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七章(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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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20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數:17058
2020/02/20更新7.3 上,中,下

  我也不知這男人是幹嘛的——萬一是個劫匪呢?於是我一邊把手伸向懷裡,一邊警惕地瞪著他,而那男人抬起頭後,不忿中稍稍帶著些許迷惑,從頭到腳看了看我,繼續向前疾步如飛。看清了男人的面孔後,我才發覺自己彷彿在哪見過他,但是我最近這陣子見過的人實在太多了,一些沒有用的路人,就算見過了我也記不住。

  “你站住!”就在這時候,超市裡面的嘈雜中,突然想起一個十分尖細又淒厲的女人叫喊聲,周圍人幾乎沒有那這個聲音當回事的,但我聽了,卻依舊沒敢放鬆警惕。

  沒想到男人真的站住了,咬牙切齒地對著身後吼了一嗓子:“少攔著我!老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他媽管不著!”

  但見從人叢裡慌忙走出一個雙手拎著兩大塑膠袋蔬果和飲料的女人,那女人容貌清麗、皮膚白皙,稍顯臃腫的青石綠羽絨服下,身材玲瓏浮凸,尤其是那鼓鼓的胸前,撐得黑色西裝外套下的白色襯衫最上面的三顆釦子幾欲崩開,下半身那兩條蓋在工裝裙下穿著黑色厚褲襪的長腿又細又直,套在一對棕色短靴裡,倒顯得一米七左右的她比我還要高出許多。我揉了揉眼睛,再朝著女人仔細一看,竟是那熟悉的顴骨高顴骨高鼻樑,那熟悉的時刻都在含著桃花春意的微微眯縫的丹鳳眼,那熟悉的帶著光澤的櫻桃小口,和那熟悉的披肩大波浪,只是她要比大概一個多月以前我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消瘦了許多,與她之前風光自信加嬌柔狐媚的模樣一對比,倒真讓人有些嘆息。

  女人看了我一眼,稍稍有些驚愕了幾分,但卻似乎沒工夫與我打招呼——她應該也不想跟我打招呼——而是快步走到男人面前,用著十分卑微的語氣乞求道:“我……今晚你就陪我一下行嗎?我跟我大哥二哥三姐都說好了,我們倆一起去……我媽歲數也大了,她就想看看我們過得好不好……”

  男人瞪著眼睛,鼻子貼著女人的鼻子,十分輕蔑地對女人說道:“哈?那是看你啊?我看老太太心裡壓根也沒辦你這個老么當回事!你不就想拿我過去跟你那些哥、跟你姐夫一起去攀比嗎?——哎,他們一幫農村土老帽,跟我比的著嗎?跟我那些哥們比的著嗎!再說,我去了,哦。在老太太面前吃這麼一頓飯,你孫筱憐在你們家的地位,就能翻盤是嗎?”

  “可是,他們都大老遠從老家過來的,我……”

  “我他媽一開始也沒說同意你那幫親戚來市裡啊!姓孫的,這事兒從頭到尾跟我就沒半毛錢關係,懂嗎?”

  “那你也沒說不同意呀……”孫筱憐越說越想哭,我在一旁聽著,心裡也有些不落忍,“景韋,你今晚跟我回去一趟,就今晚,之後你在外面愛怎麼喝酒打牌我都不管了,行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男人是父親以前一個編輯部的同事,也是孫筱憐的丈夫景韋。我之前確實跟他在《時事晚報》編輯部見過面,但也就是打過招呼、他當著父親的面誇過我“這孩子真高”、“何頭兒你兒子真帥”之類的場面話,而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不認識孫筱憐。估計現在這個景韋,肯定也不認識我了。

  “‘你都不管’?哈哈,你他媽管得著嗎!老子愛怎麼喝就怎麼喝、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景韋又吼了一嗓子,接著捏著孫筱憐的瓜子臉,惡狠狠地低語了一句,“你他媽在這兒少裝賢妻良母了!你是個什麼貨,你自己清楚!”

