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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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6-19

想的那樣一帆風順,然後
每天在用著明面無病呻吟的方式去實行自己內心當中的故意炫耀優越,是嗎?你
要是這麼說話,我也不跟你在這個話題上磨嘰了。我不玩政治,但我也知道一句
話:政治即治人,你忽略每一個人的……算了,談點正經事情吧:你讓傅穹羽打
電話把我叫來,你想問什麼?」

  「兩件事,我希望你能跟我像剛才一樣誠實回答:一件事,是關於你對外公
夏濤在任時候所做的事情、以及他的被害身亡了解多少;另外一件,是你和夏雪
平,你父親何勁峰,以及你妹妹何美茵,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特殊的、比較奇怪
的事情——比如,你家裡有沒有出現什麼失竊的情況,或者你們有沒有被什麼人
跟蹤。」

  這個還真有。

  但是我仔細一想,又對方岳說道:「那你也得先告訴我,你和你的嘍囉們剛
剛都在我辦公室、財務處和檔案室那邊查到什麼了,我才能告訴你我身上的遭遇
。」

  「為什麼?我還得告訴你我們剛才查到的東西?你有什麼職權知道這些?」

  「那你又是以什麼職權要知道我的事情?並且,剛剛你們帶人去我辦公室,
翻了我和夏雪平的抽屜,你們有搜查令或者任何的授權嗎?正常來講這個活應該
是歸保衛處、或者向安保局申請協查,或者是我們重案一組內部自查吧?方岳,
你總覺著別人不守規矩,但是你自個守了嗎?我沒馬上去局長副局長辦公室把你
不按程式的違規辦事彙報、沒跟省廳打報告,而是坐在這聽你講那些雄心壯志,
還請你喝茶,已經是對你足夠尊重了。況且你問我的兩個問題,全是關於我們家
的隱私,你問我這些事情,我總得知道說你們查到什麼是跟我們家的某些什麼事
情有聯絡的,不然難不成,我還得把我外公生前後背上長過幾塊牛皮癬、留下過
幾顆槍眼也一併告訴你嗎?」

  方岳放下一直翹在右腿膝蓋上的左腿,也放下了手中一直把玩著的平板電腦
,我先前還以為他肯定是在一邊跟我聊天一邊玩著什麼遊戲,等他放下那隻pa
d之後,我才看到他原來在一直翻看著螢幕上的表格。他看了看我,看了看手邊
的那杯飲料,又轉頭望向螢幕上表格里的那些數字,猶豫半天后,還是搖了搖頭
:「是,你說的沒錯。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規矩。你對我的做為有所疑慮,我不
告訴你也是怕橫生枝節。」

  「那看來咱們倆是註定聊不到一塊去了……要查什麼你自己慢慢查吧!」我
一拍桌子,並立刻起身,同時在我心中已經開始了對今天晚上被發現事情的規劃
了。哪知道這個時候,從門口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並且緊跟著,走進來了一
個令我大跌眼鏡又氣不打一處來的身影。

  「你把你查到東西告訴他沒有事的,小方。秋巖最近實際上也在查相關的事
情,你們倆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互相幫助一次吧。」

  「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晚還得麻煩您來……」方岳見了來人,也立即起身,
畢恭畢敬地打了招呼後,又看了看我道,「周大哥,我告訴他,真的沒問題嗎?


  「當然。不過也對,這件事本來是咱們情報局專案組的機密,但是現在畢竟
你也牽進來了,讓你知道也無所謂了——秋巖現在也算是我的部下了,大家都是
自己人,正好我還要聽你的彙報呢,讓秋巖也跟著一起聽好了。」那人脫下了那
件深灰色大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結釦後,一邊擦著眼鏡一邊看著我:「秋
巖,有日子沒見了,新年快樂!」

  ——來人竟是周荻……他媽的!

  今晚我還能遇到再多幾個讓我憎惡的人麼?乾脆找人把艾立威的骨灰盒從地
裡挖出來一併送到這辦公室來好了!

