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種情錄】(5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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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0-25

作者:歡莫平
字數:21848
2021/10/24更新41-59

 第五十章風捲怒濤(四)

  憑心而論,我並非無情之人,對於洛乘雲的悲慘遭遇,自不是無動於衷,甚
至動了惻隱之心,倘若有辦法可以打消他輕生的念頭,我也樂見其成。

  但孃親以自己的名節為代價而行此事,則不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我知道,孃親別無他法,此舉只是權宜之計,即便給洛乘雲以微渺的希望,
事後未必便會給他機會追求自己,甚至連虛與委蛇都不會施捨,哪怕他俊美無比
——需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洛乘雲今日死志堅決,只因接二連三的噩
耗太過突然,他一時不能接受;但教近幾日他求生全身,之後便很難再鼓起勇氣
自尋死路。

  以孃親的忠貞不渝,我絲毫不相信她是對洛乘雲動了凡心或者寂寞難耐——
十餘年來孃親隱居葳蕤谷中,與我形影不離,一心養育我,從不見她有過不耐或
者厭煩,父親以及我對孃親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我就是無法接受她犧牲名節。

  孃親的權宜之計,讓洛乘雲燃起了摘取天上明星的希望——哪怕我明知孃親
給予他的希望只是虛幻縹緲的水中月、鏡中花——讓他心中的非分之想再次萌芽,
誰知道他在心中如何褻瀆高冷的孃親!誰知他會不會幻想用《御女寶典》中的花
樣來淫辱玷汙孃親豐腴風韻的胴體嬌軀!

  一想到此處,我便怒火中燒,恨不能生啖其肉、渴飲其血。

  誠然,這種感情從倫理上來說,有些超常越界:其一,以我兒子的身份,不
應對孃親的行為置喙,縱然她曾教導我過儒家的三綱五常、三從四德,但她並不
拘泥於此;其二,孃親是一個獨立且堅定的女子,無論是對我的教導養育還是對
自己的決定,她一旦下了決心就不會迴轉,今日哪怕被我擠兌譏諷得啞口無言她
也未移其志便可見一斑;其三父親既已不在人世,也無世家大族的門風家規的約
束,孃親便是自由之身,她願意將自己託付給誰都無人能說她半句不是,更何況
僅僅是略微犧牲無形無質的名節。

  事實上,自儒家聖人周遊列國、佈道天下起,此後諸王朝多是奉行儒家的思

  想準則——除了以法家思想為準繩的白虎王朝——然而雖有三綱五常、三從四德

  的約束,卻從未有哪朝哪代禁止過再婚再嫁——只有家風死板、家規森嚴的
高門大院、世家大族視之為醜聞孽風,其餘皆不以此為慮。

  就比如被我當成半個家人的牛嬸,先後服侍過兩任丈夫,育有三子一女——
大牛便是先夫遺子——而她的四位兒女與兩任夫家的親戚並未彼此敵視。

  更別提歷朝歷代的公主王女,駙馬身歿後再嫁以及招募面首之事,亦不在少
數,前有朱雀王朝的朝鳳公主,近有本朝年號昭元的懷宗皇帝的十三女靈犀公主,
二者皆因駙馬乃是征戰外族的名將而留於史書。

  凡此種種,皆可為寡母再嫁或再尋情人背書,有道是“ 搭橋順母意,殺僧報
父仇“ ,我身為人子,卻妄圖以自身的意志阻止任何可能的行為、掐滅微弱的火
苗,哪怕僅止於為救生命而事急從權的名節犧牲。

  但我心中通透無比,我並非是想為素未謀面的父親守住孃親作為妻子的身份,
而是想要為自己守住孃親作為母親的身份!

  孃親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無可比擬,十餘年的朝夕相處,失去了父親的我,
孃親便成了唯一的支柱與羈絆,倘若失去了孃親,我簡直無法想象該如何在這個
世界上生存——與孃親相比,世間萬物都不值一提。

  但這是我在未出谷前未曾意識到的,因為在谷中形影不離的歲月,教我從未
想到過、預料過、體驗過失去孃親的可能性,因為十幾年的母子相依為命、朝夕
相處,讓我對孃親的存在、陪伴習以為常、理所當然。

  直到出了葳蕤谷,才驚覺世上男子無一不被孃親絕世美貌所傾倒,無一不對
孃親心存非分之想,無一不對孃親垂涎覬覦,無一不妄想著將孃親從我身邊奪走、
變為自己的禁臠!

