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七章(8)】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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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28

話說得那麼難聽?”

  “這個事兒,你幹嘛不自己去問她呢?”趙嘉霖饒有意味地看著我,沒幾秒,她雙眼一亮,嘴角藏著壞對我問道:“哈哈,我才想到——你這小流氓,該不會已經跟夏雪平發生了什麼吧?自己妹妹都不放過的人,成天守著個半老徐娘, 就你這樣的,你能受得了麼?”

  “呵呵……”我把拳頭放在臉頰前面,咬著自己食指的第二個指節,反過來對趙嘉霖問道,“你這人可真無聊!怎麼淨對我的私生活這麼關心呢?”

  “可真能自作多情!”趙嘉霖輕蔑地說道,“你是推了你妹妹、還是睡了夏雪平,我才不關心呢!但我奉勸你一句:管好你家夏雪平!”

  “你什麼意思?”

  “呵呵,就這意思!不懂的話,你自己品!”

  “哼!我還想跟你說:管好你家周荻呢!”

  “……你!”

  趙嘉霖剛想說什麼,只見周荻推著一個小推車從那條通往酒水吧的走廊口重新返回。小推車分為三層,上中兩層各墊了一個長方形托盤,最上層那放著四隻大概一升多容量的玻璃壺和六隻長筒玻璃杯,玻璃壺裡面的飲料的顏色,分別是白色中點綴著紫色、微黃色、淡粉色和深棕色,中間那層倒是有一隻高腳杯,一瓶未開封的紅酒,上面寫的好像是德文。等手推車推到了餐桌旁邊,周荻直接把那瓶紅酒跟酒杯放到了趙嘉霖面前,趙嘉霖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酒瓶,又看了看在一旁只顧著拿玻璃杯倒著果汁,然後擺到夏雪平空座位餐盤前的周荻。服務員才立刻幫著把果汁端上餐桌,但當看到那瓶未開封的紅酒的時候,服務員也愣住了。

  “欸?我的羽衣獼猴桃檸汁呢?”

  “賣沒了吧?我沒看到。這四個也夠喝了。”

  “那你拿瓶這個幹嘛?”趙嘉霖看了看面前的那瓶紅酒,然後有些失望且委屈地看著周荻,對他問道。

  “你不是愛喝這個牌子的麼——你看看,年份,產地,都對吧?”周荻不緊不慢地說著,接著繼續給夏雪平又倒了一杯果汁。

  “那你怎麼不拿醒好的?酒水吧那兒不是有醒好的嗎?”趙嘉霖睜大了眼睛對周荻問道。就在這一刻,我又看到了趙嘉霖的眼眶裡有一種溼潤的東西在打著轉。

  “是麼?我沒注意。”周荻想了想,又補充道:“我不是怕拿錯嗎?我也沒看醒好的那些哪個是哪個,萬一拿錯了,你喝著不舒服,又該不高興了。湊合喝吧,啊!”

  周荻簡單地哄了哄趙嘉霖,話音未落,這已經是他擺在夏雪平座位前的第三杯果汁了。

  “那也沒個開瓶器啊?”我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於是我拿起了那瓶未開封的紅酒,替著趙嘉霖說了一句,然後繼續戲謔地對服務員說道:“我說,這位小姐姐,‘盛世皇朝’這麼有名、這麼高階的地方,該不會也得讓顧客拿鑰匙開紅酒吧?”

  “呃,這位先生實在抱歉!這種酒我們是有醒好的,我立刻給您拿。”服務員也知道我是在調侃,她瞟了一眼周荻,又同情地看了看趙嘉霖,立刻接過了我手中的酒。

  這時候夏雪平也回到了座位上,她的臉色似乎又有些紅。實際上,她從洗手間回到餐桌這一路上,也必然能聽了個七七八八,所以坐下之前,她看了我一眼,並衝我又對周荻和趙嘉霖兩個人斜了斜眼珠。

  我對夏雪平翻了個白眼、撇撇嘴,夏雪平會意,對我微微地點了點頭,嘴上對夏雪平問道:“看剛才你出去了是麼?”

  “哦,去拿點東西。”夏雪平說道。但說話的時候,我看她的左手又在捂著肚子,難道是因為之前的那個手術,讓她身體難受了。

  而正當夏雪平把外套再次脫下,遞給那名抱著酒瓶的服務員的時候,趙嘉霖直接一把搶過了夏雪平面前的那杯白色裡面混雜著星星點點紫色的半固體飲料,氣呼呼地放下杯子,連嘴唇上沾了一層飲料的殘留都沒有擦掉。

  “欸?你搶人家的飲料這樣對嗎?”夏雪平還沒說什麼,周荻卻先對著自己的妻子趙嘉霖不滿了起來。

  “喝都喝了,怎麼著?”

