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出軌時代】第六十八章 人生如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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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3-04

作者:十三妖
字數:11075
2020/03/04

第六十八章 人生如戲

“怕……會做夢……”

這話聽起來夾纏一絲幽怨,又有些語焉不詳,許博美人在懷,卻沒怎麼多想。

激情的餘熱尚未褪盡,依偎在懷中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再不解風情的男人腦子也是要進水的。

裸裎相見,肌膚相親的同時,似乎年齡和身份的阻隔也神奇的消失了。許博稍稍緊了緊胳膊,感受著懷中的骨肉極致的軟。 似這般還原到出生時的狀態,她不論多麼風輕雲淡,溫淑嫻雅,也終究是個女人。是的,一個身姿嬌柔,又情慾飽滿的女人。

剛剛的魚水交歡,比昨晚不知要激烈酣暢多少倍。許博背上的汗還沒幹。

說起來,自從被莫程二位仙子調理過之後,在床上給予女人最原始的享受,把她們送上極樂巔峰,對他來說已經是駕輕就熟,遊刃有餘。

而隨著效能力的逐步提高,在做愛這件事上,許博的體悟也越來越多。

這當然不僅僅包括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小狼狗這種人神共憤的“不赦之惡”。真正重要的,是從更加客觀理性的角度,把性事看得越來越透徹而單純了。

許太太是個要起來沒夠的大波嬌娃,難道阿楨姐就是木雕的菩薩麼?

說到底,男人跟女人誰也缺不了誰。而在那相互交融的銷魂一刻,雙方都是滿足和歡喜的。男人不該驕傲得意,女人自然也沒道理傷心失落。

男歡女愛,本就是互惠互利,分享身體上快樂罷了,比什麼都天經地義。

伴著阿楨姐又甜又細的呼吸,體液催情的氣味飄散著。微倦的相擁,使得只屬於此刻的一份寧靜怡然圍繞著兩人,即便無限延長也絕不寂寞。

她的身體並未跟著年歲老去,也未曾被家務操勞消磨遲鈍,從裡到外的鮮活敏感,煥發著女人天生的嫵媚風情。

被剝的光光的,她會羞,被抱得緊緊的,她會熱,被插得深深的,她會叫,親得熱熱的,她連眼睛都會笑。

在世俗的眼中,顯然是他勾引了她,脅迫了她,欺負了她。

青天白日里,她當然是該驚慌失措的,像小鹿一樣逃進房裡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可兩人倒在地板上的那一吻是她主動的。 依許博的性子,若是欺負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怕是還得懷著幾分忐忑。

可兩人上床之後,李曼楨雖然氣息顫亂,臉蛋兒燒得如同碳火,眼神卻並不含糊,配合褪衣的動作也格外乖順,處處透出她這個年紀的女人才放得開的熱情。

久經磨鍊的許先生早不是吳下阿蒙了,有的是花樣兒把女人弄得告饒,更清楚什麼才是她們真正喜歡的。

許博感慨著,嘗試解讀當時那份發自心底的激動莫名和說不出的歡喜。那感覺,像是在自家的菜地裡掘出了稀世珍寶,心裡美得想放鞭炮,卻又萬萬不敢聲張。

僅僅是把一個美麗的女人征服於胯下的成就感嗎?不,遠遠不止!

再美輪美奐的肉體,再挑戰俗世倫常的刺激,若沒了情濃時刻這份熾熱的心靈碰撞,神魂共鳴,又怎麼會肏得心花怒放,爽得欲仙欲死?

李曼楨,本來就是他從家政公司淘到的寶,來家裡的第一天就把許太太的預警系統無情的激活了。

如今入侵了她身體裡最隱秘豐美的所在,對這位曾經的“小姐姐”,許先生已經收穫更深的瞭解。她有手藝更有本錢,有故事更有熱情,有心記更有膽色,有情趣更有慾望!

更讓許博心火炸裂,欲罷不能的是,李曼楨身體配合間無法掩飾的那份生澀。

別看昨天夢遊的時候那麼騷,直接往身上纏,她其實,沒怎麼經歷過男人,尤其沒經歷過能讓她全心投入,同時又全身暢爽的男人!