  如此惡念,讓我極為排斥與敵視,讓我不惜扭曲、對抗孃親的意志。

  我為何會如此敏感,彷彿被侵犯了領地的兇惡野獸?

  我明明受著禮教的束縛,對孃親只有敬畏孝順,卻為何還要保留對孃親無窮
的佔有慾,為何無法熟視無睹,為何無法放任自流,為何無法作壁上觀,為何無
法棄若敝履……

  那個答案,已然浮現在腦海中,躥到喉嚨,呼之欲出。

  我搖了搖頭,終究是無法欺騙自己。

  究其原因,毫無疑問,是因為我深愛著孃親。

  儘管孃親平日裡冷若冰霜,儘管孃親很少對我展現溫柔,儘管孃親十指不沾
陽春水,儘管孃親從未為我烹食調羹,但我仍然深愛著孃親,雖然我與孃親相處
時保持著距離、少言寡語,但無礙於這份深愛,這是不講道理的——硬要說為什
麼,只有一個原因:因為她是我的孃親,她是將我帶來這個世界並且在這個世界
上第一個見到的女人。

  但這份深愛,十餘年來不曾爆發過,既因為我與孃親朝夕相處、不虞有失去
她的可能,也因為孃親平素以母親的威嚴以及嚴格的禮教壓迫著這份的感情。

  直到來了外界,遭遇了今日一事,我才驚覺自己對孃親有著極強的佔有慾,
無論是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我都不允許別人染指、覬覦!

  這個答案,是我所學習的倫理綱常所不能接受容忍的,是孃親平日裡言傳身
教、潛移默化而想要將之禁絕湮滅的,也是一直被自己痛苦地壓抑在內心深處的。

  但此時此刻,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恍然發覺這二者已經被我視之為無物——
踐踏倫常固然痛苦糾結,但這痛楚遠不及失去孃親的萬一,正是這份痛楚讓我義
無反顧、毫不猶豫地掙脫了儒家綱常的束縛!

  我無法忍受孃親離我而去,我無法忍受孃親為別人損毀名節,我更加無法忍
受別的男子將孃親擁入懷中、肆意輕薄,哪怕只是極微極小的可能性!

  孃親,這種事情真的會發生嗎?

  不,我不容許!若果真要發生,那就讓我將別人取而代之吧!讓我既保護又
毀壞孃親的名節與貞潔吧!

  沒錯,作為父親的半身,沒有人比我更加有資格繼承他的“ 遺產“ ;作為娘
親的半身,我早已是一個離鄉既久的遊子,我已被孃親的溫柔鄉拒之門外長達十
數年,沒有人能夠阻止久旅異鄉的遊子迴歸故園!

  即便是超凡脫俗、冷若冰霜的孃親,我也決不罷休。

           第五十一章風捲怒濤(五)

  其實,禁忌的種子早從倫常的土壤中生根發芽,茁壯成長為枝繁葉茂的參天
大樹,一舉一動萌蔭既久,只是此前我不曾抬頭看過罷了。

  但要如何討得孃親的芳心呢?

  玉龍探花當初為洛乘雲出謀劃策的一席話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他雖然是一介
令人不齒的淫賊,但不得不承認他經驗老道,僅憑蛛絲馬跡就能制定出有條不紊
的計劃。

  然而,我仔細思量之後,卻發現這個計劃不適用於我。

  原因無他,我的身份,是絕世仙子的親子,而非其他。

  十餘年來孃親一直對我申以禮防,保持著距離,如今我更是長大成人,孃親
對此的戒心想必定然更深,這是先天的劣勢。

  什麼示之以弱、秀之以強,無疑是南轅北轍。

  當務之急,不是其他,而是必須將洛乘雲的事情解決,他一日存在我與孃親
之間,分歧爭執就一日不能解決,更何談攻破心防了。

  但我卻難以尋找其他的辦法來,難不成唯有將他一劍梟首?

