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幣的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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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

作者:a11yyh
字數:15961
2020/06/05

  午夜,人跡罕至的小巷,傳來女人高跟鞋的腳步聲,穿米色風衣的女人埋著
頭,一言不發的前進,風衣下襬的大腿上,黑色絲襪隨著雙腳的交替相互摩擦,
米色的風衣隱約勾勒出少婦豐滿的輪廓,本應是知性成熟的年紀,羞紅的臉上卻
滿是緊張,一邊咬緊貝齒,一邊侷促不安的偷看後方。

  「行了,就這裡吧。」

  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女人的高跟鞋停在原地,咬緊嘴唇在原地站了幾秒,
沒有做出下一步反應。

  「怎麼,不聽話嗎,這是主人的命令,給我脫!」

  像是開啟了某個敏感敏感的開關,女人身體顫抖了一下,雙手慢慢的伸向衣
領,停頓了幾秒,最終在掙扎的眼神中,緩緩拉開風衣。

  光潔的肩頭,嬌嫩的皮膚,隨著風衣的脫落暴露在眼前,如同漫畫的現場版,
女人風衣下面什麼都沒穿,豐滿柔軟的曲線,直接暴露在夜晚清冷的空氣中,兩
顆半圓形的乳球隨重力晃動,頂端鮮紅的葡萄越發通透。

  隨著風衣掉落在地面,女人身上唯一的布料,僅剩足尖的黑色高跟鞋與腿上
半透明的黑絲褲襪,一絲不掛的胴體,站在夜幕中瑟瑟發抖,豐滿的身體彷彿一
顆熟透的果實,赤裸裸地誘惑人上前採摘,女人心裡羞愧到極點,身體卻無法做
出任何反抗,豐腴的雙腿上,絲襪朦朧的材質比一絲不掛更加誘人犯罪,她一隻
手捂住腿間的私處,另一隻手橫在胸前,堪堪擋住鮮紅的兩點,饒是如此,露出
的大半個乳球已經足夠讓人血脈噴張。

  身後的男人很享受女人窘迫的場景,就這麼默默看了一分鐘,直到女人嬌嫩
的皮膚在冷空氣的刺激下透出誘人的粉紅色,才指了指遠處的牆角。

  「已經忍不住了吧,過去,像母狗一樣在那邊尿出來,今晚就放過你。」

  女人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但下一秒,高跟鞋自發的抬了起來,尖銳的鞋跟
落到地面上,成為了寂靜夜幕中唯一的聲音。

  噠。

  陰暗的牆角更近了一截,能看清地上遺落的幾個垃圾袋。

  噠。

  似乎已經能預見自己像一隻動物一樣,在牆角抬起豐滿的臀部,擺出常人眼
中不知廉恥的姿勢。

  噠。

  明天人們會如何評價牆角的汙漬呢,粘有自己身體氣味的液體,被來往的路
人想當然地當作母狗的傑作,牆角洗不掉的尿漬,永遠和自己的社會地位,眾人
眼中的形象聯絡起來。

  不行了,到極限了——女人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溫熱的液體,在黑色絲
襪上暈染出一塊深色的汙漬,匯聚成水滴滴落下來。

  「真是沒用,站起來,完成你主人說的命令!」

  這一次,女人沒有理會男人的話,閉著眼久久沉浸在自己的高潮中,再次睜
開眼睛時,眼神恢復了一個成熟女人該有的理智與清明,剛才的痴態與嬌弱好像
從未出現過:「已經夠了!」

  「搞清楚你現在母狗的身份……」

  女人抬起手腕,將手鍊上黑色的硬幣裝飾翻了個面。

  看到這一幕,男人一轉高高在上的態度,輕輕躬身鞠了個躬:「那麼,這次
的服務就到此為止。」

  少婦自顧自站起來,腿上的高階絲襪已經被尿液浸溼,她彎腰脫掉腿上還殘
留著溫熱液體的黑絲,準備隨手把弄髒的絲襪扔進路邊的垃圾箱,這時她突然想
起傳言中用女性穿過的內衣自褻的流浪漢,皺著眉頭猶豫了幾秒,將絲襪卷作一
團裝封進塑膠袋中,放回自己的包裡。

