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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
對京戲不是很懂,白夜飛不好評判潔芝的水平,但想來是很好的,因為周圍的觀眾全都停下動作,不光是那些孩童與流民,就連其他的表演者,注意力也都被吸引過來,停下了自家的演出。
這一刻,自由町內所有的藝人,都在聽潔芝的“戲”,雖然這裡不是黃金大劇院的舞臺,周圍的觀眾也非達官顯貴,而多是流民與乞丐,可在這方圓一百幾十米內,她就是當之無愧的主角!
白夜飛忍不住輕輕拍起掌,看了這驚豔的一幕,以後只怕不好再把潔芝當小妹妹看了……
一曲唱罷,周圍爆出驚人的掌聲,所有觀眾歡聲雷動,為這一段神乎其技的古老戲曲叫好。
儘管白夜飛很懷疑,到底有多少人聽得清這種戲腔,但不可否認,此刻炸雷般的叫好、鼓掌,聲勢著實驚人,甚至連幾百米外,本來沒注意這方向的人,都被吸引,跑了過來。
白夜飛用力鼓掌,還吹了幾聲口哨,腦裡已經在想要如何穿過擁擠人群,去和潔芝會合,她卻在那邊朝自己揮手,喊自己過去。
“阿白,你過來啊!各位,麻煩讓讓,你們擋到我朋友了。”
少女的殷切呼喚,起了作用,人們挺不情願地讓開了道,而當白夜飛辛苦地從那條可以擠死人的小徑中穿過,來到潔芝面前,她直接遞了一把六絃琴過來,笑嘻嘻道:“阿白,你來唱吧,現在開始,這裡就是你的舞臺!”
白夜飛登時醒悟。打一開始,這丫頭來自由町就是為了這個,什麼欣賞夢想之地,都是其次,她真正想幹的,是給自己搭建一個舞臺,讓自己……有個自證不凡的機會!
“……這……太突然了,我都沒有心理準備。”
白夜飛接過六絃琴,記得好像是那家瞎子彈唱用的,不知潔芝是怎樣借來,而自己雖然在學生時期有彈吉他的經驗,卻也說不上出色,又多年未彈此調,實不知還剩下多少程度……
但都到了這一步,沒有退縮的理由,白夜飛撥絃試了一下音,吸了一口氣,直接就彈了起來。
眾目睽睽,幾百號人的期待圍觀下,六絃琴的音色,流暢洩出,一首不同於當前音樂風格的曲子,傳入他們耳裡。
“……菊花殘,菊花傷,你的笑容最漂亮……”
茫無頭緒,白夜飛選了那首潔芝喜歡聽的變種<菊花臺>,一面唱,一面留意群眾反應。
不出所料,那些尚未培養出音樂喜好的孩童,聽得倒是喜孜孜的,但基本也就是看熱鬧的程度,其他人……表情多數是茫然,還有明顯的失望。
對於聽慣了鐘鼎祭祀之樂的他們,忽然聽這種嶄新風格的曲子,絕對算得上是精神衝擊,而若非這裡是最不講規矩,什麼都可以拿來表演的自由之町,他們在衝擊之後,表現出來的恐怕就非只是不適,早有人跳出來怒罵大逆不道了。
改變時代,非一朝一夕可成,白夜飛並不心急,今天且當是播個種下去,便已足夠,而既然群眾還接受不了新的樂風,自己就不必對牛彈琴……
目光一轉,白夜飛瞥向身旁的潔芝,這個打從自己開唱之後,就一直陶醉笑得比蜜甜的小美女,輕柔地唱著。
“……對面好姑娘,青春洋溢在臉上,要和你分享……”
“……桂花香,桂花傷,桂花在你的手上……”
聲聲輕柔,白夜飛拿出學生時代彈唱的渾身解數,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都細心精算,凝視少女如水一般的眼眸,嗓音隨著她的眼波而起伏,用專注為橋樑,把這首歌直直送到她心裡。
樂聲催化,潔芝好像感受到了什麼,眼神迷離,雙頰緋紅,有了害羞的感覺,卻怎樣都沒有轉開目光。
“……只剩我一人在深秋……泛黃……”
曲終了,白夜飛聽見掌聲像是慢了半拍,稀稀落落地響起,這結果早在意料之內,反正自己的目標聽眾從頭到尾就只她一個,就不用在意其他人的評價了。
而哪怕不用去看,白夜飛都能自負地猜到潔芝的反應。周圍群眾回應冷淡,她肯定會立刻撲過來,給自己一個結實的擁抱,為自己加油打氣,一定要堅持下去!
