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如父】（中）1

師打來的電
話，說是她又在學校惡作劇了，又把誰誰打哭了。我只好停止開會跟老師拼命地
道歉。而我一有空閒的時間就立刻去陪她，什麼公司的聚會都不參加，公司員工
間漸漸地也開始調侃我叫「妹奴」。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這個稱呼還
是很準確的。

　　幾年後，妹妹上了初中，而公司完成了「文防軟體」３。１的開發之後，張
堇山決定正式將公司總部搬遷到首都去，而且他要我和他一起去。

　　因為擔心妹妹太過於淘氣，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可能會出大問題。於是在思
考了很久以後，我決定將妹妹一起帶到首都。

　　······

　　跟父母溝透過之後，父親是堅決地反對，可是母親卻支援了我的這個決定。
我也表示，雖然妹妹現在上的學校已經很好了，但畢竟不是最好的，而首都裡有
國內乃至世界最好的學校，能讓她有更好的前途。

　　父親雖然不樂意，但是在我說了是為了妹妹的教育做打算之後。父親權衡利
弊了很久，最後還是鬆口了。

　　妹妹對於要離開家鄉這件事居然一點都不難過，反而對於首都的一切表現出
了好奇和嚮往。我卻恰恰相反。除了和父母一起一兩次的旅行以外我一直生活在
這座城市裡。對於這次搬家去這麼遠的地方生活，說實話實在是心情忐忑。不過
想到和我一起過去的還有妹妹，我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正式決定之前，父親來找我喝酒了。聊了聊很多之前沒說過的話題，可主要
還是勸婚。他不停地說希望我趕緊結婚、趕緊給他生個孫子。我的臉都拉長了，
於是突然說了一句。

　　「我沒遇上合適的···不像你，遇到像媽媽這麼好的女人···」我這話
說得酸溜溜的，哪怕到了現在我都沒能忘記媽媽，這麼多年的痴情一直壓抑在心
底。

　　「哎···別說了。」父親卻一臉很難過的表情。「其實我們···」

　　「怎麼了？」我問了一句。

　　父親一口酒灌了進去，然後說：「這件事情其實我本來不想讓你們知道的。
我和你媽馬上就要離婚了。」

　　我當時吃了一驚，父母這麼多年我都看在眼裡，為什麼會離婚呢？

　　「其實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吧···好像生完孩子之後突然就是這樣了，除
了嶽兒和你的話題之外，你媽和我就不怎麼說話了。」父親有些苦惱地搖了搖頭。
「我不懂我做錯了什麼，但是你媽也不跟我說···覺得每天睡在枕頭邊的人漸
漸變成了個陌生人。這種感覺真是···哎···」

　　「什麼？這麼多年都是這樣？」我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你們看上去一直都
很恩愛啊。」

　　父親再度給自己滿上一杯白酒。「表面上是這樣···畢竟還是要考慮到嶽
兒的感受的。其實我想···可能就是我們總是這樣虛情假意，嶽兒才不願意理
我們的······其實你也不願意理我，我都是能感覺到的···」

　　我趕緊解釋：「爸···我是因為事業忙，而且我還要花時間照顧妹妹··
·」

　　「你不用跟我解釋。」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自己明白，我不是個稱職
的父親。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懂事，這麼的成熟。但我清楚··
·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看著父親的眼睛，有些傷心地說：「爸···不是這樣的，之前是我自己
的問題···」

　　「行···你太懂事了，事業又這麼成功。爸爸真的很高興。」父親繼續喝
著酒。「這麼多年，你媽終於可以休息了。她放棄了自己的事業···跟在你妹
妹的身後，還要忍受這個名存實亡的婚姻······」

