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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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6-19

要不要找個地方?——我看就去路對面那個」達斯小魔家「就挺好,
咱們倆喝一杯?」

  「用不著了,周師兄,我倆單獨喝茶喝不到一塊去。你想說什麼就在這說吧
,就在這挺好的。」我一點面子都不想給周荻,而且我身上穿了羊毛衫和羽絨服
,周荻身上還是那件一如既往的西裝和毛呢大衣,誰更怕凍一點,一目瞭然。

  「嗯,那好吧……」周荻想了想,又從大一口袋裡拿出手機,我還準備著聽
他念一些手機上的記錄資訊,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打開了手機遊戲……

  ——當然,我也看得出來,這傢伙玩遊戲是假,眼神里肯定還是在合計著、
躊躇著什麼東西。

  「呵呵,《陰陽師》啊,這麼老的遊戲您老先生還在玩?」

  「舊不如新唄,我也是沒事打發打發時間……你等我放個式神執行任務……
好了。」周荻眨了眨眼,對我問道:「我聽你剛剛的意思,怎麼,你跟小方你倆
還挺有過節?我沒記錯的話,原先在警校的時候,你倆也不認識啊?他這剛來市
局才多長時間,就跟你結上樑子了?以我對你們兩個的瞭解,你們倆應該對脾氣
的。」

  「你就要跟我說這個?」我看著周荻,著實覺得有點迷惑,煞有介事外加吭
哧癟肚一頓,到最後這傢伙原來只是想給我和方岳當和事老,「你要是想勸我和
方岳和平共處、甚至是握手聯合,那我勸你趁早回家睡覺去吧。我和方岳之間有
不可調和的矛盾——而且原本我是想跟他們好好相處的,但我後來想明白了,假
使我要是現在還兼任著風紀處的處長,重案一組裡面那幫人和風紀處的這幫人倒
是能坐在一張桌上吃飯喝酒,但是現在,在現實裡,基本上是不能實現了。」

  「那也用不著搞得那麼劍拔弩張吧。剛才你說的話,有一些也稍微有點過了
火,就比如你們倆剛剛那些關於什麼」鳳梨「」菠蘿「的對話,你知道小方的反
應為什麼那麼大嗎?我跟你講,秋巖,有的人,他明白真正的事實和道理是怎麼
回事,但是對於這些人來說,面子對他們更重要。就比如」鳳梨「」菠蘿「這件
事,教育部早就出過《國語規範用語大典》了,他也是個愛讀書的孩子,你覺得
他能不知道麼?我覺得,他不見得不知道自己可能是錯的,但你在他面前就那麼
直白地提出來,你就是在否認他的認知,繼而就會被他上升為你在否認他的人格
,很多誤會和仇恨就是這麼來的……」

  ——操,你周荻還好意思跟我說「仇恨」?都說「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奪母之恨」更是如此,那對我而言,這兩個仇恨可是疊加後翻倍的!你周荻還好
意思跟我說「仇恨」?

  「你什麼意思吧?」

  「我是想勸你,秋巖,你沒必要跟他搞得那麼僵……」

  「那你可以滾了。我要上樓睡覺去了。」

  「——因為雪平正在讓我幫她物色人選,要再挑些人加入」神剪「專案組。
當然,嶽處長和兩位特派員也是對我這麼要求的。」周荻連忙說道。

  我不禁咬了咬牙,低頭長吁一氣。思量片刻後,我鬆開牙關道:「哼,你要
是選他來專案組,那你就趕緊做好準備再多加一個人選名額吧。他要是來了我肯
定寫報告主動退出,你和嶽大嬸看著辦吧,有我沒他!」

  「那好吧……我也不是非要挑他,我只是覺得暫時也沒什麼人選……小方在
有些事情上面,確實不是很穩當……」

  我仔細咂摸了一下週荻剛才的話,因為剛剛我還以為夏雪平讓周荻挑人是因
為我和她以及周荻三人的三角關係,但是周荻後半句又說,這裡面還有嶽凌音、
明子超和葉茗初的事情,我突然反應過來這事情好像又有點不簡單:「等會兒,
怎麼專案組還要招人呢?不是分組已經夠了麼,而且還是秘密小組行動,難道還
要擴大麼?」