到這一步上,今晚就應該能算是送給她的美好回憶了,如果還能更進一步,搞不好還能趁著這個摟抱,往她嘴上香個一記,偷到小姑娘的香吻……甚至初吻!
外表淡然,還有幾分故作的失落,白夜飛心內早盤算好一切,當預期中的擁抱到來,身體一下被摟緊,他暗自一笑,滿意什麼也都照著自己的計畫進行……才怪!
白夜飛睜開眼睛,看到潔芝錯愕的眼神,她正站在自己一米外,從雙手張開姿勢看來,是本來要奔來擁抱的,卻被什麼東西給阻住了腳步。
在自己與潔芝之間,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從群眾中奔出,一把將自己抱住,抱的力氣還有夠大,身穿一件處處補丁的百納衣,腰間插著一支黃竹竿,一腳踏著草鞋,另一腳……天曉得這傢伙把鞋穿到哪去了?
“我靠!兄臺,你誰啊?”
白夜飛大叫出聲,想把人推開,無奈對方抱得甚緊,自己掙扎半天,好不容易才在眼中發黑之前將他推開。
一頭雞窩似的亂髮,這個乞丐年紀不大,估計二十五歲上下,眉目還算端正,就是髒得可以,也臭得厲害,不但身上處處黑汙,還帶著垃圾的酸臭,光想到剛才給他抱得緊緊,白夜飛就覺得今晚的美好回憶,註定只剩惡夢了。
最扯的是,別看身上髒成這樣,這乞丐身上飄著酒味,嘴角還滿是油膩,他在狂奔過來之前,赫然正在大吃二喝,天曉得他頂著這麼一身骯髒,如何生出那麼好胃口的?
“好聽……好聽……整個自由町,你的歌最好……不,整個郢都,再沒有第二人比得過!”
乞丐眼神略呆,似乎還沒從音樂衝擊中恢復過來,只是一個勁地比大拇指叫好,還用發黑的手腕去眼角抹淚,竟然感動到連淚也飆出來。
看對方又比贊,又抹淚的激動樣,白夜飛頭皮發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照理說,他是今晚自己的頭號知音,自己應該要抱著他同哭,才能替這段“佳話”畫上完美句點,偏偏自己怎麼都做不到這點。
周圍群眾的眼神也很奇怪,看來很厭棄,明顯沒從中感受到什麼藝文浪漫,純粹就看到兩個怪人,白白浪費了潔芝營造出的場面。
“好歌……唱得太好了,開頭那幾句特別好,是怎麼唱的?哦,菊花殘,還有桂花……”
旁若無人,乞丐叨叨了半天,像是恢復過來,豎起大拇指,讚道:“兄弟,你是真正的天才,我看好你……你貴姓啊?”
白夜飛還沒想好怎麼答,潔芝已開心地搶道:“他叫阿白,先生,你叫什麼啊?你懂阿白的歌嗎?”
“歌?那當然,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懂菊花……呃,不是那個意思。”乞丐伸出黑到油亮的手,笑到露出了白牙,“我叫黃三,大家親近一下吧!”
第二一章 黃三爺
夜演逢知音,對白夜飛而言,著實是件哭笑不得的慘事,遇上這麼一個滿身邋遢的乞丐,哪怕對方一口一個天才,把自己誇到天上去,也沒有半分欣喜的感覺。
白夜飛很想盡快走人,但潔芝卻對這位難得可貴的“知音人”表現高度興趣,雖不至於膽大到握住他的油汙黑手,卻對他身上的汙垢與臭氣視若無睹,和他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甚是歡快。
不好阻了潔芝的興頭,白夜飛幾次想勸離開,都沒找到機會,最後,居然是黃三那邊來了人,打斷了這場談話。
一隊乞丐,排眾而出,浩浩蕩蕩幾十號人,就這麼橫衝直撞擠入人群。周圍群眾本來已經逐漸散去,看到這夥惡丐勢頭兇猛,登時一鬨而散。
“黃兄!”