　　「爸···你別喝了。」我把酒拿了過來，給自己的杯裡倒滿。「這麼多年
都沒有聽過您跟我說過這些。您也別擔心，張堇山他也離婚了，現在不也挺好的
嗎？」

　　父親冷哼一聲：「哼。你上門給他當兒子他能不好嗎？」

　　我哭笑不得地說：「哪來的話啊，您這麼大人了還吃醋啊。」

　　父親氣得直吹鬍子：「誰愛吃你···吃你這個小王八蛋的醋！你趕緊滾。
滾得遠遠的，我葬禮你都不要參加了。」

　　我趕緊敬了他好幾杯酒讓他消消氣。

　　「哎···不說了。」父親嘆了一口氣。「再說就讓你討厭了。」

　　「您哪裡的話。」我夾了口菜。「再幹幾年就別幹了啊，到時候我把您接去
首都，您就能安享晚年了。」

　　「行了吧···我還沒老到要你來養。」父親把杯子重重放下。「這次去首
都，把你媽也帶上吧。」

　　「啊？」我還沒反應過來。

　　「哎···你就多花些時間陪陪你媽吧。」父親那不開心的樣子讓我很難受。
「不用管我了，正好你張叔叔這麼多年都是老光棍，我就跟他搭個夥一起過吧。」

　　「啊？張叔叔？」我吃了一驚。「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兒怎麼一起過日子啊？」

　　「臭小子···」父親笑了笑。「那你和那個張堇山不也一塊過了這些年嗎？
我和你張叔叔老兄弟了，一起住一會兒也不算什麼。」

　　「好吧···」我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心中亂極了，有一絲期待、一絲喜
悅，還有就是對父親的愧疚之情。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

　　······

　　帶著媽媽和妹妹來到首都之後，我們一起搬進了我租好的房子，開始了新的
生活。媽媽一如既往的對我和妹妹無微不至地關照著。我也投身到了事業之中，
總部搬遷到首都之後，「堇音」開始迅速地擴張，融資的規模進一步擴大了。

　　我也由技術人員逐漸走向了管理人員的崗位。張堇山安排我把公司的部門都
走了一遍。這段時間裡，公司的業務也蔓延到了其他領域，開始做了新社交媒體、
影視門戶、遊戲和網路購物。張堇山的雄心壯志我比誰都清楚，只是我有些隱隱
擔心公司擴張這麼快會不會有什麼隱患。

　　在這段時間裡，媽媽一直在照顧著妹妹和我的衣食起居。我看在眼裡，疼在
心裡。心中的戀人，近在咫尺，我卻不敢表白。於是我想出了一個主意，也就是
中學生玩的把戲：交換日記。

　　向母親提出來後，她一開始還很詫異，我就解釋說是因為我工作壓力大，需
要找一個宣洩的通道。

　　「你都這麼大了，應該找個女朋友結婚了。」媽媽說這話的時候跟父親完全
不同。父親是很真的希望我趕緊結婚。而媽媽說的時候，我能察覺到她只是想搪
塞我。

　　我搖了搖頭。「我不想結婚，您就當我是不婚主義者吧。」

　　此時，媽媽已經略顯老態了，歲月無情地奪走了她年輕時的明豔華容。雖然
比同齡人看上去年輕很多，但是魚尾紋和抬頭紋已經慢慢出現了，兩個鬢角也開
始漸漸生出白髮。我第一次注意到的時候，我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忍不住傷心好久。

　　「還不婚主義者。」媽媽笑了笑。「那等到你老了，媽媽也去世了。到時候
你多孤獨啊。」

　　我認真地看著媽媽說：「您別這麼說，您要是死了，我一個人活著也沒什麼
意思了···」

　　媽媽驚訝地看著我的眼睛，這才發現她的兒子對她的感情居然這麼多年還沒
有變。她本以為我早就把這段感情給完全忘乾淨了，心中不由大受感動。

　　「傻文文···」媽媽的語氣變了，伸手輕輕打了一下我的頭。「你還這麼
年輕，你會遇到對的人的。」

　　「我已經遇到了。」我飽含愛意地看著媽媽說道，媽媽居然像是個小女生一
樣害羞地避開了我的目光。

　　最後媽媽還是同意跟我開始交換日記，雖然我們都沒有提到我們那一晚所發
生的事情。但我們幾乎一夜就到了無話不談的關係。我開始在日記裡訴說工作的
壓力和生活中的趣事，媽媽也跟我聊了很多從沒有和外人說的心裡話。我們的關
系在這麼多年之後終於有了突破。

　　另一方面。因為媽媽這些年一直在家中管理財產，我不想讓她到了首都之後
就成了只能幹家務的老媽子。於是我將我名下大部分資產都交給媽媽來打理。媽
媽欣然地接受了我的請求，畢竟我做技術還行，理財方面媽媽才是真的行家。