昨夜事起倉促,難免諸多顧慮,縮手縮腳的並未盡興。

今天趁熱打鐵,許博要的就是女人對男人死心塌地的臣服,自然毫無保留的使出生平所學,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無情的榨乾她身子裡最後一絲體力。

李曼楨被幹癱了,也爽透了沒錯。

每一秒鐘,許博都無比確定的接收著她的快樂反饋。那是傾情徹底的享受,滿心歡喜的享受,門戶大開的享受,靈魂出竅的享受。

她的身體在撞擊下迎合,靈魂在歡樂中吶喊,是壓抑得太久嗎?是沉淪得太深麼?是終於想開了,看淡了,放開了?

都是,又都不是。

女人也是人,不是逆來順受的奴寵。她外表柔弱,內心卻從不迷茫,放開身心最直接有力的解釋就是,她喜歡!

“老公,我猜阿楨姐喜歡你!”

許博從未奢望過,一句被視為心機玩笑的戲謔,有朝一日能在“阿楨姐”的身子裡得到柔情蜜意的證明。

僅此一節,就該對昨天半夜順水推舟的許太太三拜九叩了。

許博摟著佳人,腦子裡回放著她大張著嘴巴,驚駭又快美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在她安靜的外表下,酥軟的身子裡,那翻滾著的滔天巨浪,必定還未平息,只不過羞於表達罷了……

哦,不對,她說了,像做夢一樣——難以置信,毫不真實。

而經過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做愛,許博自信的斷定,自己還達成了另一個目的,那就是解開了阿楨姐心中的糾結。

在許博心目中,李曼楨外表恬靜,卻絕不是個被禮教馴服的女人。不說昨晚和今天的主動求歡,就從那天擼管的表現來看,格局就遠非尋常女子可比。

她怕被許太太知道,不過是怕被當成偷人的壞女人,臉面上不好看罷了。讓她親眼看看,許太太不僅不怪罪,還覺得很好玩兒呢!

窗戶紙被捅破,大家就都是“壞女人”了,自然就肝膽相照,皆大歡喜了不是麼?況且,許博還特意給她留了一點不那麼對稱的優勢。

至於今後三個人如何相處,許博並不擔心。這世上有太多的心照不宣了,像這樣關起門來的秘密,只會讓人想起的時候激動不已。

說了喜歡她,要了她的身子,就必須做她的男人,對她的感情負責,甚至給她應得的名分麼?這是什麼年代的老黃曆了?

借用一句渣到經典的話,大家都是成年人,身心愉悅的事,誰該對誰負責呢?

如果真要尊奉那些金科玉律,仁義道德,把貞節牌坊立在心裡,早在祁婧出軌,不,早在自己去外面拈花惹草的時候,這個家就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

而今,他已不是一年前那個偏執驕橫的憤青,只知道沾沾自喜的以一家之主自居,用一堆堆的奢侈品表達簡單粗暴的佔有慾了。

回頭看時,那不過是陶醉於自以為是的相安苟且,瀕臨深淵而不自知。

跌倒過的疼痛讓他清醒,懂得被世俗的目光圈禁冷落的女人有多可憐,更知道被真摯的情愛滋潤的女人有多可愛。

她們的身心,不屬於任何人。快樂,並不依賴男人的恩賜獎賞,悲傷,也未必期待男人的詛咒發誓,挺身而出。

這份懂得,讓許博的心態變得輕鬆而自信,柔軟而堅定。即便是被赤裸裸的慾望驅使,也不會自慚形穢,心慌意亂,不忘灑脫的表達一份尊重。

即便是懵懂無知的孩童,也能讀懂平視的目光吧?更不要說心細如髮的女人們了。

一個人內心究竟想要什麼,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像從前的自己。

然而,如果真的有個人能洞悉你的內心,告訴你答案併為此負責,那也應該是你自己。就像主動吻上來的李曼楨。

這個女人平時話不多,關鍵時刻卻一點兒也不婆婆媽媽。那一吻,讓許博嚐到了來自溫柔水鄉的心懷坦蕩,如火如荼。

既然如此,還客氣什麼?上床辦事若是心存掛礙,簡直比招妓遇到小學同學還TM尷尬。

自作主張的洩露機密,並不是許先生革命意志不堅定,對“婧主子”不忠誠,而是覺得,相比於刁蠻媳婦兒的惡作劇,妥善紓解阿楨姐的尷尬才是許家大院兒順應民心,長治久安的良策。

