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種情錄】(6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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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0-26

作者:歡莫平
字數:14677
2021/10/26

第六十章往事如風


  " 那年應是德化七年,娘初出江湖,奉德臻皇帝太寧炿諭令,來青州探查水
天教一事。其時,因羽玄魔君與其傳人武功深不可測,除了擒風衛之外,朝廷還
秘密召集了青州武林同道,共討' 魔教'. "說起來,娘與你沈師叔還是那時候認
識的,但他那時武功低微,常常與門派中的耆宿或其他武林同道一齊行動,而娘
的武功已經小成,因此獨來獨往。


  " 他們多是在各大城池中搜索,只因那時奸相蔡淵當道,朝綱不振,百姓流
離失所,村戶資訊雜亂無章,一團亂麻,與流民問詢水天教,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娘另闢蹊徑,正所謂藏葉於林,這不正是水天教上佳的隱匿之所嗎?


  " 於是娘走遍了許多村落,也目睹了許多因朝綱不振而引發民間疾苦。最終
娘在白英村遇到了你父親,他偽裝得很好,但還不夠好——作為一個田舍郎,他
實在是格格不入——因此娘一眼便識破了他,但沒有急於交差,反而就在當地盤
桓數日。


  " 當時恰逢有一遭到貶謫的京官名曰謝世昶,娘便託辭是他的女兒,因路上
遇了劫匪與家人失散,流落此處,望求照看。他亦是宅心仁厚,便答應了娘,於
是每日來送粥飯,而娘則常去田間地頭看他勞作,偶爾會談一些國事與民生,倒
也愜意。


  " 約摸十幾日過去了,娘假意離開,說要前往城內尋找家人,你父親放心不
下,便相送數里,直到官道旁的山坳,娘與你父親坦白,沒想到他也早已發現娘
是假託身份的。於是我們相視大笑,娘對他好一番勸說,才勉強同意與我入城。


  " 回了百歲城後,娘出面說他是佛門俗家弟子,他也得以參與調查,還私下
裡自嘲' 賊喊捉賊'.但在城裡相處數月,他還是被娘說得意動了,只是仍舊有些
搖擺不定。


  " 十月,太寧炿將蔡淵下了詔獄,朝野震動,天下無不彈冠相慶,你父親終
於下定決心,為天下百姓計,選擇維持朝局穩定,遂將水天教的謀劃上報朝廷,
一場大劫消弭於無形。


  " 次年二月,娘與你父親進京面聖,太寧炿豪言壯語,欲展宏圖,中興玄武,
自他除掉蔡淵、親秉朝政權樞後,下詔減輕了賦稅徭役,我們皆認為他是明君之
選,因此自京畿歸來後,娘與你父親便不問世事,隱居青州郇陽郡含芝山葳蕤谷
中,就此結成夫妻。" 聽完孃親與父親邂逅相識的故事,我才明白原來父母是在
二十年前水天教的謀逆事件中相識,想必孃親對水天教的理念有所瞭解,故此前
些時日才不讓我輕易以魔教稱呼。


  我又低眉垂瞼問道:" 那……父親受伏身隕的事情,孃親知道嗎?" 孃親面
沉如水,點頭輕嘆:" 自然知道,那是隱居後的第二年,你父親為值班衣物,去
附近村落走動,發現徭役賦稅不僅沒有減輕,反而變本加厲、愈演愈烈。於是二
月他提出要進京面聖,彼時你初誕未久,受不住舟車勞頓,更須娘陪伴照拂,故
此我們母子未能同行。


  " 約五六月之交,羽玄魔君修書一封,將你父親身隕之事告知了娘,其中言
明瞭朝廷與佛門牽連其中。但娘與佛門關係匪淺,無法向佛門出手為他報仇;而
朝廷之事盤根錯節、雲波詭譎,一時間也難以查清。娘思慮再三,唯有先將你養
育成人,再作打算。" 說到最後,孃親的語氣滋味難明,我心中也萬分複雜,丈
夫身死他人之手,自己卻無法向兇手報仇,只能選擇將唯一的愛子養育成人,誰
能料到竟至於耽擱了十多年。


  不過作為二人唯一的愛情結晶,孃親差點將我 "養育" 得反目成仇,也太過
匪夷所思就是了。


  但此刻我也無心去深究箇中緣由,安慰道:" 孃親,你放心,我會為父親報
仇雪恨的。" 孃親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眸光稍黯,似乎沉浸在了往事中。


  我實不忍孃親沉浸與悲慼之中,於是飛速思考,很快想起了另一件事:" 對
了,孃親,羽玄魔君將父親的功法悉數告知我了。" " 哦,霄兒細說。" 此事實
為我母子二人所共同掛心難解的謎團,因此孃親還是提起了興致。


  見孃親擺脫了陰影,我心中稍安,便將所知和盤托出,鉅細靡遺地盡皆陳述。


  待我說完,孃親螓首輕頷,若有所思道:" 原來他竟是將永劫無終傳給你了,
卻因缺少道心,特效能為與娘所知截然不同,還以為是他師尊參悟的其餘神功心
法,倒是疏忽了。" 少了道心,永劫無終與尋常武學殊無特異,僅有練氣增力之
效,無怪孃親未能辨清。


  不過孃親忽而莞爾一笑:" 想來你父親亦不能確定如此行事能否成功,是以
連娘都未曾告知。" 看著孃親忽如一夜春風來的笑靨,我心中不禁有些吃味,但
立時警醒,怎能因父母情深而別生異樣呢?