　　而我的妹妹呢？這個小魔頭的調皮程度，已經到了讓我聽到電話聲就有些恐
懼的地步了。她在轉學到首都之後，本來收斂了一下本性。沒想到沒過幾天，她
就又開始在新學校裡興風作浪了。我工作一直很忙，所以只能抽出部分時間來管
教她。可是這孩子從來都是在我面前一副聽話懂事的樣子，一背過身就馬上露出
另一幅面孔了。每天被她耍得團團轉，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此時我的事業開始出現了危機。公司瘋狂地擴張著，也讓一些其他勢力的手
漸漸伸了進來。張堇山雖然在公司中威望極高，但是新的派系卻在他的眼皮子底
下慢慢地將他架空。張堇山自從來到了首都以後，就直接住進了辦公室裡。不僅
要和客戶鬥、和競爭者鬥，現在還要和自己人鬥。也許是太累了吧，張堇山被迫
讓位，退居到了二線，公司逐漸被新派系的人給控制了。

　　作為張堇山派中的主力，在他大權旁落後，我也被像是掃垃圾一樣被掃到了
角落，領著工資佔著份閒職卻根本沒有辦法做事。當然，我和張堇山也沒有這樣
就認輸，而是開始在暗中蟄伏著，等待時機。

　　不過，媽媽的幾次投資卻都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使得我們家正式進入了富豪
階層。我早就能感覺出媽媽這些年並沒有滿足只是做一個家庭主婦，現在她終於
有機會施展出她的才華了。

　　我們一家三口開始正式在首都圈內甚至是國內最昂貴的地段購置了一套房產。
房子雖說是很大很漂亮，但是更重要的是周圍的配套設施。從醫療到教育，從飲
食到私人訂製的各類服務。這裡的一切都是為富豪而打造的，讓我這個初來乍到
的小暴發戶瞠目結舌。

　　在最初的入住之後，旁邊的鄰居們就不停地邀請我們一家參加各式各樣的茶
會晚宴。這些富人以及他們的太太們別的本事不好說，但至少交際能力都是一把
好手。我和快就和周圍的人都熟了，或者至少他們都讓我覺得我跟他們很熟。

　　趁著妹妹馬上就要從初中畢業了，我也決定將我的時間都花在她身上，督促
她好好學習，受好的教育，勵志讓她考入最好的大學。在我天天嚴防死守的盯著
之後，妹妹開始乖乖聽話了，收斂了之前嬌蠻的個性。只是越來越跟我沒大沒小
了。

　　上了高中的妹妹此時已經得十分高挑了，已經比媽媽要高了半個頭，走在高
中女生中間猶如鶴立雞群，比很多男生都要高。她不鬧脾氣的時候，完全看不出
瘋丫頭的樣子，而是像一個文文靜靜的大美女。要不是我從小看她到大，我可能
都會被她的外表所矇蔽了。

　　妹妹的高中制服都是量身訂製的，甚至會根據不同人的膚質以及偏好選用不
同的布料。而且款式極多，有平時學習穿的、出席晚宴穿的、還有參加戶外運動
穿的。當然，每一種不同的體育活動都有自己特別的服裝。這些衣服材質高階，
做工精細。光是衣服的費用就讓絕大多數普通家庭望而卻步，更不要說學校其他
的活動費了。

　　學校雖然貴，但是老師和設施都是最頂級的。參加一些公開課的時候我竟然
聽得津津有味。難怪這裡的學生雖然活動多，但是成績都這麼好。而且學校還會
根據學生的情況額外提供校外輔導。我不由感慨，這個地方的確物有所值。

　　妹妹現在穿著學校的夏季運動裝，整齊的黑色齊肩長髮下面是一雙撫媚的大
眼睛。睫毛長長軟軟的，讓人聯想起微風下的蘆葦。鼻子比較高挺，薄薄的小嘴
總是微微翹起，像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一件白色帶領運動衫加上藍色運動長褲，
配上一雙白色短襪。最讓人吸引眼球的地方是，這孩子發育的有些太好了，胸部
特別地大。這件學生穿的衣服都給她弄得有幾分色氣滿滿的感覺。