只是沒想到效果這麼爆炸,除了慶幸更有驚喜。

“是夢就糟了,萬一你醒了不認,去報警告我強姦可咋辦?”

這就叫得了便宜賣乖。明明肉貼著肉相安無事,許博偏要打趣兒這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姐姐。

說話時,一隻大手老實不客氣的穿過腋下,握住鼓脹脹的奶脯,腦子裡忽然閃現顧成武那張油膩猥瑣的嘴臉。

李曼楨的奶子不似祁婧的巨碩脹手,輕推疊浪。那兩團清透肥嫩,揉起來格外細軟。抵在掌心裡的小豆粒兒不堪撩撥,隱隱有勃挺之勢。

剛握個結實,手背就給按住了。

這一按的力度透著股莫名的緊張,甚至懷中的身子都跟著繃緊了。許博以為自己的玩笑開過了頭,正尋思開解,就聽李曼楨說:

“認不認的有什麼關係?我只是覺得,大多數的夢,還是寧可別成真才好……”

輕飄飄的聲音彷彿從遠處飄來的一朵雲,落在許博的心頭,忽然無法分辯遠近深淺。懷中的嬌軀依然溫熱綿軟,卻似平白抽出時空的距離。

“女人終究是女人,還比自己大了十五歲,不管經歷還是想法,都多出不少。”

許博不自覺的暗自琢磨,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僅僅是因為年紀麼,還是她心裡藏著什麼事,仍存著顧忌?

“姐,別想那麼多,只要咱們和和睦睦的,包你每天開心……我沒有姐,以後就認你當姐好了!”

磕磕絆絆的安慰之詞好像怎麼說都顯得乾巴巴的,如同隔靴搔癢。雖然笨拙,許博自信這份誠意表達得沒錯,胳膊一用力,把李曼楨的身子搬過來,低頭欲吻。

李曼楨掙不過身子,只別過臉不配合,臉上未退的潮紅還透著細汗。她緩慢而堅決的推開男人的掌握,順勢撐起身子,雙腿垂落床沿,坐了起來,只給他留了個後背。

怎麼越來越彆扭了?許博訕訕的,有些懵。

正尷尬著,李曼楨花瓣兒似的側臉貼在了雪潤的肩頭,似乎帶著歉意淺淺一笑。

“你剛剛不是要包餃子麼?時候可不早了……”話沒說完,人已經像一隻雪白的羚羊,光著身子逃去了衛生間。

“唉,終究是個靦腆的女人。”許博暗歎一聲,起身跟到門口,扶著門框殷勤的問:“要不要我幫你拿衣服?”

“衣櫃左邊抽屜……”

“誒!”許博爽快答應著去了客房。

當他捧著一套米白色的繡花內衣褲再次來到衛生間門口,不知怎麼,只覺得衣服上精緻的繡花和柔滑的質感透過指尖兒將一股股緋色的溫熱傳進大腦。

忍不住偷偷湊近鼻尖兒的一縷馨香都似透著某種親暱。愛都做過了,卻被貼身衣物猝不及防的撩起一陣前所未有的怦然。

可笑的是,他居然躊躇著要不要敲門,猶豫間,忽生出一種錯覺,好像自己一時變成了小毛。

她們母子平日裡是否也這樣,一個吩咐,一個伺候,自在平常,毫不做作?

又一恍惚,浴室裡的女人變成了譚櫻。曾幾何時,自己是不是也這般殷勤的給母親遞過衣服,懷著某種欣欣然的榮耀似的? 可這種既溫馨親暱又帶著莫名尷尬的生活情景,明顯牽扯著某種誘惑,稍一回想,就無法確定是否真的發生過。

印象中,母親的貼身衣物從未大喇喇的在自家陽臺上招搖過。現在想來,應該跟祁婧一樣,全都晾在了主臥的花架上吧?