  男人禮貌問:「需要陪您到換洗衣服的地方嗎?」

  「不必了,工作外不過問任何事情,是你們的規矩吧!」

  女人撿起地上的風衣穿上,同樣是裸體真空外搭風衣的裝束,但比起幾分鐘
前嬌豔欲滴的羞澀,此刻的她表現出截然不同的氣質,落落大方的步伐搭配成熟
理性的氣場,像從豪華轎車中走出來的貴婦人,沒人會想到這樣一個氣質斐然的
女人,單薄的風衣下面,竟是一絲不掛的裸體。

  近乎全裸的女人,獨自行走在午夜的小巷中,明明身上只有一件遮羞的風衣,
高跟鞋沉穩的起落聲卻明確傳達出「根本沒必要擔心」的訊號。

  時間,是午夜時分,地點,是城郊的地鐵中轉站,前方左轉就有用於更換衣
物的衛生間,到最近的治安執勤點只需要3分鐘,看似一場隨興而為的露出調教,
實則每一個要素,都盡在掌控中。

  Joey站在原地,看著女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剛才嬌弱少女的痴態不過是
她放縱自我的假象,成熟,理性,做事滴水不漏,才是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工作結束後不過問任何隱私……嗎?這條線早就已經跨過去了啊。

  作為一個調教師,Joey見識過各類形形色色的女人,韓筱婷在其中算是
特殊的存在,與那些將獸慾寫在臉上的女人不同,韓筱婷獨特而理性的氣質給J
oey留下了深刻的映像,每一次將她高潔的靈魂操控在掌中,一層層剝落她的
偽裝,對Joey來說不僅是工作,同樣也是一種享受,韓筱婷,32歲,上市
公司部門主管,在最初的幾次調教後,Joey就透過自己的關係打聽到了這個
讓自己念念不忘的女人的資訊。

  可無論墮落成什麼樣子,這個女人總能在調教結束的第一時間就找回平日的
氣場,Joey的調教似乎從未觸及到過她的內心。越是高不可攀,越是能激起
征服的慾望,與尋求短暫放縱韓筱婷不同,Joey尋求的是更加長久而徹底的
掌控,為此,他已經準備了很久。

  再過不久,就會有一筆錢打到自己賬上,舞臺上他是手握韁繩的主人,現實
中他才是被戴上項圈的那方,但很快,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兩個星期後,CBD旁的星級酒店。

  「直接過去就行,那邊會有人和你交接。」計程車門開啟,伸出一隻精緻的
高跟鞋,韓筱婷單手拿著電話關上車門,明明身體已經在享受難得的週末,精神
卻依舊被束縛在繁忙的事務中,「還有記得核對一下DDL,接下來我有幾個小
時不能接聽電話,有事直接問現場負責人。」

  交待完最後一句,她徹底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精神終於鬆了下來,總感覺再
多待一秒,自己就會被手下那群笨蛋逼瘋。

  還好,今天是預約的日子。

  確認了一遍四周沒有熟悉的面孔,她走進電梯間,尋找房卡上的樓層。

  受虐狂,是一個隱喻人格缺陷的詞彙,這樣負面的東西本不應和獨立自主的
女性形象聯絡在一起,可越是表面光輝的人格背後,往往越容易累計人性的陰暗
面,在叢林法則的社會中求存,韓筱婷日夜扮演沒有感情的決策機器,快節奏的
生活讓人無暇顧及內心柔軟的情緒,面對困難時的害怕,逃避的念頭,作為女性
想要示弱,被關注的本能,種種複雜的心理被理性壓抑在獨立而堅強的面具下,
層層覆蓋,發酵變質,等她意識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變成那種從受虐凌辱中
獲取快感的型別。

  比起喘不過氣的壓力,放縱的快感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體驗,一旦嘗試過第
一次,就很難再讓人忘懷,每隔一段時間,韓筱婷都會透過專業的調教師獲取短
暫放縱,只要能夠把持住本心,她不介意將其作為一種特殊的放鬆方式。

  刷開指定的房間,Joey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這次的調教,會是什麼主
題的呢?

