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0-07-09
“嗯。”舒平昇原本還帶著點色慾的眼神,立刻平靜了下來。
“你很介意這個外號麼?”
舒平昇夾起一隻餃子,想了想,又把那隻餃子放在了飯盒蓋子上面,接著對秦苒點了三下頭。
“舒……平昇,”秦苒想了想,繼續問道,“她為啥叫你這個外號?這外號啥意思啊?”其實這個問題,困擾秦苒六年了,從她來市局總務處的第一天,就有人在談論舒平昇的時候,提到過這三個字,但誰也沒給她解釋明白,這外號到底是個啥東西。
舒平昇抿了一口酸辣粉的湯,看了看秦苒:“‘楊樹揦子’你知道是個啥吧?”
“不就是松毛蟲麼?全身是毛刺,刮在人皮膚上會紅腫、刺痛?”
“對。”舒平昇吸了吸鼻子,“在他們眼裡,我就是那玩意……”
“那……他們為啥管你叫這個?”
舒平昇輕描淡寫地笑了笑,苦澀地說道:“呵呵,在咱們局裡有外號的人多了。其他每個人的外號都是怎麼來的,我的這個破外號就是怎麼來的。”
“這話怎麼說呀?”
“嘿嘿,唉……什麼‘冷血孤狼’‘冰格格’‘沈倭瓜’‘諸葛狐狸’‘艾娘娘’‘胡大破鞋’……最難聽的,要數‘三條喪家犬’和我這個‘楊樹揦子平’了,你覺得咱們這些人,都是喜歡被人叫外號的麼?這些外號,無論好聽的還是不好聽的,其實最開始都是因為一些為人不齒的故事得來的——呵呵,還說呢,現在人家‘三條喪家犬’都快成了三個香餑餑了,而我呢,估計是永遠都翻不了身了。”
他接著又看了看秦苒,對她問道:“你是真想聽這些事麼?”
“我是真好奇。”秦苒初次如此溫柔地看著舒平昇,點頭道,“而且我也不會拿你這外號和那些跟這個外號相關的舊事開涮的。”
“那,秦苒,你可別以為,在等下我講的這些事情裡,我會跟你吹牛逼——今天給咱倆撞了的那個姓何的小崽子,有多囂張你都看到了吧?如果我告訴你,放在我當年二十歲出頭的時候,我比他可囂張多了,我是可以保證我跟你說的話的;而且我跟你講,我在警院的時候,比那小子可有很多實打實的本事,我是不怕你去查警院的成績單的;我說當年德國那個總理麥卡琳來F市訪問的時候,我還見過她,我還跟她握過手,我可不是為了忽悠你,你不信的話,都可以去省政府和市政廳的資料室去找當年的參與迎賓的工作人員名單,還有照片。”
“我的天!真的嗎?”聽到這麼高級別的外賓的名字,秦苒一下子被驚住了。
“跟你說過了,我絕對絕對沒跟你扯一句淡!”舒平昇對秦苒微微一笑,“那時候無論是在警校,還是我從警校畢業之後,好多人都知道我是誰、聽過我的名聲,在那陣兒都管我叫‘舒少俠’——那個時候可能姓何那小子都是個胎兒,或者細胞。”接著他長吁一起,被口中的臘八蒜嗆得直咳嗽,又不住地搖了搖頭。在接過了秦苒遞過來的面巾紙、擦了擦嘴之後,舒平昇才頹然地說道:“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想到當年的‘舒少俠’早就變成人見人踩的‘楊揦子’……”
“你這也太消極了吧,舒平昇?”秦苒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隻是為了安慰舒平昇,她開口道,“你知道松毛蟲也會作繭成蛹,然後化成飛蛾呢!你應該想開點,你這才多大歲數,想展翅高飛,也有的是時候。”
“哈哈哈!”舒平昇聽了,倒是淡然一笑,“扯淡!人家別人化繭成蝶——記著,最後人家成的是‘蝶’,我一個‘楊毛揦子’,化繭之後,就算能成,成的那是啥啊?那是‘撲稜蛾子’!”
“哈哈,‘撲稜蛾子’就‘撲稜蛾子’唄!能飛就行!”
“拉倒吧……唉!”舒平昇又嘆了口氣,“有些事,你不知道:我啊,這輩子是成不了大事的,‘撲稜蛾子’都成不了,更別提飛了。”
“你咋了?”秦苒試探著問道,“難不成,你犯過事啊?”
