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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5-26
作者：酒香巷子深
字數：8672
2020/05/26
「姑娘你一個人……」秦無詡一次聽得美人輕吐這麼多字詞，又被美人看得
舌幹口燥，下身立即起了反應，叫囂著它強烈的慾望，美人的玉扇接觸到自己的
皮膚，就這一聞，秦無詡便感覺自己的肌膚感受到了美人鼻尖溫熱的呼吸，他痴
痴笑起來，想和美人挨身坐在一起。
「你……！」美人倏地驚聲跳起，剛收起的玉扇又要從腰間甩下，而比玉扇
更快到的，是一股劍氣，秦無詡連忙跳起，那股氣劍削去他半個下裳，強烈的劍
意將秦無詡撲倒在地，壓迫住直不起身來。
「離她遠點。」書生不知何時站在了秦無詡的身側，居高臨下看著秦無詡狼
狽地模樣，一柄氣劍指向秦無詡的喉間，刺破肌膚流出些許血跡，沉聲道。
書生周身鋪天蓋地的藍色氣息凸顯著此時書生的憤怒，秦無詡被寒意逼得嘴
唇發黑，哆嗦著發抖。
「大哥，我的親哥，嗚嗚嗚，我只是看您在照顧我的弟兄，見嫂子無聊，想
盡綿薄之力替她解悶，別無其他啊……」秦無詡抱著書生的大腿，想起這書生提
過他有個這般年紀的弟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半是嚇得，一半是演的，想
博得書生的憐憫。
「無……無詡？」書生挑起秦無詡哭得一塌糊塗的面容看了好一會，吞嚥了
一口口水，有些不敢相信，結巴著一臉不願相信地說道。
「啊？」秦無詡聽這人熟練地喊出他的名字，驀地停了泣聲，換他瞪大了雙
眼摸索著身體，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不已：「奇了怪了，我身上也沒有刻名字
啊，難道仙人會讀心術？」
「竟然真的是你……」書生氣惱地撤了劍意，周遭藍光波動，剛才還算穩重，
如今直接氣的咬牙切齒，一口牙齒都要咬碎，拳頭緊握，看著躺在地上一臉呆愣
蠢笨的秦無詡，抿著唇強忍住想踢打的腳步，沒有什麼比接受他映象裡可愛喜人
的弟弟變成如今蠢笨無能還猥瑣犯罪的模樣更讓他不敢相信的了。
「你是誰？你怎麼知我大名？」躺在地上的秦無詡還是不懂這書生為何氣急
敗壞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躺倒在地腿嚇軟了，盯著書生防範著胸膛，生怕
這人一招讓自己斃命。
「我是秦淮予，你的親哥。」書生看著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一臉恐慌，臉上
還掛著鼻涕泡，一臉煩躁又還是剋制不住兄弟相見的欣喜，廢了些神力接受了這
個現實，一把將秦無詡拉起，嘆了口氣沉聲道。
「淮予哥？！」秦無詡瞪大了眼睛，瞬間羞紅了臉，想起今天自己對自家親
哥的諷刺謾罵，有點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秦無詡死死盯著面前人的模樣，此時細
看，真能和十幾年前那個翩翩少年的模樣聯絡起來，千真萬確，秦無詡反過身去，
想親手去鑿把自己埋起來的地洞。
「你不是說你弟弟品性良好，比我這樣的人強不知道多少倍嗎？」秦無詡在
地上畫著圈圈嗚咽著，想起今天秦淮予提起自己弟弟的驕傲模樣。
「你還好意思說？！」秦淮予提起秦無詡的耳朵，將秦無詡拉起，溫柔體貼
