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七章(8)】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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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28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數:12816
2020/04/28更新7.8 上,中,下

 “沒事……記不住就記不住吧。都說這人啊,要‘活在當下’,”我趕忙把料汁一澆,扒拉了一下鐵炙子,笑著端來夏雪平的碟子,夾了一大堆又是肉又是蔥芫的,然後端過那碟用孜然辣椒花生仁研磨而成的幹調粉,沿著筷子倒了一些在肉上,拌勻了端回到夏雪平面前,“您不是也說過一句話麼:人一輩子,想跟幾百個人‘擦出火花’並不難;難的是,只跟一個人‘愛’一輩子,並且能夠保證對方‘也只愛自己’;咱們吶,別管過去怎麼回事,周師兄能和格格師姐好好享受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甜甜蜜蜜的婚後生活,那就是幸福——您說對吧?”

  “這話我不同意!”趙嘉霖睜大了眼睛看著我,也學著我剛才的動作,端過了周荻的碟子,幫著他連著挑了好幾片實打實的肉片——我心說姑娘你反對我幹什麼,你這不是傻麼,且聽趙嘉霖對我說道:“愛一個人,當然要他的一切,不只是‘現在’和‘未來’,連‘過去’也不能放鬆一下。畢竟每個人都是帶著‘過去’生活的,不是嗎?我愛的人,過去的生活中可能沒有我,但必須‘註定’跟我在一起,他的‘註定’是我,且只能有我。所以,‘過去’跟‘當下’也一樣重要。”

  周荻低著頭,額角都冒出了汗珠,並且看樣子還稍微有點喘不過氣,只是當趙嘉霖把那碟烤肉擺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也總算對趙嘉霖由衷地笑了出來。趙嘉霖的眼睛瞬間明亮起來,更別提她此刻心裡應該有多美了,然後她繼續轉過頭,對我和夏雪平說道:“我家親愛的平時工作忙,事情多,有些事情確實可能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而且那確實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沒關係,我記得。試問誰能忘了自己一生當中第一次心動的瞬間,對吧?”

  聽了這話,我也跟著會心一笑。可當我轉頭看向夏雪平的時候,提著筷子的她,卻愣了幾秒,微微嘆著氣。看著她的表情,我本來那甜潤的心坎裡,又變得稍稍酸苦了起來。

  接著,趙嘉霖便一口酒一口肉吃了起來,又抬起左手放到我面前,用她那指甲塗了梅花釉彩的食指和中指搓著大拇指指肚打著響指,臉上帶著驕傲和幸福的笑,還有挑釁的眼神對我說道:“你不是想聽我和我們家親愛的怎麼相識的嗎?我可以講給你聽!”

  “洗耳恭聽。”我也是一副應戰的態度,索性放下筷子,略帶輕蔑的看著趙嘉霖。我倒是想聽聽,周荻都已經這麼對趙嘉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了,這兩人之間能有什麼所謂的浪漫故事:

  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始於12年前的冰雪尚未融化的早春,也就是當初Y省那場政變。說來也巧,他們認識的這天,正好是張霽隆偷了宏光公司的賬目和熊氏兄弟以側應政變而組織暴動的計劃資料,並準備到情報局投誠的那天。而在張霽隆準備硬闖情報局大樓的那一刻,周荻也剛巧跟同事從外面取材料回來,他看見門口站崗的兩個保衛員正把uzi的槍口對準備了有些蓬頭垢面的張霽隆,便好奇地對那兩個保衛員問道:“韓哥、袁哥,大中午的吃了沒?——這人怎麼回事?”

  “不知道……他就說他要見中央特派員,我問他幹啥他也不說。”

  “這人前腳剛來,後腳你們就回來了。我們不讓他進,讓他在門口等一會兒,我去通報一聲,他也不肯。這人怕不是個瘋子、就是個恐怖分子?”

  “我不是瘋子!我也不是恐怖分子!我是宏光公司的張霽隆!我到你們這是請求你們保護的!我希望你們F市情報局能跟國情部總部溝通一下,我手上有極其重要的緊急情報!但我只能跟你們國情部總部的人談,!”張霽隆口口聲聲稱自己不是瘋子,但他當時的表現卻表現得十分瘋癲。

  “哦,原來是個黑社會。你有重要情報?”周荻鄙視地上下打量了張霽隆一番。

  “對!”張霽隆看著周荻,又往門外瞧了瞧。

  “那你來這兒是算……‘投案’?”

  “哼……”張霽隆咬著牙皺著眉,嚥下一口怒氣,“你要是這麼算,我也沒辦法……”

  “那你一個黑社會分子,你要‘投案’,你應該上市警察局重案二組啊?”