  我輕輕搖頭問道:" 孃親,那羽玄魔君……真是孩兒的師祖嗎?" " 不錯,
雖然娘與他素未謀面,但以武學觀之,與你父親所言並無扞格。" 孃親朱唇微啟,
螓首輕點,肯定了青衣人的說法。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 嗯,難怪他答應不傷孩兒……" 孃親反倒仙顏微凜,
搖頭提醒:" 呵呵,此言聽聽便罷,霄兒切不可以之為丹書鐵券、金科玉律。"
" 這是為何?" " 自古心懷天下而欲成大業者,所言所行皆是審時度勢而為之,
一旦形勢有變,為了大家大業,他們必然毫不猶豫地自食其言,鐵石心腸地拋棄
舍卻小家小業。" 孃親的仙顏盡顯冷淡,顯然對此類人並無太多好感," 正如太
寧炿自命不凡、心繫蒼生,當年為了奪得帝位,好一展宏圖偉業、胸中抱負,冷
血陷害一母同胞的二皇子、六皇子,至今未見悔恨——他們行起' 以大欺小' 之
事來總是自欺欺人到毫無負擔。" " 孃親所言極是。" 誠如所言,即使將太寧炿
排除在外,史書上也不乏"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的記載:如孫武為了結束諸侯紛
爭的時代,兵鋒所指流血漂櫓;又如朱雀王朝開國太祖一生兵敗數次,逃跑時為
極行速而拋妻棄子,坐視生父被殺還能笑言" 必欲烹而翁,則幸分我一杯羹"
……


  凡此種種,後世史官或曰英雄氣概或曰梟雄之姿,卻不知親歷者會是多麼心
痛與絕望。


  " 對了,孃親,我們何時開始調查水天教之事?" 孃親沉吟一會兒,眉目一
凝,決斷道:" 明日便自蘭谿村而始吧。" ?


             第六十一章仙母溺愛


  我挺起胸膛,自告奮勇:" 孃親,孩兒也要去。" 我心中十分明白,僅僅依
賴久違的寵溺與母愛便有恃無恐、得寸進尺,以為藉此便能一躍成為孃親的枕邊
人,這無異於痴人說夢,更是不知好歹。


  誠然,孃親答應要補償我,但並不代表就會坐視我沉溺寵愛、自甘墮落,不
學無術、遊手好閒——真要如此,孃親的雷霆之怒也不會輕易雲銷雨霽,我畢竟
是她的兒子,望子成龍亦是她的願景,與補償母愛並不衝突。


  正好相反,若要使我心中的愛意能被孃親接受,作為人子則不能讓她失望透
頂,作為男子則要展現獨當一面的氣概與能力,所以在這案件中有所作為才是上
上之策,而非死纏爛打、軟磨硬泡。


  " 勿需霄兒毛遂自薦,娘也會帶上你的。" 孃親寵溺一笑道," 娘可捨不得
再把霄兒丟下了。" 我鼻子又是微微一酸,嗯了一聲。


  這些許異狀孃親自是一覽無餘,玉手將我的眉頭撫平,柔聲說道:" 好了,
霄兒不哭了,睡了一整天,該起來吃些東西了。" " 嗯。" 我正欲下榻,卻忽然
發現不妥——五月近夏,昨夜入睡時雖非赤身裸體,但衣物卻是寬鬆敞開的,如
此與孃親共進餐飯實非人子之禮。


  " 孃親,你先出去,孩兒、孩兒……換身衣裳。" 我忸忸怩怩地緊著衣襟,
感覺臉上略微有些漲紅,抓住衣襟。


  " 霄兒不必麻煩,你兒時娘已不知見了多少回了。" 孃親眉眼促狹,手挽白
袖,掩嘴輕笑,風情萬種。


  聽聞此言我更是面紅耳赤,那親近笑語彷彿扼住了我的脖子,支支吾吾道:
" 那、那是小時候,現在不同了嘛。" " 好好好,霄兒長大了,娘出去就是。"
孃親似是心滿意足地頷首,總算沒再調笑或堅持,嬌軀如水蓮浮起,施施然出門
而去。


  " 呼……" 我長出一口氣,從包袱裡翻出合身便服,趕緊更換。


  雖已決定了要逆反人倫、以子欺母,屆時必然少不了肌膚之親,但眼下孃親
的慈母姿態讓我不忍褻瀆,倉促之下便要衣冠不整、袒胸露乳地與孃親共進晚餐,
竟有些不習慣,總算理解了洛乘雲與賀羽還母子重逢、欣喜若狂之際,卻還堅稱
" 男女授受不親" 的拘謹。