  我正憤怒地想到這,胸中熊熊之火正往另一個階段燃燒得更旺的時候,方岳
卻很恰巧地把自己的手槍不知從哪裡掏了出來,放在了辦公桌上,動作雖然十分
的隨意,但是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意,槍口正好對準了我,但他接著卻又把
桌上的東西收進了自己的抽屜裡,並用雙手從更下面的抽屜當中拿出了一個檔案
夾,放到了那個平板電腦的旁邊。

  說實在的,現在的我看見周荻,我真想一槍把他打死!不管他是什麼國情部
情報局的要員幹部,還是什麼誰的老公誰的男人誰的朋友誰的上司,我真心想一
槍把他打死!

  ——但是再冷靜地想想,這傢伙可是國情部的老牌特工了,在警校的時候有
幾個不知根知底的跟他過手,沒有一個能贏得過他的,結合一下他貓在警校是為
了選人的事實,這傢伙跟學生們動手的時候,絕對有所保留;而在此之外,從他
參加過的那些我所知道和不知道的任務來看,他所經歷過的生死,恐怕比我吃過
的大米粒都多,無論對槍還是肉搏,我想我都必然不是他的對手。

  單打獨鬥都不是個兒,更別提這時候在辦公室裡還有個方岳,尤其是剛剛這
一秒姓方的把手槍放在桌上的動作,更讓我捏了一把汗。

  所以我只好板著臉,屏著一口氣,對周荻說道:「聽這意思,周課長是方警
官找來的啊?你們認識?」我這時候才注意到,周荻的顴骨上好像有一點淤青,
明顯是被人用拳頭或者什麼東西打的——呵呵,真感謝上帝,能有個收拾他的人
,不過那個人也真是的,怎麼不把他就著機會打死呢!

  「對,周師兄是我找來的。」方岳承認道,「檔案室和財務處失竊,你們重
案一組又被人秘密潛入了,事情雖然我給搶下來了,但有些事單靠我們幾個三腳
貓,想自己查明白根本是在扯犢子。但說實話,我也信不過安保局的那幫黃鼠狼
,我一直都聽說,市局有好多案子移交給安保局以後,到現在也沒個四六結果。
所以我這就想到了周師兄,畢竟國情部和安保局體量相當、能分庭抗禮,我自己
也很信得過周師兄。」

  沒等我在聽了方岳的話然後發表些許言論,周荻笑了笑又搶在我前面說道:
「其實也不光是因為小方,你們徐局長也聯絡了我們情報局的領導,還親自打電
話給嶽凌音,所以我就被派了過來。我其實剛才已經來了一會兒了,也跟徐遠和
沈量才打了招呼,並且我已經站在門口聽了一會你倆的對話——你倆的誤會還真
挺深呢。卡爾·馬克思曾經說過一句話:」人是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這句話
既能解決剛才你們兩個之間的意見相左,也能回答剛剛秋巖問的問題。我和小方
認識,自然而然也是在警官學院,後來警院選拔情報人才的時候,我是小方的主
考官。說起來,秋巖,小方當初和你一樣,也是差點進國情部但是最後沒進。」

  我看了看方岳,問道:「怎麼?方大探長也和我一樣,只願意來警察系統嗎
?」

  「我……這個……」方岳猶豫了一會,又看看周荻,還是說道,「我是體檢
沒過。我有輕度左右手平衡力失調……」

  聽後我簡單地乾笑了兩聲,嘴上並沒說別的;心裡我卻笑著腹誹:難不成你
這還能賴上是我讓你左右不協調然後上不去國情部的吧?

  方岳不是個傻子,看我如此輕慢的表情,他的脾氣也驟然燃起,鼻孔一撐、
眉毛一橫,兩片嘴唇都恨不得塞進後槽牙裡咬碎。可還沒等他說話,剛剛拉了椅
子坐在我和方岳中間的周荻卻先開了口:「無所謂的事情,別說都已經過去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和優勢麼。不過再回到剛剛秋巖所說的對於你們市警察局
的一些事務的處理上,小方,你和你的那些小兄弟們真的可以更加柔和一些的,
大家都是同事戰友,不是什麼階級敵人……」