  說著,景韋捏著孫筱憐的下巴,朝著她身後一推,扭頭就走。

  “景韋!”孫筱憐依舊不放棄地趕上前去,出了超市大門口,玻璃自動門一關我也聽不清倆人後續的爭吵,本想著轉過身走向招待處辦一張會員卡,結果下一秒便見景韋奮力地將孫筱憐的左臂一甩,孫筱憐腳上一滑,直接跌在了地上,一袋子西紅柿、馬鈴薯、麵包撒了滿地不說,孫筱憐身上那件羽絨服居然被景韋扯成兩半,大風一吹,羽絨芯邊隨風四處飄散,看著比剛剛下的雪還要駭人。

  “我去你的!少攔著我!”景韋鄙夷地看著孫筱憐,點上夾在耳郭後面那根菸,轉身離去。

  我咬了咬牙,閉上了雙眼,想了想還是出了超市大門。等我來到孫筱憐身邊的時候,景韋已經上了一輛看起來像是剛從煤堆裡撈出來的白色大眾轎車,一腳油門打著滑迅速開走。看著半跪在地上,一邊啜泣一邊緩緩撿起土豆的孫筱憐,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這衣服還能穿嗎?”兩分鐘後,我抱著之前許常諾落在我車上那件警服棉衣回到了孫筱憐身邊,“天冷,穿這個吧。”

  孫筱憐依舊半跪在地上,流著眼淚一動不動。

  我想了想,直接把她攙了起來,然後拽著她的袖子,把兩半羽絨服從左右兩邊脫下,團成一團丟進門口的垃圾桶,然後又幫她把棉大衣披在身上。接著我對她擺了擺手,由我蹲下幫她把地上的東西一點點收回塑膠袋裡。

  “還行,西紅柿摔壞了一個,但是罐頭都倒是沒碎。”說著,我把袋子遞到了孫筱憐面前。

  孫筱憐眯著眼睛、囁嚅著嘴唇,盯著我看了許久,才勉強收起了淚水:“你也買東西啊?”

  “嗯,我家在這附近不遠。”

  孫筱憐用手背抹了抹臉頰上的殘淚,接過了袋子:“對……我想起來了,你家在‘楓情豪斯’。何美茵最近挺好的吧?”

  “嗯,挺好的。”

  “何主編和夏警官呢?”

  “也都挺好的。”我雙手插進了褲子口袋,對她點了點頭。

  “我在……在裡面的時候,我都看到新聞了,說是何美茵被人綁架過一次;然後你被人拿槍頂過一次,但是你還破了個大案子,‘桴鼓鳴’是吧?”孫筱憐看著我,總算微笑了出來。

  “嗯。”我又點了點頭,看著她,想了半天,才問出一句話:“什麼時候出來的?”

  “十一月處。我在裡面表現好,而且本身我跟案子關係也不大,本來就是刑事拘留。”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學校給我開除了,我最近剛剛找到一個補習學校的工作,接著當老師。”孫筱憐說著說著,又低下了頭。

  而我看著她,卻也不知道跟她再聊些什麼,我跟她之間真的沒有那麼多話題可聊。

  “那你買東西去吧,我該走了。”

  “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剛搬的家,我家沿著朝北邊這條路往前走,過了兩個路口就是。我走了。”

  “嗯。”

  孫筱憐目含水光地看著我,側過身子,看著仍然在風中飄搖的那些羽毛,無奈地嗤笑醫生,咬著牙轉頭離開。

  六點鐘我準時到家,到家之後我先洗了個澡,換了運動褲和長袖線衣;冰箱裡還剩下昨天隋瓊嵐請客時沒被人動一口的可樂雞翅,我把它從冰箱裡拿出之後,切了些西藍花、土豆和胡蘿蔔,又倒了些青豆玉米粒,在鍋裡回了鍋,加了點生抽料酒白糖,又勾了個芡汁,裝盤出鍋;然後我拿出剛剛買的還在試圖跳躍出塑膠袋的鮮活虎頭蝦洗淨,切了點蔥白薑片跟芹菜碎,燒熱了油,炒香了料頭,小心翼翼地將蝦子們集體“活埋”在鍋裡,爆熟之後磨碎了一些胡椒,又撒了鹽;最後我又掰了兩棵油菜、拍了些蒜末,把油菜葉在開水中焯熟後瀝乾,撒上蒜末,用水調了些蠔油澆在上面後,再潑上一層熱油。

  三盤菜剛端到桌上,美茵那丫頭便開了門,踢飛了鞋子撒著腳丫飛奔了過來,二話不說捏了一頭蝦,連殼送進了嘴裡:“嗯,味道不錯……就是鹽放多了。我說你怎麼還會做飯啦?是想著法子哄媽媽上床想得呀,還是昨晚被人勒脖子勒得啊?”