  不成不成,爭執只是試圖影響孃親的決定,以我為人子的身份無可厚非;但
若對洛乘雲痛下殺手,無疑是拂逆了孃親的意志、愧對了孃親的教導,屆時他將
變成我與孃親之間的死結,永無解開的可能。

  一時之間,我竟然發現自己對此一籌莫展、束手無策,不禁懊惱地在青銅鼎
足上捶了一拳。

  “ 柳小子,怨氣鬱結,心中有事?“ 忽然,羽玄魔君滄桑的聲音鑽入耳中,
我慌忙轉身,只見他正立於兩三步處,青袍蒙面,眼帶笑意。

  此時不過一刻鐘有餘,難道那讖厲道長這麼快就將羽玄魔君強運功體的後遺
症徹底治療了?

  我暗自驚歎,那道長於武道修為一途的理解真是高深莫測。

  但此事涉及心中禁忌的秘密,我自然不會輕易吐露實情,戒備道:“ 魔君通
天之能,猜不出來嗎?“ 我們一行人昨日才到楚陽縣城,翌日羽玄魔君就找上門
了,不可不謂神速,定然是有教眾目睹了我們的行蹤。

  “ 呵呵,老夫並無他心通之異能,如何猜得到?“ 羽玄魔君眯眼一笑,“ 倒
是你,決意稱呼我為魔君嗎?“ 我略微一怔,便即反問道“ 呃,難道你不是羽玄
魔君嗎?“ “ 羽玄魔君只是江湖上的汙衊惡稱——雖說老夫並不介懷。“ 他緩緩
投來清亮的視線,“ 你可知,為何你娘對老夫全力出手?“ “ 為何?“ 我心中明
白,正戲來了,便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

  羽玄魔君雙目炯炯地盯著我說道:“ 因為老夫所要說的是,本座是來尋那孽
徒的兒子。“ 這番話語如同針線將我所知的線索串聯起來,我回望過去,詢問道:
“ 魔君的意思是,我的父親,就是你口中的' 孽徒' ?“ 羽玄魔君輕輕點頭:“
看來你娘雖然對你守口如瓶,但你並非愚笨之人,想必早已有所察覺了。“ 得了
他的確認,雖然與我心中猜測不謀而合,但心中仍舊存疑:“ 魔君所言是否屬實?

  孃親與我說,我父親是天下第一的大英雄,怎麼會是魔君的徒弟呢?“ “ 英
雄與魔徒,不過是不同人的看法罷了,並不衝突。“ 羽玄魔君淡淡解釋道,而後
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按師徒輩分來算,老夫該喚你一聲' 徒孫' 呢。“ 我知他
此言意欲何為,無非是想讓我叫他一聲師祖罷了,雖然他所說與我所知並無衝突,
但我還是決定慎重為先:“ 魔……閣下與我今日才相識,閣下話中幾分真假我尚
不能確定,那等稱呼,還是延後再說吧。“ 雖然此時不能確定父親與他的關係,
但他所說不似作偽,一個絕世高手不至於放下身段來誆騙我這個初出江湖的小子,
倒是不好再稱呼他為魔君。

  “ 呵呵,倒是個謹慎的性子,你父親若能有你三分謹慎,今日老夫也不必稱
他為孽徒了。“ 羽玄魔君先是讚賞而後又惋惜,似乎感觸頗深。

  我皺眉問道:“ 閣下此言何意?“ “ 沒什麼,不過是一個' 英雄' 與' 魔徒
' 的故事罷了。“ 羽玄魔君長嘆一聲,緬懷似地娓娓道來:“ 二十年前,水天教
欲襄大事,一舉推翻玄武王朝的腐朽統治。

