平之間那點事情的蛛絲馬跡,即便他真可能察覺出了什麼;再者,眼見邵劍英年紀這麼大了,讓他一個老人家主動折騰,我的心裡也確實有點過意不去:“但是這大冷天、冰天雪地的,您來上我們家多不合適?何況您不是還感冒了麼?您若是再著了涼,我和夏雪平心裡,必然都會過意不去。您是長輩,讓您移駕多不合適?”

  “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正因為我身為長輩,關心你和你媽媽才更是我應該做的。”

  “要麼您看這樣,等有工夫了,我和夏雪平去您府上拜訪您,怎麼樣?”

  “嗯,這樣也好。其實都是無所謂的事情……過了元旦,夏先生的祭日就快到了,我很想為你和雪平做點什麼。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事的話,一定找我,別嫌我這個總務處勢單力薄,也別嫌我這個老頭子年紀大了不中用。”

  “您別這麼說,徐局長和沈副局長不在的時候,局裡的大事小事都要您來關照,您還寶刀未老呢!”我笑著對邵劍英說道。

  話說到這時候,花房茶室的門口突然被敲了三下:“‘堂君’,在麼?”

  “堂君”?好古老的詞,我記得我在古典白話小說上見到過這個詞,普遍是宋明兩朝的普通官員對上司的尊稱,而且還得是地方總督或者大理寺、樞密院這類高階上司的尊稱。總務處的人居然用這麼鄭重的頭銜來稱呼邵劍英,這班人可真講究。不過我也並沒覺得多稀奇古怪或者胡鬧過分,在我第二年上警專的時候,我就聽說省廳裡還有不少人,管聶仕明和胡敬魴叫“主公”、“主子爺”的。

  “進來吧。”邵劍英好像在我面前對於這個私下的尊稱也不避諱,直接叫來人進門,並朝著用玻璃和夾層木隔開的門廳看了一眼。可當門一開啟,邵劍英的臉上稍稍變了些顏色,又馬上收了回去:“我還以為你一個人來的呢!”

  “嗯?我們三個一起來的,沒辦法了‘堂君’!事出緊急……喲,原來秋巖也在啊!”結果來人領頭的,見了我之後倒是驚訝得很。

  這人名叫盧彥,38歲,算是總務處裡的響噹噹的老大哥,平時局裡年輕員警們,無論哪個部門的,都叫他“盧副處長”;後面跟著他的那位35歲的齊肩短髮大姐姐叫傅伊玫,在總務處幾乎算是邵劍英的貼身秘書,她跟邵劍英之間也以“乾爹”-“乾女兒”相稱,估計是因為這層關係,她跟夏雪平的關係雖然沒有夏雪平跟丘康健、蘇媚珍那麼親密,但也比一般的同事更為不錯;最後一個進來的則是李孟強,總務處的“最佳相聲演員”。前一個月的時候,風紀處和總務處在午飯晚飯的時候總願意在一起拼桌吃飯,一來二去的相互之間便打成了一片,靠的就是“總務處李哥”的插科打諢。不過今天他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似乎有點不大好。

  “盧大哥!”我對著盧彥點了點頭,又分別跟傅伊玫和李孟強打了招呼。

  “來咱們處長這兒喝茶?”盧彥笑眯眯地說道,“咱們處長的茶可都是好茶!我在處座身邊十幾年了,他可都沒請我喝過一次茶呢!”

  “瞧你,還挑上上峰的理了?我明天就請你行不行?”邵劍英看著盧彥,微笑得似乎有點冷。

  “嘿嘿嘿!處座,我就是跟您開個玩笑!”盧彥笑道。

  我跟著陪笑後連忙解釋:“今天我其實還得感謝我大爺邵老,他正好遇上了我跟風紀處新來的一幫碎催的吵架,他給勸開了,我估計搞不好我又得跟人動手了,哈哈。邵老是讓我來這裡冷靜冷靜、祛祛火的。”

  “‘風紀處新來的一幫碎催’?你說方岳他們?”盧彥笑著看了看我,眼睛卻不停往邵劍英那兒瞟。

  “嗯,就是他。”

  “小方跑到重案一組,非得搞他那個什麼‘績效審查考核制度’,還跟秋巖說了一大堆特別難聽的話。罵街都罵到雪平和夏先生頭上了。”邵劍英喝了一口水,低著頭說道。

  “我操!沒看出來,這小子還這樣?”站得老遠李孟強聽了,突然不淡定了。

  “罵到夏老局長的頭上,這個可真不能忍!方岳這孩子吃錯藥了,找收拾嗎?”盧彥也像是被人踩了腳趾頭一般生氣。

  “秋巖,方岳他們不知道你是前任處長?”傅伊玫一聽,本來笑著的臉上突然板了起來。

  “姐,是前任‘代理’處長。人家沒拿我當回事兒唄。”我半開玩笑半帶著怨氣地說道。

  “‘代理’處長怎麼了?別拿豆包不當乾糧!秋巖,這事兒包我身上,等下一頓吃飯拼桌的時候我讓李曉妍和老丁頭好好收拾收拾他,他們倆不收拾我替你收拾!這個方岳可以啊!在我面前天天屁顛屁顛地,裝得一副老實弟弟的人設,轉臉就欺負人?”

  “算了吧!嗨……看在小妍姐他們的面子上,我已經不準備繼續跟這個姓方的計較了;另外我估摸著這個方同學因為跟我警校同屆,看我走了狗屎運來了市局,心裡必然不痛快,怕是老早想找機會在我面前嘚瑟嘚瑟、找補一下自己面子唄。‘考學幫’跟‘警專幫’之間不就這麼回事麼?”

