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十集 寒夢橫江 第六章 奇招用盡 痴心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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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27

情我與一百人說都沒用,唯
獨與你說開了才能解開胸中鬱結。妙筠在這裡,除了她想知道緣由之外,還有旁
的事遲早要有關聯,你們都當聽一聽。」

  吳徵理了理思緒,道:「世上生靈萬種,都躲不開兩件事。一件是吃,吃是
為了活下去,就算是不會說不會聽不會想的花草樹木,它們也要吃土裡的養分與
水分,才能長得更高,更茂密,花開得更豔。咱們人也一樣,無論富貴貧窮,無
論吃的好壞,都得吃才能活下去。另一件便是傳宗接代,這話兒說出來不好,但
我沒調戲你們的意思,盼兒也長大了,該當知道這些道理。咱們人懂得情愛,與
相知的伴侶結為夫妻之後便要想著傳宗接代。野獸不懂得情愛,憑著本能也會如
此,以求得物種延續下去。這本是人之常情,生而有之,只是咱們人太聰明啦,
有時不免有些條條框框,自詡高貴。放在一些假道學身上,更是滿口仁義道德,
一肚子男盜女娼,你們都生在大戶人家,當是聽過見過不少了的。」

  二女一同點頭。吳徵沒有調戲之意,這些原本也都是常理,只是她們都是黃
花閨女,聽來不免有些面紅耳赤。

  「你們有沒想過,人靠什麼傳宗接代?歸根究底,就是一個情動。因情動而
促愛慾,再結合才有傳宗接代。這本也是人之常情,天生的,老天爺給的。一個
人如果不會情動,要麼是苦修之後的得道高僧,要麼就是有病,我沒亂說吧?」

  「那倒……沒有……」

  「嗯,男女都一樣。有些男子不是性子好色,而是天生就容易情動。這世道
就奇怪,男子好色,大多人還會豎起拇指誇讚,說他頗有男兒雄風。這話我就不
服氣了,容易情動不是你的錯,可亂來就是了。人與野獸之不同在於知禮義廉恥,
男子易情動可以,強迫女子便是錯了。同樣,女子也是如此,有些女子是性子上
水性楊花,以色娛人以換得金銀財寶。有些女子則是天生就容易情動,盼兒你知
道麼?你的孃親就是如此,她天生就有易於情動的【病】。」

  「啊?」顧盼大吃一驚。吳徵說了許多,她隱約中猜到一些,且她的身體也
頗有怪異之處,雖有特殊的功法協助,年齡漸長之後懂得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可
聽到吳徵這麼一說還是心驚膽戰,世間對【淫婦】的唾棄可謂切齒痛恨,有多少
女子由此丟了性命?母親若是如此,她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這裡頭有一段往事……盼兒應該知道我五歲那一年,曾被一位女子擄去昆
侖的後山荒原吧?哈哈,那是我孃親。不過有一件事你們都不知道,我和我孃親
都算是見證了盼兒的孕育……」吳徵將當年驚心動魄的一幕說來,自是略去了許
多細節,只說陸菲嫣易於情動與顧不凡難以支撐,夫妻二人似因此生了許久的嫌
隙,這一夜徹底爆發出來。

  二女雖未經情事,耳濡目染也知夫妻若要恩愛須得事事相諧,似陸菲嫣與顧
不凡這等房事不睦又恩義全無,夫妻之情便算是完了。何況顧不凡只喜男孩,陸
菲嫣生下了顧盼,連最後一點點轉機都全然斷絕。

  「那時我年紀尚幼不明箇中隱情。」吳徵這話也不算騙人,他當時只知顧陸
二人感情不睦,陸菲嫣身體有恙,確確也沒猜到陸菲嫣【病】得如此嚴重:「日
子一天天過去,我修了【道理訣】之後,才略微猜到了一些。呵呵,想起來當年
我選了【道理訣】,崑崙上下對我最失望的其實不是你爹,而是你娘,她直斥我
是崑崙養的白眼狼,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麼……」

  「為何?」顧盼也憶起往事,當時她還年幼,可此時在崑崙太過轟動,記憶
猶新。

  「因為她也選了一門很生僻冷門,也很冒險的功法。就是這門功法,把她本
就患病的身體折磨得生不如死。她當年對我失望,也因她對自己失望,不想看到
我重蹈覆轍。可是這些都不要緊,我只知道的是,從你出生,一直到我下山這十
餘年,她都在這種苦痛中渡過,日日夜夜,無休無止。沒有人為她解除病痛便罷
了,更沒有人與她說說貼心話,沒有人寬慰寬慰她。菲菲……她能與誰去說呢,
這種話誰也說不得,也說不出口。她很可憐,也很無助,唯一的指望就是你,她
之所以活著全都是因為你。」