  “我……”張霽隆又緊張地朝著門外看了看,弄得站在門外停車位巡邏的兩個保衛員、和站在張霽隆面前的周荻跟他的同事也都順著張霽隆的目光朝著面前路口看了一眼,只聽張霽隆又說道,“我現在誰都信不過……我連來這裡都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來的!更何況,他們內部可能本身就有問題!求你了兄弟,讓我進去,說不定這時候已經有殺手朝著這邊過來了!”

  “我擦,說的跟真的似的……我想起來了,你不是那個陸錫麟的馬仔麼?我聽說你母親剛去世,節哀順變吧。但你要是覺得身體或者心理有啥問題,趕緊去神經科看看去,我們這啊,不接待閒雜人等……”周荻身後的那個同事也用著極其嘲弄的語氣對張霽隆說道。

  而就是這幾個當初剛入行的探員的不嚴肅態度,一下子激怒了張霽隆:

  “去你媽了個巴子的!我明告訴你們:馬上在情人節那天,咱們Y省要出大事!——行政議會副委員長陸孝文、經濟學會理事長水東淼、省長崔勇越,還有35軍二〇五師師長宋明,已經跟DL政權、亞洲民主基金會勾結在一起了!我們公司熊氏兄弟和太極會的人已經串聯好了!M省和L省他們也已經談好了!他們這幫人要幹什麼,還要不要我明說?省警察廳的警務委的耿主任和安保局F市站的薛站長也都在其中!搞不好情人節那天就要血流成河!你們F市情報局已經是這座城市最後的希望了!出了事情,你們能不能負責?”

  這一系列的話,直接給周荻他們說傻了。但沒等他們琢磨明白張霽隆所說的真實性,門口突然響起一陣剎車聲……

  張霽隆只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為首那輛車的車牌號,就立刻抓過身邊的一個保衛員的身體直接擋住門口,自己也立刻冒著腰躲到那保衛員的身後……

  “你們是幹什麼的!這是什麼……”

  沒等在門口停車位的保衛員把話說完,隨即那三輛黑色轎車上,便走下來十五個端著手槍,頭髮顏色各異、髮型怪異的男人,那幾個人也不搭話,每個人都從懷裡掏出兩把手槍,二話不說,隔著半條街,對著情報局門口就開放槍。

  張霽隆自看到車牌號之後,就反應過來,這幫人都是熊氏兄弟手下的死士,雖然他也沒想到這十五個人能腦子憨到敢朝著情報局開槍,但幸好他躲得快,全身上下毫髮無損;可被他拿來當擋槍牌的那名保衛員可就慘了,雖然穿了防彈背心,但一陣槍過後,那保衛員的額頭和雙腿,全都被子彈打爛,血肉模糊……

  另外的三名保衛員和周荻那個同事見狀,也連忙對著那十五個殺手還擊,沒出十分鐘,那十五個人也當場斃命。

  ——這裡面本來不應該有趙嘉霖什麼事。

  要命的是,跟情報局西側附近,隔了兩條小路不遠,原本有一家小學校。事情發生的時候,正好是學生午休;而且情報局往東往南的兩個路口,正好有不少提供午餐便當的便利店和小餐館,平常那些小朋友們午休的時候都喜歡去那裡買午餐。

  於是,就在那三倆黑色轎車急剎車停在情報局大樓對面的時候,有個12歲的小學六年級的小女孩,正獨自拎著一個飯盒,蹦蹦跳跳地朝著學校往回走。而那十五個殺手下了車之後也不由分說,舉槍便對準了自己的面前,也不管在自己的射擊範圍內,有一個無辜的小朋友……

  這正好被周荻瞧見了。

  於是在張霽隆拽過保衛員擋在自己身前的同時,周荻已經拔出手槍,對著小女孩就直接連滾帶爬地跑了過去,並一把拽到自己的懷裡抱了起來,一邊側著身子開著槍,一邊朝著情報局大樓後退。退到了樓裡,周荻才發現自己的小腿肌肉被側著打了個血窟窿,肩膀也中了一發子彈,好在那小女孩除了受到一點驚嚇之外並無大礙。

  ——從此,這個小女孩,便愛上了這個叫周荻的男人。

  我聽罷,立刻對趙嘉霖鼓起掌來:“真是個好故事,‘血色浪漫’啊這是!”其實我是真有點被打動,雖然這麼一點情節聽上去有些微不足道,但是設身處地想一下,一個女孩在情竇初開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可以捨身保護自己的男人,自己又愛上了那個男人,那必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看了看此刻臉上多少也有些明亮起來的周荻,對他笑道:“想必周師兄當時也沒想到,當初那個小女孩,會成為自己未來的美嬌妻吧?”