“我還真就犯過事。”舒平昇抬頭看了一眼秦苒,又迅速躲避著低下了頭。
秦苒立刻懵了。
雖然現在自己名義上只是個總務處的文職女警,但從自己警校畢業,度過中間的空檔期之後又去了分局,現在又在市局,前前後後在警務系統正經八本混的日子,前後加一起也有差不多十二年。對於一個能跟“警察”二字掛上鉤的人,能說自己以前“犯過事的”,一般只有兩種情況:一個是原本就是警察,在犯了事之後,被踢出了警察隊伍;另一種,便是這人老本行並不是警察,然後在做原來的行業的時候犯過案子,進過監獄,但以為表現良好、加上其人有特殊才幹、所涉及的案子又比較特殊,才被警方聘用,但屬於協警或者編外外勤——如果原本是警察,犯了事,除非涉及冤屈,否則一般情況下不會被重新敘用,舒平昇肯定不是第一種。
但秦苒沒再囉嗦什麼,而是對著舒平昇投過去一個溫柔的期待的目光,她等著眼前這個一直在用一種犬儒態度偽裝自己的男人,向她敞開心扉。
而低著頭、十二年來沒有人關心過自己感受的舒平昇,最終心底的情緒,還是順著秦苒柔情綿綿的眼神決了堤:“我……呼……十二年前,我參加過孝文公……也就是前行政議會副委員長陸冰,他在Y省主導的政變。”
“啊?”秦苒咬著筷子尖,除了表達驚愕之外,再多說不出一個字。
“這反應幹嘛?不相信?”舒平昇喝了口酸辣粉的湯,感慨道,“有時候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知足。十二年前那件事,被捲進去的人,現在剩下來的能喘氣的,就倆在外面活蹦亂跳的,一個是我,一個是那個隆達集團那個黑社會老大。只不過,那個黑社會是反了自己幫派大哥的水,跟政府投誠;而我是純粹寸勁兒……當時在我身邊跟我肩膀齊的兄弟、手底下的馬仔,上面的頭頭們,不是事敗之後被判了死刑打了針,就是還在裡面關著、坐穿牢底呢——就我一個人寸勁兒,全須全尾的從大獄裡面放了出來。”說完,舒平昇又看了看秦苒笑了兩下:“還是不信?”
“我……你這話跟誰說誰能信呢?”秦苒有些揪心地看著舒平昇,實際上她心裡已經信了一半,“一般人遇到這種事,估計都不會承認呢——十二年前那場政變,多大個事啊!不是……那你咋能跟陸副委員長他們那幫顛覆份子混到一起去呢?”
“哎呀,這話說來就長嘍——”
舒平昇撓了撓頭髮,然後跟秦苒娓娓講述著:
“我當年在警校,真的是考學上去的,而且臨畢業的時候,我是全校第三的成績——我跟你說的這些,絕對不是唬爛瞎掰,絕對是有證可查的。我那時候,呵呵,正經‘精神小夥’一個,全校也出名,老師教官們都欣賞,學弟學妹們追捧,同年級的也都對我羨慕嫉妒恨,這日積月累的被人前簇後擁,時間長了總會有點飄。臨畢業的時候,我也面對何去何從的問題,最開始,我們那年級的總教官跟我談過話,希望我可以發揮我的特長,去參加國情部或者安保局的選拔。唉,但那時候,安保局那個功勳特務於鋒叛國、刺殺元首廖京民的事情不是剛出沒多久麼?那時候不光是我,全警校上下的人都特別看不起安保局,所以面對國家情治安全部門選材選乾的時候,有資格參與的人員,報的都是國情部的名。安保局那邊沒人報,我肯定是不去;而國情部那邊又人滿為患,我又不願意跟他們去擠、去競爭,”說到這,舒平昇又半開玩笑半自嘲地拍了拍秦苒的手臂,“——呵呵,實際上,我當時飄到啥程度,你敢想麼?我當時成天都在做夢啊:尋思著啥前國情部首都總部、或者最起碼F市情報調查局這邊,哪個大領導可以慧眼識珠,‘咔嚓’一下,一紙信箋寄過來,說徵召我舒平昇假如國情,並且給我開比其他畢業生高多少的待遇……我操,那我舒平昇可多有面子!”