  “ 適逢你娘初出武林,受皇帝的諭令調查此事,與你父親相遇,你那能言善
辯的孃親說服了他,認為以天下蒼生為念,維持王朝穩定才是上策。

  “ 也是造化弄人,正值此時,太寧炿扳倒了權相蔡淵並肅清了他的黨羽,朝
堂吏治為之煥然一新,下詔輕徭薄賦與民修養生息。

  “ 你父母二人認為他是中興之主,將會為黎民百姓謀得福祉——後來他們還
入京覲見——因此你父親更加堅信,便選擇了將水天教的義舉透漏給朝廷。

  “ 於是擒風衛順藤摸瓜,扼殺了起義,事敗之後不少組織分崩離析、教眾身
死魂滅。

  “ 這便是你孃親所謂之' 英雄' ,而我所謂之' 孽徒' ,水天教眾所謂之'
叛徒'.“ 這個故事很簡短,卻十分清晰地將“ 英雄與魔徒“ 的原委脈絡釐清,父
母與水天教的選擇孰對孰錯一時間難以辨明,我只得長嘆了一口氣,問了個不相
關的問題:“ 我父親……叫什麼名字?“ “ 連生父的名諱都沒告訴你,你娘行事
果真滴水不漏。“ 羽玄魔君感嘆一句,而後鄭重說道:“ 你父親姓柳,名冥,字
獄殘。“ 柳冥,柳獄殘。

  我在心中默默咀嚼這個名字,不禁覺得有些荒唐:身為人子,已然長大成人
卻不知父親名諱,孃親對此絕口不提,我竟還要從外人口中得知。

  “ 那閣下的名諱呢?我該如何稱呼?“ “ 老夫的名諱不值一提,原本告訴你
這徒孫也無妨,不過你回去必然瞞不過你娘,若被朝廷知曉老夫亦是頭疼,便恕
老夫敝帚自珍一回。“ 羽玄魔君隔著面巾撫了撫下頷,“ 你照舊稱呼老夫為魔君
便是,雖然不好聽,但也無關緊要——你若真有心,叫一聲師祖,老夫就心滿意
足了。“ 我一陣沉默無語,就是因為不想叫你師祖,我才問名字的。

  忽然,我想到自己所負的奇怪武功,思前想後,覺得還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畢竟羽玄魔君是父親的師傅,應當不至於對他的武功一無所知才是。

  於是我籌措了一下言辭,問道:“ 閣下是否知道,我身上的武功有何玄機?

                 “

           第五十二章風捲怒濤(六)

  羽玄魔君老眼微眯,呵呵笑道:“ 二八年華便躋身一流高手之列,難道對自
己修習的武功還不瞭解?“ 我一聽便知道他是在明知故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
地說:“ 閣下何必戲弄於我?“ “ 哈哈哈哈,你這徒孫,真是不懂尊老愛幼。“
羽玄魔君撫掌大笑,又口氣一轉,“ 老夫將你帶來,便是為了此事,這番相問正
中下懷——你且說來,是如何發掘體內元炁的?“ “ 發掘“ 二字甫一齣口,我便
他對這奇異的武學確實有所瞭解,於是緩緩道來:“ 大約十一二歲時,我尚未踏
入武道,丹田卻偶爾會蹦出一絲元炁,使我勁氣控制不住,毀壞物事;而後孃親
仔細探查了我的體內丹田,讓我開始修煉外功,每日至筋疲力盡就會引出元炁。

  如此練習一年之後,我就尋到了氣感,能夠控制丹田內的元炁並循其執行脈
絡加以採練,但是無論我如何採練,卻總感覺到丹田受到了桎梏,無法突破極限、
打破瓶頸。“ 羽玄魔君聽後讚賞道:“ 耗盡體力以引出元炁,你孃的武學見解不
可謂不高啊!不過卻終究無法堪破,老夫與你父親的得意之作。“ 接下來就是重
頭戲了,我凝神靜聽,羽玄魔君負手而立,語帶自豪:“ 十歲時,自你體內丹田
散發出的元炁,乃是你父親所遺留。“ 我點頭道:“ 孃親也是這麼猜測。“ 他的
答案與孃親的猜測不謀而合,但其中有一個巨大的疑問:父親是如何做到將元炁
留存與他人體內的?

  一般而言,元炁乃武者自身氣機所凝練,故而於外人而言無異於猛獸毒蟲—
—除卻孃親兼有療傷治創的冰雪元炁,可能近日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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