  周荻搖了搖頭,摘下了眼鏡擦了擦道:「還記得那些派往外地去查那些什麼
倉庫、製藥廠的小組麼?」

  「記得,怎麼了?」

  「你不知道,就這幾天從外地傳來的訊息:專案組受到了嚴重的損失:紅橙
黃綠藍五個小組,其中紅組和黃組各自的組長跟小組成員,全部被殺,橙組綠組
藍組,很多人現在都已經重傷入院了——專案組現在就剩下你、我、嘉霖、雪平
還有易佳言、石劭文咱們幾個能活動了。我們太低估」天網「的能耐了。」周荻
有些垂頭喪氣道。

  「我勒個擦!這什麼情況?」

  「具體情況,還是等你回到專案組再說吧。不過先不急,我跟處長和特派員
說了,讓你大後天再回來。」

  「好吧……」我聽了之後也不進有些後背發涼,這才幾天,天網這幫人就讓
專案組如此損兵折將;我更忍不住地去回想著,那個死而復生的夏雪原在那列地
鐵上、還有那天那個高樓上對著我投過來的得意興奮同時恐怖猙獰的目光。我又
看了看周荻,對他說道:「反正最近局裡似乎也沒啥大案子了,我應該可以迴歸
情報局迴歸專案組,有些事情我可以跟進了……」但緊接著,我又感覺自己實在
是沒準備好,以現在的內心狀態跟夏雪平一起共事,於是這次輪到了我撓了撓頭
,然後追問了一句:「夏雪平這兩天……還好吧?」

  周荻似乎沒聽完我的話,直接對我說道——他說了一句讓我差點驚掉下巴但
同時噁心得隔夜飯都能吐出來的話:「哦,對了,說到雪平這兒我才想起來,我
忘了告訴你:雪平因為前幾日告了病假,所以」青「組組長暫時由葉茗初葉專員
暫代了,然後雪平這兩天迴歸之後,跟特派員和嶽處長申請,自成一組,上峰通
過了她的請求,讓她獨自行動——畢竟」冷血孤狼「是頭」孤狼「,誰也拗不過
她;而專案組的人事也暫時發生了一些變動,你和嘉霖現在調換到我的」紫「組
來,易佳言和石劭文現在調換到」青「組去,跟葉茗初多跑現場了。等你和嘉霖
迴歸之後,暫時跟我在本部多做一些分析調查之類的工作吧。」

  ——Fuck!我說關於寫報告主動退出的事情真他媽的是說早了!

  但我想我也夠嗆能把這事情做得成。首先在警、檢、法、安、情這五個系統
共同組成的情報治安行業生態裡,在調職或者退出某項任務的時候,在申請書上
提到自己跟上峰不合而退出,算是一個大忌諱——跟上司鬧彆扭、拌嘴吵架、甚
至是扇對方兩個巴掌,這都是可以有辦法緩和的事情,甚至下屬可以向更上層去
寫報告寫參奏本,實名告上峰的狀,但是如果遞交申請書申請退出某任務、某小
組、想要調職到其他部門的時候寫上了「吾因與上峰XXX先生/女士無法相處
」這等話語,那麼這個人在這個圈子裡基本上算是廢了,除非這個人是徹底在這
個行業裡不想幹了。這也是為什麼先前那幾次我和夏雪平一鬧彆扭,我就總在想
接下來我該換什麼工作的原因,那既是破罐子破摔式的氣話,又是無奈的心理準
備。這個規矩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在情報治安體系裡早已約定俗成


  再者,就是跨系統合作的時候,儘量不要發生人事衝突——跟剛才那條一樣
,也是哪怕比如說我現在在周荻不還手的情況下,衝他鼻子揍一拳、對著他臉頰
扇倆耳光都行,但如果我說我因為他的存在所以不想在專案組待了,那接下來,
從徐遠沈量才、到聶仕銘胡敬魴、再到中央警察部,就得找我進行無數次的談話
了,他們每個人都會把我看作警察系統內部「不服從命令指揮的不安定分子」。
我倒不是怕被這樣定性之後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而是害怕這幫人一個一個定期
找我談話並還會讓我寫上萬字的檢查,到時候不累死我也得煩死我。