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乞丐,似乎是這群乞丐的帶頭人,急匆匆跑到黃三面前,緊張道:“你怎麼肘子啃到一半,忽然就跳窗跑了,招呼也不打一聲,我們都給嚇得……”
看見這名少丐,白夜飛忍不住心頭暗讚一聲:好一個俊俏的美少年!
皮膚白淨,劍眉朗目,長髮披散,說不出的好看,雖然身穿丐衣,手裡拿著竹竿,可乾乾淨淨的,讓人生不出惡感,甚至開口說話的時候,白夜飛壓根就沒記起這是一個乞丐。
愣了一下,白夜飛舉目環視,這才發現那班乞丐有些奇怪,雖然都是一樣的打扮,穿著百納衣,手拿著竹竿與缽盆,有些背後還揹著草蓆,但身上的髒汙都不多,沒有明顯的臭氣。
更特別的一點,這些傢伙個個虎背熊腰,一身肌肉強健,整批人往那一站,聲勢看著就懾人,白夜飛都忍不住想問一句,你們一個個好手好腳,非傷非殘,哪怕不願打工度日,也可以聚嘯山林,打家劫舍,來錢肯定快,何以淪落為丐這麼墮落?
“啊,我聽歌聽得正爽呢,你來就掃興了。”
黃三伸手在衣內抓了兩下,豪邁伸手扔了兩隻蝨子出去,看得白夜飛傻眼,跟著他便將那名錶情緊張的少丐一把摟住,“這是我兄弟,年紀是輕了點,可這附近……嗯,你們腳下踩的,全是他的地盤!”
白夜飛暗自一驚,想不到這個白白淨淨的少年,居然是附近幾個街區,甚至可能是自由町的丐頭,怪不得有這般架勢,從某方面來說,儘管這算不上顯貴,卻也是自己穿過來後,首個認識的有權有勢之人了。
“那個誰……喔,阿白,你小子好樣的,我下回再來找你聽歌……不,歌就不用了,反正你唱得不怎麼樣,但曲子不錯,多整幾首,下回我還來聽。”
黃三揮揮手,打了個呵欠,在一眾壯丐的簇擁下,白夜飛本以為他要離去,沒想到他朝俊美少丐伸了伸手,似乎討要什麼,後者在身上掏摸幾下,一臉尷尬,轉頭向身旁的一名壯丐說了幾句,那人往腰間一掏,拋了一物扔給白夜飛。
白夜飛伸手接過,不想那竟是一枚金龍幣,黃澄澄地在掌心發亮,就連潔芝都看得咋舌,作夢都想不到一群乞丐的出手,會是這樣的闊綽!
離開了自由町,回去的一路上,潔芝對這晚的“奇遇”津津樂道,情緒高昂,對白夜飛說個不停。
“那位黃三爺,一定是丐幫裡的大人物。”
“……丐幫?”
白夜飛有些訝異,沒料到會聽見這個名詞,但想想這世界既然有丐頭,那進一步拉起組織搞個丐幫,甚至搞出乞丐工會,都沒什麼好訝異的。
潔芝點頭道:“是啊,在帝國境內,丐幫算勢力很大的幫派了,各地都有他門的人,黃三爺出手這麼闊綽,很可能是郢都分舵主之類的大人物,有他幫忙推廣,阿白你的歌一定很快就能到處傳唱了。”
白夜飛想像那畫面,郢都大街小巷內,到處都是乞丐傳唱菊花臺,邊唱邊敲碗討飯,這樣的爆紅想想都惡寒,還不如沒有。
“隨緣吧,這些事我沒有很看重。”白夜飛故作淡然,巧妙轉過話題,“你剛才唱得真好,沒想到你還會唱戲腔,怎麼平常都沒看你表演過?”