  “嗨……當時也沒想那麼多,救人而已麼,難道不是我們這些拿槍吃飯的人的責任麼?”周荻說完,還是轉頭仔細地看了看趙嘉霖。

  趙嘉霖幸福又得意地笑了笑,然後挽起了周荻的胳膊,又接著說道:“這還不算,還有呢——因為他救了我,我便求著爸爸媽媽打聽他的名字,然後我就總到他家裡看他,慢慢的我倆也熟悉了。其實那時候我就立志,也要去情報局做一名探員,因為這個原因,我都跟家裡鬧掰了幾次了,他們最後還是拗不過我,就讓我上了警校;而在這個中間,我也總去他家找他。結果那時候,F市不是有個什麼恐怖分子的案子麼,就七年前那時候……”說到這,趙嘉霖看了看夏雪平,而此刻的夏雪平,正低頭吃著菜,好像還沒從剛剛的沉思之中脫離出來,因此對於趙嘉霖的講述也並沒在意;趙嘉霖看夏雪平沒反應,便繼續說著,“我在他破了那個案子之後去找的他,結果沒想到正好遇到那幫人的殘黨來報復他,想要偷襲他,正好那一槍被我擋下了——吶,你看!”

  接著,趙嘉霖又脫了自己的披肩,對我轉過身來露出她白皙光潔的後背——白天在那個裝置室裡我不好意思盯著她的身子看,儘管也撇到了她渾身上下確實有不少傷痕,但現在我才發現,在她右邊肩胛骨往脊柱一點的位置上,有一顆發紫的傷痕,我仔細觀察才確定那應該確實是一個子彈打出來的槍疤,但看起來應該是用一些類似雷射和植皮等修補手術進行過美容整形的。那種手術一個槍疤起碼十萬塊,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嗯,看到了,”我不禁酸溜溜地看著那充滿鈔票味道的傷痕說道,“那趙師姐,你這也算一報還一報了哈。”

  “這一槍比我小時候他中那兩槍嚴重多了!要不是我幸運,子彈不是有可能打在心臟上,就是有可能打在脊椎上,非死即殘。但我相信這幸運是上天的禮物!從這以後,我倆就在一起了。”趙嘉霖一邊說一邊幸福地看著周荻,周荻則小心翼翼地趁趙嘉霖不注意,斜眼瞥著夏雪平,似乎是在害怕什麼一般。

  而夏雪平卻一直低著頭,心緒根本就沒放在趙嘉霖和周荻的浪漫史上。我不確定她在想著誰,但我仍舊關懷地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結果,見到我如此握著夏雪平手的周荻,眼神更加挪不開了。

  剛剛講完幸福往事的趙嘉霖,本來得意得很,但此刻她發現夏雪平不為所動,周荻的注意力卻飄到別人身上,臉上的喜悅也立刻打了對摺,她深吸一口氣,接著說了一番話:“我和我家親愛的在一起,就是這樣十分幸福的:我們兩個在一起十二年,經歷過時間的考驗;而且我們倆呀,光—明—正—大,周圍的所有人都祝福我們!任何有別的心思的人呀,哼,她最多也就只能想想而已!你說是吧,夏警官?”

  恰巧豬肉芹菜和豬肉酸菜兩種餡料的玫瑰蒸餃剛剛端上來,正嚼著嘴裡的東西的夏雪平為了夾兩隻餃子放到我碟子,於是才抬起頭,而她也才意識到,趙嘉霖正對她問話,她便像剛睡醒了一樣看了看趙嘉霖,又看看周荻,對他們倆一起點了點頭:“嗯,你說得對。”卻也不知道她是否在聽趙嘉霖剛才在說什麼。

  趙嘉霖在夏雪平那兒得了便宜,接著又轉過頭看著我:“怎麼樣,何秋巖,我和你周荻學長的愛情故事,你羨慕嗎?”

  我知道她有資格得意炫耀,但她說的這些話,也有點太欠揍了吧?什麼叫“光明正大”?——她還特意一字一頓地強調著這四個字!而且什麼叫“任何有別的心思的人”?——她還特意看著夏雪平說了這麼一句!

  這要是換我在警校時候的脾氣,我管她是男是女、是貴是賤,我肯定得掄著面前的玻璃杯,照著她頭上砸過去……

  “嗯,羨慕!可羨慕了!”