的模樣化為烏有，只有恨鐵不成鋼的氣罵：「你這十幾年怎麼就從那麼可愛喜人
的樣子變成了現在這個狗樣子？都經歷了些什麼？」
「上山搶劫，擄掠財產，滿口粗鄙之語，還想著佔有有夫之婦？！」秦淮予
越說越生氣，抓起秦無詡一陣質問：「你能不能學一點好？」
「這不是不知道是嫂嫂嗎？」說到這兒，秦無詡悄悄抬眼看著站在一旁的美
人，美人笑看著兄弟二人說話打鬧，眉眼彎彎，兩個梨渦浮現在臉上，如同河流
細小的漣漪，輕輕一眼便讓人心上也蕩起漣漪，抓心撓肝地渴求著更多，見秦淮
予瞪著自己，這才收回了目光，嗚咽著拍自己哥哥的肩膀，變成可憐委屈的小弟
弟。
「自從哥哥你出走以後，母親想帶著我偷偷溜走，結果母親偷偷存起來的玉
飾金釵被秦當家翻了出來，秦當家和父親把母親狠狠辱罵毆打了一頓，拿著典當
來的錢依舊吃喝嫖賭，不久就用光了，我那時候生了重病，母親自己出去織布掙
錢給我看病，結果被父親發現想搶走，母親死死不肯，就被父親踢倒在地，又是
一陣毒打，還說我是一個短命鬼，不如讓母親把我賣給皇宮當小太監，又能靠皇
家看好病又掙俸祿養家，母親終於待不下去，帶我離開了秦家……」又想起那段
難堪痛苦的往事，秦無詡那張嬉笑慣了的臉上染上一些難受。
「然後呢？」秦淮予想著秦家那一群算不上是人的畜牲們，握緊了拳頭，看
著秦無詡如今不討喜的模樣都又憐愛了幾分，忍不住摸著秦無詡的頭，像小時候
一樣安撫著秦無詡洶湧的情緒。
「哥哥你還是像從前一樣。」秦無詡看著秦淮予笑道，接著苦笑說：「母親
一個人帶著年幼的我，居無定所，我還染著病，只能找到一個沒人的破敗茅房，
天天織布染布，掙著微薄的銀子給我治病，母親心性好強，有好幾個大叔想讓母
親嫁給他，母親擔心他們待我不好，就都回絕了，但還是有人來屋裡騷擾母親，
但母親總有辦法能夠解決……」秦無詡想著自己撞破母親解決這事辦法的時候，
停頓了一下決定忽略掉，繼續說道：「然後我的病好了，但沒錢去學堂上學，母
親便自己教我認字學習，然而母親身體也不如從前，不能再過多勞累，我偷學了
些武藝，給城裡一家木坊做木工，但那邊的人因為我年紀小，總是各種欺負壓榨
我，幹著最累的活拿著最少的錢，我忍受不了這種打壓，但我打不過他們一群人，
就只能在路上挨個堵住他們，狠狠揍了他們一頓，然後他們被我打服了，把錢財
還給了我，這樣沒多久，我打架耍潑的名聲就被傳了出去，母親被氣的不行，把
我狠狠打了一頓，直到我第二天不還手又帶一身傷痕回來，母親才心疼地抱住我，
無助地說我沒有錯，讓我保護好自己，不再管我怎麼做，其實那時候我只是反擊，
並沒有幹壞事，但謠言像雪球越滾越大，我成了城內臭名遠昭的地痞流氓，然後
……」
秦無詡舒了口氣，想緩一下。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為了活下去，成了真正的地痞流氓。」秦淮予盯
著秦無詡的眼眸，替他把接下來的話簡短的說完，秦淮予紅了眼睛，他一點都不
想聽到自己的弟弟是怎麼因為人性的惡意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這不怪你。」秦淮予抱住雙眼無神地弟弟，此時真正地理解了自己可憐的
弟弟，兄弟兩人抱了好一會，才彼此分開。
「這是你的嫂嫂，名叫白月凝。」秦淮予想起還沒有正式介紹，將身後的美
人攬進懷中，對秦無詡比劃道。
皎白如月，晨露而凝，乾淨而純粹，美人連名字都這般讓凡人無法肖想。