  “欸,對了,秋巖,最近夏組長忙活啥呢?”盧彥對我問道。

  “呵呵,盧大哥,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啊,”——怎麼總務處的人對夏雪平現在幹什麼都這麼感興趣呢?我忍不住回頭瞟了一眼邵劍英,轉頭笑著跟盧彥說道:“國情部他們保密級別高,夏雪平跟我也不說。”

  “哦,對,你看我忘了這事。我就是有點好奇外加心疼,午飯之前的時候我去市立醫院辦點事情,好像在電梯看見她了;然後剛才我又從市政廳治安公署那邊回來,在夏老局長原來宅子那邊又看見她了。”

  “哦,她今天身體不太舒服,上午去醫院看看,下午好像是回我外公家拿點什麼東西去。”我回答道。

  說完,我又忍不住側過臉,只見本來要喝第二口水的邵劍英,突然把杯子在自己面前停住了,似乎一瞬間陷入了思考。

  “哦,這麼回事。嗨,雪平也真是夠拼的,這大冬天的。一個女人就這麼滿F城折騰?明明上午剛去了醫院,下午又得忙活,站在冷風裡那腦門上的汗珠馬上化成氣兒,咱都是當警察的,這裡面有多辛苦咱們都懂,完了咱們又都自詡是老局長的門生弟子,看見你媽媽這樣,誰能不心疼啊?”盧彥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但他接下來的話讓我的心肌不由得一緊:“不過也好,有那個情報局的周處長在身邊陪著,也算是個照應。”

  “周……周處長?盧大哥,你說的可是周荻?”我在這一剎那,上下牙齒都在不住地打架。

  “對,就他啊。”

  “你……啥時候看見他跟夏雪平在一起的?”我又問道。

  “就剛才在你外公家附近的時候。”盧彥說道,“我看雪平倒還淡定,周荻手裡卻拎了一把西格P320,看著怪嚇人的。但你別說哦,那小黑瘦子平時在人面前那叫一個嘚瑟,在夏雪平身邊倒也看著殷勤……”

  “那,你在市立醫院沒見著周荻嗎?”

  “啊?那沒有,在醫院裡我就看見雪平一個人來著……”

  這下我總算是放下一些心來。剛一聽盧彥說周荻和夏雪平在一起,我冷不丁還以為是周荻陪著夏雪平去了醫院——我應該相信不是這樣的!倆人一起去了老宅倒還好,因為我其實真的害怕,夏雪平若自己一個進了老宅,那裡面萬一真有什麼危險該怎麼辦;周荻這個人讓我嘴裡挺酸,但他畢竟跟夏雪平現在是同事,有他陪著犯險倒也是一個照應。

  “聒噪!你們找到我這兒來,到底有什麼要緊事麼?”邵劍英似乎稍稍有點不耐煩地開了口。

  “哦,對!‘堂……處座’,CBD那邊有人在搞遊行示威,有民眾還聲稱要砸了財聯中心大廈、GM證券、以及盛通和高旗,生怕演變成暴亂。周圍三家分局的都剛剛打電話過來,請求咱們市局支援。”傅伊玫這才迫切地對邵劍英報告道。

  “遊行示威?”我看了看傅伊玫,又看了看邵劍英。

  “最近全市示威的不都是集中在各大肉製品廠和食品集團的麼,怎麼跑到CBD去了?”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示威集會,邵劍英也十分迷糊。

  李孟強嘆了口氣:“一看處長您跟秋巖就不炒股。”

  “A股、滬指和恒指,就在剛才半個小時之內,統統發生了崩盤,滬指跌破3500,跌幅3.5%,但是現在還在跌……甚至還影響到了美股。”盧彥回答道。

  接著傅伊玫便用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某網站的一個新聞影片,拿到了邵劍英面前:

  整個事情追根溯源,是從昨天中午十二點整開始的,就在影帝鄭耀祖從過街天橋上縱身一躍的一剎那,滬港與南港股市行情突然大跳水,根據觀察:平常一些對股市影響較大的普通產業、電子資訊板塊和金融行業的投資股票、混合基金,還有農產品、礦產期貨的價格其實還都很穩定,但一些生物科技、製藥集團和食品品牌名下的所有金融證券產品,尤其是那些帶有海外合資或投資背景的企業,所有相關價格在半個小時之內幾乎綠到發黴——而昨日這個時間,首都時間下午2:08,根據一些經濟學家的覆盤,他們發現最初股價開始跳崖式下跌的,便是坐落在東北Y省F市的“香餚肉食”,其次便是名滿全國的“惠利是食品工業”;

  對於亞洲股市驟跌,對大家而言可以說是司空見慣,所以誰當時都沒在意;可在昨天半夜,也就是我和白浩遠、許常諾前去營救康維麟醫生的時候,北美那邊的股市居然也開始受到了波及,用CNN一個評論員的話說,“就像是有人在整個金融市場撒了一泡尿一般”在全世界金融市場,掀開了一條反應鏈,先由那些與國內合作開發產品、合資和投資的企業開始發病,並且,受災嚴重的大部分是那些參與生產研發“人造肉”的著名老牌飲食企業,旋即,北美將近1/7的輕工企業都跟著遭了殃——從我國金融市場發生劇變,然後立刻波及到美國金融市場,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
【1】【2】【3】【4】【5】【6】【7】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灰色心始小歡喜之群芳亂欲綜漫學園與都市性福回憶錄兩個豔母勾人心魄的呻吟聲催眠VR大奶陳亦茹年級第一吃奶有癮校園女神被插穴極陰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