  趙嘉霖得意地笑了笑,舉起高腳杯喝了口紅酒。

  我咬著牙忍著氣,立刻站起身來,看了看夏雪平:“抱歉,失陪一會兒,我去趟洗手間。”

  沒想到趙嘉霖這娘們兒也站了起來,對周荻說道:“正好我也要去。秋巖應該不知道地方在哪,我領他去吧!”

  “嗯,好。”周荻點了點頭。

  “我用不著勞您大駕,格格大人,我知道在哪。”我仍盡力保持著紳士狀態,接著轉過身去。

  夏雪平這次看著我,不再是一副吃醋的樣子,因為她應該看出來我已經有些生氣的模樣,趁著我沒離開的時候還捏了捏我的手指。我對她搖了搖頭,抬腿便去。

  哪曾想趙嘉霖這姐姐,真的跟了過來,我倆拐過了彎,趁著周荻和夏雪平都看不見我倆,趙嘉霖的臉上露出了示威般的獰笑,我則不再攔著心中的怒火,稜著眼睛挑著眉毛看著她。

  “你有病啊?”我直接開口罵道,“你說你自己就說唄,非得含沙射影帶上別人?”

  “怎麼著,我願意!你要是心中沒鬼,幹嘛覺得我含沙射影?再說了——你有藥呀?”

  “我有!你吃多少?”

  “你有多少?——呵呵,跟我玩相聲哏?”趙嘉霖得意又開心地看著我。

  “你還看著我笑個毛?你這麼願意看,你要不要進來、我脫褲子給你看看?”我氣沖沖地說道。

  “嗬,我笑笑還不行?就你那玩意,誰願意看似的!”趙嘉霖收起笑容,轉過頭去。

  我撩開門簾直接往裡走,她又轉過身來,見我身子進了男盥洗室後又退回來,她就靠在洗手池邊,繼續衝著我笑。

  實際上我並不想如廁,就是心裡有火我才想找地方轉轉;沒想到這姑娘還不依不饒的,於是我索性把話跟她說開:“那我問一句,我敬愛的伊爾根覺羅·嘉霖警官:你怎麼就確定是夏雪平對你家‘親愛的’有‘別的心思’,而不是你家‘親愛的’對夏雪平有‘別的心思’?是,周荻之前在警校做‘職業學生’幫著情報局物色人才的時候確實受人追捧,但咱們當初都是一些小屁孩而已,外加他確實會忽悠,咱們就都愛跟他屁股後面跑,聽他扯那些不三不四的嗑;你覺得夏雪平會喜歡他那樣的嗎?也就是你把他當個寶而已吧!”

  “你看看你自己氣成什麼樣了?你要是對夏雪平放心,你能這麼慌張嗎?”

  “你什麼意思?”

  “呵呵,我還以為能泡到不少小妞的你有多聰明呢?看來你也真是個白痴哈?而且夏雪平也真是夠狠,連自己兒子都唬弄!”趙嘉霖叉著腰,收起了笑容,委屈且悲憤說道:“夏雪平勾搭我老公的時候還少嗎?我告訴你,可能比我知道次數都多!——別的不說就說最近:前天晚上,本來我在家給周荻弄好了飯菜等他回來,他到家的時候就已經不早了——他還是搭出租車回來的。洗了澡,吃了飯,沒在家待一會兒,接了個電話就又出去了。於是我也打了車跟了上去,就看他進了一個住宅區,五分鐘之後就又從裡面出來——跟你家夏雪平,又一起上了車,去了一家如家酒店開了房!——我看著那酒店六樓的窗戶亮起來的!他倆還在窗前親了半天!還……還脫了衣服!我看的清清楚楚!夏雪平還……還把她內褲套在周荻頭上了!真噁心!”說到這,趙嘉霖哽咽了起來,憤恨地看著我,“……我守在那個如家對面的咖啡廳一直等著,結果這倆人到了後半夜一點還沒從酒店裡出來……氣得我直接回了家!直到第二天早上,周荻才回來,吃了個早飯就又走了!哼,這事兒你怕是都不知道吧!何秋巖,你跟夏雪平之間有沒有事兒我沒興趣,我的眼裡只有周荻;但我告訴你,就現在這種情況,就算你們母子倆搞在了一起,你也是跟我一樣,頭上頂著綠的;而你們倆如果沒搞在一起,你想有個後爸,我還不想讓我老公去當呢,你明白嗎!”

  我一聽,頓時心頭如山崩地裂一般,尤其是夏雪平跟我在一起做愛之前,有時候她確實喜歡用把自己內褲套在我頭上的方式跟我鬧……

  ——欸,等會兒,前天晚上?

  “趙格格,我說你他媽是真有病!——那天晚上,夏雪平在家!”

