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海沉淪】1-4章

，十分養眼，身材還是
那種嬌小玲瓏，南方嬌柔的體型，長了一張緊緻的小臉，一說話豐滿的粉唇間，
便露出一排整齊銀貝般的牙齒，顯得極為標誌，最吸引人的，是她那一雙水汪汪
的眼睛，眼睛不大但卻黑白透亮，裡面飽含著一潭春水，忽閃忽閃得嬌羞靈動。

　　如果換個場地，她的害羞情澀，是可愛惹人憐惜的，但這是一場重要的談判，
最終成功與否，都來自這最後的磋商，或急或燥，大家都呵呵的輕笑著。

　　這不禁讓陳國慶又想起了以故的妻子，她那時也是如此，和陌生人說上兩句
話，就怕得不行，這不是故做嬌豔的羞，是一種叫社交恐懼症的病，除了熟悉的
親人，他們對誰都抗拒。

　　片段回憶，讓陳國慶心裡漣漪驟起，不禁想為慕曉月解圍，扭身對隨行的兩
位助理說：「你們幾個負責人，和天晴集團的諸位，把合同再認真的商討一遍，
半小時後，在會談室給我答案。」

　　兩位助理，跟隨陳國慶已有兩年的時間，怎能不知道他的脾氣和秉性，也看
出慕曉月不是主要的商討物件，只是個送來擾亂視聽的花瓶而已，就招呼著眾人，
向會談室走去。

　　等喧囂散盡，接待室只剩下倆人，陳國慶放鬆了神情，身體微微斜靠在椅子
一側，讓慕曉月感覺他不是那麼一本正經的，想從她這知道合同的最終結果，淡
笑著說：「職場經驗是慢慢積累的，即便沒做好準備，也得表現得很自信，要敢
說敢做，才能多給你機會。」

　　慕曉月嘟著嘴，吐了一口氣，很是可愛，抬起臉，訕訕的看著陳國慶說：「
我剛才的表現，讓大家失望了，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只有你們公司的同事，實際我對這個意見不大，談判的前期，
都是互相試探，你問得越少，對我越有力。」陳國慶說到這，見慕曉月粉紅的笑
臉越埋越低，再指教，頭得埋上腳尖了，趕緊話風一變：「你應該是新人吧，昨
天我還見你只做做筆記，畫畫重點的，今天都開始領頭了。」

　　慕曉月也是感覺納悶，接觸前，她還是個可有可無的小透明，接洽後，怎麼
就如眾星捧月般，成了這次會議眾望所歸的明星人物，組長還帶著業務能力強的
幾位前輩，給她加油打氣，說了很多鼓勵的話，可又不教她如何做，公司要堅持
的底線，和要爭取的利益也不和她說。

　　看慕曉月神情恍惚，微微的點著頭，這個動作，和他的妻子太像了，那時她
一緊張，也總這麼失神，總在心裡祈禱，他這個丈夫，趕快去救救她，他不敢自
詡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最起碼以前做不到，但他很喜歡妻子那如膠似漆般的依
附感，因是疼自己的女人，收穫的成就感和欣慰，是海量的，但他絕不是嬌妻控，
如果妻子想自我挑戰，他會給足夠的自由和空間，任她翱翔。

　　「我想，你應該是被臨時委派的，到現在還懵懵懂懂，都不知道任務的重心
在哪，所以才這麼緊張。」陳國慶，沒有了剛才的冷厲，變得如同一位心理輔導
室老師，悠然的說著，這就讓慕曉月緊繃的神經，放鬆了很多。

　　重拾了信心，慕曉月坐直身子，掐了掐手指，專注的盯著陳國慶說：「那你
這次期望是什麼呢？」

　　陳國慶哈哈一笑，對著空蕩蕩的接待室，揚手一圈，說道：「這人都走光了，
我是老闆，瑣碎的事情也不需要我操心，我只要對最終的結果做出同意，或是反
對的肯定就行，打管理牌的人，時間越長，就會越累，我是打關係牌的，那些還
是由他們去忙吧，我們聊點別的。」

　　慕曉月並不是傻白甜的小女生，能感受到陳國慶幾次的照拂和解圍，公司派
她出戰，應該也是覺察出了陳國慶，對她不一樣的善意，雖然還是不是明白，卻
依然鄭重的說：「謝謝你給我的鼓勵。」

　　「沒什麼，只是看到你和我的妻子很像而已，我也犯不著對你個小姑娘，威
嚴肅立不是，誰不是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我妻子面對陌生人，比你還緊張呢。」
陳國慶暗含鼓勵，又愜意淡笑的說著，如果讓其他人看到，一定會驚訝他對陌生
人的溫和。