「嫂嫂好。」秦無詡睨著美人憂鬱的眸子，身下那根巨物應聲而起，只能強
壓住氣火，悄悄地掃兩眼，不敢暴露出自己眼裡渴求的痴欲，畢竟是自己哥哥的
娘子，再漂亮也不能違揹人倫去奢想自己大哥的所有物，秦無詡吞嚥了一口口水，
對自己巨物的反應無可奈何，如此國色天香的美人，若他真能灑脫不妒忌，不想
佔有侵犯，那他就不是個男人了。
白月凝輕抿嘴唇，張了張卻沒說話。
「月凝，你也隨我喊弟弟無詡吧。」秦淮予看出來白月凝對稱謂的糾結，於
是說道。
「無詡，都過去了。」白月凝輕點頭，她常居天宮，不懂人間之苦，然而她
是個共情能力很強的人，她聽著秦淮予弟弟悽慘的故事，無端生出幾分同情，憂
鬱難過染上她的眉間，思索片刻，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最後輕柔地吐出四個
字。
白月凝一句無詡叫的輕柔婉轉，連安慰都恰如其分進人心靈深處，秦無詡看
著美人為自己而輕蹙眉頭，聽得一聲甜膩的「無詡」，只覺人間萬物之苦都心甘
情願，秦無詡的情慾再難壓抑，他剋制著自己翻湧而上的潮湧，所幸那根巨物被
寬大的下裳遮擋嚴實，不至於暴露出他如今的不堪。而美人卻對自己勾魂動魄渾
而不知，依舊直勾勾用她那雙幽壑深邃的美眸含淚看著他。
「是的，都過去了，如今哥哥學成回來，定不會再讓你受苦。」秦淮予也眼
睛通紅，向自己的弟弟鄭重保證道。
「老大，你說擄得這美人，蹂躪玩弄膩了後給我，這話還當不當得真？」被
溫熱的氣息舒服到睡著的大丁此時悠悠轉醒，腦子還不太清醒，見美人和自己老
大近在眼前，以為得手，流著口水痴痴笑，一雙鹹豬手便要摸向白月凝高聳白嫩
的玉峰。
「你找死？！」美人他都還沒碰上，還是自己的嫂嫂，秦無詡一把攔住，沒
好氣地罵道。
「滾！」秦淮予一柄劍刺在大丁的喉間。
「媽耶，仙人你還在！」大丁驀地驚醒，屁滾尿流地跑遠了。
「擄你嫂嫂？」秦淮予抬眼，瞪著秦無詡，鄭重其事道：「別的哥哥都能滿
足你，嫂嫂不許肖想。」
「剛剛不懂事，不懂事。」秦無詡咬著舌頭，恨死了大丁又提這事，偷偷睨
了美人嫂嫂一眼，吸溜一聲，接著說：「我怎麼會對嫂嫂下手呢？」
但她要還像剛才那樣用她漂亮乾淨的眸子無辜地引誘他，那就不能怪弟弟罔
顧人倫了……真的會控制不住的！秦無詡心裡想著嫂嫂剛才那一聲軟膩的「無詡」，
又是一陣舒爽的顫慄。
「天已黑了，帶路回家吧，我想看看母親。」秦淮予看著逐漸漆黑的天色，
衝秦無詡說道。
「不過你這……」秦淮予盯著自己弟弟起身後光溜溜的腿，秦無詡的下裳被
秦淮予那柄劍從大腿中邊削去，除開擋了羞恥部位，其餘都暴露在空氣中，不雅
又流氓，秦淮予一想是自己乾的好事，說話的語氣有些結巴。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姑娘。」秦無詡不以為然，大搖大擺地往前走。
白月凝看到秦無詡那雙佈滿毛髮的肌肉腿，輕蹙起沒瞥開頭，嫌棄地不再抬
頭。
「不是怕你。」秦淮予拉住秦無詡，緩緩道：「是怕往來的姑娘看你這樣輕
浮的模樣受了驚嚇。」
「我天天刻意這樣去嚇她們，別有一番風情樂趣。」秦無詡剛想回敬道，一
想自家哥哥正直不阿的模樣，生生把話從嘴邊憋了回去，這話說出去怕是自己活
不到明天了。
「我走得匆忙，沒帶多餘的衣物。」秦淮予摸索一番嘆口氣，想給弟弟施個
法遮掩一下，而一想到白月凝法力高強，一眼能從障眼法裡看到實物，盯著白月
凝輕蹙的眉眼，秦淮予為難地皺了眉。