“哈哈哈!那你可真是想得美!”秦苒也跟著笑了,“據我所知,國家情報調查院從建立到改組再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你白日做夢想出來的這樣的先例呢!”
“呵呵,我當初年少輕狂,可不是成天白日做夢麼?”舒平昇吃了口餃子,又繼續說道:
“結果,人家國情部沒接到我的報名申請,自然沒人理我啊——操,然後人家那邊都開始集訓選拔了,我還在那等著那封見不著影的徵召信呢。錯過了這茬,下一茬就是往首都中央警察部選了,但是當年後來,又正好趕上兩黨和解,國家政體改革。首都中央警察部的機會是很多,但問題在於想往首都去的,不只有咱們Y省或者東北這些畢業學警啊,那可是全國的都一起往首都進去,我是在跟全國的人一起競爭。到最後,我到底還是沒去成首都。你說說,從進來警院之後,我那三四年的,就沒受過一點挫折,一路順風順水的,我尋思著我必然能去成首都,結果最後到底落榜……越是順風順水的人,越是經歷不起風浪,那陣我其實就有點頹了。後來省廳的後背培訓警員幹部選拔,還有市局的選拔,我們班主任和年級總教官、年級主任都幫著我把成績單和檔案遞上去了,結果省廳的面試,我給搞砸了——當時確實有點心不在焉,而且比起首都的選幹,我並不重視省廳這邊的事情;市局的面試就更別說了,我根本都沒去。最後的最後,我只能按照學校分配,去了玄巍區分局,給我分配到了反組織犯罪處去,倒是也讓我拿了個一級警員的警銜。”
“玄巍區?”秦苒好奇地看了看舒平昇,“就是第一手經辦那個小何他們,前一陣剛抓了又放了、之後回家又被人做了的整容醫生命案的那個分局?”
“對,就是他們那兒。”說到這,舒平昇又忍不住對秦苒問道,“欸,話說那個‘連醫生’……還是姓‘練’的……他到底是不是組織內部人做的?”
“呃……我只能確定不是‘堂君’派人乾的。至於說是‘大先生’他們還是‘小掌櫃’他們,我也不清楚。”
“我聽說之前,這個醫生的案底,貌似就是‘小掌櫃’幫著洗白的——真要是這樣,那被徐遠關了的那個……”
“停!打住!”秦苒警惕地看了看門口,又忍不住錘了一下舒平昇的肩膀,“‘堂君’啥脾氣來著你忘了?這種事,咱倆最好別聊,要不然被誰聽見了,告到‘堂君’那兒去,你我啊,就都等著丟一顆腎賣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說到這,舒平昇心念一動,又忍不住笑了笑,“那正好哦,咱倆都剩一顆腎了的話,那湊到一起不就齊了、啥功能不又都全乎了麼……”
“你說啥?”秦苒突然拔高了一個音調。
“我……我沒說啥。”
“哼……唉,可惜了。”秦苒嗔怒一聲,又看著舒平昇痴痴地說道。
“啥可惜了?”
“我是可惜你當年——你一個能在警院的各科總成績排名第三的高材生學警,最後只是去了個分局,難道不可惜麼?”
“呵呵,可不可惜,不都已經算是過去的事情了麼?”舒平昇提起這些來,又是滿眼止不住的滄桑,“現在想想,當時如果我能在玄巍區分局好好幹,可能用個一年兩年,我也來市局了,說不定我也能當個什麼組長、處長,要是走運的話,說不定我現在也到省廳當大員了——最開始我還真就跟著破了幾個案子,但實在是太沒意思了:抓黑社會、跟黑社會打架,然後一審問,呵呵——街邊某個四流‘街溜子’團伙成員,搞過的事情,便是偷小姑娘手機、偷老太太老爺爺的錢包、甚至把人家大娘口袋裡揣著的衛生紙也當成鈔票順走了,然後頂多就是調戲調戲路過的美女,晚上再去找個暗門子,倆仨人跟一個五十多歲大媽一起睡覺。他們管這種事就叫‘掃黑’。”
“哈哈,挺充實的啊——你沒在人家毛頭小子跟五十多歲大媽睡覺的時候去抓人家吧!”秦苒故意打趣地問道。
“那倒是沒有……只不過有一回抓人的時候,遇到過四個男生,輪流給對方打飛機呢,看誰能讓誰射得更快,最後忍住的那個能把桌子上的所有錢——五百塊,全都拿走……”
“啊……我的天!四個男生在一起,給互相……幹那個事情?好惡心啊!”