  “瞧你這樣兒!我因為啥會做的飯,要你管啊?管吃就得了……你還說鹹,你空嘴吃可不鹹嗎?等會兒得下飯吃!”眼看著美茵剛進屋沒多久,這麼一會兒就已經吃了兩隻蝦了。

  “我說何大組長,飯呢?”美茵看了一眼廚房,吧嗒著嘴巴問道。

  我轉頭一看,不禁一拍腦門,飯鍋裡還是空的,而旁邊那袋子大米彷彿正看著我和美茵賤笑著。

  “哎,你管得著嗎?我……我這些菜都是晾涼了吃才好吃,我這就燜飯。倒是你,像個什麼樣子!趕緊把先把自己收拾收拾……踩著雪回來的,鞋襪卻滿地飛,大衣也不脫,書包也不摘,手也不洗!”我瞪了一眼何美茵,對她訓斥道。

  “嘿嘿,”我說話的時候,美茵剛好把書包往沙發上一甩,警服大衣的拉鍊都已經卡開了,一聽我這麼說,她低頭淺笑,又跑到我的面前,把飽滿的小胸脯一挺,張著嘴用舌頭舔著牙齒,挑逗地笑著對我展開雙臂,“那你幫我把大衣脫了吧!”

  也不知道怎麼著,看著她這副樣子,我臉上突然忍不住地發熱。抿了抿嘴後,我連忙把她推開:“去去去,少來這套!”

  “嘻嘻!你怕你女朋友等下回來之後看到嗎?”美茵一邊從嘴裡取出蝦頭,一邊對我笑著,自己飽滿的胸部也不停地朝我胳膊上湊過來。

  “明知故問!起開起開……”我故意冷漠地對美茵說道。

  “呼呼……”美茵抬起鼻子,像小狗一樣在我身上亂聞一通,聞了一陣,對我問道,“你抽菸了?”

  “我靠……聞出來了?”

  美茵不住地點著小腦袋。

  “煙味大麼?”

  美茵依舊點著小腦袋。

  “這……我還洗了澡刷了牙呢?”

  “嘿嘿,你就等著挨夏雪平罵吧!你等等,你再讓我問問……這煙油味道好像還挺好聞……”

  “去去去,少來這套!做飯呢!”我直接抱起小壞丫頭的身子,像擺著一隻巨大的國際象棋棋子一樣,把她放到了電視前。

  美茵站在原地,撇著嘴巴看著我。

  我想這就是我跟她之前曾經有過不該發生的行為、不該發展的情感所導致的後果吧。實際上,或許是因為我之前好久都沒看到她,或許是我從昨晚到剛才又在外忙了一天一宿,現在看見她凍得雪白的小臉、加上警服棉大衣下的那件長款包臀高領毛衫實在是特別凸顯出來的她的身形,都讓我覺得她今天特別的可愛,可為了避免被夏雪平看到後引起她心裡的不悅,我現在對美茵連最起碼的普通兄妹之間的親暱行為都不敢做。

  “嗚嗚嗚,我不管!夏雪平就算是吃醋,我今天也要黏著你!”哪曾想等我剛一回身拿剪子剪大米袋的時候,小壞丫頭趁我不備,一把從背後攔腰抱住了我,而且把自己的豐滿的小肉球瓷實地貼到了了我的後背上……這小壞丫頭裡面居然是真空的,在感受到她沒穿文胸之後,疲憊的我的身體裡,某種不安分的東西一下子被喚醒了。

  “欸?你……”

  “黏著你!黏著你!黏著你!……噗哧,哈哈哈!”美茵踮著腳,把下巴墊在我的肩膀上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然後還很天真地說道,“嘻嘻!昨晚我就是這麼纏磨夏雪平,最後她才放我進的她被窩!”