「阿予。」白月凝深情叫喚，隨即將身上外披脫下，遞在秦淮予的手中：
「給你弟弟。」
秦淮予摸著手裡的薄披，一手拋向秦無詡，秦無詡一怔，敏捷地接住了。
「冷嗎？」秦淮予撫著白月凝的發問道。
白月凝輕輕搖頭，乖順地依偎在秦淮予的懷中，一雙眼眸楚楚動人，似在訴
說著自己的情誼，頭靠在秦淮予的胸膛，嘴唇輕呢：「有你呢，阿予。」
秦淮予寵溺一笑，摟緊白月凝去追前面的秦無詡。
而這邊的秦無詡被自己哥哥突然拋來一件衣袍，這件外披薄如蟬翼，卻是不
透光的材質，細聞上去有著淺淺的蓮花氣息，似是美人的體香，比城內西坊勾欄
裡那些濃郁的劣質花香胭脂粉味好聞了幾千萬倍，若非要將這幾千萬倍描述出來，
用秦無詡淺薄的知識來說，一個就像是水中腐爛強做遮掩的爛泥根，另一個卻是
在水面肆意生長乾淨靈動的蓮花蕊芯，泥根永遠不配浮出水面玷汙那蓮花蕊芯，
只能化作它的養料，使得蓮花蕊芯更加燦爛奪目。秦無詡深吸一口氣，腦子裡又
不經意浮現出白月凝那纖細柔弱的天鵝脖頸，還有白嫩高聳的玉峰，秦無詡舔著
嘴唇，想著白月凝那雙纖纖玉手是怎樣輕柔打轉脫下的這件外披，又是怎樣甜膩
地輕喃著他無詡的名字，最後秦無詡顫抖著摸上這件外披，宛若就這樣觸碰到了
白月凝聖潔白皙的肌膚，那外披被秦無詡撫動著搖擺，如同得到了那仙女親熱的
回應一般，讓秦無詡底下的慾望又脹大了一圈，秦無詡偷偷看著後面旁若無人親
暱的兩人，輕輕鬆了一口氣，而妒忌和飢渴卻從心而生，疏解不掉，秦無詡再克
制不住自己，將自己乾裂的嘴唇吻上這件薄薄的外披，恭敬而親和，像把自己那
顆被迷的神魂顛倒的心就這樣交了出去，秦無詡不停地反覆親吻著，褻瀆著這一
件原該聖潔的外披，心裡油然而生的佔有感讓他迷了心智。
好一會兒才從滿目痴態中清醒過來，勉強恢復幾分神智，將這件被自己吻遍
了的外披系在自己的腰間，外披垂下撫摸到那根巨物，自己的巨物瞬間勃起，這
宛若褻瀆神袛的刺激感讓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又一次陷進了自己編織好的溫柔
的美人夢鄉。
「無詡，你幹嘛停下了？帶路呀。」秦淮予推自己弟弟的肩膀，往前一瞧，
見自己弟弟臉上顯著不正常的紅暈，有些擔心地問：「你怎麼啦？」
「沒事沒事。」秦無詡連連擺手，又見秦淮予懷中的白月凝輕咬著唇睨著頭，
又是一陣頭暈目眩，趕緊瞥開頭去，不讓自己的窘態被這兩人發覺。
「淮予哥，你也講講你的故事吧。」秦無詡邊走邊好奇說道。
尤其是這位美若天仙的嫂嫂。秦無詡心裡暗暗補充。
「等到家了，和娘一起聽。」秦淮予攬著秦無詡的肩膀，輕笑一聲道。
高瘦的男子一左一右攬著兩人，三個人的影子倒映在月光下，中間的男子泰
若自然地笑著，心裡充斥著歸鄉的喜悅，一旁嬌小的美人親暱地依偎在男子懷裡，
享受著男子溫暖的臂膀，而另一邊高大的男子左顧右盼，聞著空氣中似有似無的
蓮花體香亂了心神，和美人貼在同一個懷抱裡，呼吸都有些紊亂，臉上的紅暈再
消散不下。
還未走到家門口，楚秀芳已經拎著掃帚在路口等著秦無詡的歸來。
「死崽子，一天家也不回，不知道在哪裡鬼混，給你做的晚飯又是拿來給你
哥哥淮予求福恩。」楚秀芳無視秦淮予和白月凝兩人，絲毫不給自己兒子顏面，
扯起秦無詡的耳朵往家門走著。
「娘，疼疼疼！」秦無詡用手捂著楚秀芳扯著的耳朵，轉頭衝自家愣住的哥