  “趙嘉霖,你……”

  我想了想,趁著周荻沒把話說完,也搶過了那杯微黃色的果汁一飲而盡,並舉著空杯子對周荻說道:“嗯,這個蘋果汁真純!裡面好像還加了百香果和檸檬汽水吧?周師兄是會挑東西哈!”

  夏雪平看了看趙嘉霖,然後又對周荻說道:“你說你倒了這麼多杯,全都擺我面前幹嘛呢?果汁開大會啊?倒完了就給大家喝唄。”

  看我和夏雪平都這麼說,周荻也沒在說什麼,於是立刻把自己正在倒的那杯遞給了夏雪平,並逐一介紹著那四壺飲料:藍莓黑莓鮮榨酸奶、蘋果鳳梨百香果氣泡飲、紅芭樂蓮霧香橙飲,外加一壺紅糖紅棗薑茶——最後倒的那杯,正好就是紅糖紅棗薑茶,他遞給夏雪平的時候,還特意說道:“這個你多喝點,對你現在有好處。”

  “嗯。謝謝。”夏雪平只好禮貌地接過了杯子。

  我咬了咬牙低著頭,右腳用力地在原地狠狠踩了一下:藍莓、黑莓、蘋果、菠蘿、百香果、番石榴、蓮霧,這些東西都是夏雪平愛吃的水果;而喝紅糖紅棗薑茶對她“現在有好處”的這句話,讓我不禁懷疑,周荻是不是知道夏雪平做墮胎手術的事情,但偏偏這事情,我還不能問。

  正在我低頭的時候,趙嘉霖卻在桌子下面用她的高跟鞋踢了我一腳,等我抬起頭,她便也咬著牙,抬頭看了一眼夏雪平,又看了一眼周荻,接著繼續注視著我。

  我撓了撓後腦勺,故意沒理會趙嘉霖的眼神。

  但就在這時候,周荻卻注意到了趙嘉霖的眼神:“呵呵,你倆眉來眼去的幹嘛呢?”

  ——嗬!好一招禍水東引啊!

  夏雪平一聽也愣住了,她有些不安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恰如今天午飯的時候,我執拗地偏要坐在周荻那張椅子上時,她看著我的眼神,又似之前她生病發燒,痊癒後看到小C光著屁股纏著我的時候那種眼神。

  她是反過來吃我和趙嘉霖的醋麼?我跟這麼個女人怎麼可能……

  她緊接著又看了看趙嘉霖,才低頭拿起剛剛喝乾淨之後的空杯子,自己又倒了一杯紅糖姜棗茶——夏雪平在剛喝了一杯姜棗茶過後,她的臉色似乎不再那麼紅了,手也不往肚子上捂著了,整個人也感覺輕鬆了太多,可能紅糖紅棗跟生薑放在一起煮,對他此刻的身體確實很好。夏雪平雖然低下了頭,但她的耳朵卻在豎著。

  我不假思索地對周荻說道:“哦,嫂子剛才跟我抱怨,她說她都餓了;要不是因為我和夏雪平出現在這個餐桌上,估計這會兒你們二位都已經吃上菜了。”

  夏雪平聽到這話,方才放下憂慮,低著頭看著面前的杯子莞爾一笑。

  “欸?你這人!我什麼時候……”

  趙嘉霖一聽又急了,但她來不及把話說完,周荻的臉色便掛不住了,他立刻張口攔住趙嘉霖的話:“行了,就這點事,你能不能大氣一點?剛才我去拿飲料的時候,服務員就告訴我菜已經備齊了,你就稍等這麼一會兒都不行?”這當口那服務員正好託著一個鵝頸瓶走了過來,裡面正是醒好的紅酒,當服務員把酒給趙嘉霖面前那紅酒杯裡斟好之後,周荻有用著一副教育的語氣對趙嘉霖說道:“行了,你想喝的都給你拿來了,等下你就對喝酒、多吃菜,少發脾氣行嗎?”