“……是我母親喜歡,以前……我下了很大力氣去學,想讓她開心……”
潔芝喃喃說著,神情陡然掩上一層陰霾,似乎碰觸到什麼傷痛,搖了搖頭,“不提那些啦,你把我剛剛唱的那些忘掉吧,我以後都不想再唱啦。”
“為什麼?你明明唱得很……”
白夜飛詫異不解,但看潔芝神色凝重,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哀傷,也不好追問,默然點了點頭。
潔芝燦然笑道:“今天……我真的很開心,謝謝你陪我出去,總覺得……事情只要努力,就還是看得到希望的。”
白夜飛道:“你喜歡就行了,本來想說帶你去買些東西的,沒想到最後一毛也沒花,還倒賺了一筆,你真是我的幸運女神啊,這賞錢應該給你的。”
兩人邊走邊說,樂坊後門轉眼就已在眼前,白夜飛盤算著拉起潔芝的手走回去,在門口處往她臉上香一下,正要付諸行動,懷中沒由來地一涼,登時一驚。
不是手機或者百役譜的異動,那兩個都沒有反應,白夜飛連忙伸手入懷確認,發現寒氣的源頭,赫然是張揚遺留的那枚卵形吊墜。
這個吊墜造型醜怪,還透著一股邪氣,白夜飛一直沒能琢磨透當中奧秘,現在忽然有了異狀,他驚訝之餘,立刻反應過來。
……好端端的,怎會無故發動?定是受到什麼外力影響,或是有人正在操縱,那人……就在附近?
念頭一起,白夜飛就想四下張望尋找,卻硬生生壓下這個衝動,怕自己過於明顯的動作,反被人看破虛實。
很可能,有人正隱藏在暗處,透過某些手段,偵測這個吊墜的反應,自己只要行若無事,就未必會暴露,但如果這東西在懷裡炸開,那可要命得很,為今之計,只有先避回樂坊,再伺機觀察外頭。
“潔芝,我們……”
強裝無事,白夜飛處於高度警戒,說話的時候,眼睛甚至沒看潔芝,卻不料她突然一下墊腳,溫熱的小香唇就在自己面頰上印下,閃電一沾。
“阿白,謝謝你,我一輩子都會記住今天的。”
銀鈴似的笑聲在耳,少女通紅著臉,一溜煙地竄跑出去,敏捷的動作,像是一隻亂飛的小彩蝶,在白夜飛的視界裡,留下一長串燦爛身影。
白夜飛愣在那裡,感覺很是複雜。過去自己就算稱不上花叢老手,也絕對閱人多矣,哪怕是學生時期,都是老司機一個,可以說什麼香豔刺激的把戲都試過,早就玩到都無感了,卻怎麼都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自己居然因為一個小姑娘的吻臉,就在這裡怦然心動。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真沒想到,最後是潔芝她給了我驚喜。
摸摸臉頰,依稀感覺到上頭的餘溫與香氣,白夜飛按下複雜情緒,跟著走進樂坊的後門。
潔芝早就跑得沒了影,估計現在的她,臉也紅得不適合見面,白夜飛沒有去找她,只是利用圍牆的掩護,小心往外窺探,毫不意外地一無所獲,同時,懷裡那個冰冷的感覺也消失,卵形吊墜再無異狀。
“試探”結束了,對方很可能是怕在樂坊裡露出形跡,所以停了操作,這也表示他正在外窺探自己的可能極高,白夜飛匆匆看了一眼,記住幾個路人的形象,這些都是可能的嫌疑人。
回到寢室,白夜飛取出吊墜,不知第幾次進行研究,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一時出神,直到陸雲樵幹完活回來,推門聲起,才急忙把吊墜收入懷裡。
“……聽說演出的事情碰壁了,董團長的情緒很不好。”
陸雲樵大馬金刀地坐下,“董團長和金大執事一直在託關係,想要上黃金大劇院演出,再不然,能夠上親王府獻藝祝壽,那也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為了這目的,錢都不知道送出去多少了,但……目前聽到的訊息,全都碰壁了。”
白夜飛皺眉道:“我記得,希望就算不是一線的樂團,怎麼也是在二線裡面排得上位的吧?怎麼弄個演出資格……這麼困難啊?還有,砸那麼多錢下去,就求個演出機會,為了啥?身分鍍金?值得嗎?”