  待我換好衣裳,推門而出,發現已是殘陽欲落,霞染玄黃。


  不遠處,孃親正在站在擺著飯菜的石桌旁,微笑招手。


  我快步走了過去,到近前喊了句:" 孃親。" " 霄兒餓了吧?趕緊吃吧。"
孃親嫣然一笑,如冰天雪地中綻出朵朵素梅,清麗而溫柔,教我一時痴了。


  " 嗯。" 見我的異狀,孃親卻並未收斂笑顏,只笑吟吟地看來,便教我心神
驚醒,趕緊抹去痴迷,慌亂應聲坐下,面前已然擺好盛著飯菜的瓷碗,還熱氣騰
騰的,那香味教我肚中餓鬼顯形,趕忙端起來便往嘴裡扒,吃得唏哩呼嚕的。


  雖然儒家聖人有教誨曰" 食不言,寢不語" ,但此時五臟廟空空如也,赤鳶
樓的湯菜委實不錯,可謂做到了" 色香味俱全" ,此時竟比孃親身上的清香更吸
引人。


  "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一陣淡淡的清香襲來,霎時教那五味俱全的飯菜
相形見絀,孃親悠然坐在我身旁的石凳,溫柔軟語地責備,端起蓮子羹優雅地吃
起來。


  我不暇也不敢抬頭,只得胡亂應一聲,繼續吞吃,惹得孃親無奈搖頭,卻沒
再出言責備。


  飢餓的我幾乎將滿桌葷素吃幹抹淨才放下瓷碗雙箸,側臉一看,一旁的孃親
玉手托腮,美眸微眯,仙顏上的愛子之情濃得化不開。


  雲錦白袖滑落在桌上,半截藕臂彷彿精雕細琢的溫潤白玉,微光冉冉。


  這略有些香豔的場景看得我心中一跳,侷促地問道:" 孃親看什麼呢?孩兒
臉上有米粒嗎?" " 沒有呀,娘只是在看霄兒。" 孃親螓首輕搖,櫻唇微勾,那
雙水瑩瑩的桃花眼明明囊括了整個世界,卻又是圍繞著一個焦點。


  " 呃……" 也許是孃親壓抑了十多年的母愛太過深沉厚積,此刻毫無保留、
淋漓盡致地爆發出來,彷彿將我當成了三歲小孩一般寵溺,我真是受寵若驚,就
像並不嗜雨的花草猝然移植至汪洋沼澤中。


  因此面對孃親的愛語,我竟是不知如何應答,有些坐立不安。


  這就是過猶不及、物極必反嗎?


  我心中不由苦笑,古人誠不欺我啊。


  孃親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太適應,輕笑起身道:" 好啦,天色已暗,早些回房
吧,明日還要出城。" " 孃親……" 我叫住了正欲踏入夜幕的仙子,卻一時開不
了口。


  " 怎麼了霄兒?" 孃親回眸一笑,恍若夜間明月,驅散了濃濃夜色。


  " 孩兒、孩兒可以……可以睡到東廂嗎?" 我期期艾艾地道,而後趕緊補充,
" 西廂……蚊蠅太多了。" 這個藉口雖是倉促之下蹦出來的,但也並非虛言:此
地不似百歲城中人手不缺,西廂房並無驅除蚊蟲的薰香,夜裡蚊蟲不少,特別是
昨夜輾轉反側之下更讓人心煩意亂。


  " 哦,原來如此——" 孃親的天籟清聲拖得餘音繞樑,我幾乎已經做好被拒
絕的準備了,閉目待責,卻聽見輕輕一笑:" 可以,霄兒你先回去,沐浴後再過
來,娘為你點好燈燭。" " 嗯!謝謝孃親!" 我激動地點頭,孃親微笑頷首,施
然轉身,步入了夜色中。


  喜不自勝的我立刻回了西廂房,發現僱傭的雜工已在母子共進晚餐時將熱水
準備好,便著急忙慌地沐浴更衣,頭髮未乾就拿著包袱出了門。


  走廊上幾盞燈籠,微微照亮了庭院,我來到東廂,只見兩間相鄰廂房燭火明
明,其中一間敞開房門,正是孃親為我選擇的。


  我滿懷欣喜地進了那間廂房,將包袱往桌上一扔,舒服地躺在了床榻上。


  東西二廂陳設並無太大差異,但我卻覺得在舒適上有天壤之別,究其原因,
乃是孃親就在鄰屋,正如在葳蕤谷起居一樣。


  谷中竹屋雖然東西兩房間隔著正廳,但那正廳卻不大不寬,平時除了打坐、
經課外幾乎不用,陳設也不多。


  此時我與孃親相鄰而居,正與谷中情形相似,又讓我有了那種淡淡的溫馨感
覺,極為安心。


  此時已經入夜,本應是蚊蟲作祟,但房中卻並無一隻蠅蚋——我十餘年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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