  「你……你說什麼?」顧盼牙關顫抖,難以想象其中的艱難苦痛,仍顫聲道:
「究竟怎麼回事,大師兄你是怎生知道的。」

  「江州,那座荒園裡可謂險死還生,根本沒說的那麼輕易。」吳徵心有餘悸
道:「你的孃親,本應武功卓絕的天之驕女,居然連青城棄徒還受過重傷的賀群
都打不過。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原因。她的功法像是一座熔爐,只需一運功便情
欲如潮,加之她身軀本就天生地易感。你想想,她的功力有多少年未有寸進?那
一日她與賀群交手,衣料的摩擦,竄高伏低,每一下都被情慾折磨,時時骨酥手
軟,又哪裡是賀群的對手?不是我們冒險拼力殺死賀群,她難免要受到賀群的凌
辱。我這麼說你可能不太明白,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賀群得了手,根本不需用
任何外力,你娘就會徹底崩潰毫無抵抗之能地臣服。盼兒當知道的,這十餘年間,
菲菲每日都受這等折磨,可她咬牙苦忍始終未丟失自家的尊嚴。現下,你當能明
白她過得多麼艱難了吧?」

  顧盼如五雷轟頂震驚不已,她原本猜來猜去,只猜是夫妻感情不睦為因,吳
徵為人有趣又細心,陸菲嫣久在吳府朝夕相處難免生情,逃不開苟合一說。哪裡
想得到在陸菲嫣入住吳府之前已然發生如此多的變故,輕描淡寫的江州荒園,居
然險些就讓母親萬劫不復淪落地獄……

  「她在那座荒園裡,當時一定是萬念俱灰地看著你,巴望著你一劍把她殺了,
對麼?」

  「是。」

  「嗯。」倪妙筠呼吸急促道:「我在燕國時,門派常會去些賊窩解救苦命的
女子。我見過,若是懦弱者多半就此受了。有些性情烈的女子被強辱之後便是那
般神情,只求一死。」

  見少女雙手捂著唇,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下來,吳徵頗感欣慰地撫了撫顧盼
的額頭道:「若是自甘墮落沒什麼了不得,反正大秦也有不少先例。以菲菲的姿
色,願做她入幕之賓的男子只怕能從崑崙山一直排到成都城裡去。但是她從來沒
有,江州荒園之前沒有,之後也沒有。當時我就全明白啦,我怎麼捨得讓她死了?
這麼好的女子,上天待她不公,但怎麼能這般含冤含憤而死呢?」

  「【清心訣】?」

  「啊,你已經知道了?」吳徵有些意外道:「【清心訣】治標不治本,只有
暫時壓下她的病,根治不得。不過我記得她來成都之時,整個人都是容光煥發的。」

  「嗯,我從小到大,那是第一回見到娘如此快活,如此迷人。」

  「也沒有多久。後來我們出使長安,孟前輩搦戰,菲菲就無力應付,那時她
已病入膏肓。只有我知道其中隱情,也只有我能替她應戰。當時我就知道她已有
死志,一方面是被折磨得再也撐不下去了,另一面則是你已長大成人。呵呵,當
時她不住地找我,要我娶你為妻。我就是不答應,怎麼都不答應,盼兒,不是大
師兄不喜歡你。你這麼聰明伶俐,這麼可愛漂亮,誰能不喜?可我不能答應她,
我知道,只消我前頭應下了,菲菲後頭就一定會自盡!我已下定決心要救她,不
僅因她的姿容,也實在敬她氣度高潔,待她又敬又愛。大師兄從小沒有父母照料,
也不能讓盼兒承受喪母之痛,她那麼愛你,你也那麼愛她,你們怎能輕易分離?」

  吳徵動情已極,道:「但她絕然不會肯。她太過愛你,勝過一切,我不應承
與你的婚事,她便苦熬著繼續活下去,只怕她撒手人寰之後你孤苦無依。每一天
還是那樣的煎熬折磨,回成都的途中有暗想賊黨襲擊,以言語辱她,她只能落淚
毫無反擊之力,我便知道她已到了油盡燈枯之境,再也撐不下去了。」

  「我想起來了……她回崑崙山之後每一句話都像在交代後事,我……我當時
還在心裡嫌她囉嗦,原來如此。」即使陸菲嫣現下好端端的,顧盼回想起來仍後
怕不已。這聽來玄奇像故事一樣,卻活生生地在自己身邊,她又是緊張,又是好
奇,更是迫切地想要聽下去,知道這些年母親所承受的一切。

  「嗯,其時我躲在屋上都聽見了,我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否則菲菲就算不死
也會被逼瘋。」