哥大聲求救：「哥哥哥，你幫我說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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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一個人……」秦無詡一次聽得美人輕吐這麼多字詞，又被美人看得
舌幹口燥，下身立即起了反應，叫囂著它強烈的慾望，美人的玉扇接觸到自己的
皮膚，就這一聞，秦無詡便感覺自己的肌膚感受到了美人鼻尖溫熱的呼吸，他痴
痴笑起來，想和美人挨身坐在一起。
「你……！」美人倏地驚聲跳起，剛收起的玉扇又要從腰間甩下，而比玉扇
更快到的，是一股劍氣，秦無詡連忙跳起，那股氣劍削去他半個下裳，強烈的劍
意將秦無詡撲倒在地，壓迫住直不起身來。
「離她遠點。」書生不知何時站在了秦無詡的身側，居高臨下看著秦無詡狼
狽地模樣，一柄氣劍指向秦無詡的喉間，刺破肌膚流出些許血跡，沉聲道。
書生周身鋪天蓋地的藍色氣息凸顯著此時書生的憤怒，秦無詡被寒意逼得嘴
唇發黑，哆嗦著發抖。
「大哥，我的親哥，嗚嗚嗚，我只是看您在照顧我的弟兄，見嫂子無聊，想
盡綿薄之力替她解悶，別無其他啊……」秦無詡抱著書生的大腿，想起這書生提
過他有個這般年紀的弟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半是嚇得，一半是演的，想
博得書生的憐憫。
「無……無詡？」書生挑起秦無詡哭得一塌糊塗的面容看了好一會，吞嚥了
一口口水，有些不敢相信，結巴著一臉不願相信地說道。
「啊？」秦無詡聽這人熟練地喊出他的名字，驀地停了泣聲，換他瞪大了雙
眼摸索著身體，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不已：「奇了怪了，我身上也沒有刻名字
啊，難道仙人會讀心術？」
「竟然真的是你……」書生氣惱地撤了劍意，周遭藍光波動，剛才還算穩重，
如今直接氣的咬牙切齒，一口牙齒都要咬碎，拳頭緊握，看著躺在地上一臉呆愣
蠢笨的秦無詡，抿著唇強忍住想踢打的腳步，沒有什麼比接受他映象裡可愛喜人
的弟弟變成如今蠢笨無能還猥瑣犯罪的模樣更讓他不敢相信的了。
「你是誰？你怎麼知我大名？」躺在地上的秦無詡還是不懂這書生為何氣急
敗壞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躺倒在地腿嚇軟了，盯著書生防範著胸膛，生怕
這人一招讓自己斃命。
「我是秦淮予，你的親哥。」書生看著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一臉恐慌，臉上
還掛著鼻涕泡，一臉煩躁又還是剋制不住兄弟相見的欣喜，廢了些神力接受了這
個現實，一把將秦無詡拉起，嘆了口氣沉聲道。
「淮予哥？！」秦無詡瞪大了眼睛，瞬間羞紅了臉，想起今天自己對自家親
哥的諷刺謾罵，有點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秦無詡死死盯著面前人的模樣，此時細
看，真能和十幾年前那個翩翩少年的模樣聯絡起來，千真萬確，秦無詡反過身去，
想親手去鑿把自己埋起來的地洞。
「你不是說你弟弟品性良好，比我這樣的人強不知道多少倍嗎？」秦無詡在
地上畫著圈圈嗚咽著，想起今天秦淮予提起自己弟弟的驕傲模樣。
「你還好意思說？！」秦淮予提起秦無詡的耳朵，將秦無詡拉起，溫柔體貼
的模樣化為烏有，只有恨鐵不成鋼的氣罵：「你這十幾年怎麼就從那麼可愛喜人