浴室的門開了一條縫,纖纖素手把衣服利落的拿走了。直等裡面響起嘩嘩的水流聲,許博才發覺自己還光著身子愣在門口,趕緊找來內褲T恤,胡亂套上。

歪在沙發裡吸了支菸。胡思亂想隨著煙霧散去,李曼楨才出來。浴巾被她當成了披肩,臉上帶著熱水蒸出的暈朵,低著頭穿過客廳,一眼也沒看他。

那浴巾畢竟太短,一把細腰裸露著,繃著白色小內褲的圓臀豐熟挺翹,哪裡像四十幾歲的女人?

許博歪著頭目送她進屋,驚異於那剛出水的嫩藕似的兩條腿子,怎麼白得那麼晃眼?尤其是纖細的腳踝和橘粉色的腳跟,小巧得讓人忍不住想去捏一下兒。

胡亂衝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來,李曼楨已經穿戴整齊,心平氣和的在廚房和麵了。

“別說,我還真有點兒餓了。”

許博挽起袖子走進廚房,儘量讓語氣保持輕快自然。

李曼楨沒接茬,看了一眼操作檯,繼續揉麵。檯面上的盤子裡備好了半顆白菜和一塊五花肉,顯然是分派給許先生的任務。 別看許博在家幾乎沒進過廚房,包餃子的手藝是打小就學會了,一點兒不吹牛。每一道工序都信手拈來不說,其中關竅更是爛熟於心。

就拿剁肉餡兒來說,肥瘦佔比,切肉的方向,剁肉的力道,粘而不碎的完成效果,都能說上個一二三來。

最初學包餃子的興趣,當然從淘氣玩兒麵糰開始的。

後來在老許的鼓勵下,便動手參與起來。在被逼著吃了幾次片兒湯之後,不服輸的犟勁兒被激發了,終究研究明白了這唯一一項廚房裡的技藝。

聽許博毫無保留的交代,說得興起,李曼楨只是偶爾瞄他一眼,含笑不語。

許博自然不敢在行家跟前託大,更猜不太透她笑什麼,只顧著有的沒的都拉過來唸叨。倒是把自己小時候的很多淘氣糗事都翻了出來。

本希望能活躍下氣氛,博美人一笑。可不知怎麼,到後來,李曼楨的笑意也慢慢淡了,望著他的眼神像深秋的星空。

一直憋著把麵粉抹在她鼻子上的衝動計劃,到餃子煮熟也沒找到機會實施,許博顧不得心頭抱憾,卻平白多了幾分惴惴不安。

不久前還揮不去的羞怯,在那張恬淡如昔的臉上消失了。鍋盆碗盞之間的駕輕就熟,從容不迫,更讓許先生覺得自己像個餓了等吃的孩子,只能吞著口水仰望那條熟悉的碎花圍裙。

還打算以後隔三差五的欺負她呢,怎麼現在就開始不好意思了?說好的高性商呢?

很快兩大盤餃子上了桌,李曼楨又拌了個冷盤。餃子味道沒讓許博難堪,卻不知為什麼,怎麼也得意不起來。

飯後,李曼楨先給他沏了一壺龍井,然後跟平常一樣,去廚房洗碗了。

許博坐在沙發裡,並沒有進入預期中志得意滿,心曠神怡的境界,只捧著滿手稻花溫香發愣。

這茶是不久前李曼楨兌現的承諾,從杭州寄過來的,正兒八經的明前龍井。

當天,聞著滿室茶香,跟李曼楨對坐聊天,頭一回聽她講起自己的年少過往。

她家裡幾代人都是種茶的,從爺爺那輩人開始經營茶葉生意,走出了依山傍水的鄉下茶山,把買賣開到了城裡。

小時候,大半時光都是在山清水秀的茶園間度過的,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採茶姑娘。到了上高中的年紀才被父親接到了杭州。