  「為何這麼說?這麼些年娘都熬過來了,為何,為何見了我之後就不能再等
下去了?」顧盼只覺周身發冷,連打了幾個寒顫,隱隱然預感到了什麼。

  「還是因為你呀,盼兒。」吳徵攜起她的小手道:「你是她的女兒,你身上
留著她的血,你長大了,也會有男歡女愛也會動情,你的模樣和她當年一般無二。
當然,你的功法無憂,不似她那樣會日日夜夜都受煎熬。可每一位孃親的心都是
一樣的,她只怕你會和她一般。她束手無策,近乎崩潰,隨時都在死亡與發瘋的
邊緣。所以……」

  「所以大師兄……就……就……」

  「是純心想救她,還是饞她身子,還是愛之極矣,我自己也說不清了。」吳
徵無奈又灑然地一笑道:「當時我半哄半誘,說我能治好她。她當然不允了,可
我既然知她心結便逼迫她說,既能治好她,自也能治好盼兒……讓她親身先試一
試,萬一不成,也不至於害了你。她無可奈何方才從了……」

  「啊喲……」顧盼現下已不是孩童,自知箇中的旖旎纏綿,又聽自小心愛的
大師兄要用此法來為自己【治病】,不由失聲驚呼中面頰緋紅。她哪敢再去看吳
徵,目光閃躲著左右流連,正見倪妙筠也低下了頭,雪樣的膚色竟越發白了,唯
獨兩隻幼圓的秀耳嫣紅如血,越發醒目。

  「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這樣逼迫親近之人,說起來著實有些無恥下作,
可我至今從不後悔,將來也決計不會!【道理訣】正是她那本邪門功法的剋星,
菲菲的病好了,她現下的風姿那是崑崙山上那個滿面愁苦的女子可以比擬?我待
她一片真心,她也全心全意的待我,一點都不後悔。盼兒,我們不是有意瞞著你,
只是這些事各種恩怨曲折,有些話從前難以啟齒,是大師兄的錯……」

  「撲通」,顧盼忽然雙膝跪地,見吳徵一驚站起,少女板著臉道:「大師兄
你坐好,不許亂動,受盼兒一拜。」

  「救母之恩沒齒難忘。從前盼兒不知各種箇中因由,心中老是怪罪掌門師兄,
請掌門師兄贖罪。」顧盼磕了三個響頭,令吳徵傻了眼,他萬萬沒想到一番話說
完,居然是先受了這份大禮。

  顧盼起身之後又擦去眼角的淚珠,香唇一扁又嘟得老高道:「你們老早就能
與我說,就是不說,當人家是小孩子只知道發小孩子脾氣,這些就是你們的錯,
哼!」

  「是是是,當然了,這些話你孃親怎麼能說?豈不是羞死人了?當然是大師
兄來說,沒說就是大師兄的過。乖,莫哭。」顧盼不知是委屈還是念及母親的不
易,眼淚擦了又擦依然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就要哭。」顧盼一賭氣,眼淚掉得更狠了,滿腔幽怨道:「人家又不是
不近人情,還一直替孃親不值,想著不管旁人怎麼看,我就支援她找一個好人家。
你們偷偷摸摸,好快活麼?提早說了不成麼?非要瞞著我,欺負人,你從小就欺
負我,現下還欺負我……」

  「我哪敢啊,那是楊宜知……」吳徵震天地叫起屈來,先把楊宜知抓來墊背,
又是賭咒發誓,又是痛斥己非,好說歹說,終於勸得顧盼暫止了啼哭。

  顧盼知她還有話要說,發洩了一陣便道:「孃的功法是什麼,那麼邪門?」

  「呵呵。」一說到此事,吳徵便面露殺氣道:「和寧鵬翼有關,我猜測燕國
皇家的【九轉玄陽決】,暗香賊黨的【玄元兩儀功】,還有咱們崑崙派的【娉女
玄陽訣】都出自於他,連【道理訣】都是。我現在非常有興趣想知道,咱們崑崙
的這兩本功法,到底是怎麼來的!」

  「肯定?」說了許多看似與倪妙筠無關,其實箇中林林總總也是告知她自己
並非卑鄙無恥之徒,實在事出有因,又責任在身躲不過去。到了功法這一處,便
是請她一道兒聽一聽的主因了。

  「確鑿無疑,我自己練的【道理訣】,菲菲練得【娉女玄陽訣】,兩相印證
一清二楚!」吳徵咬牙切齒道:「這四本功法,唯獨道理訣不坑人,其他全都是
挖好了的大坑就等你來跳。咱們一家人老老小小,上上下下,都被寧家害得好慘
啊。」

  「嗯,我……有句話想問你。」倪妙筠見顧盼幾度欲言又止,實在忍不得了,
又擔憂再出什麼意外,戰事如此緊張的時刻怎生得了:「盼兒接下來怎麼辦?」

  「當然是待此間事了,一道兒回家了。」顧盼搶著道。

  「一道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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