  沒想到方岳這小子還真是誰都不放在眼裡,周荻的話他都敢打斷:「周大哥
,該說的話我剛剛跟何秋巖已經說完了,您也不用再跟我說其他的什麼了。您是
我的好大哥,但是我有我的為人處世方法,風紀處有風紀處的天職,我對風紀處
的理解也有我自己的理解。您是國情部的領導幹部,我們警察局的事情,還是讓
我們自己來。」

  周荻看了看方岳,又看了看我,低頭尷尬地笑笑。他也免不了尷尬,畢竟此
時在這間辦公室裡,無論願不願意給他好臉色的,都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哈哈
,那行吧,那麼我們就來談點我能參與的事情,」周荻抿了抿嘴說道,「你就說
說剛才你們查到了什麼吧?」

  「你先等會,周師兄,咱們市局的案子,是,的確是眼前這位方警官和徐局
長委託您過來的,但是既然徐局和沈副局在局裡,幹嘛不請他倆過來一起聽聽匯
報呢?」

  方岳聽話地拿起自己的平板電腦,又在上面連撥弄帶按了一通,默不作聲地
白了我一眼。

  「剛才他們二位特意跟我說的,把此事全權交給我和小方處理了。」周荻平
靜地微笑道,「秋巖,我知道你考慮事情願意很周全,但你大可放心。你覺著不
放心的話,你可以去再問問他們。」

  我立刻出了辦公室門,朝著徐遠和沈量才的辦公室走去,可還沒等我敲門,
從走廊裡透過他們倆各自辦公室的內窗看過去,我就知道這倆人已經又走了,辦
公室的燈都是滅著的。我又連忙給他倆分別去了電話,果真如周荻所說,他倆一
正一副兩局長,竟然就這樣把自己警察局的被盜案完全放權給他人。也是,從目
前的環境以及他倆各自的立場,Y省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倆去做。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灰頭土臉,等我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座位上後,正巧看見
方岳在一旁訕笑,隨後他從自己的另一個抽屜裡,拿出了一隻遙控器和一個小匣
子一樣的東西,隨後拿著遙控器對著我的背後上方摁了一下按鈕——一張投影幕
布從上方緩緩展開,於是我這時候才發現辦公室裡竟然安裝了這樣一幅投影幕布
,並且上面也是一塵不染的,看來不僅是剛剛安上的,而且還經常使用;爾後,
方岳又把自己手裡的那個小匣子開啟,把光亮處對準了我的位置一照,差點晃得
我頭暈失明。

  我連忙起身往旁邊一躲,氣憤地看了看他手裡的這臺微型投影儀,又看了看
臉上正掛著滿含「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之意味笑容的他。「我早告訴
你,這地方不是你該坐的位置,但是你不聽啊!」方岳訕笑著,又擺弄起手中的
平板電腦來,並且走到門口去,關了辦公室前排的燈。

  但此時的我,全然沒有任何跟方岳逞口舌之快的意思,尤其是在看了他放在
投影上那一組照片之後: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分別是我和夏雪平的辦公桌抽屜的照片,鑰匙孔上有明
顯的被開鎖器經過扭撬而產生的劃痕,我抽屜裡的東西也早已經被翻了個亂七八
糟,不過令人困惑的是,我確實在抽屜裡放過三張一百塊錢鈔票,而且是夾在筆
記本里的,那是我好久之前想去學校找美茵的時候,給她帶過去的,裡面的鈔票
是從我第一個月的工資裡抽出來的——當然,那隻筆記本內頁全都是空白的,但
是三張大票一張沒少,筆記本卻被人翻得捲了邊兒。

  夏雪平的抽屜裡也是如此,甚至被翻得比我的抽屜裡面更亂,腳邊儲物櫃裡
面還有幾個檔案袋甚至被翻漏,弄得活頁滿櫃子都是,但是夏雪平放在抽屜裡的
那兩盒子彈卻紋絲未動;而且也是託本次事件,我才看到了夏雪平平常自己記工
作筆記時候的內容:全是一個個像甲骨文、象形字一樣的符號,甚至裡面還有五
角星、高腳杯、弓箭、小鳥和桃子形狀的小圖案,具體它們都代表什麼,我估計
也只有夏雪平自己看得懂;可讓我神經更加緊繃的事情出現在下一張照片上——
夏雪平筆記本的第一頁,明顯有被人準備撕掉的痕跡,也不知道究竟是夏雪平自
己撕的,還是剛剛方岳口中所說的那幾個黑影乾的。我再仔細看了看,那一頁上
面出現了十三個「$」美元符號、五個手槍符號、十二個五角星符號以及七個信
封符號,或許是我太過敏感,但是這種明目張膽的盜竊是否跟這些符號有關、或
者說這些符號的存在是不是讓那些人誤以為對自己有什麼用,引起了我的深思。