那時父親剛接了爺爺的班,開始掌管家族的產業,她從父親的忙碌中才漸漸瞭解到,家裡的生意有多大。

“難怪這麼貴重的龍井茶,在你眼裡一點兒也不稀罕。”許博品著茶忍不住羨慕之情。

李曼楨淡淡一笑,“每年最嫩的茶尖兒都是我親手採下來的,早起採茶的心境啊……你不懂的。”說著臉上浮現少女般的得意,美眸一轉,好像望見了那碧綠的年華,愣怔在掛著露珠的回憶裡。

生在大富之家,擁有優渥的生活,人又美麗聰慧,前程自當不可限量,再不濟一個女兒家,也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吧,怎麼會……

許博好奇的顯然是她進城之後的故事。

然而,這些都是諱莫如深的隱私,不可冒昧探詢。

探看李曼楨的神色,沒發現什麼異樣,似乎並未察覺男人的心思,更未生出迴避的刻意,言談間,只是對那些茶山上的趣事格外惦念罷了。

收回思緒,許博發覺自己的耳朵早已伸進了廚房。

李曼楨的動作很輕,聽不出什麼,可越是聽不出,就越想分辨出什麼似的,沒來由的擾起一絲煩亂。

那個叫起平的,究竟是什麼人,他們是怎麼相識相戀的,又為什麼沒能終成眷屬,現在,那個男人身在何方?

即便最親熱的事都做過了,許博也沒底氣去打聽這些問題的答案。這個女人清醒時,可比夢中鎮靜太多。

有數的幾次私下談話,多半是被她央告著保守各種秘密。如果不是夢遊,怕是永遠也不可能聽她念出那個男人的名字。

李曼楨恬靜的側臉彷彿就在茶盅裡晃動,許博第一次掂出了幾分歲月的分量,知道自己得了她的身子,卻仍遠遠不足以讓她道出埋藏半生的心事。

好在來日方長,這還不足以讓他灰心。惱人的是眼下需要面對的不知所謂,像是一團揉皺了的紙,用力鋪平了,摺痕也難以消除。

不知坐了多久,茶漸漸涼了。

李曼楨收拾完畢,走過來輕手輕腳的續了水,似乎看了他一眼,又去了陽臺,拿起了噴壺。

許博待她走開才抬頭,望著纖細緊緻的腰身,又沒出息的聯想起內裡的奇妙滋味,不禁一陣心浮氣躁。想說點兒什麼,一時間,竟找不到話頭兒。

自下了床,李曼楨吐出的字句一雙手就能數完。許博幾次嘗試打破沉默,都莫名其妙鑽進了尷尬的網裡似的,越掙扎越拘謹。

作為公司的高管,許副總與人打交道從來沒怵過。這會兒突然發覺,面對李曼楨的以逸待勞,他空有一身力氣,半分也使不出。

難道再上去非禮人家?

你TM除了傾瀉荷爾蒙,還有沒有點兒新鮮的?

她就是個家政嫂,你丫慌什麼慌?

家政嫂?你見過誰家家政嫂被肏服了還這麼氣定神閒的?

正坐在蒸鍋上似的胡思亂想,李曼楨說話了。

“許博……”她動作緩慢的給綠植澆著水,並未回頭看他,口吻透著緊巴巴的陌生,“明天,你去公司,再請一個人來替我吧。”

“公司?”

每個字許博都聽得真真的,卻半天才明白李曼楨的意思,她這是要辭職!“咕咚”一聲吞下口中的熱茶,忍著一路滾燙勉強開口。

“姐……你這……不是,我……”

連句整話都沒說出來,許博忽然發覺,之前所有一廂情願的美好暢想都是TM扯蛋。

自以為顛撲不破的道理,沒皮沒臉的意淫可以,沒一個可以拿到桌面上來見見光亮,更別說把人留住了。

說好的男歡女愛,心照不宣呢?

“你別多想,我不……我們……那樣,是不對的……”

李曼楨放下噴壺,仍未轉身,左手抱住右臂,似嘆了口氣,繼續說:“其實,都是我不好,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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