　　做一個事業有成，還對她一心一意男人的女人，得受上天多大的眷顧啊，慕
曉月有些羨慕，笑容欣然的道：「你妻子真幸福，她在家帶孩子吧？」

　　「她啊……」陳國慶聲音一哽，透著無盡的傷苦，和連綿的滄桑，雖過去了
那麼久，想起和妻子的生死離別，依然恍如昨日，眼圈微溼紅潤，怔了好一會，
憂傷的說：「已經離我而去了，我們沒來得急生兒育女。」

　　「你千萬別說對不起的話，那樣太矯情，太俗氣。」毫無體會，假意悻悻的
客套，說上一句對不起的話，陳國慶聽得太多了，沒等慕曉月表示什麼，他就阻
止了。

　　在提及他已故的妻子時，慕曉月看到陳國慶，並不像話裡說得這般輕鬆，都
說眼睛是人心的視窗，從他久久不能釋懷，深深依戀的眼神中，她知道眼前的這
個男人，很愛很愛她的妻子，可他依然深懷著傷痛，珍藏著對妻子的思念，堅毅
而又孤獨的活著，這是一種無畏的勇敢，一種身心的強大，可歌可泣的悽美愛情，
一直是慕曉月嚮往的，可家裡的老公沉穩有於，細膩不足，兩人的感情也走過了
八年之久，又沒有孩子，更是平淡，被眼前男人的堅毅折服，心裡也微微埋怨丈
夫的不解風情。

　　雖然半小時的時間不長，可也不短，能聊很多的話題，慕曉月越瞭解，就越
是崇拜，陳國慶的經歷太豐富了，有年輕氣盛的熱血，有忠貞不渝的愛情，有鬱
鬱不舒的痛，有知恥後勇的艱辛，有高處不勝寒的孤獨寂寞，這個男人，結合了
所有可歌可塑的光輝，讓她認為，男人就是要像他這般強大。

　　陳國慶並沒有用炫麗的言語，來描述他的過往，但就是帶著傷感，平淡的語
句，俘獲了慕曉月的好感，讓她變成了好趣濃厚的小迷妹。

　　在簡潔的描述裡，他生於四川綿陽，１８歲從軍，在烏魯木齊服役，是坦克
裝甲旅的前沿偵查兵，２１歲回鄉探親時，在德陽等待轉車的間隙中，救起了在
綿陽河，被幾個糾纏的小混混，逼得落水的妻子，被救起後，妻子就開始昏迷不
醒，被冬天刺骨的河水侵蝕了身體，發了一天一夜的高燒，因此他耽誤了上車的
時間，後面妻子更是虛弱無力，沒辦法獨自趕回，遠在攀枝花的家，所辛就把她
帶回了綿陽，照料了一個星期。

　　妻子是個溫柔善良，又很內向的女孩，剛開始對他略有防備，連續幾晚在房
門外臥守安寧，才讓她放下了戒備，兩人熟悉後，深聊了一陣才彼此得知，命運
也是極其的相似，他的父母在１１歲時，就離異了，母親帶著年幼的妹妹遠嫁他
省，父親更是多年不歸，是年邁的爺爺奶奶把他養大，而他妻子，身世更加悽苦，
父親在修水利時，被失誤放閘的大水沖走，母親因鄰里間的爭吵，她親眼目睹了，
母親被失手當場打死，是奶奶把她撫養成人，並供她讀上了師範學院。

　　回部隊續職後，一直收到妻子的來信，這樣的遠訴心事，淡山忘水，持續了
一年，兩人心裡都有了情愫，但對於只上到高二，就輟學從軍的他來說，妻子閃
耀的大學文憑，讓他自慚形穢，他家雖然不說一貧如洗，但比家徒四壁也好不了
幾分，就更覺得配不上她，但妻子毫不在意，很勇敢表露了她的愛意，一直在書
信裡說，只要他們努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要他不負她，即便刀山火海，都
願意陪他走下去，最起碼，有濡沐的感情，辛苦也是帶著喜悅的，之後可想而知，
妻子踏過千山萬水，直接來到駐地看他，在戰友的羨慕下，他一夜未歸。

　　不久後，在邊防巡邏時，遇到持槍走私的俄羅斯人，打了個遭遇戰，負傷了
七人，他班長直接就被打穿了腎臟，情況危急，闖進了地方醫院，雖然班長的命
是救了過來，他卻違反了紀律，有心和妻子早日完婚，給她一個安穩的家，一人
抗下了所有的罪責，最終被踢出了部隊。

　　在和妻子過了一年濃情蜜意，你親我愛的甜蜜生活後，終於迎來了最讓他振
奮的喜訊，妻子和他，終於有一個愛情的結晶，可命運總是那樣的兇險難測，在
妻子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在去產檢的路上，被側翻的公交車禍及到，她們都想好
了孩子的名字，都開始準備起孩子的衣服，而這一切，轉眼就沒了，妻子又在搶
救室裡，面臨著香消玉損的情況，在急救室的門外，他感覺天塌地陷。