“噁心吧?呵呵,我還遇到過更噁心的呢!——藏毒的把K粉塞屁眼裡,結果卡住了塑膠袋漏了,幾個人就……”本來舒平昇已經說得眉飛色舞了,但他下意識地看了看面前餐盒裡的紅彤彤的酸辣粉和白花花的餃子,又看著面前的秦苒臉色已經稍有變化,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個……吃東西的時候,是不是不該講這些哈?”
“你也知道啊!”秦苒假做嗔怒,把筷子朝著桌面上一拍,端起飲料瓶,哭笑不得地瞪了一眼舒平昇,喝了口花生露後,又搖了搖頭,同情地說道:“不過你要是天天都能見到類似的事情,那也真夠悲催的。這要是換成我,天天見到這些噁心事,我啊……”
沒想到秦苒說著說著,竟然也像舒平昇剛才那樣,低下了頭沉默著。舒平昇把秦苒的反應看在眼裡,卻並沒馬上問些什麼,他以自己的經歷猜度,像秦苒這樣,也快四十多的女人了,在警務系統工作也有很長時間了,但卻沒混上個一官半職的,必然也有她自己的故事——說到底,在兩黨和解、政體改革之後,在這樣一個每天都被渲染成進步、美好、實際上每天卻都是兵荒馬亂的時代,誰還沒點故事。
想了想,舒平昇便又繼續講述著自己的事情:“我也是受不了啊,再加上那時候我本來就好高騖遠的;所以我後來,也基本不怎麼去跟著辦案了,遇到有什麼事情,我就總找些理由請假,再後來乾脆連班都不怎麼上了——實際上那時候,趕上過渡政府後期,全國開始落實選舉制度,政權產生了相當巨大的不確定性,呵呵,於是公務系統裡,也出現了不少怠工懶政的情況,不說別地方,就我那個玄巍區分局,吃乾飯不幹活的就不下十個。大家都在鍋裡隨手撈肉吃,我幹嘛不呢?所以,不知道從哪天開始的,我由泡酒吧作為入門,開始到處尋歡作樂——晚上到了飯點兒去酒吧喝酒吃牛排,準備勾搭女人,下到高中生、上到高中生的老師、媽媽,我是全不放過。”
“哼,你還真是不挑食呢!”秦苒眯著眼睛、微努起嘴巴,斜楞著目光看向舒平昇。
“呵呵,蓋不住當初胃口大啊!”舒平昇微笑道,那笑中其實帶著一絲自豪,但也不清楚秦苒到底察沒察覺到,舒平昇又繼續說道:“之後吃完了飯,八點鐘就去夜店蹦迪跳舞,一直到十點半左右,帶著女人去賓館開房,有時候這倆專案的時間表會對調一下;起初,我還會摟著女人過夜,經歷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之後,我便開始遵守一項法則:絕對不跟同一個女人共處超過當天十二點——於是我便在付了房錢之後,轉戰洗浴中心,泡泡澡、整一口夜宵、再做做按摩,精力如果允許,我還會跟按摩技師再玩個一兩回合,消消餘火;然後就在按摩床上或者泡澡池裡過上一夜……”
說到這,舒平昇還忍不住看了看秦苒的臉蛋,其實他剛剛就已經被秦苒心思一橫做出來的大膽決定撩出來火苗了,只是回憶起過去點滴甘苦的心情,還讓他心有餘力不足,他便也沒把自己那些放浪往事聊得太露骨;可就是那麼幾句籠統的概括,竟然已經讓秦苒面紅耳熱了,心裡跟雙腿間的花蕊深處,更是瘙癢到無法復加,秦苒知道,自己現在看上去像是個靜如鏡面的湖水,可被舒平昇這樣朝著自己的中心丟了一小顆石子,曾幾何時每日每夜都在驚濤駭浪的自己,內心自然也波動到無法靜止。