　　可怕的是，這丫頭喜歡突然繞到我背後，直接跳到我身上抱住我的脖子撒嬌。

　　「哥哥帶我出去玩好不好？我今天不想去學校了···」妹妹在我背後磨呀
磨。哪怕是隔著胸罩我都能感覺到那柔軟的觸感。我一邊享受著，一比咬著牙抵
抗著誘惑。我想掰開她的手，但又怕弄疼了她，一時之間我扭來扭去看上去十分
滑稽。

　　「你放手···別再蹭了。」我覺得自己快有反應了，著急地說道。「嶽兒
你怎麼能逃課呢？我們上次不都說好了嗎？快從我身上下來。」

　　妹妹繼續笑嘻嘻地纏著我：「哥哥小時候不都揹我的嗎？哥哥揹我出去玩嘛，
人家今天好無聊啊，天天學習都要悶死了。」

　　「現在···和小時候不一樣了。」我有些生氣了，但也不敢說重話。「你
快下來···你再不下來···哥哥要···生氣了！」我繼續晃著身體。

　　可惜的是妹妹對我的脾氣早就瞭解透了，別人可能看我的外形還會怕我三分，
妹妹卻知道我連罵都不敢罵她一句。

　　「哥哥···人家上回考試考得那麼好，你都沒有獎勵人家。」她掛在我身
上搖啊搖，嘴巴里的哈氣都跑到我脖子上了，弄得我渾身都癢。少女的味道真好
聞啊···香香甜甜的，像是水蜜桃和蘋果的味道一樣。

　　「行行行···整天就知道纏著我。下不為例啊。」我趕緊答應她。

　　「我就知道哥哥疼我。」妹妹突然把她的小嘴唇貼到了我的耳朵下面親了一
下。輕輕軟軟的觸感讓我渾身一個機靈。好在這個小魔女終於從我身上下去了。

　　「你想去哪玩啊？」我無奈地問道。「咱們不能去太遠的地方，你下午還約
好了語文補習呢。」

　　「整天就是上課上課，上完課就補習，我都要被煩死了。上大學又什麼意思
啊？哥，你大學沒畢業不也一樣可以嗎？」妹妹有些不開心地坐在沙發上。

　　我也在她斜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我自己最清楚，我是真的運氣太好了。憑
我的本事，如果不是遇到了你堇山伯伯，我現在肯定去了某家公司９９６。」

　　妹妹笑著說：「那我不也有哥哥你嗎？以後你就把我安排到你的辦公室裡給
你做個小秘好不好？」

　　「就算秘書我也只招大學學歷的。」我覺得必須要修正她的一些錯誤觀念了。
「大學不是目的。但知識是會伴隨你一生的。雖然我沒有從大學畢業，可我在大
學裡知道了如何系統系的學習新知識，所以我現在都不至於在技術領域掉隊。要
不然這公司哪裡還有我的位置。」

　　妹妹眼珠子一轉說：「那哥哥你把你的知識教給我不就好了，我不就不用去
大學了？」

　　我搖了搖頭：「你的天賦在別的方面，我之前教你程式設計的時候，我看出來你
沒什麼興趣。只有更刻苦地學習才能讓你發現你自己的愛好所在。」

　　妹妹撇了撇嘴：「可是我很喜歡化學啊？但是哥哥都不讓我自己做些小實驗。」

　　「你···你哪裡是喜歡化學。你弄出來的那個藥，把初中裡面養的兔子全
部都毒死了。你知道要不是我求了你們老師半天，你就要被退學了嗎？」

　　「我本來做的就是毒藥啊。」妹妹一臉無辜。「從實驗結果來說我可是大成
功啊。」

　　「你怎麼一點愛心都沒有啊？」我的語氣裡有些失望。「你這樣子讓我怎麼
放心啊···哎。」

　　妹妹看到了我的神情，立刻跑過來抓住我的胳膊。「文文哥別難過了，我以
後不做毒藥了，我一定做治病救人的藥。但你要答應我在家裡給我弄個小實驗室
好不好？」

　　我一下子頭都大了。最害怕的就是這丫頭萬一做了什麼吃壞肚子的東西給同
學吃了，別說成材了。直接就得進監獄了。

　　妹妹繼續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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