  緊接著便是方岳和馬慶暘那幫人剛剛在檔案室與財務處金庫裡拍下的照片:
在這些照片裡面,可以明顯地看到檔案室裡的幾個密碼箱被人暴力撬開、又用電
焊槍灼蝕過,裡面的很多檔案、尤其是一些上了年頭紙質泛黃的檔案有明顯被人
挪動過的痕跡,但即便是被人挪動過,在經過了這次盜竊之後,整體的擺放看起
來卻依然整齊;財務處就沒那麼幸運了,從金庫裡面到外面的幾張小辦公桌、幾
個檔案櫃,全被翻得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滿地除了記著賬目的紙張之外,盡是一大
堆兌換過的支票、從錢袋子裡翻出來的鈔票紙幣、還有一大堆的鋼鏰。

  ——其實看到這,我現在就可以下個結論:這幫敢偷警察局的賊,絕對不是
衝著錢來的。

  很簡單,有幾個原因:警察局旁邊就有不少的餐館、賓館,還有一些小微企
業,還有兩家銀行和一家信貸公司,如果真是衝著錢來的,他們偷這些東西好不
好,不比偷警察局容易麼;並且,我和夏雪平的抽屜裡,都裝了現金和子彈,現
金是直接可以花的,儘管確實沒有多少錢,但是賊不走空,真心為了錢的話這三
百塊他們肯定也會順走,而夏雪平的子彈,他們是可以拿到黑市上去賣的,黑市
上的行情價是一顆子彈五十塊到兩百塊不等,每盒裡面一百發,那麼三盒子彈拿
到黑市上去售賣,取箇中位數,少說他們能賣個三萬七千多的價錢。可是這些東
西他們都沒要,反而是我的筆記本和夏雪平的筆記本都被人翻了個遍,並且夏雪
平的筆記本還有疑似要被撕掉頁的情況——這是我和夏雪平抽屜的情況,那麼假
設我把市局看作是一個「大抽屜」,財務處金庫就是那幾盒子彈和那幾張現金,
而檔案室就是一本大的筆記本,根據我和夏雪平抽屜的情況來推斷,他們最有可
能是衝著什麼去呢?鈔票還是筆記本?

  「所以你們最後到底少了多少錢?」在看完這一大堆照片、聽完了方岳的情
況介紹之後,周荻立刻問道。

  「說來也巧,最近我們局裡來的這幫實習學警因為臨近年終,所以局裡的所
有現金都是她們這幫女生主要負責清點,剛才我讓她們又查了一遍,最後一統計
一核算,發現被盜的金額為一萬元。」方岳諷刺地笑了笑,繼續對著周荻說道,
「周大哥,你信麼?一幫人闖進市警察局裡冒這麼大的險,就為了偷一萬塊錢?


  「我當然不信。他們是衝著檔案室來的。」周荻邊摸著下巴思忖著,邊看著
投影上的照片說道。

  方岳用食指和中指的指節叩了叩桌子:「他們肯定是衝著檔案室來的!這是
教科書一般的現場啊——金庫裡面一團亂,檔案室裡倒是整齊,但是這不是很明
顯金庫裡的亂是為了給檔案室裡發生的事情打掩護麼?」在說完這些話後,方岳
又看了看站在投影螢幕旁邊一言不發的我,一臉得意地笑著,我想他應該是認定
了我從這一大堆圖片上什麼都沒看出來才沾沾自喜。

  周荻也同時看向了我,對我問道:「秋巖有什麼看法麼?」

  「我沒啥看法,我同意你們倆的觀點。」我說到這的時候,方岳還特意大聲
地冷笑了一通,我便正好可以藉著引子瞪了他一眼,故意裝傻問道:「不過說實
話,我到現在還沒發現,我家有沒有被人盜竊過、以及我外公的什麼履歷什麼事
跡跟這個案子有啥關係?」