  趙嘉霖眼巴巴地看著周荻,撇著嘴巴委屈地點了點頭。在周荻身邊的趙嘉霖,真是可以從平常市局重案二組那個冰冷高傲的白玉鳳凰,瞬間變成可憐巴巴的小鳥雛,看見眼前這一幕,我忍不住彎下腰去,趁著假裝撿東西的工夫竊笑兩下。

  趙嘉霖跟周荻百口莫辯,只定得把火氣撒到我這,於是她猛地對準了我的小腿,一腳踢了上來。這一腳可不簡單,再加上她的高跟鞋本身就是尖頭,一腳踢過來就像一把鐵筆鋼叉一般,讓我的小腿痛不堪言,但我仍咬著牙沒出聲;而趙嘉霖也不知道,我在警校裡是出了名的耐打抗揍,我小腿上的肉也練得結實,於是她踢中我之後,雖然疼得我牙齦冒苦水,但她自己也瞬間吃痛,“嗷”地小聲悶咳了一下,卻也不敢大叫。

  “雪平,我已經點了十三個菜了,有湯有主食有甜品,你還有什麼想點的嗎?”就在我於餐桌下受了趙嘉霖一腳的時候,周荻正對夏雪平問道。

  “十三道菜,太多了吧?”夏雪平對周荻問道。

  “不多,呵呵。”周荻目不轉睛,對夏雪平眯著眼睛笑著說道:“我點的都是以女士口味優先的菜品……而且你不知道,我家這位看著長得不胖,能吃著呢。十三道菜咱們四個人吃,可能還不夠呢。”

  趙嘉霖偷偷地揉著自己的腳趾,聽到周荻跟夏雪平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臉上的幸福感頓時溢於言表,倒也不去管周荻是不是在嫌棄自己。坐在趙嘉霖對面的我,看著她幸福洋溢的表情,頓時看傻了——周荻是“金句哥”,又不是金娃娃,你趙大格格好歹是本地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出身的千金之軀,你究竟是中了啥降頭咒語,才能被周荻收拾成了這副德性?

  “我沒什麼要點的了。”夏雪平說完看向了我——她一見我直勾勾盯著趙嘉霖,眼角嘴梢又顯露出些許的不悅,右手用力拍了我的手背一下:“問你呢,小混蛋!你還想吃點什麼嗎?”

  “哦?我也沒什麼要點的,我也覺得十三道菜足夠了。”我回答道,又在桌子下面,直接拉住了夏雪平的手。夏雪平本來想躲,但是被我緊緊一握住,她的掌力也變得溫柔起來,然後十指緊扣地跟我的手在一起牽了一會兒。

  周荻對我揚了揚下巴:“跟我你還瞎客氣?知道你小子會吃!你想吃啥直接說,這裡你想吃什麼,他們就能做什麼——想吃什麼隨便提。”

  “算了算了,差不多就先這些。實在不行,沒吃飽再點吧。”

  “那好吧。”周荻朝我和夏雪平把手放下的後兩臂對角相交的地方輕掃了一眼,然後裝作並不在意地轉頭對服務員說道:“那就上菜吧。”但話說完,他的腰肌還在很不自然地顫動了三四下。

  我和夏雪平等頭盤端上餐桌,便很默契地鬆開了對方潮溼的手。頭盤便是一道油亮的珊瑚白菜,泡椒和白醋的酸、幹朝天椒和熗蒜油的香、炒砂糖和蜂蜜的甜澆溉在白菜絲上,聞起來就開胃;另一道開胃菜是黑醋帶魚卷,皮韌肉厚的帶魚去骨,捲成一卷,炸酥之後跟玉米糖漿調的陳醋與果醋的調味汁燴在一起,晾涼之後做成的小食。兩道菜分別都有不錯的味道,但是都是同樣酸甜的菜,放在一起,多少有點撞了味道。夏雪平和趙嘉霖兩個,倒是吃得很開心,尤其是夏雪平——這兩道菜的味道,實在是太像她最喜歡的鹽醋味薯片;而我在吃了兩塊帶魚卷之後,那珊瑚白菜只吃了幾口就不敢再吃了,並且端著茶杯喝了起來,中和一下嘴裡的酸,一抬頭,只見周荻也沒怎麼動筷子,甚至帶魚卷他根本沒動。直到開胃菜盤子撤了,上了素菜,我和周荻才各自重新拿起筷子。