  酒店根據需求已經將房間做出臨時改造,幕牆電視佔滿整面牆壁,暗紅色為
基調的背景,宛如置身於風月場所的巴臺。

  看韓筱婷擺放好手包,Joey遞給她一袋衣服:「換上吧。」

  房間內並沒有預留出單獨的換衣房間,雖然早已不是第一次,但習慣了在人
前發號施令,突然要當著異性的面寬衣解帶,像展覽一樣讓對方觀賞自己的身體,
還是讓人很難放開。

  看韓筱婷猶豫的表情,Joey拿出一條掛著硬幣裝飾的手鍊:「嗯,還是
先進行引導好了。」

  在韓筱婷遇到過的調教師中,Joey也是比較特別的存在,也許是有心理
學背景的原因,比起生理上的刺激,Joey更偏向心裡上的引導,用他的原話
說就是注重「沉浸感」,正是這點,每次都讓韓筱婷欲罷不能。

  調低房間的亮度,Joey讓韓筱婷斜臥在柔軟的沙發上,一邊施以緩慢的
語調,一邊溫柔的按摩她的太陽穴:「最近壓力很大吧,但是沒關係,因為你來
到了這個房間。」

  「專案的進度,職場的關係,這些全都被擋在了門外,在這裡,你的心靈的
安全的——」看到韓筱婷隨著按摩放鬆下來的雙肩,Joey將掛著硬幣裝飾的
手鍊輕輕戴到她的手腕上,「在這個安全的房間裡,你可以盡情卸下用來保護自
己的偽裝,讓你最真實,最本我的一面暴露出來,感受這個世界的空氣。」

  Joey輕輕握住韓筱婷的手,放到額頭的位置,讓她微眯的雙眼能看清自
己手鍊上的硬幣裝飾:「探尋你的本我,審視你覆蓋在外的偽裝,外在的堅強是
你的一部分,就如同這枚硬幣的白麵,光潔,美麗,看著這枚硬幣白麵,就像在
看你本身,沒錯,這枚硬幣就是你的化身。」

  Joey以緩慢的語調,重複著相同的語句,韓筱婷眼神漸漸變得迷離,半
握的拳頭鬆開,腳也因為脫力倒在一邊,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硬幣吸收了一般。

  「這枚硬幣就是你本身,象徵著外人眼中無所不能的你,你的一切,你的所
有堅強,勇敢,全都匯聚到了硬幣光潔的白麵上,然後——」

  Joey伸手將硬幣翻了個面。

  硬幣翻轉,展現出被遮住的另一面,比起正面的光潔,硬幣的反面一片漆黑,
像一團濃郁的墨汁,又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韓筱婷的眼神被漆黑的洞口吸
住了。

  「現在,硬幣被翻了個面,你光鮮的一面也一起被翻了過去,硬幣反面的黑
色取代了正面的白色,如同被你一直被壓抑的影子,漸漸支配了你的身體。」

  隨著Joey的話語,韓筱婷的手指動了動,像是真的出現了另一個人格。

  這一切落在Joey眼中,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豐富的想象力。

  韓筱婷被催眠了嗎?答案是否定的,這是冰冷的現實世界,沒有神奇的魔法,
也沒有超脫於時代的科技,在場的都是凡人,僅憑几句話就控制一個正常人的思
維,不過是人們對催眠的臆想,此時的催眠,更像是一場雙方配合的表演,雖然
這種過家家行為看起來很幼稚,但過於對韓筱婷這樣被倫理道德束縛了手腳的人
來說,她需要的,恰恰就是一個可以麻痺自己,欺騙理性的藉口。從很久以前開
始,催眠就是她和Joey每次調教前的例行手段,就像大多危險的SM都會設
置一個安全暗語一樣,手鍊上硬幣的翻轉,就是她和Joey約定好的催眠暗語。