  「他是該吃點腦白金了吧……」方岳輕蔑地笑著,又衝著周荻搖了搖頭,轉
身對我說道:「這還用說嗎?檔案室保險櫃裡面,尤其是那些被翻過的檔案,全
都是市局安裝電腦且完成網路資訊科技化之前的檔案,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五十年
前,在那個時候你的外公夏濤就已經是當年總領重案一組二組的刑警大隊的副隊
長了。同時這幫人還盯上了你和夏雪平的抽屜,三者中取共性,那他們必然是衝
著你外公來的。至於你家被盜的事情,呵呵,這幫人既然都敢冒險闖警局,我就
不信你家還能逃過他們的惦記。」

  「嗯,我謝謝你的思路串聯,大天才,但是在你下次嘲笑別人智商的時候,
你得先記著把所有你知道的資訊告訴別人,而不是把他人當做擁有全知的上帝視
角。」

  我回懟了一句之後,便拉了李小妍的椅子坐了下來,開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我所知道的關於我外公相關的事情全都敘述了一遍,包括我那個叔祖父夏清生前
的一些事情、以及我從趙景仁那裡聽來的和仲秋婭老太太自述的一些關於外公年
輕時候的事,甚至關於外公就是寫下那本《沉重的促織》的作者「燕山怪客」的
事情我都跟方岳和周荻說了——當然,有幾件最重要的東西,我絲毫沒有向方岳
透露,我也不可能讓此刻在一邊旁聽的周荻知道,比如艾立威在死前良心發現,
給我和夏雪平寄來的藏在那兩件毛衣當中的秘密,以及那張資料儲存卡當中所保
存的,那張大合照;再比如,我在營救險遭刺殺的蔡勵晟的時候,看到了我那「
死去」了好幾年的舅舅。至於夏雪平會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周荻,那就跟我無關
了。

  「我家最近也確實出現了一次被人非法入室的情況,東西倒是沒丟。往前倒
一下,我之前還被人在家門口差點用絲線勒死,先前我以為是跟羅佳蔓的案子有
關,或者是被外地黑幫盯上了來尋仇的,但是到現在也沒查出個仨瓜倆棗來。至
於夏雪平有沒有被誰跟蹤,」我又看了看周荻,「除了之前那次你和夏雪平差點
遭到詹儷芳的襲擊,剩下的事情,你就直接去問夏雪平吧。反正夏雪平最近也沒
怎麼跟我聯絡,你和夏雪平,是吧,最近又」走得那麼近「。」

  「我跟雪平?唉,我跟雪平……其實,我前兩天……呵呵,呃,先不說了!
」周荻先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顴骨上的傷印,然後又看了看我,隨即又笑著
搖了搖頭,我也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表示無奈,還是故作「凡爾賽」,他笑了笑
後又住了口。也真虧他住了口,要不然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會一怒之下對他拔
槍扣扳機。

  「就這?」一旁的方岳卻不耐煩地看著我。

  「對啊,我所知道的就這些。」

  「你這些東西,大部分不都是省廳檔案館裡記錄的東西嗎?我甚至現在開啟
電腦登個號我就自己都能查到,用得著你再跟我複述一遍麼?」方岳繼續忿忿地
說著。

  「廢話!我外公走的時候我才多大?他的事情我不去查檔案,你讓我現給你
編?」我捶桌子反嗆道。

  「呵呵,我覺得你說的話在避重就輕:二十四五年前,你外公跟你剛剛提到
的那個仲秋婭、還有現任Y省行政議會委員長蕭宗岷組織過一個叫做」全國警察
檢察法院聯合委員會「的機構,你外公是聯合委員會的主席,這件事在檔案上寫
過,雖然寥寥一筆,但是也有提及。你既然看過你外公的檔案,你剛剛為什麼不
跟我說?並且,你查」桴鼓鳴「一案時,見過那個葉瑩所在的」香青苑「的老闆
仲秋婭,她跟你外公從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後來又是同事,關於這個」警檢法
大會「的事情,她能不跟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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