的樣子變成了現在這個狗樣子？都經歷了些什麼？」
「上山搶劫，擄掠財產，滿口粗鄙之語，還想著佔有有夫之婦？！」秦淮予
越說越生氣，抓起秦無詡一陣質問：「你能不能學一點好？」
「這不是不知道是嫂嫂嗎？」說到這兒，秦無詡悄悄抬眼看著站在一旁的美
人，美人笑看著兄弟二人說話打鬧，眉眼彎彎，兩個梨渦浮現在臉上，如同河流
細小的漣漪，輕輕一眼便讓人心上也蕩起漣漪，抓心撓肝地渴求著更多，見秦淮
予瞪著自己，這才收回了目光，嗚咽著拍自己哥哥的肩膀，變成可憐委屈的小弟
弟。
「自從哥哥你出走以後，母親想帶著我偷偷溜走，結果母親偷偷存起來的玉
飾金釵被秦當家翻了出來，秦當家和父親把母親狠狠辱罵毆打了一頓，拿著典當
來的錢依舊吃喝嫖賭，不久就用光了，我那時候生了重病，母親自己出去織布掙
錢給我看病，結果被父親發現想搶走，母親死死不肯，就被父親踢倒在地，又是
一陣毒打，還說我是一個短命鬼，不如讓母親把我賣給皇宮當小太監，又能靠皇
家看好病又掙俸祿養家，母親終於待不下去，帶我離開了秦家……」又想起那段
難堪痛苦的往事，秦無詡那張嬉笑慣了的臉上染上一些難受。
「然後呢？」秦淮予想著秦家那一群算不上是人的畜牲們，握緊了拳頭，看
著秦無詡如今不討喜的模樣都又憐愛了幾分，忍不住摸著秦無詡的頭，像小時候
一樣安撫著秦無詡洶湧的情緒。
「哥哥你還是像從前一樣。」秦無詡看著秦淮予笑道，接著苦笑說：「母親
一個人帶著年幼的我，居無定所，我還染著病，只能找到一個沒人的破敗茅房，
天天織布染布，掙著微薄的銀子給我治病，母親心性好強，有好幾個大叔想讓母
親嫁給他，母親擔心他們待我不好，就都回絕了，但還是有人來屋裡騷擾母親，
但母親總有辦法能夠解決……」秦無詡想著自己撞破母親解決這事辦法的時候，
停頓了一下決定忽略掉，繼續說道：「然後我的病好了，但沒錢去學堂上學，母
親便自己教我認字學習，然而母親身體也不如從前，不能再過多勞累，我偷學了
些武藝，給城裡一家木坊做木工，但那邊的人因為我年紀小，總是各種欺負壓榨
我，幹著最累的活拿著最少的錢，我忍受不了這種打壓，但我打不過他們一群人，
就只能在路上挨個堵住他們，狠狠揍了他們一頓，然後他們被我打服了，把錢財
還給了我，這樣沒多久，我打架耍潑的名聲就被傳了出去，母親被氣的不行，把
我狠狠打了一頓，直到我第二天不還手又帶一身傷痕回來，母親才心疼地抱住我，
無助地說我沒有錯，讓我保護好自己，不再管我怎麼做，其實那時候我只是反擊，
並沒有幹壞事，但謠言像雪球越滾越大，我成了城內臭名遠昭的地痞流氓，然後
……」
秦無詡舒了口氣，想緩一下。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為了活下去，成了真正的地痞流氓。」秦淮予盯
著秦無詡的眼眸，替他把接下來的話簡短的說完，秦淮予紅了眼睛，他一點都不
想聽到自己的弟弟是怎麼因為人性的惡意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這不怪你。」秦淮予抱住雙眼無神地弟弟，此時真正地理解了自己可憐的
弟弟，兄弟兩人抱了好一會，才彼此分開。
「這是你的嫂嫂，名叫白月凝。」秦淮予想起還沒有正式介紹，將身後的美
人攬進懷中，對秦無詡比劃道。
皎白如月，晨露而凝，乾淨而純粹，美人連名字都這般讓凡人無法肖想。
「嫂嫂好。」秦無詡睨著美人憂鬱的眸子，身下那根巨物應聲而起，只能強