  ——所以行吧,周荻當上司就當上司唄。畢竟又不是我一個人跟著捱噁心,
我還得拉著趙嘉霖跟我一起捱噁心。呵呵,我和夏雪平分開了,算是眼不見心不
煩了,但是他倆到現在還沒離婚呢,我現在都能想象得出趙嘉霖接下來每天看著
周荻和夏雪平同框時候那種怒不可遏的表情。

  「行啊,跟誰混不是吃飯呢?」我點了點頭,咬著後槽牙道,「我等著周師
兄您的英明領導。」

  我估計周荻就算再傻,也應該知道我此刻的咄咄逼人是為了什麼,更何況這
傢伙本身就是個人精。沒想到他卻一直沒跟我往夏雪平那兒聊,他笑了笑說道:
「你啥時候居然還學會給人戴高帽子了啊?還英明領導,我還得需要你配合呢—
—對了,明天下午你得跟我出趟任務,最好你能再叫點你們重案一組的人,我們
情報局明天人手實在不夠了。」

  「幹嘛去?難不成也是咱們專案組的事情?」

  周荻搖了搖頭道:「這倒不是,但是事情也挺大的。我不清楚你認不認識有
兩個人:一個名叫舒冰,是個女的,另外一個叫崔林。你要是經常上推特的就應
該認識他們,在海外都挺有名的,政治言論相當極端。」

  「這倆人……崔林我真不知道,但至於這個舒冰我肯定知道,這個拿著加拿
大國籍的老孃們兒的祖父舒琦放曾經當過北方大學的校長,還是少帥張漢卿的幕
僚,後來一直給藍黨舊政府做考試院的教育監察,再後來藍黨先總裁跑去南島之
前,這傢伙留在了津港,後來還做過津港市的副市長和教育廳長。老先生算是個
大才,這老孃們就不怎麼樣了,二十多歲的時候跑去了加拿大,嫁了個墨西哥裔
,等自己國內的祖父去世了,她就開始專心致志地反對起紅黨來,而且她為了反
對紅黨什麼話都敢說,還幫著那些洋人編了不少假新聞,為了集資還坑騙過不少
去加拿大留學的學生;而且她還罵過夏雪平,當年夏雪平打死艾立威的哥哥,在
海外就是她開的頭罵夏雪平是婊子,呵呵,可誰知道幾年之後,她自己跟自己政
治團體的一個畫家的豔照就被其他派系的人給爆料了,到現在在Google上
還能找到兩個人裸身接吻、還有她把自己的腳丫塞進那男人嘴裡的照片。據說她
現在六十多歲了,還在到處睡二十歲至四十歲的年輕男人。」

  「花邊新聞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周荻說的話像是開玩笑一樣,臉上卻突然
拉了下來,「對舒冰你真算是記恨,但是另外那個崔林,我來告訴你吧:他是」
多倫多Y省同鄉會「的理事長,當然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轉輪功「旗下那個
報紙的主編,乾的也是同樣的事情。並且,他跟舒冰差不多,二十來歲的時也是
紅黨的人,在首都給《世界日刊》寫政論文章,四十幾歲移民,移民之後腦子也
轉變了。」

  「這可真有意思,以前都是紅黨的人,現在卻比任何人都反紅黨,我聽說他
們甚至在藍黨跟紅黨搞政體改革、兩黨和解之後,他們還公開宣佈跟藍黨劃清界
限了,他們現在是徹底公開表示反對國家民族了,但我是真搞不懂,他們是有幾
張臉,夠他們這麼扇自己嘴巴子的……」

  「這有什麼搞不懂的呢?有些人,為了利益,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情都敢
做;而有些人,所自我標榜的成熟,便是瘋狂否定自己在過去所迷戀過的事情。
」周荻說到這,自己突然嘆了口氣,還沉默了好一會兒。