　　如果當時有錢，妻子是能救回來的，可他左逢右借，也籌不來那９萬的救命
錢，因為沒有後續的治療費用，醫院只掛了瓶吊命的葡萄糖，撐著最後一口氣，
等著在外面跪地求人，連聲乞討，也沒讓誰大大方方的伸出援手，心如刀攪的他
回來，看上妻子一眼。

　　這麼多年，他是守著妻子臨終前，訂立的諾言而活著，憋著一股不服輸的氣，
他想看看，當他身纏萬貫時，那些曾經冷眼旁觀的人，是否會諂媚的求他，討好
他，越來越富有後，卻沒有因勝利而得到解脫，反而更加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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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轉眼即逝，聽得入迷的慕曉月，還有點意猶未盡，她想知道，陳國慶
是如何在商場打拼，如何應對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可她並不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
女孩，可以由著性子無理取鬧，當天晴集團的總經理，拿著列印好的合同走進來，
兩人的聊天就此結束。

　　進了會談室，欣喜跟在陳國慶身後的慕曉月，本以為談判桌上，有她的一席
之地，可一進了門，組長又把她支到了旁聽席，還好這次的位置比較居中，能看
到讓她敬佩的男人。

　　陳國慶的經歷，自然沒辦法讓他成為一個身心灑脫，喜形於色的人，他時刻
冷厲著臉，給人的感覺如同一口神幽的井般沉寂，可有了先前的聊天，讓慕曉月
覺得那時歷盡滄桑的沉穩，鉛華過盡的睿歷，他的一言一行，都乾脆利落，毫不
拖泥帶水。

　　每個年齡階段的女人，對男人的理解，都隨著眼界的開闊，閱歷的增多，不
停的變換著，情竇初開時，著迷於活潑開朗，多情多趣的男生，初為人妻時，喜
歡時刻浪漫，口潤心甜的男人，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對生活日亦深知的磨礪，就
更想要性格沉穩，真情如一，偶爾來點小驚喜，小浪漫，來慰藉彼此的情意，慕
曉月覺得，她正處於最後一個階段，她在想，都結了婚，男人蹦蹦跳跳的，還真
想做只辛勤的小蜜蜂不成，可世事無兩全，家裡的老公太過於沉穩了，感覺和她
生活在一起的，是個五六十歲，暮氣沉沉的小老頭。

　　慕曉月覺得，她都快成小花痴了，怔怔出神的看了陳國慶十幾分鍾，臉微微
一紅，趕緊埋頭，看起了手裡的合約範本來，可看到合同的第四項，她起了疑惑，
越看越心糾，不告訴陳國慶，他來之不易的錢財，肯定會被貪得無厭的公司，坑
上很大一筆，告訴了他，又有背叛公司的愧疚，可接洽的當晚，為陳總接風洗塵
的歡慶宴上，不是身為主客的他，起身為她擋酒，肯定得被幾個熱情的領導，當
場灌得不省人事，如果眼睜睜的看他跳下這個火坑，她如心難忍，但她工資是公
司支付的，理因為公司盡心盡責，把坑害的計劃告知了出去，不符合職業操守不
說，還很吃裡扒外，利弊之間，權衡難斷，慕曉月是相當的糾結。

　　即便陳國慶再老謀深算，因為妻子的離世，久困無依，心中的人性變得淡泊，
也想為這個世界留一絲美好，剩一份希望，何況慕曉月真的很像他過世的妻子，
又嬌小玲瓏得惹人憐愛，就更值得他去珍重，為了不給她帶去更多的困擾，進門
後，就沒再刻意的打量慕曉月，只在偶爾的掃視間，匆匆的瞟上一眼。

　　她初時的情澀難協，像極了妻子初次醒來遇見他，隱暗的防備，悠怯的嘗試，
讓他如置回首，在她細閱檔案時，如坐針氈的焦心難掩，他也是看在眼中，思慮
深沉的他，怎能不知，合同裡定有貓膩。

　　最後慕曉月心中的良知，戰勝了勝負心，偷偷給陳國慶，發了條簡訊，提醒
他注意條款第四條，她想，做到這些，已是仁至義盡了，陳國慶能不能警惕，就
得看他自己如何考量。

　　陳國慶看著對面的姑娘，露出緊張和掙扎的表情，看著及時發過來的提醒，
很為她的善良和勇敢感慨，就如同他的妻子那樣，認定了，不遠千里，也得跑到
他面前，問題他是否心裡也愛著她，觸景生情，頑石般堅毅的心，難得的感動了
一下，素來喜歡把各種各樣的女人，玩弄於手心，尤其喜歡勾引，佔有有夫之婦，
或是相愛中的單純女子，違背背德倫理的禁忌，能刺激日漸冷漠的內心，以這種
遊戲滿足空虛內心的他，決定要得到這個善良的姑娘，以彌補內心對妻子的思念。