壓住氣火，悄悄地掃兩眼，不敢暴露出自己眼裡渴求的痴欲，畢竟是自己哥哥的
娘子，再漂亮也不能違揹人倫去奢想自己大哥的所有物，秦無詡吞嚥了一口口水，
對自己巨物的反應無可奈何，如此國色天香的美人，若他真能灑脫不妒忌，不想
佔有侵犯，那他就不是個男人了。
白月凝輕抿嘴唇，張了張卻沒說話。
「月凝，你也隨我喊弟弟無詡吧。」秦淮予看出來白月凝對稱謂的糾結，於
是說道。
「無詡，都過去了。」白月凝輕點頭，她常居天宮，不懂人間之苦，然而她
是個共情能力很強的人，她聽著秦淮予弟弟悽慘的故事，無端生出幾分同情，憂
鬱難過染上她的眉間，思索片刻，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最後輕柔地吐出四個
字。
白月凝一句無詡叫的輕柔婉轉，連安慰都恰如其分進人心靈深處，秦無詡看
著美人為自己而輕蹙眉頭，聽得一聲甜膩的「無詡」，只覺人間萬物之苦都心甘
情願，秦無詡的情慾再難壓抑，他剋制著自己翻湧而上的潮湧，所幸那根巨物被
寬大的下裳遮擋嚴實，不至於暴露出他如今的不堪。而美人卻對自己勾魂動魄渾
而不知，依舊直勾勾用她那雙幽壑深邃的美眸含淚看著他。
「是的，都過去了，如今哥哥學成回來，定不會再讓你受苦。」秦淮予也眼
睛通紅，向自己的弟弟鄭重保證道。
「老大，你說擄得這美人，蹂躪玩弄膩了後給我，這話還當不當得真？」被
溫熱的氣息舒服到睡著的大丁此時悠悠轉醒，腦子還不太清醒，見美人和自己老
大近在眼前，以為得手，流著口水痴痴笑，一雙鹹豬手便要摸向白月凝高聳白嫩
的玉峰。
「你找死？！」美人他都還沒碰上，還是自己的嫂嫂，秦無詡一把攔住，沒
好氣地罵道。
「滾！」秦淮予一柄劍刺在大丁的喉間。
「媽耶，仙人你還在！」大丁驀地驚醒，屁滾尿流地跑遠了。
「擄你嫂嫂？」秦淮予抬眼，瞪著秦無詡，鄭重其事道：「別的哥哥都能滿
足你，嫂嫂不許肖想。」
「剛剛不懂事，不懂事。」秦無詡咬著舌頭，恨死了大丁又提這事，偷偷睨
了美人嫂嫂一眼，吸溜一聲，接著說：「我怎麼會對嫂嫂下手呢？」
但她要還像剛才那樣用她漂亮乾淨的眸子無辜地引誘他，那就不能怪弟弟罔
顧人倫了……真的會控制不住的！秦無詡心裡想著嫂嫂剛才那一聲軟膩的「無詡」，
又是一陣舒爽的顫慄。
「天已黑了，帶路回家吧，我想看看母親。」秦淮予看著逐漸漆黑的天色，
衝秦無詡說道。
「不過你這……」秦淮予盯著自己弟弟起身後光溜溜的腿，秦無詡的下裳被
秦淮予那柄劍從大腿中邊削去，除開擋了羞恥部位，其餘都暴露在空氣中，不雅
又流氓，秦淮予一想是自己乾的好事，說話的語氣有些結巴。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姑娘。」秦無詡不以為然，大搖大擺地往前走。
白月凝看到秦無詡那雙佈滿毛髮的肌肉腿，輕蹙起沒瞥開頭，嫌棄地不再抬
頭。
「不是怕你。」秦淮予拉住秦無詡，緩緩道：「是怕往來的姑娘看你這樣輕
浮的模樣受了驚嚇。」
「我天天刻意這樣去嚇她們，別有一番風情樂趣。」秦無詡剛想回敬道，一
想自家哥哥正直不阿的模樣，生生把話從嘴邊憋了回去，這話說出去怕是自己活
不到明天了。
「我走得匆忙，沒帶多餘的衣物。」秦淮予摸索一番嘆口氣，想給弟弟施個
法遮掩一下，而一想到白月凝法力高強，一眼能從障眼法裡看到實物，盯著白月
凝輕蹙的眉眼，秦淮予為難地皺了眉。
「阿予。」白月凝深情叫喚，隨即將身上外披脫下，遞在秦淮予的手中：
「給你弟弟。」