  「喂……哎!籲——你還沒說完話呢!」我連忙伸手在周荻的眼前晃了晃。

  「啊,怎麼了?」周荻竟然才回過神來,也不知道剛才我和他到底說了什麼
,竟讓他能在頃刻之間就這麼丟了魂魄。

  「你還沒告訴我明天下午幹啥呢?跟這一男一女倆二五仔又有啥關係啊?」

  「哦,明天下午兩點四十的飛機,他倆都從溫哥華飛咱們F市來,根據情報
稱,地方黨團有人秘密邀請他倆在F市會面。根據國情部總部的指示,要我們抓
捕這兩個,還有那個跟他們會面的那個地方黨團議員。我們從機場等他們落地入
境之後,需要先跟著看他們去哪,然後再抓人。」周荻深吸了一口氣,回想了一
下後繼續說道,「咱們一點半準時在機場門口集合,抓完之後直接送到情報局就
行,你們派人就協助一下即可。過後一切審訊事宜,外加地方黨團那邊、或者如
有其他麻煩,都不需要你們警察局的人負責。事情緊急,要不是叫這個,我今天
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被小方一個電話就喊過來。原本我是準備把這件事交給他們風
紀處的,畢竟他們比較閒一點;但是正好看你又在,思來想去,還是把這件事交
給你穩妥一些。過後我再把情報局要求協助的公函給你補上。」

  我聽了之後,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道:「行吧……你都這麼說了,還是情報
局的公幹,我能有異議麼?不過說起來,監控和抓捕海外顛覆分子這種事情,不
是應該歸安保局管麼?怎麼這事情落到你周課長身上了?」

  「你倒是問得好。安保局最近也出事了:從M省安保局不是調來一個處長麼
,叫什麼……歐陽雅霓?」

  「對,她是夏雪平以前在警校時候的閨蜜,還是上下鋪。」

  「嗯,就是她,聽說還是有排號的,」八仙「裡頭的老大」血仙姑「,一來
F市就是出手不凡:據傳說,她好像給桂霜晴桂處長打了。」

  「啊?」我一聽這件事,又驚又痛快——蒼天有眼,要麼怎麼能把歐陽阿姨
調來呢,這Y省總算是來了個能收拾桂霜晴那傢伙的人啦。

  「反正是傳說,具體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要麼就是歐陽雅霓的手下打了桂
霜晴、或是打了桂霜晴的手下——畢竟據說」安保局八仙「也從G市調來F市了
。」八仙「對上」十三太保「,這可是場大戲。然後這件事就被告到了安保局總
部,接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還被捅到了元首府。據可靠訊息說,易瑞明好像並不
知道這件事,但是元首府秘書處的那些」大秘「們對於安保局的亂象頗有微詞,
再加上一直以來Y省安保局的破案效率低得令人髮指,所以現在無論是首都那邊
,還是Y省這邊,對於安保局的信任度越來越低了,很多事情都逐漸不讓他們參
與了,因此,明天下午這件事就落到我們國情部情報局頭上了。」

  「那行吧,既然是這麼大的事情,我明天一定不會掉鏈子。明天早上我就找
人張羅。」說完這件事,我又看了看周荻,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後,又對他問道:
「您還有別的話要說嗎?沒啥事的話,我就回樓上睡覺了。我是真困了。」

  周荻抿了抿嘴,咬了咬牙,又低頭搔了搔自己的鬢角,順著勁兒,那隻手又
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淤傷,然後抬起頭看了看我道:「沒啥事了,就這些事情。行
了,你也快上樓休息吧。」

  ——他也是真蹦得住,就是不跟我提夏雪平。

  而我也不至於賤嗖嗖地主動去問,哪怕帶著怒火的問話我也不想問,一來是
此時此刻我確實挺困的,我實在是沒力氣再去發火吵架了,他倆既成事實的事情
,我再發火,也不過是無能狂怒,我要是真想整他,得慢慢從長計議;二來是,
誰知道他是不是早準備了一套故意顯示自己的說辭呢,等我問了一句話,問他和
夏雪平現在過得怎麼樣,然後再從他那兒換來一大堆秀恩愛、甚至是和他日記裡
同樣露骨的話,那我不是自己找機會讓他來氣我?