連著幾個問題,都是白夜飛此刻最大的困惑,陸雲樵沒有直接回答,看了看左右,這才低聲道:“我聽到的是,北親王壽辰慶典,廣邀各方賓客,朝裡的大臣、顯貴很多都受邀前來,江湖名門大幫也有份,甚至連太乙真宗這樣的道門領袖,都派出教御來賀壽。”
白夜飛登時有些暈頭轉向,至少在自己的認知裡,朝廷官吏和江湖幫派,兵與賊,這兩批人照說不該有所交集,現在居然一起來祝壽,這場面真難以想像,
如果不是北親王年紀尚幼,自己都要開始懷疑,這傢伙廣交豪傑,圖謀不軌,就要趁著這次壽誕大幹一票,揭竿造反了。
“還不光是這樣……”陸雲樵神色驟緊,看了一下左右,這才小心翼翼道:“他們說,這次連皇帝陛下都會親自到來,為北親王祝賀,如果能在黃金大劇院演出,那就是一次御前獻藝的機會,揚名天下,晉升一線,就全靠這個了。”
第二二章 真神的保險箱
聽了陸雲樵的說明,白夜飛終於對這場皇家等級的生日慶典有了概念,不光是眾星雲集,有頭有臉的都得來露個一下,就連帝國的無上統治者,當今天子都會親自到來,替北親王祝賀。
在白夜飛的記憶裡,皇帝別說出巡,哪怕離宮出京,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更別說千里迢迢跑出來替某人祝壽了,不過,世界線畢竟不同,或許天州上的規矩不同,那也未可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是這個世界,皇帝仍是眾生必須匍匐仰視的存在,在說到“皇帝陛下”四字時,陸雲樵的臉色都變得緊張,把這當成重中之重的大事,而對於整個樂坊來說,能爭取到御前演出的機會,不光以後可以吹上一把,倘若能僥倖得到皇帝陛下贊上幾句,這輩子都吃喝不愁了。
白夜飛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但牽涉到御前表演,這恐怕不容易吧?想趁機刷身價的人,肯定不會只有我們,多半……光塞錢是不行的。”
陸雲樵道:“聽說,仁光陛下喜歡各種新奇事物,討厭陳腔濫調,作風強勢而嚴厲,這回若沒機會御前獻藝,那也還罷了,若是表演得不合聖意,那麻煩可就大了。”
“這麼嚴重?”白夜飛嚇了一跳,“歌唱不好,總不至於要死吧?當今天子是個無道昏君嗎?”
陸雲樵臉色大變,第一時間搶摀住白夜飛的嘴,“你不要命了?這話要是給人聽見,別說你自己,你所有家人都要滿門抄斬的。”
見白夜飛慎重點了點頭,陸雲樵這才鬆開手,小心道:“天子親政未久,絕不是無道之君,觀其施政,還是把百姓放心上的,就是性情急躁了些,不給旁人留餘地,難免……有些嚴厲近苛。”
白夜飛還在琢磨這四字評語的意思,陸雲樵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就在上個月,有一班唱曲的,不知哪句唱錯,惹得龍顏大怒,親手將那班歌手杖殺,舞臺上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我靠!這麼殘暴?”白夜飛驚道:“都這樣了,你還說他不是昏君?聖德天子會隨便杖殺歌手的嗎?”
陸雲樵緊張道:“你又口出無狀了!收斂點,別惹出禍事來,況且,留言而已,真假難知,即使是真的,說不定也還有內情,搞不好是歌手試圖刺殺呢?”
“整班歌手都是刺客,集體刺殺,最後還被皇帝全部杖殺,無一活命?好一場龍爭虎鬥啊!”白夜飛哂道:“算啦,反正你也說不清楚,還是說說看,咱們樂坊現在是什麼打算?”
陸雲樵聳聳肩,“董團長發了話,讓樂坊上上下下,都去準備些拿手絕活,她要檢閱,要求必須大開腦洞、夠新奇,最好是從沒有人見過的。只要能獲得採用,不但有重賞,說不定還有機會到聖上面前,重重有賞。”
白夜飛一怔,沒想到董珍珠居然用上了這一手,看來確實也是被逼得慌了,病急亂投醫。
“你不是會作曲嗎?”陸雲樵打趣道:“你那些曲子雖然怪,倒也算是新東西,說不定能拿出去試試,如果被團長選上,那就是你一飛沖天的機會。”
想起昨晚彈唱的群眾反應,白夜飛嘆息道:“算了,領先時代五年十年,可以成為天才;領先五十年,就只是個怪胎,我都他母親的領先一個世界了……”
看白夜飛沒有興趣,陸雲樵也不再多言,預備就要去睡覺休息,起身走了兩步,忽然停下,回頭笑了一下,“不管你研究的東西是什麼,你那樣是不行的,與其瞎倒騰,何不試試看神念讀取,說不定能有些訊息。”
白夜飛大吃一驚,差點從板凳上跳起來,這才曉得自己剛剛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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