  Joey繼續用輕柔的聲音緩慢引導:「硬幣的正面是你的堅強和勇敢,那
你的反面是什麼?膽小和怯懦,脆弱的你太過弱小,沒有方向,什麼都做不到,
周圍的一切都讓你感到害怕,所以你需要一個掌控你一切的主人,給與你行動的
指引,賦予你存在的意義,現在,睜開眼睛,確認那個引導你至此的人。」

  韓筱婷狹長的睫毛開啟,直視著Joey的臉,波動的眼神透露著她內心的
活動,漸漸的,清明的眼神漸漸染上一股順從與痴態。

  「現在,你的主人命令你,換上這套衣服。」

  Joey再次把剛才的衣服遞給韓筱婷,同樣是在男性面前更衣,她牴觸再
沒有之前那般強烈,「我已經被控制了,眼前的是我的主人,是掌控我身體的主
人」,韓筱婷不斷對自己默唸,顫抖的手緩緩打開了上衣的紐扣。

  我的手被主人控制住了,現在的行為並不是我的意志,隨著自我暗示,心裡
的負罪感漸漸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被凌辱,被控制的慾望。

  外套開啟,是裁剪得體的襯衫,襯衫褪去,暴露出白皙的皮膚,溫熱的女體
氣息隨空氣在房間中擴散,絲綢文胸是普通的居家款式,但柔軟的罩杯,精緻的
花紋,搭配成熟女體豐腴的曲線,依然極具視覺衝擊力。

  韓筱婷的臉頰紅到耳根,皮膚上游走的視線讓她羞恥難堪,但入戲至深的她,
好像真的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任憑雙手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主動解開文
胸的背扣。

  眾人不敢染指的女強人,像是一個玩偶一樣任由自己控制,展露自己的身體,
這是Joey最為享受的一幕,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表面上這個精明的女人主動
敞開內心,將自己置於毫不設防的狀態,實際上她的內心的清醒的,正因為表面
上的不設防,她的潛意識反而正處於警戒性最高的狀態,一點點越界的行為,就
會打破來之不易的信任。

  Joey強行壓制住身體本能的慾望,為了長遠的目標,至少現在必須扮演
好自己的角色。

  思緒轉換間,韓筱婷結束了更衣,泳裝式的兔女郎緊身衣,搭配油性的肉色
褲襪,青春惹火的裝扮,配合成熟女體豐滿誘人的曲線,高雅和風塵的氣質出現
在同一具身體上,卻又不顯得違和,意識到自己精心呵護的身體正穿著廉價的豔
俗裝扮,她的雙腿就興奮得顫抖。

  「站上去,看著螢幕。」

  韓筱婷隨著Joey的命令站到房間內被改造的巴臺上,幕牆螢幕亮起,出
現一個和韓筱婷一樣身著兔女郎裝束的金髮女郎,螢幕中的巴臺與房間的巴臺相
連,像鏡面的延伸。

  「這是一面鏡子,是你內心慾望的投影,」Joey繼續施以引導,「她暴
露的裝束,是你想要勾引男人的慾望,色情的胸部,是你靈魂最真實的形態,看
著眼前的女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螢幕中的金髮女郎與韓筱婷隔著螢幕面對面站著,像在照鏡子,實際上,金
發女郎不管是樣貌還是妝容都與韓筱婷相差很遠,但在Joey引導下,韓筱婷
似乎真的感覺到自己的胸部漲大成了一對色情的乳球,精心打理的短髮變成了頭
腦空空的金色,豔俗的濃妝如同打潑的墨汁,浸染了自己精心呵護的五官,直至
自己的嘴唇、睫毛都變成了金髮女郎廉價的紫紅色。