秦淮予摸著手裡的薄披，一手拋向秦無詡，秦無詡一怔，敏捷地接住了。
「冷嗎？」秦淮予撫著白月凝的發問道。
白月凝輕輕搖頭，乖順地依偎在秦淮予的懷中，一雙眼眸楚楚動人，似在訴
說著自己的情誼，頭靠在秦淮予的胸膛，嘴唇輕呢：「有你呢，阿予。」
秦淮予寵溺一笑，摟緊白月凝去追前面的秦無詡。
而這邊的秦無詡被自己哥哥突然拋來一件衣袍，這件外披薄如蟬翼，卻是不
透光的材質，細聞上去有著淺淺的蓮花氣息，似是美人的體香，比城內西坊勾欄
裡那些濃郁的劣質花香胭脂粉味好聞了幾千萬倍，若非要將這幾千萬倍描述出來，
用秦無詡淺薄的知識來說，一個就像是水中腐爛強做遮掩的爛泥根，另一個卻是
在水面肆意生長乾淨靈動的蓮花蕊芯，泥根永遠不配浮出水面玷汙那蓮花蕊芯，
只能化作它的養料，使得蓮花蕊芯更加燦爛奪目。秦無詡深吸一口氣，腦子裡又
不經意浮現出白月凝那纖細柔弱的天鵝脖頸，還有白嫩高聳的玉峰，秦無詡舔著
嘴唇，想著白月凝那雙纖纖玉手是怎樣輕柔打轉脫下的這件外披，又是怎樣甜膩
地輕喃著他無詡的名字，最後秦無詡顫抖著摸上這件外披，宛若就這樣觸碰到了
白月凝聖潔白皙的肌膚，那外披被秦無詡撫動著搖擺，如同得到了那仙女親熱的
回應一般，讓秦無詡底下的慾望又脹大了一圈，秦無詡偷偷看著後面旁若無人親
暱的兩人，輕輕鬆了一口氣，而妒忌和飢渴卻從心而生，疏解不掉，秦無詡再克
制不住自己，將自己乾裂的嘴唇吻上這件薄薄的外披，恭敬而親和，像把自己那
顆被迷的神魂顛倒的心就這樣交了出去，秦無詡不停地反覆親吻著，褻瀆著這一
件原該聖潔的外披，心裡油然而生的佔有感讓他迷了心智。
好一會兒才從滿目痴態中清醒過來，勉強恢復幾分神智，將這件被自己吻遍
了的外披系在自己的腰間，外披垂下撫摸到那根巨物，自己的巨物瞬間勃起，這
宛若褻瀆神袛的刺激感讓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又一次陷進了自己編織好的溫柔
的美人夢鄉。
「無詡，你幹嘛停下了？帶路呀。」秦淮予推自己弟弟的肩膀，往前一瞧，
見自己弟弟臉上顯著不正常的紅暈，有些擔心地問：「你怎麼啦？」
「沒事沒事。」秦無詡連連擺手，又見秦淮予懷中的白月凝輕咬著唇睨著頭，
又是一陣頭暈目眩，趕緊瞥開頭去，不讓自己的窘態被這兩人發覺。
「淮予哥，你也講講你的故事吧。」秦無詡邊走邊好奇說道。
尤其是這位美若天仙的嫂嫂。秦無詡心裡暗暗補充。
「等到家了，和娘一起聽。」秦淮予攬著秦無詡的肩膀，輕笑一聲道。
高瘦的男子一左一右攬著兩人，三個人的影子倒映在月光下，中間的男子泰
若自然地笑著，心裡充斥著歸鄉的喜悅，一旁嬌小的美人親暱地依偎在男子懷裡，
享受著男子溫暖的臂膀，而另一邊高大的男子左顧右盼，聞著空氣中似有似無的
蓮花體香亂了心神，和美人貼在同一個懷抱裡，呼吸都有些紊亂，臉上的紅暈再
消散不下。
還未走到家門口，楚秀芳已經拎著掃帚在路口等著秦無詡的歸來。
「死崽子，一天家也不回，不知道在哪裡鬼混，給你做的晚飯又是拿來給你
哥哥淮予求福恩。」楚秀芳無視秦淮予和白月凝兩人，絲毫不給自己兒子顏面，
扯起秦無詡的耳朵往家門走著。
「娘，疼疼疼！」秦無詡用手捂著楚秀芳扯著的耳朵，轉頭衝自家愣住的哥
哥大聲求救：「哥哥哥，你幫我說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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