  “啊?”本來眼淚都滾落的趙嘉霖,一下子愣住了,“你再說一遍!”

  “那天晚上,夏雪平在家!並且我也在家!聽不懂漢語嗎?聽不懂也忍著,我反正不會滿語。”要不是那天晚上夏雪平跟我在一起,跟我度過了久違的春宵一刻,可能我還真就信了趙嘉霖的邪。

  “我問你啊,你看他倆從那小區出來之後,你見著他倆正臉了嗎?”

  “我……”趙嘉霖抽了抽鼻子,遲疑半天,最後搖了搖頭。

  “那你還說啥?萬一就是倆穿得差不多的、身材身高差不多的、髮型再差不多的別人呢?你就沒想過這個?”

  一句話,給趙嘉霖弄得啞口無言,並且腦子也必然一片混亂。

  “能不能看清點現實啊,我的格格大人?明明是周荻對你不好、然後你自己沒安全感,是你庸人自擾而已!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反過來打夏雪平一耙吧?”我越說越想笑,“哈哈……你還在對面咖啡廳等了那麼長時間呢?實話告訴你,夏雪平跟我說過,她對你老公一點感覺沒有!所以我還是那句話:管—好—你—老—公!”

  “得意什麼?你得意什麼!”趙嘉霖聽了我的話,又惱羞成怒起來,並且她並沒有任何放下心來的狀態,繼續對我說道:“按你說的那樣,那天晚上或許是我看錯了,但你可別以為這樣你就能放心了!我還有別的證據呢,你可別得意太早!”

  這回輪到趙嘉霖拂袖離去,走路的時候還因為鞋跟太高,差點摔個趔趄。

  我腦子一熱,覺得不過癮,深吸了一口氣洗了個手之後,從洗手間裡出來,轉身去了酒水吧,按照標牌找了找,只見在一堆冰塊裡,擺了八壺羽衣青瓜獼猴桃檸汁,若不是那麼做有點太不講公德,我真想推一輛推車,把那八壺全都推走。

  “給,趙師姐,你不是愛喝這個嗎?”但我仍舊端了四杯回到餐桌上,並且把其中三杯擺到了趙嘉霖面前,單拿出來一杯給夏雪平,“你也嚐嚐。”

  夏雪平剛剛去洗手間回來,並沒有聽到周荻對趙嘉霖在端飲料這件事上的敷衍,但她卻似乎看準了我在使什麼壞道道,再一看此刻周荻那張開始尷尬到發青的臉和趙嘉霖那雙紅得快噴火的眼睛,便把事情猜了個大概,對我問了一句:“你怎麼不喝呀?”但臉上卻露出一副“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的表情——我估計夏雪平肯定是在考慮,畢竟這頓飯是人家周荻出錢請客,我總不能太折人面子。

  “我?我剛才早在酒水吧喝了個飽啦,你喝吧!這東西挺好喝的,養胃排毒。”我沒理會夏雪平的眼神,轉頭看了看有些心虛看著趙嘉霖面前和夏雪平手裡同樣飲料的周荻,故意說道。

  恰巧此時剩下的兩道湯羹和一道甜品也一起端了上來:一人一碗打得極其細膩的“雞豆花”,一盆切得極其纖細的海參“文思豆腐”羹,還有每人四塊、用紅菜頭山楂汁和櫻桃醬調色,裹在山藥泥上面製成的“腐乳山藥”。趁著桌上一時寂靜,我便很享受地吃起這入口即化的雞豆花來。

  吃著吃著,周荻又抬起頭看著夏雪平問道:“吃的怎麼樣?還合你口味吧?”

  “嗯,挺好的。”夏雪平客氣地說道,“鹹淡正好,又可口又營養。”

  “嗯,那就好。平時在家你也不怎麼做飯對吧?”周荻又問道。

  我剛要開口,夏雪平便已經對他回答道:“我是不怎麼做,但是現在秋巖在學著做一些家常的飯菜——我記得你問過這個問題吧?”

  “哈哈,是嗎?”周荻想了想,又看向我,“看不出來,秋巖還會做菜呢?做得怎麼樣啊?”

  “做得怎麼樣,不也不是給你吃的嗎?”趙嘉霖喝著那碗文思豆腐羹,白了周荻一眼。

  夏雪平跟著笑了笑,又看著我,幸福地說道:“肯定是不怎麼樣了,他做菜跟別人肯定差多了——不過,我覺得挺好吃的。”

  “哦,呵呵。”周荻低下了頭,就著茶水吃光碟子裡的腐乳山藥。

  趙嘉霖也盯著我看了兩眼,又放下碗,並突然對夏雪平禮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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