　　會議中，天晴集團的計劃，最終沒有成功，在策劃人說得滔滔不絕中，陳國
慶心裡久違的慾望，翻騰不休時，他擲聲而起，一直見血的說出，合同的第四項，
乙方對甲方提供的服務於技術支援，如果存在異議，需於甲方協商同意後，才可
調整與修訂，完全是霸王條款。

　　陳國慶帶著隨同人員離席時，和和氣氣的嚮慕曉月點頭示好，單單和她握手
告別，也不過多言語，就跨門而去，他想，這個截然不同的態度，一定會讓天晴
的管理層，讀懂很多的意味。

　　回到酒店後，陳國慶再次聯絡上昔日的幾位戰友，幾經週轉，調查了慕曉月
更為詳細的相關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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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曉月又一次見識到了社會的殘酷，和自私自利性，在金錢和利益的面前，
個人變得如此的可舍可棄，她認為自己做得足夠隱秘，而陳國慶也偽裝得完美，
告訴他訊息後，聽杜副總說得天花亂墜，誇誇其談了十幾分鍾後才爆發，但離別
後，唯獨和她握手告別，淡然的說了句，小慕，有緣再見，就招來了其他同事的
敵視。

　　很不幸的，會議結束半小時後，她就收到人事的通知，她被公司辭退了，心
有慚愧，雖沒有吵鬧著問辭退她的理由，但她卻明白，公司丟失了一個年收益上
千萬的大單，肯定需要一個為此擔責的人，而她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新人，打擊
她，是損失最小的，她想，天晴集團久負盛名，卻做出坑害合作伙伴的事情，也
不過如此，不想跟著他們為非作歹，早早離去，也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

　　可她很擔心被丈夫沈繼宗責怪，她失去了這份工作，家庭的重擔，就完全落
在了他一人的肩上，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即便她們租的房間不大，卻也要為此支
付兩千多塊，她知道丈夫的日亦消沉，跟他的工作有關，日復一日的難得重用，
即不想討好別人，也不想去趨炎附勢，無人照拂，就更讓他鬱鬱寡歡，沉默少語
了，回家面對她這個妻子，也惜字如金。

　　懷著忐忑的心情，在天晴集團的大門前，慕曉月給丈夫沈繼宗，打去了電話，
接通後，她都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言語，去告訴丈夫這個壞訊息，總不能像大學剛
畢業那會，撒著嬌說，你要開始養我哦，現在這樣，肯定會讓人厭煩的。

　　「怎麼了，我正忙著呢。」丈夫沈繼宗的話，讓她覺得委屈。

　　或許丈夫真的在忙吧，夫妻間，這點理解是應該有的，慕曉月這樣安慰自己
一番，接著就說了她的遭遇：「我被公司開除了。」

　　聽到這個訊息，沈繼宗心裡是無比的惱火，他們已經不是當初熱戀得如膠似
漆，對生活的艱辛，一無所知的小年輕了，這就意味著今後兩個月，或許更長的
時間，兩人生活所需的壓力，全都負擔在他一人的肩上，沉默了會，淡淡的道：
「就這樣吧，我們回去再說。」

　　放下電話，慕曉月心裡是極其的失落，這就完了？丈夫該有的體貼呢？她並
不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女人，她也想發揮自己的價值，為這個家，添磚加瓦，可她
畢竟能力有限，又是剛入社會闖蕩的新人，面對人和事的應變能力淺薄，她已經
在努力克服自己的緊張害怕了，就如同陳總說的那樣，人需要時間去成長，而她，
因為缺乏自信，或許比別人耗時更多，在他們相戀的時候，丈夫是知道這些的，
那他做為自己丈夫，在自己面臨打擊時，該給的安穩呢？一句簡單的就這樣，就
把她打發了？感情的迅速失溫，讓慕曉月很不適應。

　　心緒煩亂的慕曉月，抱著自己稀少的幾樣物品，心情煩鬱的擠著公交車，輾
轉幾圈，才回到租住的小屋，晚上下班，已經得知妻子被開除訊息的沈繼宗，勉
強壓下心中的不滿，看著心情不佳，沉著臉坐在一間屋子，就放得下一張床的旁
邊矮凳上，開口安慰道：「當初你進天晴集團，我就隱隱擔心，他們是業績連年
上漲的企業，機會固然多，但競爭也大，對員工的要求也嚴苛，並不太適合新人
歷練，你也別太放在心上，雖然北京合意的工作難找，但多花花心思，總會有合
適你的，別太難過了。」

　　氣呼呼的，坐在似是牢籠的小房間裡，亂糟糟的傷心了幾個小時，可丈夫一
回來，就好言相勸，雖然不是軟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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