舒平昇把秦苒似春桃一樣的臉色看在眼裡,嘴上卻不聲張,而是繼續說道:“那時候我每天大概會睡到十點半,咱們F市的洗浴中心,實際上都是有自助早茶和早午餐的,但我不願意在那將就——在我看來,他們把經營心思都放在別處了,吃喝方面肯定不過關,所以睡醒了之後,我一般就會找地方吃點東西,有時候還喝兩口——你說那時候我還能更混蛋麼?早上起來就開始喝酒!呵呵……然後吃過了東西,下午才去局裡看看,但有時候連辦公室門都不進,也就跟傳達室的老大爺插科扯扯皮、嘮嘮嗑,或者調戲一下巡邏治安組的小丫頭們,聊聊騷、言語上吃點豆腐,接著就去跟我那幫狐朋狗友們會夥一起玩去——打保齡球、打檯球、釣魚、游泳,然後在一起找個飯店訂個包間喝大酒去……我的天,我都記不起來那時候我是咋認識的一幫人,不只是警察系統的,甚至那裡面幹警察的都少,反正各行各業、男女老少啥人都有;喝完酒之後要麼就去唱歌,要麼就去找那裡有妞、要麼就是組織內部,哪個女的心情好了或者不好了、或者是被咱們灌多了、或者哪個老爺們兒把自己家媳婦貢獻出來,一幫人一起去找個賓館一起瘋去——有時候遇上裡面有一個姓顏的、和一個姓……姓霍的,他們倆有會所,我們直接就去他們倆那兒瞎胡混;混舒服了之後,這不又該到飯點兒了麼,我就又去酒吧了。”說到這,舒平昇又一下陷入了一種回味中的陶醉之中:“唉……我是真喜歡酒吧這種地方啊:東西有好吃、又有各種啤酒喝,還能隨便就跟人聊天,還能看球、聽音樂、看電影……”
“還能撩撥女人——下到高中生,上到高中生她媽、她老師。”秦苒酸溜溜地看著舒平昇。
舒平昇笑而不語,挑起一筷子粉絲,大口吃著。
秦苒看著舒平昇,咬著飲料瓶的瓶口邊沿,接著問道:“你就這麼每天逍遙自在的,那後來,你是怎麼跟陸孝文認識的?”
舒平昇嘆了口氣,嚼了顆酸澀又辛辣的臘八蒜之後,繼續說道:“我那時候,日復一日,過得就是這樣醉生夢死、渾渾噩噩的日子,反正分局那邊還有工資拿,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愁女人;但我慢慢的,也覺得膩味了,而且我心裡還是清楚的,我知道這樣的日子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也知道這樣的日子我肯定過不長久——我是想幹點大事兒的;再說直白點,我是想去幹一種,不太費事、在我能力範圍內信手拈來,又能迅速向上爬的事情。哎嘿,那幾天老天爺對我也真是特別好,想喝奶,牛來了,想找孃家,舅舅來了——跟我當時一起混的人裡頭,有個在咱F市工作的加拿大混血華裔,名叫龍嘉明……”
“Jimmy Lung,我好像知道這個人。”
“哈哈,聽著耳熟吧?這個人是當年DL證券投行部的總監,跟我在那群酒肉朋友裡,也算是混得最熟的……”
“怎麼個‘最熟’法兒呀!”秦苒大睜著眼睛,水潤的雙眸當中,緩緩地釋放著火辣的目光。
“呵呵,你一個女的,我跟你說這個,不太好吧……”
舒平昇卻在這節骨眼上害羞了起來,可秦苒有那麼一點懷疑,這傢伙突然表現得如此放不開,反倒是一種,卻反倒是一種欲擒故縱。
“嗬,剛才你不是啥都跟我說了麼,還差這麼一段?”
舒平昇看著秦苒逐漸不再躲避的目光,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頰,以及不知是有意無意掙開的領口釦子,舒平昇便索性把話說得更加直白:“嗨,能有啥……我倆經常一起玩女人唄;而且按他的洋嗑兒,我跟他總一起玩‘三明治’,就是我在前他在後,或者我在上他在下,或者倒過個來;中間一個女的,我倆的兩根棍兒,分別插女人的肉屄和屁眼兒。隔著女人中間那層賊薄的肉,我倆經常都能感覺到各自的雞巴多大、往哪抽插;後來放開了,我倆還用各自的那玩意肏過一個屄,或者懟著彼此的雞巴頭,然後讓一個姑娘含嘴裡——你說我倆啥關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