  素菜有兩道,一道是用白菜葉打成褡褳狀、用海帶紮了十字結、又過了麵粉後炸制的黃金白菜卷,得蘸著用薄鹽生抽和清雞湯調成的蘸汁吃,裡面的餡料則是用香菇、胡蘿蔔和豆腐做的,吃上一口滿嘴留香;另外的一道則是蔥燒松茸石花菜,味道雖然不錯,但也只是在中規中矩的境地,談不上預期之中的“好吃”二字。不過也多虧了這道松茸石花菜,正因為它沒那麼好吃,才讓我心裡有時間琢磨起事情來——在夏雪平和周荻聊著一些關於情報局那幫探員同事和重案一組胡佳期王楚惠這幫人有的沒的、不痛不癢的一些“最近怎樣”“他還在‘哪哪’幹‘什麼什麼’”的時候,使我插了個比較能掐人脖子的話題,攔住了周荻對夏雪平套近乎的攻勢:

  “哎,還是有點難以相信啊——周師兄,你跟趙師姐你倆竟然是夫婦,這事兒我怎麼想也沒想到呢!”

  “呵呵……”貌似本來正準備再起一個新話題的周荻,隨著那半隻白菜卷,硬把嘴裡本來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怎麼?”正低著頭,還在吃著剛剛從頭盤裡全部挪到自己餐碟中的帶魚卷的趙嘉霖,含著滿嘴的東西抬起頭問道,“你想說啥?你是覺得我倆在一起不般配唄?”

  “哎喲我的天!趙師姐,你是真對我有意見啊!我剛才誇你們那麼久了,你難道還不相信我那些是肺腑之言?但就是因為你倆的婚禮我沒去成,我就覺得這事兒有點太夢幻了,知道吧?”我笑著說道——我也親身體驗了一把“笑裡藏刀”的感覺,併發問道:“話說,周師兄,你跟趙師姐你們倆是怎麼在一起的啊?就像夏雪平說的,”我又看了看夏雪平,然後收回目光放在周荻身上,“您二位郎才女貌的,怎麼說也都是人中龍鳳,所以有一個事兒,我有點猜不準:你倆在一起的時候,是誰追的誰呀?”

  挑事兒歸挑事兒,我的目的,也不過是想讓周荻別隻拽著夏雪平一個人聊天,而並不是為了達到太過分的效果,在我的心裡也做出了兩種預判:要麼周荻回答“她追的我”,然後簡略地說一下二人的認識過程,邂逅或者相親;要麼就是含糊地說一句“彼此都有感覺”,再編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過去了。在我盯著周荻的時候,趙嘉霖也擦了擦嘴,期待地看著自己的老公會怎麼說。

  結果不曾想,我這一句話問出口,周荻低著頭突然啞了:“哦,這事兒吧,嗨……怎麼回事來著……”

  然後,整張餐桌足足沉默了半分多鐘——要不是到剛過一半的時候,有服務員推著推車端上四道主菜,估計這半分多鐘將會是我從小活到現在,度過的最難熬的半分多鐘——翡翠蝦球的菠菜汁漸漸風化,香酥脫骨鴨和糯米“刺蝟”丸子的熱氣從蒸籠中騰到周荻的面前,最豪華的那一大鐵盤炙子烤肉也在滋滋啦啦作響,但這傢伙真就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炙子烤肉烤的是新鮮的、提前煨好的牛裡脊和羊腿肉,墊在鋪滿切成菱形的蔥白和剁碎的芫荽、還架在燃著酒精塊保持的滾燙溫度的事先燒熱的鐵板上。這東西我老早就聽說是一道正宗的八旗菜餚,但在F市這個滿洲龍興之地,滿大街卻只有朝鮮族燒烤店鋪和回族燒烤街攤大排檔,這種炙子烤肉還真沒幾家做的,我約摸著今天能點上這道葷菜,也必然是因為趙嘉霖;但此刻的趙嘉霖,嗅著蔥白香菜葉和芝麻點綴出來的焦香,嚥著口水,卻也沒動筷子、也忘了澆上用香料藥材熬出來湯水後加了醬油蠔油香油的料汁,只是側著頭看著周荻,臉上期待的上揚嘴角,也逐漸撇了下來。

  而另一旁依舊大口喝著紅棗薑茶的夏雪平,也在邊喝著邊看著周荻,比起趙嘉霖的期待目光,夏雪平的眼神里,更像是一種責問的態度,就彷彿她知道周荻之前做了什麼莫大的錯事一樣——而且果然,在周荻抬起頭看到夏雪平的目光之後,很抱歉又羞赧地躲了一下夏雪平的眼睛,然後對我說道:“唉,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太具體我都有點記不準了……”

  呵呵,有點意思。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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