  “還說呢?昨晚你發那照片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欺負夏雪平了!”我稍稍脹紅著臉看著她,對她質問道。

  “喲喲喲,護媽狂魔!我才沒欺負夏雪平呢!你最晚出去加班之後,她就一個人坐在餐桌那兒喝悶酒來著,後來她又給自個灌醉了。”美茵說到這,對我眨了眨眼放點,纏在我腰上的雙手也開始不安分地朝著我的丹田往下移動,並且用著輕柔得像一隻小貓的聲音,故意在我的耳邊吹著熱氣“再說了——就允許你欺負夏雪平,我就不能欺負她咩?何秋巖,想不想知道,我昨天跟媽媽,後來做了什—麼—呀?嘻嘻!媽媽的嘴唇,比琦琦的還軟呢……”

  我全身上下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腦海中也突然浮現出昨晚美茵給我傳的那些自拍照上面的畫面,再跟夏雪平自打著了“生死果”後每次喝酒之後的生理反應……別說我是個有一些辦案經驗的刑警,就算是一個普通人根據這些已知條件,都應該猜得出來昨晚美茵跟夏雪平在被窩裡發生了什麼,但是可能是出於情感還是什麼其他的,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往下想象下去了。

  而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美茵的小手指頭,已經伸進了我的褲襠裡,還在馬眼上面勾了一下。

  “嘿!”我立刻端出暴怒的樣子,拿著盛米用的塑膠長勺,隔著褲子在美茵的手背上輕輕敲了一下,“你要是不正經的話,我可真生氣了啊!”

  “哈?你就這麼怕夏雪平吃醋啊?”美茵擰著眉毛嘟著嘴,然後乖乖地把手拿開,接著伸出食指在我脖子上那條仍然清晰可見的勒痕上面輕輕點著,“行吧……嘿嘿!那我老老實實的,不當‘小色’美茵,當‘可愛’美茵……”

  “呵呵,還‘小色’美茵、‘可愛’美茵……挺會給自己取小號的呢!”我哭笑不得地說道。

  “嘻嘻!這都是夏雪平昨晚給我取噠……”

  “咳!咳咳咳……”我馬上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我只能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然後繼續喝酒……

  ——我說我的夏雪平大人啊,看來這個酒精飲料,你是真得戒掉了!

  “哥,我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挺討人厭的?”

  “這話咋說的呢?”一下子聽她這麼問,我突然有些意外,“沒遇到什麼事吧?”

  “沒啥事……你就說是不是吧?”美茵繼續嘟著嘴巴,又小聲碎碎念道,“要不然,你怎麼會更喜歡媽媽,然後現在一點都不喜歡我了呢……”

  “瞎想什麼?”我把米袋子立好後,轉過頭摸了摸她的小腦瓜,“我倆怎樣,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小壞丫頭妹妹嗎?去,上樓幫我取個長尾票夾。”

  “那你不討厭我是吧?嘻嘻!”美茵看著我,眯起眼睛笑了笑,繼續小聲嘀咕了一句,“不討厭我,那我就還有機會,嘿嘿!”

  我耳朵一動,趕緊問道:“嗯?還有機會什麼?”

  “哈哈哈!沒事!”

  真是拿這個小壞丫頭沒辦法呢——“唉……你下樓之後記得把鞋擺好!”

  過了一會兒,美茵換上了睡衣之後蹦蹦躂躂地從樓上跑了下來,跑到門口認真地擺著自己的鞋子,還拿了幾張面巾紙擦著地磚上面留下的黑色鞋印,一邊做著這些一邊用著《七里香》的曲調哼唱了起來:“水槽邊的我哥/在家裡欺負妹妹/我撒嬌的樣子/沒有夏雪平的感覺……手中的皮鞋/怎麼會這麼臭呢/我說它本來就是我臭哥哥滴……”

  我把電飯鍋開啟開關,摁下煮飯功能鍵之後,拿著竹飯鏟朝著她蹲著地方直接衝了過去。

  “嘻嘻嘻!秋巖同學,你有freestyle嗎?”美茵立刻站起身子背靠著牆對我做了個鬼臉,然後又假裝很恐懼地低頭含胸、用兩隻手臂夾起自己的雙乳、咬著下嘴唇說道:“你幹嘛這麼兇嘛!你想對我做什麼哦……”

  “少賣萌!你再唱!你再唱我罰你給我刷鞋!”

  “就知道嚇唬人!”美茵立刻故意撇著嘴橫著眉毛咬牙切齒,然後慢慢蹲下身捏著我雙雖然那已經變硬、但仍然帶著潮氣的鞋墊,丟進了垃圾桶裡,接著又跑上樓迅速洗了手後,拿出了一雙毛氈鞋墊,氣鼓鼓地把它們墊在了我的鞋子裡,“放學的時候,車站前面看見有人擺攤,給你和夏雪平各買了一雙!說是駱駝絨的,穿著暖和……”

  看著她的小模樣,我終於忍不住會心一笑:“好好好,謝謝我家小壞丫頭了。你自己呢?你自己可別涼著了?”