  因此我也沒跟他道別,我沒做任何表情,轉身就準備走。

  可還沒等我脈動步子,卻又聽見他說道:「這幾天你也別累著,過兩天你不
是還有」大事「呢麼。」接著他又衝著我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關心
我,對我說道:「這幾天你注意休息吧,我是特意安排你大後天再回來的。明天
過後你記得買套新衣服,再理理髮。」

  「你等會——你怎麼知道我這兩天有」大事「?」

  「嗯,我知道。我知道蔡勵晟過兩天可能要請你和張霽隆吃飯,為的是給他
家那位蔡大千金找個男朋友。我還知道,這個提議是張霽隆和我岳父趙景仁提的
,蔡勵晟也對你表示很欣賞。」

  「對啊,我說的就是這個事情。可是你怎麼知道的?趙家的元旦宴席你都沒
去,你怎麼知道的?」我帶著質問的口氣——我竟然帶著質問的口氣,對周荻問
道。當然,問完了我就在想,我必然是跟趙嘉霖同病相憐,所以也會為她抱不平
,而對周荻如此質問。

  「很簡單啊,」周荻面不改色心不跳,相當自然而然地回答道,「我是幹什
麼的?我在社會上,除了自己的一些線人密探之外,也有來自各界的朋友。我想
知道點什麼事情,也不是很難。」接著他又笑了笑,反過來對我問道:「倒是你
啊,秋巖,你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什麼啊?」

  「當然是準沒準備好相親啊——去人家可不只是人事人家的女兒,你這也是
去人家見人父母,而且當然是要衝著婚姻大事去的,你準備好了嗎?」

  我打了個哈欠,吸了吸冷空氣讓自己稍稍清醒一些,然後又轉過頭瞪著周荻
道:「我準備沒準備好,關你啥事兒?我告訴你,周荻,你可別覺著你現在是我
的上司了,什麼事情都能管著我?少跟我來這一套!不信你回去問夏雪平,她之
前對我的事情都是不管的!你是覺得你比她還多啥是麼?」

  「我也沒別的意思啊,哈哈,畢竟人家那是副省長暨一政黨之地方黨魁的家
庭麼,該準備還是得準備一下的吧。算了,我也不多說了……」他說完之後,又
呵呵笑了幾下。又過了幾秒後,他才含了口唾沫,眼神酸溜溜地望向我:「那個
……今天嘉霖回家,是你陪著回去的?」

  「啊,對啊。是我。」

  「她……小趙這幾天怎麼樣?」

  看著周荻這副酸溜溜的樣子,我才突然反應過來,我為啥不能用趙嘉霖來反
過來刺激他呢?——尤其是周荻既然已經知道,我要去蔡勵晟家跟那個蔡大小姐
相親的事情,那對於趙家五個長輩亂點我和趙嘉霖的鴛鴦譜的事情,他也必然聽
說了。

  「沒怎樣,但是最近她跟我關係挺好的。比以前緩和多了。去她家就是她來
請我去的,她知道你不會去,就拉著我去了,呵呵,結果被他們家那幫叔叔嬸嬸
們啊,真是好一通誤會!哦,對了,這昨天晚上,嘉霖還在我屋借宿了一晚呢,
剛我不也說了麼,屋裡沒暖氣,我倆就都睡的床——不過,周師兄,您放心,我
倆啥都沒幹!不像有些人,遇上這種事,就會幹一些不該乾的混帳畜生事情!」

  「哦……是麼。」周荻接著輕輕嘆了一息,然後勉強著自己的臉部肌肉和嘴
唇笑了一笑,「那……那我就放心了……沒什麼別的事了,那我走了。明天一點
半,不見不散。」

  我又是什麼都沒說,什麼表情都沒做,連「嗯」都沒吭一聲,連頭都沒點一
下,轉身就走進了寢室樓。但是等過了一會兒,聽見周荻的車子的引擎聲遠去之
後,我簡直解氣到連連跺腳帶打響指,最後還忍不住跳起來一下——真他媽的痛
快!

  但是痛快過後,我整個人又突然精神了。

  隨後,一個問題也瞬間佔據了我的大腦:

  去人家見人父母,還要衝著婚姻大事,何秋巖啊何秋巖,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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