  我真實的一面,竟然是一個婊子,眼前的婊子,就是我……光是想象自己在
眾人眼中一本正經的臉與金髮女郎豔俗的五官融合在一起,雙腿間就開始泛起一
絲溼意。

  螢幕中,站在巴臺上的金髮女郎開始了豔舞前奏。

  這是我淫蕩的人格,支配了我的身體。

  意識到這一點,韓筱婷的屁股也跟著扭動起來,生澀的動作,雖然比不上女
郎的專業,但光是包裹著油性絲襪的蜜臀扭動,就已經是十足刺激的場景。

  Joey坐在沙發上,欣賞著這幕常人根本無法看到的香豔場景。嚴格來說,
他主導的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調教,鞭打,束縛,窒息,肉體上能給予韓筱婷的
刺激是有限的,這點在Joey在最初的交談後就確認了,像韓筱婷這樣習慣於
用理性壓抑自己情感的人,需要的是來自心理層面的釋放,只要設定一個合適的
環境,稍加引導,她內心積壓的慾望就會隨著想象力具象化成無數讓她本人感到
刺激的場景。

  此刻,韓筱婷已經完全沉浸於自己的內心世界,立體音響完美再現了現場的
聲音,她一邊扭腰,一邊模仿螢幕中的女郎擠壓胸口,看著螢幕中吹哨起鬨的嫖
客,韓筱婷似乎真的置身於巴臺現場,在無數人面前不知廉恥得推銷自己的色相。

  能從受虐和施虐中獲取快感的,往往都是想象力豐富的人,從韓筱婷越發放
浪的舞姿中,可以窺見她正經歷著怎樣一個心理歷程,每一個扭腰,擠胸都極具
魅惑,像是想用此刻的嬌媚,補償平日在正經形象下被壓抑的自己,韓筱婷的模
仿依舊生澀,但舉手投足間那種發自內心那種勾引人的騷勁,是把螢幕中流程化
的舞姿所沒有的。

  螢幕中,熱舞的氣氛已經達到了最高潮,濃妝豔抹的金髮女郎舔著嘴唇,一
把扯爛身上的緊身衣,旋轉著舞步,把布料拋向周圍的人群,一對失去束縛的巨
乳在重力影響下晃出一道明晃晃的乳波,引起一陣喧鬧。

  立體聲音響迴盪在房間中,給予韓筱婷身臨其境的體驗,觀眾的起鬨聲猶如
在耳邊響起,火熱的氛圍,垂涎欲滴的眼神,像是無數只大手,在自己的裸露的
身體上游走,我的胸部……被這麼多人看到了……好色情……但是……停不下來
……那個動作不行……如果在那麼多人面前做出來……就回不去了……

  強烈的電流貫穿脊髓,被抬高至極點的意識忽然墜落,韓筱婷突然置身於雲
朵的世界中,軟綿綿輕飄飄的就這麼遊蕩了許久,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身
體在失去意識期間,依然慣性般的重複螢幕中女郎的動作。

  幻想世界消失了,意識到了酒店房間。

  強烈的性高潮後,是壓力釋放後的舒暢感,韓筱婷回想起剛才忘我的舞姿,
才意識到自己在調教師面前上演了多淫靡的一幕,她不好意思的走下巴臺,將手
鏈上硬幣裝飾翻了個面,幽深的黑色被翻了過去,光潔的白色,重新出現在視野
中。

  「今天也辛苦你了。」換回正常的衣服,韓筱婷已經變回同事眼中成熟知性
的女主管,她取下手鍊將其交還給Joey。

  「這條手鍊就送給韓女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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