  “才知道問我?哼!我早都墊好啦……之前何勁峰給我買的,他還說你會給夏雪平和你自己買呢……嘁!一天天就知道嚇唬人……”美茵說完之後,舉起拳頭在我的身上捶了三捶,“你之前在什麼風紀處當處長、現在接夏雪平的班當代理組長,肯定總在辦公室裡嚇唬人吧?”

  “你還說呢,可不是我嚇唬人。”我轉過身放下飯鏟,那出了兩小瓶今天剛給她和夏雪平買的藍莓汁,遞給了她一瓶,然後坐到了沙發上等著米飯熟,“今天我就被兩個小丫頭片子給氣壞了——她倆也就比你大兩歲吧,就為了省點補助津貼錢,我讓她倆去J縣辦點事,結果人家倆姑娘坐著大巴去、坐著大巴回來的。等她倆回來,案子都破了、嫌犯都認罪了!就這樣的,剛見到我和夏雪平那天還跟我倆找茬呢,這一天天的……”

  美茵聽了,依舊故意笑著氣我:“哼,我看吶,肯定是你沒把話說明白,淨往人家女孩身上賴皮!”

  看著她頑皮的樣子,我突然想起我昨天出發去加班之前,她跟我的對話,我連忙問道:“我說,美茵,你是真想好了以後想當警察嗎?這個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我不僅是想當警察,我還想當刑警呢。”

  “美茵,算了吧。”我嚴肅地跟美茵說道。

  “嘿,你看不起人是不是?你說咱們家除了老爸以外,誰不是刑警?……哦對,還有外婆……但是你看,舅舅是、舅媽也是,他倆之前都是重案二組、調查有組織犯罪的,對吧?然後夏雪平也是,現在你也是,你倆都是重案一組、調查兇殺的;外公就更別說了,他可是Y省警界的大宗師。你說,你們都當得上,我憑啥就不行啊?”

  “我沒跟你開玩笑,美茵,我是在跟你說正經的呢——去市局上班之前,我也是像你這麼想的,但是現在我每一天的生活,都在嘲笑一般地告訴我,我之前真的把當刑警這件事想簡單了。以前我可能戴著有色眼鏡看夏雪平,我也覺得這個工作誰都能幹……”

  “然後你現在戴著‘色色眼鏡’看夏雪平,把她全身都看光光了,對吧?”美茵說完,又吐了吐舌頭。

  “跟你說正經的呢!當刑警這件事,真沒那麼好玩……”

  “那你不是也撐下來了嗎?你是對夏雪平有禁忌的愛戀也好,你是想超越她也好,你是遇到了生命危險也罷,是遇到了其他瞧不起你、懷疑你的人也罷,你到現在不都撐下來了嗎?”美茵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也嚴肅了起來,“你能做到,我為什麼不可能呢何秋巖?”

  這話我沒法接,而且說實在的,美茵從小到大在我面前,要麼嘻嘻哈哈、要麼撒嬌賣萌、要麼飛揚跋扈,什麼樣子我都見過,唯獨沒見過她認真嚴肅的模樣,而每次她一說起自己想念警校、當刑警的事情來,她都是嚴肅認真的。我知道,她是動了真格的。

  “我再問你,何秋巖,無論你現在還愛不愛我、還願不願意跟我上床,心裡是不是還膈應著我跟老爸上過床的事情,你還都當我是你妹妹吧?”

  “那當然了,那還有什麼……”

  “那麼我問你:如果有一天,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必須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很可能會回來,很可能回不來——不能見夏雪平、不能見你、不能見老爸,和這個比起來,你是更願意讓我去當警察、然後永遠留在你和夏雪平身邊,還是說,你更想讓我走?”

  這一刻,美茵的神情似乎比之前更加認真。

  “壞丫頭,你怎麼了?你到底遇到啥事了……”

  “我就問你,何秋巖,你是更希望我去當刑警,跟你和夏雪平並肩戰鬥,還是你會選擇讓我走?”

  對於二選一的問題,其實如果問得越具體,越讓人不好回答,但我猜美茵應該把這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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